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李丞相也只能識相地硬着頭皮道:“翊親王此舉,有不安分守己之嫌,臣等也是怕翊親王心生反意,對西雲、對皇上不利。”
西雲帝冷笑道:“朕鼓勵直言進諫,可你們卻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敢跟朕玩這些小把戲?”
頓了頓,西雲帝震怒:“朕是疼愛翊親王沒錯,但朕還沒有因爲疼愛翊親王疼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你們如此,是說朕昏庸麼?!”
跪地的人更是害怕了,全都白了臉,又連連高呼道:“臣等不敢,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翊親王開了很多間米鋪就是有反意?”西雲帝又是冷冷一笑。“那從他開第一間米鋪就定期將米鋪賬冊給朕過目是在告訴朕他有反意麼?他這是活的有多不耐煩啊!”
跪地的人完全沒想到蕭長翊會定期將賬冊給西雲帝看,全都呆住了。
西雲帝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的衆人,半晌,才又道:“你們都沒完全弄清楚,就一起上奏,朕本該嚴懲你們,但念在你們是爲西雲,朕就網開一面,罰你們半年的俸祿和抄西雲律例五遍。”
半年的俸祿就算了,還抄西雲律例五遍?
西雲律例可是很厚的一本書,他們何時能抄完五遍啊?
跪地的衆人心裡都在哀嚎,但面上卻只能磕頭謝恩:“謝皇上開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李丞相一下早朝回來,就見他家女兒又回孃家來看望他來了,讓他不由的就嘆氣道:“無玉啊,你和有寶是對的,爹不該淌這趟水。”
“爹,你什麼意思啊?”李無玉一時沒明白李丞相在說什麼。
李丞相又嘆氣:“爹和其他官員一起上奏了你師父師爹開了很多間米鋪的事。”
李無玉立刻急了:“那爹,你有沒有事啊?”
她師父都說了,這事若是一被上奏,有事的不會是他們。那有事的,豈不是就是上奏的這些人。
李丞相搖頭道:“好在我們也是爲了西雲,皇上並未重罰,只罰了爹等人半年的俸祿和抄西雲律例五遍。”
李無玉見她爹沒有性命之憂,就放心了下來,隨即,好奇道:“爹,師父師爹他們怎麼會沒事啊?”
李丞相就將米鋪的事其實西雲帝早就知曉,甚至還會定期看米鋪賬簿的事說了。
“難怪……”李無玉瞭然。“爹,以後你莫要再這樣了。”
李丞相又嘆一口氣,“爹也是爲了西雲。其實爹是很敬重翊親王的,只是爹見多了很多位高權重的人慢慢的變了,不再跟以前一樣了,爹是怕翊親王也變了啊。”
李無玉,默。她可不能保證她師爹一輩子都這個樣子,除了沉默,她也只能還是沉默。
“爹今日上奏,也算是參了翊親王一本,望翊親王還如往日那般大度,不與爹計較,也自然不會連累到你。”
李無玉道:“爹,你是爲了西雲,你沒有私心,若是因爲此師父師爹遷怒於我,我認了,我相信寶寶也跟我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