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青天白日的,說什麼胡話呢!”柳喬喬趕緊從許懷璟的身上掙脫出來,坐到了他的對面。整理了一下方纔被他拽亂的衣物,清了清嗓子說:“你,你若是再這樣不正經,我便連飯都不要陪你吃,立刻回店鋪去。”
柳喬喬可是丟下了所有的貨物,寧願明日依舊除了土豆沒有任何貨品,也要賠他到外面來約會的。
但是約會也只是單純的約會。怎麼就被許懷璟帶偏離,一下子就要直奔客棧去了?
這不就是現代社會中俗稱的開房嘛!
果然,男人終究都還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連正直的許懷璟都變壞了,直接想要帶她去外面開房了。
“你若是想回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比較擔心——”許懷璟依舊保持着臉上的壞笑,逗着柳喬喬。
“擔心什麼?”柳喬喬再次上當,接了話頭。
“擔心房子的隔音問題。咱們樓上的屋子膈應效果不太好。一會兒若是激動起來,怕讓人聽見。可若是強忍着補發聲,我怕你不能盡興——”
你,許懷璟,你這個大流氓!
柳喬喬這才發現自己又一次的上當了。
聽得一臉的黑線,又怒又羞,只得低着頭不發言語。
“所以說,客棧最好,咱們找一間比較偏僻的客棧,想怎麼鬧都行。”許懷璟衝柳喬喬挑眉壞笑。
“你!你這個大流氓!”柳喬喬羞的實在是擡不起頭來,又不想再聽他胡言亂語下去,說:“你怎麼不說回花屋村老房子裡去,那裡四周就只有一家鄰居,還搬走了。四下無人,更是沒有人打擾。虧你想得出要去住客棧這樣的餿主意。”
許懷璟聽完柳喬喬的這段話,就差從頭頂噴火出來了。
這個丫頭片子,居然敢說這樣挑釁的話。回老屋子裡去。四下無人?沒人打擾?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怎麼要了她都可以!
這讓許懷璟頓時都有了畫面感。恨不得立刻扛起柳喬喬駕車去老房子。
許懷璟盡力的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畢竟忙了一上午了,柳喬喬飯都還未吃上一口,也不好讓媳婦餓着肚子陪自己做那事兒吧。
柳喬喬見他不再言語,以爲是被自己剛纔那段話給噎回去了,於是便高興的端起店小二給他們端上來的酒。給許懷璟到了一碗,往自己碗裡面也倒了一些。
“相公,這段日子讓你跟着我忙上忙下的,實在是辛苦,我敬你一杯。”說罷,柳喬喬便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啊!”喝下去才發現,這酒比家裡釀的那些白酒度數要高一些,所以此刻正有些辣喉嚨。
“慢着點,這酒度數有些高的,很容易上頭,容易不知不覺中就喝醉。第二日起牀之後,頭就會很疼。”就連許懷璟每次在喝這種酒的時候,都會小心注意,不敢喝多。
“這樣啊,那我不要喝了。”柳喬喬害怕自己喝醉了之後,醜態百出,所以她得悠着點,可不想成爲笑話的中心。
“不喝也好。我也不喝了。咱們抓緊時間吃點飯菜。吃完之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許懷璟也放下了酒杯,既然柳喬喬不喝了,他一個人端杯喝酒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早點吃完早點離開,去別的地方看一看。
或許是因爲餓了,也或許是爲了快點離開這麼尷尬的氣氛。
兩人不一會兒就吃完了午飯。
許懷璟又套上了馬車,真的帶着柳喬喬去了花屋村。
“你,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柳喬喬以爲許懷璟真的帶她來這裡做那些成年人想做就能做的事情。又一次的臉紅起來。這一次身體卻很聽話的站在原地,並沒有快速跑走。
許懷璟看到柳喬喬的表情,才知道她以爲自己帶她來這裡是做那種事情的,於是便大笑了起了,笑了好久才說:“我雖然也很想跟你在這裡做點開心的事情。但是,我現在有比這個更有意義的事情要做。”
柳喬喬聽完,終於鬆了一口氣。
雖然說她早就已經是許懷璟的女人了。身體上各個部位早就已經跟許懷璟發生過親密的接觸。可那些發生了接觸的身體擁有着是原主,並不是柳喬喬本人。柳喬喬本人還是個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小女生,更別說什麼親密接觸了。
“什麼有意義的事情?”
柳喬喬不能理解這個老房子,是他許懷璟被拉去充軍之後,原主帶着兩個孩子被劉氏從老宅裡趕出來,才住進了這裡。
原主在這裡的記憶並不好,她時常犯病,只要一犯病,就會開始大罵孩子。
所以,雖然這裡是柳喬喬穿越過來以後第一次面對的環境,也是柳喬喬發家致富起步的地方。或許是懷揣着原主的記憶,所以柳喬喬對這裡並不喜歡。
在她的印象裡,許懷璟對這裡應該也沒有什麼情感吧。他只是從戰場上回來以後,在這裡住了一個月,之後就舉家搬到了縣城裡了。
在這裡,還能發生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嘛?
“小時候我們家就住在這裡,我爹那時候還沒有過世,他在世的時候最疼我,那時候家裡條件在整個花屋村來說,已經算是不錯的,比村長家的條件都要好。有一次去帶我去鎮上,打了一把銀鎖。”許懷璟邊說,便去屋子裡翻出了一把鐵鍬走了出來。
“那時候他怕我娘發現了會沒收掉,便交給我,讓我收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誰也找不到。給我以後娶媳婦,送給媳婦做定情信物。後來沒過多久,我們一家搬到花屋後村,沒過多久我爹就去世了。”
許懷璟對着院子裡的那顆老槐樹饒了一圈,便動手開始挖了起來。
沒有繼續說下去,柳喬喬也聽懂了他的意思,原來許懷璟帶她到這裡來,做所謂有意義的事情,就是找到十幾年前,他爹留給他的遺物,讓他送給心愛人的東西,然後送給柳喬喬。
柳喬喬笑着問:“那這個銀鎖,你當初爲何沒有送給花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