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李季凡才又開了口,開口就是嘆氣:“農士再小也是官啊,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捨不得,就這麼辭了?”
安靜只覺好笑。這人擺明了這賭局她會輸,她會辭官。
不過安靜也沒針對這個賭局的事說什麼,她自己其實也不確定她和她相公嫁接的那麼苗真的能存活,她只是淡淡道:“有什麼捨不得的,若真是那樣,那也是我的命,人各有命,我不強求。”
李季凡先是一怔,隨即佩服道:“安大人你還真是豁達。”
安靜笑道:“不看開點不行啊,我可是一個女子,就算當了官也是一個女子,比不得你們這些男子。”
李季凡沒有發現其中的諷刺,而是認爲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安大人你能這麼想就好。”
安靜只覺無語。
這人是斯文有禮不錯,來她這也是好心好意,但奈何也被男尊女卑的思想給深深荼毒了,從骨子裡認爲女子比不得男子。
安靜都打定主意了,李季凡也就沒有在安靜這多待,很快就離開了。
安靜一送走李季凡,回頭就見蕭長翊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雖然蕭長翊總是面無表情,但安靜還是能發現蕭長翊在不高興。
安靜頓時就笑了。
“相公,你又胡亂吃醋了。”安靜抱住蕭長翊的腰,仰着小臉,樂呵呵的說道。
蕭長翊也不回抱她,任她抱着的同時,他淡淡道:“沒胡亂。”
“還沒胡亂?”安靜笑的更開心了,“人家好心好意的來勸我不要辭官,你就吃味,還沒胡亂啊?”
蕭長翊道:“他就是對你有意。”
安靜怔了怔,才問道:“你沒開玩笑?”
蕭長翊繼續面無表情:“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安靜立刻道:“那我以後離他遠點,能不跟他說話就不跟他說話,我可是有夫之婦,可不能因爲外人讓我家相公不開心。”
蕭長翊還真的點頭了:“嗯。”
安靜當即樂的夠嗆,笑道:“不管人家對我有沒有意思,我心裡眼裡都只有你一人,也只能裝的下你一人。”
蕭長翊立刻反問:“那景兒他們呢?”
安靜默了默,才道:“相公,你不要深究這個,會讓你不開心的。”
蕭長翊:“……”
“哈哈哈哈——”好半晌,安靜大笑出聲,她是真的覺得她家相公現在的沉默好好笑。
安靜都差點笑的岔了氣。
待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安靜才安撫道:“景兒他們是我們的孩子,我對他們是不一樣的感情,我和你是男女之情,男女之情我只對你,別人我都不會有,這樣夠了嗎?”
蕭長翊這才勉勉強強的點了頭,應了聲:“嗯。”
安靜只覺的她家相公是個大醋桶。當然,也是愛慘了她的表現。
不過,安靜還是道:“相公,我們昨日嫁接的那苗,等會,我們還是去看看吧,若是有萎蔫的,我們也好再重新補接上。若實在活不了,我們也盡力了。”
“嗯。”
……
昨日嫁接的苗,是真的萎蔫了不少。
也沒想太多,安靜和蕭長翊就將那些萎蔫的苗弄掉,重新補接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