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找你,你過來,我們有話問你。”安靜笑着朝蘇以星招手,示意蘇以星來她旁邊坐下。
蘇以星心裡打鼓,難道他偷偷成親的事被他爹孃知道了?不然他爹孃爲何就叫他一個人?
“星兒啊。”安靜嘆了口氣。
“啊?”蘇以星如坐鍼氈。
加上蕭長翊已經寫好信,放下毛筆,也走到他旁邊坐下了,蘇以星更是因爲心虛怕的厲害。
“你四弟突然辭官了,又瘦成這樣,你老實與我和你爹說,是不是你四弟的身子……”說着,安靜聲音竟哽咽起來。她真的好怕她白髮人送黑髮人。
蕭長翊脣則抿成了一條直線。
一聽安靜是跟他說安以雲的事,蘇以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趕緊安撫道:“娘,你別亂想,四弟身子沒事。”
“沒事他辭官?以前我們勸過他多少回了,他都不辭,肯定是有事。”安靜一點都不信他的話。
蘇以星沒辦法了,只能如實道;“之前是有點事,但現在只要他好生靜養,不勞累,就不會有事。”
安靜立刻抓住重點,問:“之前有什麼事?”
“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許急。”蘇以星一副商量的口氣。
安靜卻更急了:“你快說!”
蘇以星只能無奈道:“之前四弟吐血了,還暈倒了……娘娘娘,我方纔都說四弟現在沒事了,你怎麼還要哭了呢。”
見安靜紅了眼,蘇以星急的跟什麼似的,就怕安靜這個娘哭。
“你說他吐血了,暈倒了,我這個做孃的心裡難受……”雖然說終究沒哭出來,但安靜聲音卻又哽咽一點。她現在就一個心病,那就是她家四兒子的身體。
蕭長翊心裡也很不好受。
蘇以星其實也挺難受的,他專研醫術那麼多年,竟然還治不好他四弟,但他還是開了口:“四弟是真沒事了,只是他的身體不能再勞累了,這也是他辭官的原因,他也不想你們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日後我們讓他不要勞累不就是了麼?娘,你別傷心啊。四弟現在也看開了,不然不會一辭官就想着和文雅成親,和文雅成親不就是想好好過日子麼,你說對吧?”
安靜點點頭,又吸吸鼻子,好一會兒纔將情緒緩過來。
再開口,她卻是笑着的:“你四弟能看開就好,我和你爹也能安心了。”
頓了頓,她笑問:“你三弟四弟明年正月就要成家了,你呢?什麼時候?”
蘇以星頓時就乾笑起來:“我倒是想成,問題不是有個木頭還沒開竅麼。”
安靜笑道:“我和你爹倒是有三喜臨門的心,就是你這情況跟你三弟四弟不一樣,你三弟四弟那邊都是兩情相悅的,你……唉……我們也不會逼你,只是,你真打算一輩子就吊在青衣這顆不開竅的樹上?”
蘇以星很想說他和霍青衣已經成親了,但又不敢說。要知道,他和霍青衣是偷偷成親的,他根本沒有告訴他爹孃,身爲兒子,成親竟然不跟爹孃說一聲,他不用想都知道他爹孃肯定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