“我也不太瞭解行情,可我估摸着怎麼着也得兩三百兩白銀吧!”李月梅想想都覺得高興,若是能得到這樣一間鋪子,那真是發了大財去了。
“那麼就請村長,耆老,還有在場的每一位幫忙算一筆帳吧。咱們且就算這間鋪子只要兩百兩白銀。我過去在街上叫賣小吃食。每一天最多的時候才能掙到一兩銀子,少的時候掙上二三十文也是有的。那就算是能掙到一兩銀子。出去本錢之後,也不剩多少。請問我如何能在兩月的時間裡,弄得這麼的錢來將鋪子買下來?”
在場的人都唏噓了起來。
柳喬喬確實很是能幹,整個花屋村,就她一個人能將小吃食賣的在郊縣開了那麼大的鋪子。大家也時常一輪起此事。
現在聽柳喬喬這麼一分析,便明白了,店鋪,是她租來的。
“那誰知道呢!誰知道,你除了賣小吃食,還賣了什麼!”李月梅說起了難聽的話來。
若是換在平日,柳喬喬的巴掌肯定早就迎上去了。
可她爲大局着想,還是忍了下來。
好在,當初錢江柳將店鋪交給她的時候,將地契和房契也一併給了她,並讓她儘早去官府辦理房屋轉讓,變更房契地契的所屬人。可柳喬喬一直都很忙碌,沒有時間前往修改。沒想到是在爲這次的分家留下了很好的助力。
“我就知道會有人說難聽的話,也知道這裡有人打着那店鋪的主意。所以我今日便早早的去找了那店鋪的主人。店鋪的主人實在太忙,不可能跟我區區一個租戶跑來這麼遠的地方。便放心的將店鋪的房契交給我帶來了。”柳喬喬說着,便從懷裡拿出了兩張房契出來,鋪開放在村長和保長面前的桌上。
“請保長和村長過目!”
“錢江柳!”保長是管理了好幾個村子的,也算是個小官了。眼界自然比大家要高出一些的。
認識錢江柳是誰,“你是租用錢江柳的房子開的店鋪呀!”
“保長,您是見過世面的,不像我們這些鼠目寸光的農婦。還得煩請您幫忙向大家介紹一些着房契上的主人究竟是何人。”柳喬喬將高帽子戴在了保長頭上。
“錢江柳就是咱們郊縣上著名鼎鼎的錢氏當鋪和錢氏錢莊的主人。他名下的房產,遍地都是。而且都在地界很好的地方。”保長說道:“他的房子,價格那都是上層的!”
“那麼,請保長再幫忙看一看,鑑定一下這房契是真實有效的吧?”柳喬喬問道。
保長將房契拿在手裡仔細一看,確認是真實的之後,便點頭說:“是,自然是真實的。上面蓋印的是官方的大印。”
“好。那既然這兩間店鋪不是我柳喬喬的,也並非我丈夫許懷璟的,那自然是不能夠拿進來參與分配的吧?”柳喬喬再次詢問保長與村長。
“那是自然!”兩人異口同聲的發言。
“柳喬喬,你這是在耍詐!”李月梅終於反應過來。
劉氏昨日去的時候,柳喬喬始終沒有開口提過一句這店鋪是租來的。讓劉氏他們誤以爲,這兩間店鋪都已經是柳喬喬名下的了。所以才讓他們以爲勝券在握,終於能發一筆橫財了。
“我耍什麼炸了?”柳喬喬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說道:“是我提出要分家產的嘛?是我在以爲死了兒子死了兄弟的情況下,爭着吵着鬧着要分家的嘛?怎麼就變成我耍詐了?”
“你!你從未說過你那店鋪是租的呀!”劉氏也以爲柳喬喬之前對自己這麼大方,是因爲她真的很有錢了。從而也以爲,柳喬喬肯定是腰纏萬貫了。沒想到就連店鋪都還只是租的。
“我也從來沒有說過,這兩間店鋪是我買下來了,歸於我的名下了吧?況且,你們又沒有問過我!”
正所謂兵不厭詐!柳喬喬眼下已經將分配好了的田畝書函拿到了手裡。原本就屬於他們這一房的十三畝二分田地,柳喬喬將來還能將他們發揮到很大的用處。
拿着這些歸還 回來的東西,柳喬喬心情很好,不願意跟他們多囉嗦。希望能夠快速進入到下一個程序中去。
“好了,既然所有人的房契都已經拿出來了。那眼下咱們便可以着手分配了!”
“等一下!”劉氏害怕又會像分田畝一樣,等下將房產分出去之後,柳喬喬又藉口弄出個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或者銀兩出來。那她可就吃了大虧了!
“怎麼了?”
“我想先分錢兩!”劉氏就指望着柳喬喬能將店鋪掙得的錢如數充公。
“也可以!”村長示意大家將錢都交出來。
涉及到無法查實的現銀,自然都是搖頭說沒有的。
當柳喬喬搖頭說沒有的時候。各方妖魔又開始作妖了。
“要說房子沒你的份,那也就罷了。眼下你開了兩個店鋪了。怎麼就變成沒錢了?我許懷朝可沒那麼好騙,你堂堂兩家店鋪的老闆娘,會拿不出錢來?在郊縣做了半年的生意了,掙不到錢還會想着再開一家分店,想開就開了?”
“二哥說的正是在理。原本是掙了些錢的。可我想着大哥一家也應該有個安身之所,便又開了第二家。大家也知道着郊縣的店鋪房租得有多貴。再加上花錢請工人幫忙,不也得給人工錢嘛。兩大家子的人在一起吃飯不也得花錢嗎。所以這麼一算下來,確實是沒有現銀的。不瞞你們說。我現在手裡還有向人借了錢未還上的借條呢。是不是着借條也能拿出來大家幫忙分攤債務呢?”柳喬喬說吧,作勢要從話裡掏出借條來。被劉氏給阻止住了。
“不用多事了!方纔咱們只說過分配現銀,至於債務嗎,你們各自欠下的債務便由自己各自去承擔吧!既然咱們沒有什麼現銀和值錢的東西好分的。那邊早早結束了分家吧!”劉氏想趁此趕緊結束分配。這樣下去,明明最吃虧的人就是她呀!原本田畝和房產都是掌握在劉氏手裡的,沒想到一句話的工夫,就已經從她手裡分成了好幾分了。所以至於房產,她死活都不能同意再分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