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白天去,晚上再回來!你現在竟然說要去住,還是那麼長時間,不是她慫恿的是什麼!我早就看出來了,她就算嫁進來也沒有將這裡當家,日日想回去!那好,你就休了她,讓她回家去,還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陶成寅也是氣狠了,纔不管萬半煙爹是不是個侯爺,說出了這一番話。
萬半煙雖然有些瞧不上陶府,覺得自己是下嫁,但卻沒想過自己會被休,一聽陶成寅這話,立刻就嚇哭了,還非常有怨言的哭着說:“你就只顧霍馨兒,我相公這個嫡子你都不顧一顧,我相公明年也是要考鄉試的啊!”
陶成寅還是氣的夠嗆,轉頭就問陶銘海:“海兒,你也是這麼想的?”
陶銘海見他爹都氣成這個樣子了,根本不敢承認,但不承認他心裡又覺得很委屈,所以,他就只是道:“海兒不敢!”
“不敢?看來你也是這麼想的!糊塗啊!你怎麼會這麼糊塗呢!”說到最後,陶成寅又罵了起來,更是氣的渾身直抖。
“爹,我……”陶銘海是真的不知道他哪裡糊塗了。
萬半煙也不知道,只是一個勁的哭,一個勁的哭,一副特別委屈的樣子。
陶成寅也不管萬半煙是不是在哭,只是朝陶銘海厲聲喝道:“我就你這一個嫡子,這個家以後還不是你的?!既然你大嫂有武狀元之才,要是真考上武狀元,這家也會跟着風光無限。而這個家越好,你日後繼承不是更好麼?難道你想繼承一個破敗的家,你才甘心?啊?!還有,你自己幾斤幾兩重你不知道?你大嫂武秀才是頭名,監考官員都誇她,她比你考上狀元的可能性大,而且皇上還當着百官的面在大殿上承諾了那些事,多麼榮耀風光,我原本以爲你懂,就先顧着她,讓她好好考試,你慢慢來就行,我也不給你壓力。卻不想,你竟然這麼糊塗,還認爲我根本不顧你這個兒子?你可是我嫡子,我能一點不顧你?!”
陶銘海如醍醐灌頂,趕緊拉着萬半煙一起跪了下去,“爹,是我們糊塗了,你消消氣。我們也是最近看大嫂那麼風光,加上我也參加科舉了,比大嫂差多了,心裡有點抑鬱,真不是有心要惹爹你生氣的。”
陶成寅又罵:“你既然知曉你比你大嫂差,就更得發憤圖強,而不是抑鬱!”
“是是是,爹教訓的是。”
陶成寅這才緩和下臉色,語重心長的道:“海兒啊,你還年輕,就算一次沒考上,還可以再考,你看上一屆武狀元,不就是五十多才考上的麼。雖然你大嫂也可以考很多次,但這次不是機會難得麼,皇上都親口承諾了,要是明年真考上了,破格成了武狀元,那可是會讓陶家更風光的。”
“是是是,爹說的是。”
“海兒啊,你要以大局爲重。再說了,她怎麼也是你大嫂,就算你們沒法好好相處,也不用做仇人啊,家和才能萬事興。”
陶銘海立刻道:“爹,兒子以後不這樣了,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