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啊,我跟懷璟之間沒有秘密,經常溝通,所以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柳喬喬覺得自己正保持着聖母般的微笑。
“嗯,那就好。”花琪低頭,繼而眼眶溼.潤着說道:“我丈夫死後,我便被婆家以不能生養趕了出來。原本我就是他的妾,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但是因爲守孝期沒有過,我不能回家。所以只能留在那裡找了給人漿洗的活,眼下雖然回來了。但我不能就這樣待在家裡混吃混喝呀。就算我的父母不說什麼,可我的嫂嫂是要有意見的。我不想因爲我這個已經外嫁的女兒,而影響了他們家庭的和睦。”
“花琪的父母是?”柳喬喬看向許懷璟,疑惑地問道。
許懷璟如實回答道:“就是常常送東西來給兩個孩子吃的花婆婆家,你還記得嗎?”
那時候柳喬喬還未穿越過來,也就是原主活着的時候,花婆婆看兩個孩子總是一整天餓着,便偷偷地每隔兩天送點吃的給兩個孩子。
“原來,花婆婆就是花琪的母親?”柳喬喬回憶起那些過往,心中對花婆婆總是感激的,所以即便是看在花婆婆的面子上,也不會拒絕花琪的。
“是。”許懷璟回答。
“所以,花琪,你是想找一份工作?”柳喬喬看向花琪問道。
花琪點頭,說:“嗯,我其實在這街上看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然後我娘對我說,你們在城裡開了店鋪,生意做得還不錯。我方纔在你們店鋪看了好一會兒,那些事情我都會做。無論是在後廚切菜洗菜,洗米,或是在店鋪裡照看客人,幫忙稱重。這些活計我都可以做的。而且,大家都是一個村的老熟人了。相處起來也方便。”
“嗯。你說的沒錯。”柳喬喬苦笑了一下,老熟人?怕只有許懷璟纔是你的老熟人吧!
“方纔你回來之前,我在店鋪裡面就已經跟懷璟說過此事,他也說,你們目前準備開一家分店,所以肯定會要再招人,跟你說說,你肯定會同意的。”花琪的言下之意是,許懷璟根本沒有經過柳喬喬的同意,就已經先答應了花琪。所以,許懷璟根本沒有將柳喬喬這個老闆娘放在眼裡。
“那是自然的。我相公是一家之主,招個工這麼小的主,定是能夠做得了的!”柳喬喬根本不理會花琪的挑唆,反而將許懷璟擡得更高。也將花琪踩的很小。
意思是,花琪在她眼裡,不過是個普通的工人而已,有什麼好爭執的!
許懷璟看出了柳喬喬有些不高興,於是便解釋道:“我記得你說過東街那邊將來要交給大嫂去打理,然後還要幫她招一兩個人幫忙。所以,今天花琪跟我說的時候,我就想着,可以讓她去大嫂那邊幫忙。”
柳喬喬擡頭看了許懷璟一眼,沒說話。
許懷璟以爲她因此生氣了,於是便說:“我常年在軍營。也只是偶爾回來一下。家裡熟悉的人幫忙,我也挺放心的。”
“好,我知道了。”柳喬喬不想再聽到許懷璟再繼續說這個話題,所以,直接一口氣答應了花琪的請求,“花琪,你過兩日便來上工吧。不用等到東街的分店開張,先到總店來,我們要對你先做一個簡單的培訓才行。”
“什麼叫培——?”花琪沒有聽懂柳喬喬最後說的培訓二字。
“哦,意思就是說,在正式工作之前,我要先教會你每天需要做什麼,具體怎麼去做。我後廚還要忙着爲明天備貨。我就先去忙了。你們再慢慢聊會兒吧!”說完,柳喬喬轉身便走了。
許懷璟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媳婦就這麼氣呼呼地離開,想要上前解釋,卻又礙於花琪還在,不想讓她感到爲難。
柳喬喬離開的時候瞥了一眼花琪脖頸間好像有點亮閃閃的東西。從造型上看,應該是純金的項鍊。
而後,柳喬喬又往下看了看花琪的手。
明明是一雙嫩白如蔥的手指,若真如她所說,三年的時間全靠着漿洗過日,那麼,這一雙手肯定是長滿了老繭,而且全是裂口。
花琪是個很有見識的女子,在有錢人家給人做妾,雖然最後的結果是被人趕出了家門,可依舊是全身穿金戴銀的出了門。可見,她是一個相當有主意的女子,並不是像她表面上看上去那樣嬌柔。
花婆婆的兒媳非常孝順,爲人也非常的和善,也應該不會像花琪口中說的那樣。
到時這個花旗,滿口謊話。但從她的皮膚,手,就能看得出來。她根本不是缺這麼一份工錢,不過是找個理由接近許懷璟罷了。
“柳喬喬,謝謝你願意收留我!”花琪對準備離開的柳喬喬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不必客氣,我不是要收留你。只是給你一個做工的機會罷了。”柳喬喬說完便離開了。
留下許懷璟略帶尷尬的坐在那裡。
“懷璟,真的要謝謝你。你的夫人也很善良!”花琪轉過身,繼續官謝許懷璟。
“花琪,咱們都是一個村的,從小一起長大,這點小忙肯定都願意幫你的。”許懷璟有些擔心柳喬喬,感覺她好像真的生氣了,於是坐不住了,說道:“花琪,你過幾日便來吧。我還得去給媳婦幫忙做料,就不留你了。”
花琪微笑着起身離開。
許懷璟走到後廚,見柳喬喬正忙着配料。於是便開口問道:“我以前沒有跟你說過花琪嗎?”
柳喬喬不想過多去理會,於是便沒有迴應,繼續忙着手裡的活。
“她是跟我一個村的,所以我們幾個同齡的孩子們,都是從小一起玩耍到大的。直到她嫁人,我成婚,便沒有再見過面了。”許懷璟認爲自己很有必要跟柳喬喬解釋清楚。
雖然說並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但是從柳喬喬的冷漠表現可以看得出來,這一回,她真的生氣了。
“喬喬?”見柳喬喬沒有任何反應,許懷璟再次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