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提審

牢頭不知尤少鋒已經將他給恨上了,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不會介意。或許昨日酉時之前,他還會對此人有所顧忌。

可酉時之後,他便不將此人放在眼裡了。一個將死之人,他還能與之計較?

太子看了一眼尤少鋒,並沒有理會,而是徑直往裡頭走去。

顧誠玉和太子路過了關押夏清的牢房,此刻夏清的神情雖然看上去依舊沉着淡定,好似並不爲身陷囹圄而感到憂心。

只是他捏緊衣襬的雙手和略微顫抖的鬍鬚,無不顯示他心中遠不如表面那般鎮定。

見太子從他的牢房面前經過,夏清連忙跪下磕了個頭,“罪臣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原本就要路過此處,只是聽到夏清如此恭敬行禮,他才轉過頭去。

看了跪倒在地的夏清一眼,發現對方的頭髮已然花白了大半。這一身素白的中衣上帶着些許褶皺,略顯狼狽之中,卻依舊一派淡定從容。

他不由心下感慨,畢竟曾是一品大員,這份氣度就不是尋常官員可比擬的。就拿剛纔那尤少鋒來說,兩者之間的表現可謂是天壤之別。

他不由得想起夏清雖然喜好那黃白之物,但對朝廷還是有不少貢獻的。

當年夏清剛升任首輔之時,也很是辦了幾件實事。例如提高商賈的賦稅,對鐵礦嚴密監察的制約等等。

只是後來夏清漸漸勢大,又自負聖眷在身,這才漸漸失了本心。不再將朝廷的利益放在第一,而是專注於結黨營私。

太子望着對方嘆了一聲,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轉身往裡頭那幾間牢房去了。

顧誠玉眉宇輕皺,太子對夏清的態度實在太過模糊了,不免讓人覺得夏清還有崛起的希望。

退一萬步說,即便夏清不知天璣道長的真面目,可他畢竟將其舉薦給了皇上,皇上終究還是因爲天璣道長的丹藥而亡。

夏清作爲舉薦者,哪裡能脫得了干係?若是換做其他官員,怕是早就被抄家滅族了。

即便是顧念老臣之前對朝廷多有貢獻,那也會摘了對方的烏紗帽,將其貶爲庶民。另其子孫後代三代不得入仕,這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了。

只是太子如今對夏清的處置一拖再拖,難道太子還想讓夏清重回朝堂不成?這如何能服衆?

犯下如此大錯,竟然被輕易放過,這未免也太不公了。

夏清見太子走遠,而後便慢悠悠地爬了起來。見顧誠玉還望着他沉思,他不由冷哼一聲,接着便坐在了草蓆上,開始閉目養神。

顧誠玉轉身看了眼牢中那旺盛的篝火,這些獄卒平日裡也是愛享受的。否則這樣寒冷的天氣,牢籠中的被褥又薄又髒,夏清隻身着單衣,早就被凍死了。

沒理會夏清,顧誠玉也舉步往裡間的牢房而去。

夏清睜開雙眼看向顧誠玉的背影,眉宇緊皺。今日被抓進來不少人,會不會就是那些刺客?

他這會兒十分確定這些大興的賊子將自己擺了一道,當時明明說好要再等等,可誰知這些人竟然背信棄義。

不但沒按照談妥的計劃行事,反而他被關入大牢之後,這些人也沒想辦法將他救出去,這擺明了是不想管他了。

他仔細回憶了一番今日抓來的這些人,發現其中並沒有圖師和斗篷人的身影,這說明抓來的這些人只是聽命行事的死士。

這讓他心中稍稍安定了些,死士能知道什麼,只要不抓住圖師他們,他暫且還是安全的。

顧誠玉剛跨進裡間牢房的時候,牢頭正在爲太子引路。

“殿下!您要找的人都關在這幾個牢房之中。周指揮使在西邊兒,您看您是先提審哪一個?”

牢頭笑得一臉諂媚,臉上滿是討好之色。這位可是太子殿下,再過幾日便能登基爲皇,他自然不敢怠慢。

或許他伺候好了,太子還能對他另眼相看呢!只要在太子殿下面前露了臉,令太子滿意,再給個一官半職的,擺脫皁吏這個賤職,就擎等着飛黃騰達吧!

太子的目光首先掃向了一名衣着破爛,蓬頭垢面的乞丐。他不禁皺眉,此人真是周元從?

在他的印象中周元從一身鏗鏘之氣,站如鬆,坐如鐘,頗有大將之風。眼前這個又臭又頹廢的老乞丐,怎麼可能是周元從?

他不禁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顧誠玉,顧誠玉連忙上前爲太子解惑。

“殿下!當時下官捉住周元從之時,他正假扮乞丐,想行刺微臣,殿下現在可要提審此人?”

顧誠玉剛說完,周元從就擡起頭,一雙陰鷙的雙眼向顧誠玉這邊投了過來。

周元從此刻心中懊悔異常,若是聽了主子的話,他也不至於會淪落到這番田地。

本想劫了太子以令諸侯,只可惜因爲顧誠玉的阻攔,最後並沒有成功。

隨後主子便再三嚴令讓他躲上一段時日,只是他覺得顧誠玉活着有些礙事,於是便生了剷除此人的念頭。

他知道主子多番計劃都被顧誠玉破壞,否則他們早就成事了。有這樣一個攔路虎在,他們想成功並不容易。

於是他擅自做主,想將顧誠玉暗殺了。誰知顧誠玉武功不弱,十分警覺,這次刺殺並沒有成功,還將自己給搭了進去。

“周元從,本宮且問你,你爲何要背叛朝廷?”

太子在此人擡頭的瞬間便肯定了他的身份,之前父皇還健在時,他們每日上朝都要碰面,因此他對周元從的眼神十分熟悉。

周元從閉上了雙眼,此時多說無益。進了這天牢,他便再也出不去了。

本想自盡了事,可奈何這件牢房的牆壁上都圍了稻草和棉花,他就是撞了牆都死不成。

這天牢中撞牆自盡的人不少,所以大理寺也吸取了教訓。這幾間牢房都做了如此安排,爲的就是關押他們這些要犯。

可不管對方怎麼問,他都不會鬆口的。希望主子看在他守口如瓶的情況下,給他的子嗣一條活路。

太子擰起了眉頭,這周元從成了鋸嘴的葫蘆,看來是不肯開口了。

可是這事兒必須得儘快審問清楚,他不能容忍還有人在暗處虎視眈眈,覬覦他的皇位。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不早日將這幕後之人給揪出來,他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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