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笑了,“好叫嬸子知道,我還真的知道盧家姑娘現在爲何還沒定親。”
李氏,“爲何?”
“她幾年前其實定過親了,只是因爲發洪水,他們村沒了,一大家便去男方家想求一個安身的地方,等洪水過後就離開,結果男方不光不願意伸以援手,還當着全家面,把訂婚契書撕了,說定親不算數····”
李氏心裡還是疑惑,“那她真的那麼好,怎麼這兩年沒人相看?”
小王氏攤了攤手,“怎麼沒有?這兩年當然也有人看中盧姑娘,但是聽聞她被人毀過婚,就退縮了。”
李氏問言唏噓,“這也是無妄之災,發生天災哪裡是他們做得了主的?”
小王氏嘆息,“可不是嗎?娘,您和嬸子沒見過那姑娘,你們是不知道,那姑娘她是真的好,要不是咱家永言年歲還小,我真想讓她當兒媳婦。”
蘇怡的聲音從院內傳進堂屋,“大嫂,你想讓誰給永言當兒媳婦啊?”
王氏聞言驚喜的站了起來,“哎呀,怡兒,你怎麼回來了?”
蘇怡抱着馬上兩週歲的兒子曹磊走進堂屋,“娘,玉蓮,玉茹也來了。”
王氏這纔看到跟在後面的玉蓮和玉茹,立馬笑着說,“玉蓮,玉茹也來了啊?剛好家裡今早從你蕊姑姑的加工坊買了一扇排骨,中午外婆給你們做你們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
蘇怡捂嘴笑,這個菜是蘇蕊妹妹家的特色菜,她娘吃過一次覺得好吃,就學着做給玉蓮和玉茹做過一次,只那一次她們就愛上了,只要來孃家,都問她娘有沒有糖醋排骨,導致她娘每次見到她們回來,就要做。
李氏看這光彩照人的蘇怡,心想過的好不好真的可以從臉上看出來。
“怡兒生完孩子兩年了,這小臉看着真是越來越標誌了。”
蘇怡也忙打招呼,“小嬸現在的氣色也很好。”
她沒哄騙她,李氏現在真的和在蘇家老宅完全不一樣了,眉頭不在緊鎖,而是很放鬆的狀態。
李氏笑笑,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早知道和離後會這麼舒心,就早早和離了,想到此,她站起身。
“大嫂,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
王氏真心挽留,“留下吃飯吧?”
李氏搖搖頭,“不了,我還要回家給芸兒和盼兒做午飯。”
說完擺擺手就走了。
蘇怡看着走遠的李氏,把兒子曹磊放在地上,示意玉蓮和玉茹帶着兒子和侄子永言一起出去玩,小王氏見狀也抱着閨女跟着出去了,留下王氏和蘇怡說母女之間的悄悄話。
蘇怡扶着王氏坐下,自己才又坐下,“娘,您現在和小嬸關係很好?”
王氏即沒承認,也沒否認,“你小嬸也寂寞,我們倆沒事說說話也蠻好的。”
蘇怡點頭,左右望望,“對了,小妹和宸文,宸才呢?”
王氏笑了笑,“你小妹和你嬸子家的蘇芸,蘇盼一起去山上放綿羊去了,至於你兩個弟弟,跟着去割草,撿柴火去了。”
蘇怡聞言樂了,“弟弟們現在也很懂事呢。”
王氏欣慰道,“是啊,他們現在很聽話。”
“弟弟,弟弟,來二姐姐這。”
“永言到表姐這·····”
王氏聽着外面孩子的聲音,笑了,“玉蓮和玉茹還真的很喜歡磊兒啊。”
聽着孃親提兒子和閨女便溫柔一笑,“嗯,她們很疼磊兒,磊兒也和她們親。”
王氏點頭,“這是對的,你可別聽你奶奶在背後搗鼓,什麼不能讓磊兒和玉蓮,玉茹親,看看都說的什麼話?哪怕她們不是一個肚子裡出來的,也是一個爹的。”
蘇怡無奈的說,“娘,我每次回來你都說,我知道呢。”
“她倆我帶了好幾年,就一直把玉蓮和玉茹當做親閨女對待的。”
剛吃過晚飯,蘇常權來蘇家送這十天的收益,送完也不像平常一樣着急回家,而是坐下和蘇蕊說話。
蘇瑩姐弟妹幾個看蘇常權找大姐有事,便都走了,只剩下孟明洲坐在一旁喝茶。
“蕊丫頭,西城新開的一家李氏肉食鋪子的掌櫃來找我了。”
蘇蕊,“嗯?什麼意思?新開的肉食鋪子?找你做什麼?”
蘇常權,“····他們想和咱們合作。”
蘇蕊挑眉,“哦?合作?他們有說怎麼合作嗎?”
蘇常權猶豫了下說,“他們想買咱們方子。”
見蘇常勸說話支支吾吾的,蘇蕊冷笑,“呵?不光是想買方子吧?”
“額····”
見蘇常權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蘇蕊繼續,“他們是不是想買了咱們的方子,咱們就不允許在售賣?”
“是。”
蘇常權艱難的點了點頭,他今天見到那個李氏肉食鋪子的掌櫃,那人趾高氣揚的樣子,看的他牙癢癢,要不是因爲鋪子裡一直有顧客,而街上也有路人,他都想一棍子打出去。
蘇蕊站起身,“哼,那麼厲害?我還從沒見過這樣合作的呢!”
蘇常權想了想又說,“隔壁的掌櫃的跟我說了,這個李氏肉食鋪子,東家是縣城三大首富里的其中一家。”
蘇蕊挑眉,“首富又怎麼了?首富就可以不遵守朝廷法律了?”
蘇常權害怕蘇蕊激動,忙勸說,“蕊丫頭,你不要激動,他們都說那個李家有關係。”
“什麼關係?”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孟明洲擡起眼詢問。
蘇常權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有親戚是在州城當官的。”
孟明洲點頭,“嗯,常權叔,您知道是什麼官嗎?”
蘇常權還真知道,“知道,好像是什麼主薄?據說很厲害呢,和縣衙裡的主薄不一樣,州城的主薄可以管州城轄內其它縣城的主薄。”
蘇蕊不懂古代官職都是什麼意思,看向孟明洲,“主薄厲害嗎?”
孟明洲笑了,“我以爲多大的關係呢?就是個主薄就厲害了?”
看見蘇蕊和蘇常權疑惑的表情,解釋道,“一個縣最大的縣太爺,也就纔是七品小官,而比縣太爺低一級的是縣丞是八品,而主薄連品級都沒有,你們說厲害嗎?”
蘇常權恍然大悟,“那,那這個李家怎麼還那麼豪橫呢?”
蘇蕊笑了,“這還難猜嗎?他們肯定調查了唄,知道咱們“三味肉食”鋪子,是我這個孤女開的,而身邊的親戚都是農戶,沒見過世面,覺得隨便嚇唬,嚇唬,就害怕了唄。”
說完還得意洋洋的還看向孟明洲,“明洲表哥,我說的對不對?”
孟明洲眉眼溫柔的看向嘚瑟的蘇蕊,“是,蕊妹妹說的都對。”
蘇常權氣得握緊了拳頭,“狗仗人勢!!!”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呢?他們已經連續兩天來咱們鋪子了,他們說了不同意,日後就天天去。”
孟明洲微笑,“我來解決,常權叔你不用管了,該怎麼開鋪子就怎麼開。”
蘇蕊挑眉,“你打算仗勢欺人嗎?”
孟明洲嘴角上揚,“不是他們先仗勢欺人嗎?我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蘇蕊給他比了個大拇指,示意你真牛逼。
“你們有辦法了?”
蘇常權左右看看,聽得雲裡霧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