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閣像花憐這樣的姑娘,贖身銀子有五百兩都是頂天了。昨晚那樣一個初夜能喊到四五百兩的,那是幾年也難得一回。
顧誠玉一看,就知道是一千兩。他也不知道青樓姑娘的價格,按照昨晚這樣來算,想來也是差不離。不過,花媽媽肯定是想將他狠宰一筆的。
只是賣身銀子,這樣討價還價畢竟有失顏面。再說,他也不差那點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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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花媽媽將花憐帶過來吧!”顧誠玉從荷包裡掏出了一千兩銀子,遞給了花媽媽。
突然,一名龜奴跑到花媽媽的身邊,將花媽媽拉到了一邊,顧誠玉看着他們倆嘀嘀咕咕,聲音太小,也不知說了什麼。顧誠玉也沒有在意,以爲是其他的事。
誰想,花媽媽轉過身來,卻對着顧誠玉福了福身,竟然還笑得十分諂媚,她恭敬地說道:“顧公子,贖花憐的銀子已經有人替你付啦!公子只管帶了花憐走就是了,奴家去給公子取賣身契,明日奴家就派人去官府消了賤籍就是。”
顧誠玉對花媽媽突然轉變態度,有些訝異,這是唱的哪一齣?剛纔還想要一千兩,這會兒竟說有人替他付了?到底是誰?
他將可能的人選在心裡過了一遍,朱龐是不可能的,他身上沒銀子,且朱龐知道他的酒樓很賺銀子,不可能替他贖花憐。難道是陸琛?顧誠玉只能想到陸琛,可是陸琛會替他付銀子?顧誠玉覺得匪夷所思。
“花媽媽!也不知是誰替在下付了銀子?還請花媽媽告知。”
不管是誰,顧誠玉可不想欠人情。只是一千兩銀子的事,人情可比這個難還多了。且看花媽媽諂媚的模樣,那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公子可莫爲難奴家了,那人叮囑着不讓奴家說,您只管帶走花憐就是了。”花媽媽可不能告訴顧誠玉那人是誰,日後對顧誠玉還得客氣些,那可是主子看重的人。
花媽媽這麼說,顧誠玉越發覺得欠了個大人情,說不得日後就要向他討要,神神秘秘的,必沒好事兒。
“那他是付了多少銀子?”顧誠玉想了想,那人說不定還真與陸琛有關係。
花媽媽乾笑了兩聲,只說去給顧誠玉取賣身契,轉身就去了後頭的院子。一邊走,一邊心裡腹誹,多少銀子?那是一文錢也沒有,她也是欲哭無淚。
顧誠玉見狀,也只好作罷!看着旁邊的龜奴還沒走,正盯着他瞧。顧誠玉招了招手,“你去將花憐帶過來。”
龜奴走到顧誠玉面前,對着顧誠玉支支吾吾地道:“這怕是得公子親自去才成。”
顧誠玉有些疑惑,還以爲這是天香閣的規矩,也不再多問。只等花媽媽來了,再讓他領路就是。
花媽媽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就回來了,將賣身契遞給了顧誠玉。顧誠玉拿在手上看了看,卻是花憐的沒錯,隨後將之揣在懷裡。
“你帶顧公子去花憐的屋子。”花媽媽點了旁邊的龜奴吩咐道。
“顧公子啊!其實也不必着急回去,在天香閣住上一晚也是使得的,只住一晚,奴家可不敢收公子銀子的。”花媽媽朝着顧誠玉眨了眨眼,笑呵呵地告了辭。
顧誠玉沒有在意,花媽媽想必以爲他贖花憐是爲了那事兒,今晚就猴急地辦事也是正常。
跟着龜奴進了天香閣三樓的一間屋子,花憐比不得夕顏,沒有單獨的院子。
“顧公子,您自己進去吧!小的先告退了。”龜奴將顧誠玉帶到花憐的屋子外,就準備離去。
顧誠玉點了點頭,給了龜奴一兩銀子。龜奴猶豫再三,還是接了。
推開門,一腳踏進屋子。顧誠玉看了眼屋子裡的陳設,有些簡陋,屋子也不大,博古架上更是空空蕩蕩。牀上的牀幔已經被放下,裡頭沒什麼動靜。
顧誠玉在屋裡沒看到花憐,難道是睡了?
“花憐姑娘!”顧誠玉朝着屋子裡喊了一聲,得節省時間吶!馬上就要宵禁了。
“公子!”
一聲嬌媚的聲音從幔帳裡傳出,接着一雙纖纖玉手撥開幔帳。接下來的一幕,讓顧誠玉目瞪口呆。
只見花憐身着一襲薄紗,薄紗下的身子若隱若現,裡頭穿着個紅色繡鴛鴦的肚兜。欺霜賽雪的肌膚裸露在外,高聳的雙峰顫顫巍巍,盈盈一握的腰肢不甘地扭動着。
一雙玉臂趴在繡被上,青絲如瀑,再觀其媚眼如絲,眼含秋水,香腮染赤。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可謂是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公子!”花憐嬌滴滴地喚着,眼神迷離,紅脣微張。
顧誠玉回過神來,連忙轉過身,嘴裡還唸叨着非禮勿視,他現在是男子了,不好這麼看人家姑娘。
“咳!花憐姑娘,快將衣裳穿起來,在下已爲你贖身,咱們就此離開。就快要宵禁了,外頭還有友人等着呢!”
顧誠玉想起了在外面等候的朱龐,也沒心思想花憐爲何這般。
這時,只聽着一聲淅淅索索。接着,竟然有一具溫熱的軀體迎了上來,貼在了顧誠玉的背後,一雙藕臂更是抱住了顧誠玉的腰際,顧誠玉悚然一驚。
他不用轉身,就知道後面的人兒是誰。皺眉無奈地掙脫,顧誠玉閃至一邊,見花憐又要纏上來,他這才覺得有些不對。花憐雖是青樓的姑娘,那也不可能這麼不自重吧?
他轉身看向花憐,發現她雙眼朦朧,臉頰酡紅,怎麼感覺像是吃了春藥?想來也是,青樓爲了讓姑娘初夜時放得開,免得得罪了恩客,給些春藥吃了倒也不稀奇。
顧誠玉撫額,這該如何是好?顧誠玉皺眉沉思,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花憐就又纏了上來。
“公子可是不喜歡奴家?”花憐目中含淚,將自己的身子都倚在顧誠玉身上。
顧誠玉忙用手去推擋,無奈花憐穿得太少,手根本沒處放。顧誠玉嘆了口氣,而後對着花憐的後勃頸劈下一掌,花憐隨後就軟軟地倒下了。
顧誠玉順手將其接住,看着她越來越紅的臉頰,他只能抱着她去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