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沖喜小娘子
話雖這樣說,但某人下手的力道還是不自覺的輕了幾分。
“誰讓你又不聽話的,打爛了活該!”
“師兄你輕點,小七的屁屁要被打爛了!”某人踢着小腿,死命的想護着自己的小屁屁。
“啪啪啪”
師兄篇二:
“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沒看過!”
“砰”地一聲,濺起一地煙塵,某人好半天才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
“洛小七,誰讓你又偷看老子洗澡的!”伴着一聲怒吼一抹嬌俏的身影被扔出窗外。
師兄篇一:
簡介不會寫,奉上精彩片段
紈絝郡主倒追夫》文/沙糖沒有桔
------題外話------
那宮女掛好鳥籠,憐憫的望了眼裡面不知憂的鸚鵡,便低下頭把手中那隻籠中的死鳥拿了出來,交給迎上來的一個婆子,又把這空鳥籠放回暗房之中。
無論從哪個方面都看不出,這兩隻鳥籠有什麼區別,也看不出來,裡面活蹦亂跳的鸚鵡和先前的那隻鸚鵡有何區別。
這是一個和取下的鳥籠一模一樣的鳥籠,裡面的鸚鵡也和之前的那隻長得一模一樣。
鳥籠的黑布一取,裡面的那隻鳥兒便歡快的跳來跳去。
不用她言語,那宮女快步走向坤寧殿暗處角落,迅速的從那邊的暗房之中,取出一個蒙了黑布的鳥籠,將先前的那隻鳥籠給取了下來,再把手中鳥籠的黑布拉下,掛到廊前。
兩宮婢扶了皇后進殿內歇息,宮嬤嬤抺了抺頭上的冷汗,顯站在一邊的宮女揮了揮手。
一起立在皇后身後的兩名宮婢上前去扶,“奴婢伺候娘娘安寢室。”
這聲音溫和,嫺雅,威儀之中又不乏端莊,哪裡和剛纔那個發出陰森笑意之人能聯繫在一起。
笑過後,猶如心頭一顆大石落了地,皇后不再理會下首的宮嬤嬤,而是面色微斂,庸懶的打了個呵欠,輕聲道,“本宮乏了。”
宮嬤嬤連忙領了命說“是。”
皇后眯了眯有些下垂了的眸子,看着宮嬤嬤,眼底迸出兩道利光來,宮嬤嬤嚇得往後一退,就地跪倒,皇后卻是笑了起來,“去傳玉和公主過來,就說本宮想她了。”
皇后的話中有話,她安能聽不出來,“那奴婢該如何行事?”
宮嬤嬤見鸚鵡死在籠中,卻是面不改色,顯然這一幕已是思空見貫。
那哀鳴伴着皇后嗬嗬笑音,更使得整個坤寧殿陰氣沉沉。
聽到這聲哀鳴,廊下伺候的宮婢一個個腿都軟了,卻沒有一個人敢擡頭去看。
鸚鵡被小棒刺中,哀鳴一聲,頭便歪到一邊,死掉了。
隨着小棒刺入鸚鵡體內,皇后的笑意更甚,隱有幾分快意,彷彿她手上那根不是逗鸚鵡的小棒,而是一把利劍,那劍刺入的也不是小小鸚鵡,而是陌千雪的體內。
隨着那陰森的笑意,皇后手中逗鳥的小棒,一下子就刺入了眼前被逗的鸚鵡體內。
這小賤人,和她娘一樣,都是她的剋星。
入宮這麼多年,皇上是第二次要禁她的足。第一次,是爲了她娘,第二是是爲了她……
雖然皇上顧了面子,只是口喻,並沒有對外下旨,讓她下不來臺,可她胸中那口氣卻是怎麼憋也憋不住的。
就因爲這個賤人,前天皇上派人過來警告她,昨天皇上又派人過來訴斥她,居然讓她在殿中禁足反省。
“不用了。這蘇蘇郡主正好幫了大忙,本宮還在發愁如何治她,讓她在萬人面前擡不起頭來,這下……嗬嗬……”
宮嬤嬤身子顫了顫,“奴婢是不是應該派個人去知會一下蘇蘇郡主身邊的張嬤嬤,讓她去把貼子收回來……”
“沒有眼色的東西!”皇后逗鳥的手頓住,轉身狠狠的瞪了宮嬤嬤一眼,“那個沒有禮教的野丫頭,她也配?!”
宮嬤嬤從外面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來到皇后身後,行了個萬福禮,“昨天璟親王府的蘇蘇郡主給鎮國公府的陌大小姐小了去參加桃花會的貼……”
略眼一看是一身優雅,細看卻是滿眼的殺意,一臉的恨意。
自昨日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來過一趟之後,皇后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皇后臉色陰寒,有一下沒一下的逗着籠中鸚鵡,身後的僕婦宮婢一個個噤若寒蟬。
皇宮之中坤寧殿。
既然小姐胸有成竹,他又何必再多言,那些人確實不過一羣跳樑小醜。國公胸襟廣闊,國公夫人也是溫柔良善,不願與他們發生齟齬,容他們安生,他們便是蹬鼻子上臉,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憑的是什麼?
管家恭敬的答了聲“是。”便退下了。
“無妨!”陌千雪嘴角微微勾起,冷凝的容顏上如同破開晨曦的曙光,剎那綻放出絢爛的光芒:“管家只管在府中把人給我盯好了就成,在府中只要他們有任何異動,都要要稟告於我。”
一時間,心中感概萬千,提醒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陌管家訝在那裡。他從陌千雪的眼中看到了蔑視,一如從前國公看陌家主的眼神,恍若陌族的那些個人都是螻蟻一般不值一提。之所有讓那些人得些好處,只爲了圓家母的一個心願,讓母親亡靈得到更好的供奉而已。
他若不動,哪裡能出錯,不出錯,她如何出招。
陌千雪卻是輕笑,“有勞管家憂心了,他們只管來好了。”她正愁找不出錯處,揪住那老匹夫的小辮子,讓他一輩子也不敢再到國公府裡來礙她的眼。
“不派人跟着?”陌管家面露恨恨憂色,“老奴怕他們回去是那老匹夫又想出了什麼對付小姐的新招,小姐不可不防啊。”
“派人在府中盯着他們就行,他們出去了就不用去管。”那個子樺一定就是個尋花問柳的主,難道他去逛青?樓,她也要派人跟着麼。
陌管家想了想還是說了,“今兒一早,陌族中有人傳話,三個公子就都出去了。”
見陌管家領了命卻猶猶豫豫並不離去,陌千雪問道,“管家可是還有什麼事要回?”
在王家村裡,建房建作坊建食館建廠,那帳可都是她自己算的,她的心算和珠算之技,連寧少卿都是佩服的。
她成立公司之初,因爲要節約人工,公司的一應帳目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做的。那些帳目動輒幾十萬,上百萬,她都沒有分毫出錯。
這人只怕是後者!陌千雪嘴角摛笑,“讓他們先候着,我一會便去。”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渾水摸魚?他打錯了算盤。
要麼,這人是個十分盡忠能幹之輩,平日裡帳目便做得極好;要麼,這人便是個鉅奸之人,想趁着她現在一頭霧水,事務繁多之時,渾水摸魚。
陌千雪當即吩咐管家,讓風總管儘快帶着京中大小管事先來露個面,她要接手京中一應事物。東家要查帳,哪個總管掌櫃的不是要推幾日,整整帳目。他倒好,這般的急,這般的快,便糾齊了人,上了門。
陌千雪是他正當名份的主子,依照禮數,他自然是要主動上門拜會。昨天她剛從宮中回來後不久,風管家便遞貼上來請安。
等這些人散去,陌管家便上前請示道,“風總管帶着經營外事的各大小管事都已經候在前廳,請小姐過去訓話。”陌管家管着國公府內一攤子是主內,風管家便是主外。聽說他是母親風輕語的陪房,一直爲國公夫人打理着嫁妝鋪子和國公府的一應對外事宜。
其實這府中,也無大事,不過就是些吃喝、採買、收拾、清潔、維護之類。
她昨天第一次聽家事,便聽得十分的細緻,今天已是胸有成竹,便讓她們一個個揀了主要的事情說,聽完彙報又吩咐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然後才讓衆人散了。
前天晚上陌千雪便給她們立過規矩,從此之後每天都得開早會,她們必須過來彙報各自的工作情況。
陌千雪讓莫嬤嬤把那件洗過後的白孝衣拿了過來,穿戴好,纔出了房門,坐在正屋之中讓初一把那些個管事叫進來回事。
用過早飯,府中後院的各管事媳婦婆子也都到齊了,正站在院中聽吩咐。
十五這才梨花帶淚的退走。
還是莫嬤嬤上來解圍,“小姐平素最是心軟。心疼你讓你下去,你便下去吧,杵在着,小姐看了也揪心。”
陌千雪哭笑不得,她只是有些歉咎,才讓她下去休息,哪裡就嫌棄她了。
陌千雪聲音溫和,“下去吧……今日也無什麼事。”莫不是小姐嫌棄自己了?十五有些急,眼淚在眶中打轉,“小姐……對不起,十五……十五沒有落枕……”
她一個婢子,只是落了枕,便又是抱怨,又是休息,怎麼敢當。
“小姐,十五無礙的。”十五一聽讓她下去,便慌了,“現在已經不疼了……”小姐昨天受了那麼大的苦,回來也沒有歇着,更沒有叫苦連天。
用完早膳,陌千雪擦了擦嘴角,忍笑不俊,“十五,這有初一有嬤嬤陪着,你便下去休息吧。”
忍笑很辛苦。她也知道自己這樣沒義氣,可看到十五那一臉無辜的樣子,她是想憋也憋不住啊。
陌千雪一口茶差點就噴出來,哪裡是像?就是給劈了的。寧少卿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她們兩個在一邊說,聲音雖是不大,卻也逼不開陌千雪的耳朵。
十五是個直性子,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的,我這一大早上醒來脖子就生疼生疼,像是被誰給劈過一般。”
莫嬤嬤吩咐人把早餐擺桌上,親自伺候陌千雪用餐的當口,十五不時的晃動一下脖子,被初一看在眼中,於是悄悄拉了十五到一邊小聲問道,“十五,你落枕了?”
換了套爽利的衣服,與嬤嬤她們幾個又閒聊了幾句後,在院中如晨練般轉了轉,粥便熬好了。
初一的手也很巧,只是一個簡單的髮髻,也硬是被她梳得雅緻無比。
她這人一向簡單,不喜歡太過浮誇的東西。
初一端了洗臉水過來,伺候完陌千雪洗漱,便又給她梳頭。今天梳得是一個簡單的髮髻,只插了一隻金鑲玉的簪子,這是陌千雪要求的。
她是府中唯一的正經主子,現在又是特殊時期,她的吃食自然是在自己的院中由嬤嬤信任的人來現做。
主子都起來了,做奴婢的斷沒有還躺着睡的道理,院子裡燒水的,泡茶的,熬粥的,一併忙碌起來。
這時,主屋不遠的廂房中初一和莫嬤嬤也收拾妥當,過來伺候。
聽到裡間的動靜,外間守夜的十五連忙爬了起來,先端了杯花蜜調製的茶水給陌千雪喝了潤喉。怕她着涼,便先拿了件衣裳給她披上。
這些念頭都只在一閃念間,便在陌千雪的腦子中轉了一個圈,她一個機靈坐起身來,她現在可還沒有睡懶覺的福氣。
這錢得花在刀刃上。
寧少卿雖然之前給過她五十萬兩銀票,可她卻並未想去動分毫。
就拿昨天,莫嬤嬤塞給張嬤嬤的那個荷包,就很是厚實。以後她要出去行走,多些錢總多些底氣。
下次,可沒有這種借力打力的好事,花出去的也一定是真金白銀。
雖然,這錢花得她不心疼,可,始終是她花出去的。
她得好好的利用利用,這京都之中,什麼都是要花錢的。這不,她昨天一開口,就把國公府三年的俸祿給花掉了。
光是那些個鋪面,莊子就值不少錢。
第一世家的嫡女下嫁,嫁妝自然是不少的,雖然被陌族這些年颳走了一些,可駱駝雖瘦,卻比馬大。
她可是知道她母親風輕語留下了不少嫁妝。
等寧少卿一走,她一倒頭又睡着了,而且一夜無夢,一早醒來,精神極佳。她現在禁足在家,正好趁些機會養好身體,熟悉京中的一些人和事,也是時候把府中之事好好的理一理。
昨天睡得很早,熬了幾天實在太累陌千雪上半夜睡得極是香甜。夜半又見過了寧少卿,她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沉思一個晚上,一條毒計終於在胸中形成。
收回祭田、銀兩,莊子和各種產業?她想的倒是美!她若真的敢如此,他便做些小小動作,順理成章的逐她出族,正當名份的把爵位拿過來。
只恨自己當時被她的氣勢所鎮,沒有反映過來。
陌家主一回陌宅便醒過神來,那丫頭果然厲害。
反正,他現在急着要走,氣一氣他也無妨。
她收了不捨,帶着濃濃笑意,眼波微微一轉,便橫出了三分媚意,慢悠悠的說道,“你……是吃醋了麼?其實蘇七這人看起來不太着調,爲人倒很是仗義……”
陌千雪見他那被醋意薰得微黑的臉,突地升起好玩之心。
所以,他不但不能擰斷他的脖子,還得感謝他,這口氣他只能憋着。
可……若是沒有蘇七……
只要想起這一幕,他眉心便是突突地跳,再想起那個牙印,他便想擰斷蘇七的脖子。
可……蘇七……他雖然沒有從她眼眸之中看到情意,卻親眼見她和他一同出現在浴桶之中……
風御塵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只是欠了人情,她對他沒有分毫男女私情。
其實他本來是準備過幾天,事情有些眉目之後,再來看她的。可是,一來聽說她受了傷,二來又聽說她竟讓蘇七和風御塵送她回府,便有些坐不住了。
“自己保重,我會再來看你。”放開陌千雪,寧少卿起身準備從窗中掠出,臨時又想起什麼,腳下一頓,又回頭警告道,“不要和蘇七走得太近。”
陌千雪回抱他,柔聲道,“好……”
寧少卿親了她面頰一口,叮囑:“有什麼事,就讓阿三阿五去京中的聽風泉,於伯已經被我調到京裡來了。”
這聲音自然是外面情況有變,催他走的,寧少卿臉色一變,陌千雪也有不捨。
“父親的病雖然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重,卻也傷了身子……”沒想到那賤母子真的有如此大膽。外面,那個熟悉的布穀鳥聲響起。
想通這節,陌千雪收了怒,問道:“你父親的病好些了麼?”
“你……”陌千雪有些怒,他話中之意,自然是他把十五神不知鬼不覺的劈暈了。然,此時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的到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讓十五先休息了一下,等我走的時候,她自然就醒了。”
“十五呢?”今天是十五守夜。
只是,他確定,讓一個男子天天聽他們的壁角,好麼?
這布穀鳥壞過他們多少好事,也在危急關頭招來過暗哨,她若是再不知道便有些傻了。
影煞?那個面上帶着疤痕的酷男?那隻布穀鳥兒?
爲什麼她總是會懷疑他的能力,寧少卿咬她的耳垂,她頭一偏,寧少卿笑了,“放心好了,暗哨去把他們引開了,影煞就呆在外面,有什麼情況一定會知會的。”
不難看出,皇上現在是把寧家當眼中盯,肉中刺了。錢太多,有時也是一種錯。覬覦的人多了!
“呃……”耳垂被他口中呼出的熱氣吹得麻麻癢癢,不料說出的卻是如此掃性的話,陌千雪脊背一僵,有些擔心,“你怎麼知道?你剛纔進來沒被發現吧。”
寧少卿伸手一撈,讓陌千雪的背靠着自己的胸堂,把她禁錮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語,“你的言行以後注意一些,皇上雖然放了你,但卻派了人盯着你。”
收到威脅之語,陌千雪雖不怕他,但也下意識的想讓自己的腰部癢癢肉離他的手遠點,兩手一撐想要坐起身來。
如此被她小看,他本想好好的撓撓她,懲罰她的同時也讓她放鬆放鬆,暢快的笑一笑,可這是深夜,“下回再罰你。”
“一個澗水就能把我沖走?”寧少卿撫了撫她的面頰,似要把這傷痛沖走。
寧少卿見她的神色中又染了絲傷痛,於是放開她的足裸,人往前移了些,很認真的道,“你夫君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陌千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陌千雪想起當時那一幕,心沒來由的又是一抽,“關心則亂,沒有親眼見到你是安全的,心中始終放不下……”
她本是個聰明人,腦子也轉得急快。他以爲她看到他失去蹤跡後的第一反應是傷心,第二反應該是想起他給她的暗示,哪裡會想到她會找上一夜……
無奈的嘆了口氣後,又道,“其實我之前給過你暗示,後來你出了澗水我又爲你安排了馬車和行裝,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麼?”
“……對不起!”想起她那一夜的找尋,寧少卿誠心的道了歉,心中想的卻是:我便是死了,也會把你的下半輩子安排得無憂無慮……
寧少卿面色一愕,被嗆得啞口無言,一個小小的澗水就真能沖走他?
自己丟下她,還好意思回來威脅她?陌千雪見他臉色不好,也堵氣道,“當時,我以爲你死了……”
或許,他是高大的喬木,但她卻並不是一顆依着喬木而生的藤曼,假以時日,她也會成長爲一顆喬木,也能爲身邊的喬木遮風擋雨。
與信不信他能在大殿之上保住她的性命無關。
不是不信,而是……好吧,當時她根本就沒有想起他來,她想的是如何靠自己的實力來化解眼前的危機,而不是把性命放在別人手中。
寧少卿眼微眯,露出危險信號,“你是不信我麼?”
天大的事,我來給你撐!只這一句,陌千雪心中那絲若有若無的怨怪之意都消散不見,解釋道,“當時皇上太怒了,若是不被他砸中只怕他怒火更甚,整個場面不好控制。”
手中揉着腳裸,眼卻又瞄到陌千雪臉上,看着那紗布心口又是一刺,“他若是砸你,你躲開便是,天大的事,自然有我在後面爲你撐着。”
只是,現在還真不是要她的時候,看來他要加緊腳步了。
手雖是在揉腳裸,滿腦子想的卻是,此姿式不錯,日後一定要試一試。
寧少卿坐起身子後,很自然的伸手爲她揉了揉剛纔被他的捏住的腳裸,“還疼嗎?”
語畢,翻身坐起。他不敢再壓在她的身上,怕一個不好控制不住。現在不比從前了,面對她,他的自控能力是越來越低了。
不得已放下她的腿,寧少卿狹眸中烏光一閃,完美脣形微揚,帶着一絲戲謔,毫不掩飾心中慾念,“這次放過你,下次若你再敢踢爲夫下牀,一定……吃了你……”
真要命,現在還不是要她的時候。更何況她頭上還有傷,該死的皇上,明知陌千雪是他的女人,還下那麼重的手,將來他一定會找回這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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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少卿當然也發現了此時姿式尷尬,他的身體早已經有了反應。
陌千雪面色有些紅,清咳嬌道,“少卿……你抓得人家腳好痛……”
一隻腿叉開,一隻腿被他高高擡起,這姿式不是一般的尷尬。
哪知另一條腿還只是剛剛擡起,寧少卿微側身逼過後,身子便陷入了她兩腿之間。
他一隻手抓着這邊的腿,另一隻手要支撐身體,難道還能變出第三隻手來不成……
陌千雪腳裸被困,腿微一掙扎,寧少卿的禁錮,哪裡是她能掙得開的。掙扎無果!陌千雪便有些嬌惱,這隻腿不行?那就用另一隻。
她腿一擡,寧少卿的右手便離了她的臉龐,含笑着抓住了她的足祼,調笑的看着她。還真是一隻小野貓,這麼長時間不見了,剛給了點甜頭,就想把他踢下牀。
可是,這次卻沒有得逞。
咬咬牙,擡起腳就要把寧少卿踢下牀去。
陌千雪的額頭被寧少卿的脣輕輕廝磨,和口中喘出的熱氣弄得癢癢的,心也一下子酥酥的,又恨恨的。
可,想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
縱然最傷心之時,她心中暗想,只要他安好,不管是何原因,她都會原諒他。
誰叫他一聲不響的玩失蹤騙自己,讓自己那般傷心的找了一夜,雖然知道他一定有緣由,可心中的那口氣一時難消啊……
剛纔說疼,只是爲了撒嬌,故意讓他心急。
“嗯。”陌千雪輕輕的哼了一聲,有人關心自己心中總是甜蜜的。其實那傷口當時看着很猙獰也流了不少血,但回府後,嬤嬤及時爲她好好清理後,再敷上碧凝膏,早就不疼了。
寧少卿肘部支着身子,雙手捧着她的臉,脣又輕輕的在輕紗上廝磨,“怎麼那麼傻,不知道躲開麼?下次不許這樣。”霸道的語中雖是責備和命令,更多的是心疼。
故意撒嬌中又放柔了幾分,更讓寧少卿不由自主的心生疼惜和憐愛。
“疼……”陌千雪的聲音本就極其好聽,此時兩人剛剛熱切完,心中自有一股嬌意,“好疼……”
“這裡還疼麼?”
良久,俯在上面的寧少卿才微喘的將軟脣移離那抺硃紅的柔木軟,移至額頭紗布裹着的傷處,頭一低,脣便在上面輕輕一點,猶如蜻蜓點水般,內裡卻是充滿了憐惜之意。
只帶着思念,未有絲毫其它慾念。
這吻先是有些霸道……後又纏木綿……溫柔……
兩人其實只有二天未見,卻都感覺好似有一生一世那麼長。那麼多的思念,那麼多的……
月華透過窗紙泄了進來,照得滿屋子昏黃,顯得格外的溫馨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