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不聽話?打屁屁
村東頭傳來鑼鼓喧天,鞭炮連連,人聲沸騰……
陌千雪這纔想起,今天是那李開石和方桃兒那兩貨的好日。
農村人講究娶媳婦好過年,老婆孩熱炕頭。
年前的這一個多月的日裡,七日必有好日。兩人已經做下醜事,自然還是快快的把事辦了爲好,免得夜長夢多。
這不,聽方嫂說那兩家當天晚上就商議好了日。
李開石家裡果然沒出多少聘禮,方桃兒家倒是出了不少的陪嫁。婚前發生這種事,總是女方吃虧的,沒被浸豬籠已是萬幸了。
前幾日,那兩家就來人接過她去喝喜酒,讓她去熱鬧熱鬧捧場捧場。
她借了口說忙給推了,不想今天早上那方桃兒家不要臉的娘來堵了門,硬要接她去喝喜酒。
陌千雪說忙,去不了!她便在門口軟磨唧唧的就是不肯走,直到聽她說讓方嫂幫着隨禮,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桌上就寧少卿和陌千雪兩人坐着吃飯,氣氛倒也還好。
陌千雪做飯的時候,阿五硬是要擠進來幫忙,結果弄得整個廚房煙熏火燎,差點沒把房給燒着。
陌千雪本想喝斥,但見他一個大男人滿臉一片漆黑,忐忑間更是手腳無措,想來他心裡更加忐忑吧,於是心下一軟,只輕聲把他趕出廚房便罷了。
阿見阿五被趕了出來,怕夫人嫌他們無用,連忙拉了阿五跑到後山去打了一大堆的柴禾回來。
到了開飯的工夫,陌千雪讓他們倆人上桌吃飯,一個跑去打水,一個拿着掃帚掃院。兩人雖不說話,但身上都寫着堅決不與他們一桌吃飯這句話,陌千雪還是看得懂的。
不管了,這古人規律多,怪癖多,她也就不堅持了,也省得麻煩。
把飯菜分好,留了些在廚房,她便端着飯菜去堂屋伺侍寧少卿吃飯去了。說是伺候,其實就是做陪。
聽到那邊的喧吵鬧之聲,陌千雪一邊爲寧少卿布着菜,一邊隨意問道:“少卿,你怎麼不去吃酒?”
“你說呢?”寧少卿臉一冷放下筷,好像提到這兩個人都讓他倒胃口一般。
看寧少卿挎下的臉,陌千雪心一縮。她這不是沒話找話,想和他談談心,聊聊天嘛!怎麼就聊到那兩個無恥之徒上去了。
得得得,趕緊的換話題。
眼一轉,陌千雪輕咳一聲,乾笑道:“今天去了簡府,青悠的人真是好得沒話說。她人美,心好,牽着我的手,帶我逛園……”
“牽着手?牽了哪隻手?”語調有些冷,深邃的雙目似箭般緊盯着她的手,從左手移到右手,再從右手移到了左手。
“呃……”今天是怎麼了?說什麼錯什麼,她怎麼就忘了上次的那茬。
撫額。
孃親的,難道讓她說,今天的天氣真好,月亮真圓麼?
“這隻……”見那目光瞄了一下左手,陌千雪惴惴不安的說道:“好像…沒有……”
看到那張臉好似很生氣,眼睛又瞄了瞄右手,她有些不確定又弱弱的補充了一句,“這隻……也,好像沒有……”
“到底有沒有?”
寧少卿的臉越來越黑,陌千雪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都沒有,是我記錯了。”
“是麼?”
空中的氣壓很低很低,大提琴的聲音凌厲十分,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節奏。
冷氣壓壓得陌千雪其難受,其憋屈,她倔勁一上來,站起身來,揚聲道,“就牽了,兩隻手都牽了。”
豁出去了,死就死,他還敢把她怎麼樣不成。
她牽的是個女人的手,又不是男人,幹嘛要一副委屈求全的樣。
四目對峙!
本來陌千雪在上還在想,回來一定要問一問寧少卿什麼是真氣;還想和他說說那怪老頭的怪舉動……
進門先是被阿阿五這倆守門的哼哈二將一驚,後又是被這樣一打岔,以致全給忘了。
做錯了事,居然又不認錯!總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親親我我成何提統。
看來,不給她一點教訓,這事還得有。寧少卿氣衝上頭,上前抱住陌千雪,迅速的把她的雙手反剪,一甩便扛在了肩上,就往院中的那口水井過走去。
阿,阿五正在院中做雜工,卻見夫人被主槓了出來。
主從小就冷靜自持,阿阿五從未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惹得主如此火焰薰天。
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主好像更有人情味一些。
“阿,你家夫人要洗手,還不快去打水。”
阿還在呆怔,阿五已經打完了水,都不擡頭看主,一溜煙的下去了。
“阿,還呆在這幹什麼,你打的柴夠燒了麼?”
“是,主,屬下這就去打柴。”阿一溜煙,也不見了。
從來不知道自家主如此醋勁的某影,在暗處搖了搖頭,把棉花塞在耳中。
“寧少卿,你想怎麼樣?”
“幫你洗洗手,順帶着定家法,日後你若是再敢和那個什麼青什麼悠的摸摸親親,我就……”
“你就怎樣?”
“我就……我就打你屁股。”
“你敢?!”
“你看我敢還是不敢”
“啪啪啪!”就是下。
“啊……啊……”他居然敢真打?!
巴掌落下的風聲雖然很大,但是好像不是疼。可不是疼,也不可以。這次絕不原諒,絕不原諒!“寧少卿,我跟你沒完……”
“啪啪啪”又是下。
“寧少卿,你住手……”陌千雪剪的雙手死命的掙扎,想護着自己的小屁屁。
“誰讓你又不聽話的,說,下次還敢不敢?”
話雖這樣說,寧少卿下手的力道還是不自覺的又輕了幾分。
暗處的某影睜開眼睛,掏了掏耳朵,主這是雷聲大,雨點小啊。這哪裡是打,分明是摸嘛。
某少打屁屁的手到後來確實便成了揉,這是後話不提。
雖然他出手不重,等到晚間上牀睡覺的時候,還是被某個記仇的女人以睡姿不好的名義給踢下了牀。
踢了寧少卿下牀,某女脣角一翹,實現了心願,那打屁屁之仇頓時煙消雲散,心滿意足的叉開腿,霸佔了整張牀鋪。
寧少卿見某女在牀上賴着整個牀鋪的感覺,特別是那不雅的叉腿之勢,讓他的耳根莫名一紅,搖了搖頭卻是無可奈何的出去吹風去了。*
簡老爺和簡夫人聽下人的回報匆匆的回府,時辰已是不早。
彼時老君受了王老先生的鍼灸,又喝了藥,小睡了會已經緩過神來,半躺在牀上。
“我想要收那個寧娘做幹孫女。”老君當時 ...
雖然發病,全身不能動彈,但人的腦還是清醒的。
陌千雪一言一行,無不有條不紊,就是當時與青悠坐在一起說話,也絲毫不見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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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對之間,渾灑自如,行事做派也絕非一般人可比。
再又聽樑嬤嬤說兩人姐妹相稱。那句奶奶是出無心,卻有着真誠。老君便動了心思,她孫女多了,多個幹孫女又如何。
這樣的才,這種救人應急的辦法,還有那入口即化的糕點,無不說明她出身不凡。
認她爲幹孫女,一來報恩,二來也是拉攏之意。
“娘,此事萬萬不可啊。”古時結拜認親,很是講究,不比現在口頭一言。
“有何不可?”
“那寧娘是什麼身份,您又是什麼身份,怎能自降身份,就算是她救了您的命,也不用如此,咱多賜些重禮便是了。”
“榆木腦袋!”
“娘,不是兒不孝,而是她身份低賤,只說她來歷不明,便是一大禍患……”
“嗯?看來這個家裡以後是沒有我老說話的餘地了?”這個兒一向倔強一根筋,還偏偏的自以爲很聰明。老君也懶得和他多講,直接拿身份壓下來。
“兒(兒媳)不敢!”
“你們有什麼不敢的?”今天要不是才發過病,她一定要好好的和這兒說道說道,現在的形式,他是越來越拎不清,越來越喜歡瞎摻合了。
“……”簡老爺見老君有些怒意,怕她又把病給氣壞,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簡夫人沒法,也跪了下來。
老爺跪了,她怎麼能站。
接下一屋的人都跪了下來。主們都跪了,做奴才的還敢站着麼?
老見此,微閉又眼,有些疲累的說道:“你們倆還沒有青悠豁達,我看那寧娘雖然是鄉野村婦,但其出身一定不凡,日後誰靠誰還不一定呢。”
簡老君聽了兒的話,雖不認同,倒也退了步,“我老婆還有幾年好活?你們認也罷,不認也罷,反正這個孫女是我老婆認的,與簡家無關。”
就是說如果將來身份上有什麼大隱患,便與簡家無關。薑還是老的辣啊!
“那兒讓金氏下貼,擺大酒,爲您慶祝慶祝。”
“不用了,我私下底認她,與你簡家何干。都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那……您多休息,明天兒便讓青悠親自上門拜謝那寧孃的救命之恩,再爲您轉達認親之意。”
“讓默白也跟着一起去吧,這樣顯得有誠意一些。”老君說完擺了擺手,“去吧,興許我們在這裡說得多了不起,人家還不定願意呢。”
簡老爺和簡夫人一臉不信的退了下去。
上,身邊的長隨和嬤嬤已經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弄得清清楚楚。簡夫人一臉不屑,“龍生龍,鳳生鳳,到底是些個上不得檯面的庶。”
這話是連着簡老爺一起罵了。
簡老爺心中本就有氣,喝道,“虧你還是嫡母,怎地不多加管教?內院都在你的掌握之下,怎地還有這樣的齷齪事發生?”那個麗姨娘是別人孝敬他的揚州瘦馬,這才納進門沒多久,還正在興頭上呢。
簡夫人對簡老的斥責卻不以爲意,譏諷道:“老爺那嬌姨娘寵得跟什麼似的,連安都不給妾身請,妾身又要到哪裡去對她說教?”
簡青悠跟在身後搖了搖頭,上前說道:“父親,母親,青悠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說完便行了個禮從邊上退了。
看到這樣的爭吵,她就頭疼。母親人前總是溫爾雅,人後卻總是和父親爭鋒相對。對那些妾和庶也從來沒有好臉色。
幸好她一直在老身邊長大,只希望未來的夫君不是像父親這樣的薄倖人。
聽說,辛逸明的身邊現在連一個通房都沒有。簡青悠嘴角不自覺的翹起……
身後是兩個人永遠沒完的爭吵。
“你看你……”
村東的李家,一片歡聲笑語。
隨着那聲“送入洞房。”方桃兒便被置在大紅的喜房之中。
酒過巡,酒喝了,洞房鬧也鬧了,衆人都走了,李開石醉醺醺的回了屋。
新房中,紅燭下,只剩夫妻兩人。
“死鬼,還不過來。”
方桃兒眉間魅態橫生,李開石卻並不過去,一頭栽倒在牀上,反正蓋頭早在鬧洞房的時候就掀了。
方桃兒見他倒在牀上,以爲他是喝多了,並不在意,繼續嬌笑,“這麼多天沒上我身了,就沒一點想麼?”
邊說着話,邊伸手去解李開石的衣衫。
李開石身一顫,一個冷驚,嘴裡含含糊糊地說了聲,“想……想……”翻了個身,便一動不動,好似已睡着了般。
這許多天以來,他想盡了辦法。擼過,意哪個吟過,甚至還偷偷的去看過別家的小媳婦小解……
半夜裡,趴在年輕小夫妻的窗頭聽過那種令人血脈噴張的聲音……
然,洞房要用的傢伙就是不擡頭。要知道,從前,這其中的一樣足可讓他興奮的自娛自樂的玩個老半天。
現在,到了要交公糧的關健時候,他除了裝睡,還有什麼辦法。
“起來嘛,醉鬼!懶鬼!”李桃兒搖着李開石,有些不滿,這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呢,她可是等了好久的。
李開石早已睡意全無,被搖得打晃晃,卻不敢睜眼。裝,繼續裝!
“來嘛,陪我說說話兒……”搖,繼續搖!
李開石陷入天人交戰。
裝?裝不下去了!試一試吧,興許在女人身上試一試,那傢伙就好了,就擡頭了也說不定。
轉身,一個急切翻身,抱住身邊不停搖着他的方桃,壓倒,“你個騷娘們,不給你知道知道你爺們的厲害,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來啊!來吧,狠狠的來吧。”
然而……
不管李開石怎麼努力,也不管方桃兒怎麼挑逗,都沒有辦法讓他重振雄風。
方桃兒剛開始還有耐心,後來渾身燒得難受,便罵道:“你就沒用的東西。”
李開石被她這一罵,坐到牀角,縮成一團,想死的心都有了。
方桃兒安靜的躺了會後,又不死心。心裡想起上次在黑屋之中,這男人還是個好的。想起那天的顛來倒去,於是,心頭的那股火又燒了起來。
又往李開石的身上湊去。
剛纔的那一幕於是又重演了一遍。
這回方桃兒可沒像上回那樣,只罵了句他是個沒用的東西。而是盡所能的,把自己所知道的,所能形容的齷齪詞全給罵了出來。
李開石又開始沉默,方桃兒罵着罵着,體中玉火焚身,想忍也忍不住了。
翻身,退了小衣,自行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