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任傑翔啞然,他還真沒什麼錢,就他那點俸祿,京城好點的酒樓,一頓飯就吃沒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忙朝笑歌投去詢問的眼神,金珠究竟做了什麼生意,口氣居然那麼大。
“咳,珠妹妹,要不然還是老辦法,你說主意,然後我們各出一部分錢,等賺錢之後,你佔大頭。”笑歌雖然不相信壁畫上的東西能變成現實,但生意的敏感度卻非常強,自然知道金珠嫌棄是什麼意思。
出再多的錢請她,怎麼比得上她自己弄出來後賣錢更賺。
“不行,這次的事你們誰都別插手,我都想好了,我自己弄自己賺,到時候氣死你們這些不相信的人。”
金珠的手差點指到任一的鼻子上,數他最不相信她的話,哼,到時候偏要他親手來試效果,她就想看看,任一那個時候的表情。
“你自己弄?”
任傑翔不放心,其實是想在旁邊看着,這些東西一直牽動着他的心,這樣丟手不管,他心癢難耐。
“是啊,這裡又不講什麼專利,你要一起弄也行,甚至我們可以比賽,看誰先弄出來。”金珠道。
她算是看明白了,任傑翔那小子的眼裡只有壁畫上的那些東西,要是和他合作弄出來,功勞就會分走一半,可若是她獨自弄出來放在他面前,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只想想那雙迷人的眼睛崇拜的看着她,她就雙腿發軟。
“比賽?”任傑翔皺了皺眉,他心動了,之前一個人躲在天坑下鼓搗那些東西,就是因爲沒人相信,現在雖然依然不知道是否能成功。但有個比賽的對象,就會感覺這事不是胡鬧。
只是,這事非同一般,不論是否能研製成功,都事關軍方的秘密,如果任由金珠自己去弄,就怕被有心人惦記上,到時候,東西沒弄出來,人出事就不好了。
“不行。壁畫上的東西非同尋常,你一個人研製我不放心,最好你還是跟我回去。我會安排人手幫你。”任傑翔最好還是搖了搖頭,他研製軍車的地方還有空餘,那裡又有手藝高超的匠人,去那裡研製,安全和其它方面都能保全。
“你安排人幫我?”金珠又鄙視的看着任傑翔。就憑山洞中那些快腐朽的東西,就憑他到現在還沒把軍車鼓弄出來,這樣的人手能幫她什麼?
“三哥,不是我不想去,實在是研製這些東西需要靈感,知道什麼叫靈感嗎?不是關在一個地方就會有。而是需要廣闊的天地,志同道合的人,你安排的人是什麼水平我不評價。只能隨便猜想一下,他們能有我的人好使喚嗎?我讓他們往東他們會聽嗎?”
金珠本來還想多說一些,誰知道任傑翔瞧見她指着天坑說需要廣闊的天地,臉色就開始不好看,忙匆匆說完閉上嘴。
“你的人?迷蛋就是他們製作的嗎?”任傑翔本來難看的臉色聽到後面轉變了。是啊,金錢、材料都可以找到。趁手的人手和人才卻不容易。
“是啊,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他們是我的人,你想都別想。”瞧見任傑翔雙目放光,金珠馬上意識到了危機,立刻像是炸了毛的貓,伸出爪子看着任傑翔,要是他敢問她要人,她就給他一爪子。
“我知道,我不會強要你的人。”任傑翔苦惱了,要是換了其它人,管它是什麼達官貴人的家僕下人,只要有用,出錢買還是看得起你,最常見的就是一個暗示,那些達官貴人們無不上趕着把人送上門,都不用他開口。
可這對金珠不管用,先不說她現在反對的這個態度,只說她現在這個身份,他任傑翔的未婚妻,他的女人,他怎麼有臉要她的東西?
“知道就好,三哥,有個事我要先和你說好,從現在到以後,我的東西是我的,你的……咳咳,你別惦記就對了,不過我可以優先給你,也可以給你優惠價。”
金珠差點脫口而出那句很經典的話,還好及時發現時空不對,忙嚥了回去,可饒是如此,她那麼大膽直白的話,依然讓聽到的人震驚,什麼時候女人敢對她男人說這樣的話了?
任傑翔也臉色一白,父王的話突然在耳邊迴響,果然,女人不能太寵,這還沒什麼就敢如此說話。
作爲一個男人,不惦記自己女人的東西是一種品行,也是一種尊重,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從沒有人會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何況一個女人只要嫁了人,她整個人都屬於她的丈夫,那有什麼我的是我的這種說法。
任傑翔冷了臉,笑歌在旁邊着急,他理解金珠的財迷心情,但也不能這麼說話,太掃男人面子是一個很嚴重的事,尤其是對任傑翔這種喜歡征戰沙場,骨子裡很男人的男人。
金珠也察覺到她話說多了,只是覆水難收,現在說什麼都無法挽救,於是索性把話說死,拿出任一畫的壁畫,指着其中一幅道:“看到這幅神仙騰雲駕霧的畫了嗎?只要製作出一個大的孔明燈,騰雲駕霧不過小意思,到時候,你手下的士兵坐在上面飛到敵城上空,石頭、滾油、火把,想扔什麼扔什麼,保證不廢一兵一卒,你就能把敵人打得屁滾尿流。”
“孔明燈?什麼東西?”看見那副畫,任傑翔冰冷的臉一下就變了,不過他沒聽說過什麼叫孔明燈?
“連孔明燈都不知道,還真是……”金珠又忘了這個地方和她知道的古代不是一個時空,於是想了想道:“一種能祈福的燈,我在一個地方看見過,人們在晚上點燃放飛,它們就會像風箏一樣飛上天,直到裡面的蠟燭燃盡。”
“能飛的燈?還有這樣神奇的東西?”任傑翔大吃一驚,他只見過風箏能上天,卻沒想到點燃了蠟燭的燈也能上天。
“很神奇嗎?”金珠真的想翻白眼了,可還是忍住,笑眯眯的看着任傑翔,“這個東西很容易製作,一點都不難,如果這裡有人手巧,又正好有合適的工具,我們現在都可以製作。”
“真的?”任傑翔驚喜莫名,忙轉身朝天坑走去,一躍而下,嚇得金珠差點尖叫出聲,這是高興得想要自殺嗎,看都不看就往下跳,那麼高?
幸好及時想起天坑是任傑翔的地盤,他肯定對這裡瞭如指掌,才勉強沒有叫出聲,但卻身不由己,幾步跟了上去,忘記了剛纔還對天坑有多恐懼,此時只一心想看着任傑翔安全下到天坑底。
任傑翔輕車熟路,很快就下到天坑底,一切東西都和他離開時一樣,暗衛們恢復得還是不錯,其實任一如果不說,等將來他想再來時,說不定已經不記得離開時是什麼樣了。
他當初製作的工具的材料都放在老地方,只要還能用的東西,任傑翔一股腦的打包,拿上了天坑,放在金珠的腳邊。
“金珠,你看看有你要的東西嗎?”任傑翔一臉期望的看着金珠,他剛纔一時激動忘了問究竟要什麼東西,直到嚇到天坑底纔想起來,現在的心裡七上八下,生怕白激動了一場。
“蠟燭和能做風箏的東西就行,如果紙能防火就更好了。”
金珠看都不看,她知道孔明燈的製造方法,卻從沒親手製造過,用一句話說明就是隻會紙上談兵,材料什麼更是看不懂,也不費那個勁,反正她只是動嘴說明,能不能製作出來,全看材料好不好和手藝強不強,和她沒什麼關係。
她不負責任的想着,任傑翔卻很負責任的挑選着拿上來的東西,蠟燭肯定有,山洞深處需要照明,他準備了不少,想要飛,他最初就是以風箏作爲設想,這方面的東西自然準備齊全,至於只紙,他當初挑選時就非常挑剔,完全符合金珠的要求。
找出所有的東西,任傑翔單獨推向金珠,而後用火熱的目光看着她,等着她動手,製作能飛天的孔明燈。
“我只說,你另外找個手巧的做。”金珠暗暗癟嘴,她動嘴還行動手就免了吧,免得剛纔樹立起的高深莫測的形象,瞬間毀在她的雙手下。
“好,我來做。”任傑翔沒有半點不高興,而且異常興奮,這是準備傳授的意思,不親自動手會對不起自己。
於是,金珠在旁邊動嘴,半眼都不瞟一下,一副大師的派頭,任傑翔則小心翼翼,聽的仔細想的徹底,琢磨又回憶,思索又試驗,很快,他做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孔明燈。
“它真的能飛上天?”雖然是自己親自動手製作,任傑翔卻很懷疑,沒什麼太難的地方,這東西也能飛,太兒戲了吧?
“試試不就知道了,能飛很正常,不能飛只能說明你手藝很糟糕,對了,現在這個時候正好,沒風。”金珠醜話先說,免得等會還以爲是她的問題。
說完,她偷瞄了一眼,嘖嘖,這小子的手藝不賴嘛,能不能飛不知道,賣相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