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一聽,點點頭,才放下書起身,到櫃子旁邊,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包袱,丟給蘇粟。
蘇粟看那包袱不大,還以爲不重,但一接住,她人都跟着一個踉蹌。
而包袱裡的東西還挺硬的。
“什麼啊。”蘇粟一穩住身子,就打開君臨扔給她的包袱。
一看見包袱裡全是實打實的黃金,她就:“……”
也只是沉默了一下,蘇粟就道:“我不是找你要錢,我自個有錢,我是想說,我想這大白天去布莊做幾套衣裳,夜裡去布莊都關門了。”
君臨道:“你儘管去就是了,我又沒用鎖鏈鎖着你。”
蘇粟道:“我這不是怕你以爲我跑了麼。”
君臨不說話了,又去閒適的倚靠在塌上看書。眼角餘光瞥見蘇粟將他的那包袱黃金又給他放回了櫃子裡,他就淡淡道:“我的錢你儘管用。”
蘇粟愣了下,才道:“我自己有錢。”
君臨又不說話了。
蘇粟則一將櫃子關好,就開開心心的出客棧,跑去布莊做衣裳了。
君臨一見蘇粟出房門,就起身,靠在窗戶旁邊,嘴角微勾,眼裡帶笑,透過打開的窗戶,目送蘇粟特別高興的跑去布莊。
蘇粟都跟在他身邊一個多月了,印象中,蘇粟是不喜歡塗脂抹粉的,但卻特別喜歡穿新衣裳。她穿新衣裳也不是爲了顯擺,就是喜歡穿,覺得穿新衣裳,心情會變得很好。
而上次,她有跟他說過這個,他都記得。
……
等蘇粟從布莊裡出來,見不遠處有個賣發糕的小攤販,她就去買了些發糕。
一高興的來到君臨房間,她就問君臨吃不吃,見君臨不吃,她就自己全吃了。
一邊吃,她還一邊跟君臨說話:“你怎麼也是一個城主,就這麼呆在外面,好麼?”
君臨立刻就冷笑道:“有什麼好不好的,裡面都是巴不得我早點死的人。”
蘇粟默了下,才道:“你跟城裡的人的關係都不好麼?”
君臨笑道:“我跟誰的關係都不好。”
蘇粟:“……”
雖然很是無語,但蘇粟卻也覺得,像君臨這個樣子,的確是不可能跟誰的關係好的起來。
見蘇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在那裡吃着發糕,君臨側首,往窗外看了看,今兒個天是真好,陽光特別明媚,他以前也經常這種天氣出去的,但後來,反正他怎麼出去都是他一個人,他也就慢慢的習慣在夜裡出去。
又看了看,君臨才收回視線,看着蘇粟。
看着蘇粟手裡的發糕吃完了,又吃另一個,他纔開口道:“明兒個我要回城去看看。”
蘇粟立刻高興的不行,但她還是努力壓制住自己的高興,問道:“你不是一點都不在乎那個城和那個城裡的人麼?”
君臨笑道:“我是回去看看那些巴不得我早死的人死了多少。”
“……”半晌,她一邊繼續吃着發糕,一邊咕噥:“有時候覺得你挺正經的,有時候你又一點都不正經。”就像現在。
都說女的善變,她真心覺得他更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