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這個風氣,長兄爲父,長兄就意味着要扛起這個家,照顧弟弟妹妹,承擔更多的責任。
也難怪安以慶會這麼認爲。
安靜笑着摸摸安以慶的頭,“等下你去看看你義母,你這麼維護你義母,你義母見你去了,肯定很開心的。”
“嗯!”安以慶立刻點頭。
安靜又道:“日後若是還有這種事,就回來告訴爹爹和孃親,爹爹和孃親現在還年輕,這些事還是能處理的,等爹爹和孃親實在老的沒法護着你們了,你們再來護着我們。”
“不要!”安以慶立刻拒絕。“我現在長大了,可以護着你們了,我不想你們再操心,我想你們現在就享福。”
安靜更是欣慰。她家兒子能有這個心,不管做不做得到,她都是開心的。
蕭長翊倒是看的開一點,跟安靜說道:“孩子有這個心,就任由他吧,我們的孩子,不會真胡亂的做什麼事的,他們有分寸。”
安靜也知道他們家孩子心性不壞,就笑着點點頭,表示隨安以慶去了。
……
拓跋瑤曾經惹火過孟竹青一次,爲的就是她不能生想孟竹青納妾,而最後的結果是,她和孟竹青和好了,而她也答應了孟竹青,不會再總是耿耿於懷她不能生的事。
她也努力做到了不耿耿於懷。
可現在,看似癒合的傷口又被撕拉開了,拓跋瑤此刻也算是明白了,她不能生這事,她是真的沒法完全不在意。尤其是被人說是不會下蛋的雞的時候。
安以慶這個義子這麼護着她,拓跋瑤是真的很感動,很高興,所以,當安以慶來找她時,清冷的拓跋瑤一個沒忍住,又抱着安以慶哭了一場。
可把孟竹青心疼壞了。
安以慶也很着急,哄了拓跋瑤半天,拓跋瑤才能勉強笑的出來。
接下來幾天,拓跋瑤都只是強顏歡笑。被人說成不會下蛋的雞,她那傷口不僅被撕裂開了,還跟在上面灑了一把鹽一樣。
不過,她也沒在動讓孟竹青納妾的念頭。她就是心裡難受。
她多麼想給孟竹青生個孩子。
她多麼想她自己能生個孩子。
看拓跋瑤連續好幾日都鬱鬱寡歡的樣子,一直避免再在拓跋瑤傷口上撒鹽的安靜,終於還是沒忍住,這日夜裡,來了拓跋瑤住的院子。
院子裡有一個涼亭,涼亭裡置了桌椅。
月明星稀。
安靜拉着拓跋瑤去涼亭坐下,卻沒鬆開拓跋瑤的手,繼續拉着拓跋瑤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拓跋瑤的手,才寬慰道:“我知你心中難過,但你也不想這樣,我們將你當家人,見你這樣,心裡也不好受,尤其是孟竹青,他見你這樣,更是不好受。”
清冷的月色下,拓跋瑤那張絕色的臉被映照的更加清冷,半晌,拓跋瑤纔開口了,聲音卻有些哽咽:“我努力了,但我真沒法不在意。”
“我都知道。”安靜點點頭。“但開心過也是一天,不開心過也是一天,你何不開開心心的過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