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難得相聚,又說着高興的話,轉眼間幾壺酒就下了肚,三人都有些醉意,尤其任傑鵬醉意最濃,話越說越多,也越來越迷糊。
“你想跟着父王?大哥,先不所皇奶奶會不會答應,就你這身肉它能答應嗎?”任傑翔笑着調侃,之前因爲金珠和兩個哥哥更親近的醋意消散了不少,誰讓他纔是金珠的正經未婚夫呢。
“嘶,三弟,你皮癢了是嗎,要不然我們來比劃比劃,看看你大哥這身肉究竟會不會答應?”任傑鵬笑着鼓了鼓手臂上的肌肉,順勢擂了任傑翔一拳。
“不用,它們肯定不會答應,而且一定會想盡辦法將我重重包圍,用盡全力捂住我的口鼻,然後……”任傑翔伸手摸了摸任傑鵬的肚子,還趁機晃了晃,而後哈哈大笑。
“然後什麼,你小子真是越來越壞了,小心我讓珠妹妹不理搭理你。”任傑鵬一把按住肚子上晃盪的肥肉,咬牙切齒的瞪着任傑翔。
“大哥,你酒喝多了,金珠是三弟妹,她怎麼可能聽你的話不搭理三弟,小心惹惱了三弟,三弟讓三弟妹不搭理你纔是真的。”
任傑鴻眯着醉眼適時湊了一句,讓任傑翔臉色一紅,忙向任傑鵬告饒,保證以後不再拿他肚上的肥肉談笑,任傑鵬不滿的歪了歪嘴,含糊不清的嘀咕了幾句。
想想也是,說到底,人家以後纔是兩夫妻。他最多隻是個大哥而已。
“那是以後的事,珠妹妹現在是我小妹,她一天沒嫁給三弟,一天就要先聽我的話。你們難道沒聽過那句話,女子未嫁從父,我是長兄,長兄爲父,所以啊,哼哼,三弟,你可要小心點哦。”任傑鵬眼珠子一轉,得意道。
“噗!長兄爲父?大哥,金珠的親爹好像還活着。怎麼着也輪不到你爲父吧?”任傑鴻口裡的酒差點噴在任傑鵬臉上。這話說得也太那什麼了吧。
“我、我自然知道珠妹妹的父親活着。可我是義兄,要爲父自然是爲義父,難道不行嗎?”任傑鵬不服瞪眼。任傑翔聽了傻眼,睜大眼睛看着他。
“怎麼,不服氣,哈哈,三弟,你不服氣也沒辦法,誰讓我是珠妹妹的長兄呢,也就是她義父,呵呵,嗝!”任傑鵬以爲任傑翔不服氣。直嚷嚷着硬要當金珠的義父。
“大哥,快別喝了,你都胡說些什麼了,你要是金珠的義父,那你豈不是和父王一輩,別喝了,再喝就要出大事了。”任傑鴻不敢再喝,忍着笑,將任傑鵬正往嘴裡送的酒杯奪了下來,讓人趕緊送醒酒湯來,這麼下去可不行,這些酒後的胡言亂語要是傳進外人耳中,他們兄弟還不成整個京城的笑話。
“我……我……”聽見父王,任傑鵬嚇得一哆嗦,再一想好像有個什麼輩分之類的話,更是將酒嚇醒了一半,踉蹌着左右看了幾眼,捂着嘴小聲道:“噓!啊噓!我剛纔什麼都沒說,你們什麼都沒聽見,知道了嗎,什麼都沒聽見。”
“是是,都沒聽見,快,大哥,將這碗醒酒湯喝了,要不然回宮被皇奶奶看見,你就別想再出來。”任傑翔接過醒酒湯,邊拿太后嚇任傑鵬邊遞給他喝。
剛纔是父王,這會是皇奶奶,任傑鵬的酒被嚇醒了大半,揉揉眼睛看清楚四周,陌生的環境,再看眼前人,算是鬆了口氣,接過醒酒湯一口喝淨,倒靠在椅子上,扶着頭偷偷轉動眼珠子。
“白掌櫃,現在是什麼時辰,我怎麼覺得天快黑了?”任傑鵬拿手扶着額頭,連帶着眼睛也遮住了,白掌櫃瞧着他,不好說現在時辰還早,只能笑着敷衍,“大公子,有三公子送你回去,你不用太惦記着時辰,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多玩一會沒事。”
“哦,那好,白掌櫃,你將三弟給我看住了,要是讓他跑去找珠妹妹,沒人送我回宮,看我怎麼收拾你。”喝下醒酒湯,任傑鵬的腦子還是有些迷糊,但任傑翔之前想去口子裡的事卻沒忘,邊囑咐着白掌櫃邊站起來抓住任傑翔,說什麼都不鬆手。
“大哥,我哪都不去,就在這裡陪着你,你先鬆鬆手行嗎?”任傑鵬站立不穩,抓着抓着就整個人靠在任傑翔身上,差點將他壓趴在地上,任傑翔也喝了不少酒,雖然沒醉倒,但也腳步不穩,吃力的扶着任傑鵬,苦笑道:“大哥,你真要好好練練了,這身肉,哎呦,還真是……”
“嘿嘿,你不用羨慕大哥,等你和珠妹妹成親之後,我保證你比大哥還胖,她那裡的好東西可多了。”任傑鵬美滋滋的靠在任傑翔身上,說到胖他就想起美味的吃食,想起吃食他就想起金珠,“三弟,大哥告訴你,等以後珠妹妹和你成親後,你可不能攔着她不讓出門,學那些女人半死不活的困在府裡,你要敢那樣,大哥絕對饒不了你,嗝!”
“大哥,你又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快,過來坐下,三弟扶不住你了。”任傑鴻嚇了一跳,不等任傑翔反應過來,他忙將話岔開,自古女子嫁人後都要守在家中相夫教子,任傑鵬縱然是大哥也無權管兄弟家事,更何況是勸出嫁婦人往外跑,這話比剛纔的話更加惱人,要不是知道任傑鵬的意思,還以爲他在挑撥人家夫妻關係呢。
任傑翔眼皮跳嘴角抽,他明白任傑鵬的意思,不就是想着金珠出嫁之後也能像現在這樣,幫他出主意做生意,別成親之後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將現在經營的事情全都拋之腦後。
“三公子,大公子吃酒醉了,說了什麼話都不知道,你可別往心裡去啊。”白掌櫃一腦門子汗,任傑鵬以前也曾喝醉。可從未想今天這樣,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放心吧,我自有理會。”
任傑翔苦笑,如果不是任傑鵬酒後失言。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金珠現在已經不小了,整天在外拋頭露面已經不合適,她手中的產業卻越做越大,現在都放不下離不開,等再過幾年,發展更大之後,她更脫不開身,難道要她嫁入王府還要像任傑鵬說的那樣,任由她出門繼續打理生意嗎?
“三弟。大哥的話也是出自關心。你靜心想想。別太着急惱人。”任傑鴻見任傑翔眉頭緊鎖,微微一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事情。比如你,從小喜歡軍營,別的孩子走路還要奶孃抱,你就跟在父王身後學扎馬,至今還常年住在軍營,別人以爲苦,你卻以爲樂。”
“再比如大哥,堂堂忠勇王府嫡長子,皇奶奶最疼愛的皇長孫,只要他願意。別說是忠勇王府世子,就是當今太子,他也能手到擒來,偏喜歡充滿銅臭的生意,別人說他傻,他卻樂在其中。你知道大哥今天爲什麼會喝醉嗎,還不是這些日子在宮裡困得太久,好不容易出來,藉機放縱一次。”
任傑翔慢慢擡頭看向任傑鴻,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和任傑鴻這樣飲酒談笑,以爲會不瞭解會有些不自在,誰知道,三兄弟好像從小就如此長大,沒有半點生疏,他心裡想什麼,任傑鴻知道,還出言勸解,讓他豁然開朗。
“二哥,那你呢?你喜歡什麼?”他和任傑鵬的意圖都很明顯,唯有一直被馮側妃藏着的任傑鴻,所有人只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卻半點都不瞭解,任傑翔同樣也不瞭解。
“我?”任傑鴻愣了,是啊,他隨口就能道出大哥三弟的喜好,可他自己呢,別說是別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喜好什麼?
“或許是教書先生吧,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任傑鴻搖頭,這個問題他不是今天才意識到,而是一直都在尋找,雖然母妃一直讓他低調,卻沒有半點虧欠他,除了不讓他常出現在世人面前,他從小所學,比任傑鵬和任傑翔都多,多到他似乎真爲了當個教書先生所學。
“二哥,金珠的話你聽聽就好,沒必要記在心裡,若是暫時沒想好,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也好,日後總有你喜歡的事情讓你去做。”
任傑翔是軍人性情,不需要知道太多,大事方向有皇上和朝廷,他只需要做好分內的事情就行,他勸任傑鴻也是如此,縱然被馮側妃有意藏着,但畢竟已經成年,總要出來做些事情,不過早晚而已。
“謝三弟吉言,但願吧。”
任傑鴻心裡早有準備,只是,是否自己喜歡就不一定。不過,在那之前,他想留在鴻金書院,不過短短的半日,那些不知他身份的人,或是有才情,或是自大無才,或是無聊找樂子,讓他有前所未有的體驗,甚至生出一些朦朧的想法,或許,再多留些日子,他就能知道,他究竟喜好什麼?
“二哥不用悲觀,一定會那樣,你放心好了,父王不會讓我們兄弟憋屈。”任傑翔笑着舉杯,仰頭一口喝下。
“嗯。”任傑鴻也笑着舉杯,喝下杯中的酒。
“我,還有我呢,你們乾杯,爲什麼不叫我,小氣,難道沒酒了嗎?”任傑鵬扶着頭眯了會,酒醒了一些,瞄見兩人喝酒,不依的叫嚷了起來。
“三位哥哥真是小氣,在這裡喝酒也不叫我們,害得我們在那邊傻等着。”任傑鵬話音才落,秦月兒和馮惜走了過來。
雅間裡的樂趣只是剛開始,秦月兒和馮惜不同其他女人,日常見的都是家世深遠的世家子弟,那些故作姿態的文人才子們,開始時還能讓她們一笑,議論兩句,可後來,心裡記掛着任傑翔,那些人就越來越難以入眼,甚至開始生怨。
一連催問了幾次,都說還在任傑鴻處談天說地,兩人初時不好意思去,畢竟人家是自己兄弟,沒有邀請,貿然去了不好,萬一讓任傑翔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糟了,可後來,隨着時間的推移,兩人實在是不耐煩。顧不上許多,叫人引路直奔鴻金書院而來。
“秦五妹妹,馮三妹妹,原來是你們來了。來,這邊坐,白掌櫃,還不安排。”任傑鵬醉得腳下亂晃,任傑鴻不認得兩人,任傑翔只得站起來招呼。
“翔哥哥,你怎麼這樣叫我們啊?”馮惜不高興,任傑翔什麼時候叫自己馮三妹妹了?
“這不是二哥沒見過你們嗎,這樣叫着才明白。”任傑翔抹了把額頭的汗,不知道爲什麼。他越來越怕見秦馮二人。之前還能一處談笑。現在連說句話都要想詞。
“二哥,這位是秦家五妹妹秦月兒,這位是馮家三妹妹馮惜。兩位妹妹,這位是我二哥,任傑鴻。”任傑翔將任傑鴻推了出來,他纔是此間的主人,介紹完就沒他什麼事了。
“早聽說過兩位妹妹,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兩位妹妹好!”任傑鴻笑着上前作揖行禮,將任傑翔攔在身後。
他雖然沒見過秦馮二人,但她們和任傑翔的事情卻都知道,這些日子和金珠接觸。心自然偏向金珠,即便任傑翔有意接觸二人,他也會從中作梗,任傑翔主動推讓,他樂得接手。
兩人進門,早將三人看在眼裡,自然沒有錯過任傑鴻,沒有任傑翔的英雄氣質,卻有不輸他的英俊相貌,更有一身青竹素衣,讓整個人看起來儒雅俊秀,未開口就先笑,頓時讓兩人晃了眼。
“鴻哥哥好!”秦月兒低頭行禮,卻偷偷用餘光觀察任傑鴻,不愧是王府公子,天生一副貴胄像。
“表哥好!”馮惜也跟着行禮,她一直對這位表哥好奇,今天見到真人,心裡一陣得意,真不愧流着馮家血脈,通身的氣派比任傑鵬更像王府嫡長子。
白掌櫃早得到信兩人回來,要準備的東西都已經備下,這會一一擺放好,秦馮二人和任傑鴻見過禮後,先後落座。
“鵬哥哥,你怎麼醉成這樣,小心我回去找皇奶奶告狀。”任傑翔躲着不說話,任傑鴻臉上雖笑,嘴裡也說着客氣話,可說了半天也只是東拉西扯,馮惜不耐煩,笑着將本來酒醒七分,現在卻在裝醉的任傑鵬扯了進來。
“惜兒妹妹,鵬哥哥哪裡醉了,只是出來的匆忙,現在有些累小睡了一會。”任傑鵬忙睜開眼睛,還特意瞪大,讓馮惜看清楚。
“哦,那是惜兒冤枉鵬哥哥了。”馮惜笑道。
“那是自然,”任傑鵬整了整衣衫,坐直了道:“惜兒,你難得遇見我二弟,怎麼不和你表哥好好聊聊?”
“鵬哥哥,還說你沒喝醉,惜兒剛纔一直和表哥說話來着,你難道沒聽見?”馮惜道。
“是嗎,哦,可能是我剛纔睡迷糊了,真是沒聽見,呵呵,那你們都聊些什麼呀?”任傑鵬側臉朝馮惜擠了擠眼,悄聲道:“惜兒,我二弟說不定就是世子哦,你不趁機好好了解一番,方便日後好相處。”
“呸,鵬哥哥壞,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不理你了。”馮惜臉紅着低聲啐了一口。
她心不由跳得很快,雖然一直喜歡任傑翔,但卻沒有得到迴應,加之她已經被許了世子側妃,喜歡誰已經不能做主,偷眼看向任傑鴻,相似的相貌,更加儒雅的氣質,如果是他當王府世子,也不是沒可能。
馮惜原以爲,這位被姑媽一直藏着的表哥,會是一個膽小羞澀的人,誰知道卻是一個不比任傑翔弱的風流俊才,若他真當了王府世子,憑着兩家更近的血脈,她將來的日子比秦月兒更好,說不得,這樣或許纔是對她更好結局。
秦月兒靠馮惜坐着,雖然沒聽清楚任傑鵬的話,卻從馮惜的表情中猜到了**分,心裡一驚,相比任傑翔和任傑鴻的外貌人品,兩人不相伯仲,誰是世子都不差,可偏偏任傑鴻的生母是馮家小姐,他若是成了世子,王府日後還有她什麼事啊,臉色不由有些難看。
“惜兒妹妹,你和鵬哥哥說什麼悄悄話呢,臉都紅成這樣,莫非說的是……嘻嘻!”秦月兒夠不着任傑翔,只能先拿任傑鵬當擋箭牌,用手絹捂住嘴偷笑,好像剛纔馮惜和任傑鵬偷說了什麼不能別人聽的情話似的。
“月兒姐姐,你別胡說,我和鵬哥哥什麼都沒說啊。”馮惜人小卻精,明白秦月兒的意圖,忙矢口否認。
“哎呦,說了就說了,有什麼打緊,你常去太后宮中,鵬哥哥也常陪伴太后左右,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事也很平常,只是你們只管自己說笑,也不說出來讓大家笑一笑,就是你不應該了。”秦月兒和馮惜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她不能讓任傑鴻當世子,同時也不喜歡任傑鵬,只挑了一句就岔開話題,她可不想將自己賣了。
“也沒什麼,都是些小時候的事,那個時候不懂事,現在想起來好笑罷了。”馮惜笑道,她自然明白秦月兒的意思,也不喜歡任傑鵬,隨着秦月兒的話題,將兩人的關係撇開。
“小時候的事情啊,那纔是真正好玩的事,不如說來聽聽,正好,鴻哥哥也聽聽你小時候有多調皮。”秦月兒捂着嘴又笑了,馮惜可不是個省心的人,她小時候的事,不是欺男就是霸女,要讓任傑鴻知道了,看他敢不敢喜歡她。
“那有什麼好玩,都是小時候的事了,現在說來也無趣。”馮惜銀牙暗咬卻又不能發作,只得又找上任傑鵬,“鵬哥哥,不然還是說說你上次被追殺的事,惜兒雖然聽別人說過,但怎麼都沒鵬哥哥自己說來精彩。”
“說我上次的事?”任傑鵬眯了眯醉眼,笑道:“被人追殺有什麼好說,不是放火燒山就是死人,還不如說說三弟妹的事,三弟你說呢?”
“你們說你們的,不用問我。”任傑翔大窘,任傑鵬擺明想對秦馮二人挑明,她們倆沒戲,可話也不能說那麼直接啊。
“三弟妹?鵬哥哥,你這說的誰啊,這男未婚女未嫁,這樣說未免太早了些。”馮惜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雖然暫時將任傑鴻納入考慮對象,但她心裡始終心儀的是任傑翔,本就不想提金珠那個野丫頭,卻偏被任傑鵬這樣提起,讓她恨得咬牙。
“還能說誰,不就是三弟的未婚妻子,蔣家二小姐蔣金珠。”既然提了,任傑鵬索性說得明明白白。
“蔣家二小姐?”秦月兒扁了扁嘴,笑道:“翔哥哥,月兒一直都是道聽途說,既然鵬哥哥都這樣說了,不若你跟我和惜兒妹妹好好說說,這蔣家二小姐,是哪個蔣家,哪房的二小姐?”
“對啊,翔哥哥,你這未婚妻究竟是誰家的千金小姐?”馮惜眼睛一亮,明知道金珠出生低微,秦月兒這樣說就是當面打臉,可都到了這個份上,她樂得裝傻,也跟着追問,還問得更加詳細。
“這……”任傑翔狠瞪了任傑鵬一眼,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金珠之前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全家就只有她和她父親兩人,還說什麼哪裡的蔣家,哪房的二小姐,他本不在意又不想胡說,一時愣住,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任傑鵬被秦馮二人這樣一將軍,也不知道該如何補救,捂着嘴巴低下頭,暗自懊惱,酒這東西真不能多喝,看吧,喝多了出事了吧。
白掌櫃也在一旁乾着急,主子們說話輪不上他插嘴,可讓他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呀,真真急死個人。
“原來兩位妹妹不知道?”任傑鴻吃驚的看着秦月兒和馮惜。
“難道鴻哥哥知道?”秦月兒和馮惜也同樣吃驚的看着他,這事怎麼他知道呢?
“知道啊,我剛來就知道了,嘖嘖,話說三弟妹的來頭還真不小,配三弟還真不委屈。”任傑鴻笑道。
“哦,請鴻哥哥詳細說說。”
秦月兒和馮惜徹底愣住,不明白任傑鴻骨子裡賣的什麼藥,她們對金珠的底細知道得清清楚楚,怎麼,轉眼之間難道起了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