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蕊一掃把打向準備邁進屋子裡的雙腳,然後在地上掃蕩。
“哎呀,這是哪裡來的垃圾?這劉媽媽打掃的也太不仔細了吧?”
蘇玉英不可思議的瞪着雙眼,“你,你敢打我?還有你說誰是垃圾呢?”
蘇蕊挑眉,無所謂的攤攤手,“這不算打,我這只是掃垃圾,你想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打嗎?那你可以繼續往前走試一下!”
王顯榮拉住要發火的蘇玉英,擺着長輩的譜,尋思着要教育教育蘇蕊。
“蕊丫頭,你這就不對了,我們是你的長輩,專門來看你的,你怎麼能這樣對待長輩?還有沒有點教養了?真不知道常明當初是怎麼教的你。”
蘇蕊雖然不是原裝的,但是她也不允許外人說蘇父,蘇母,她拉下來臉,“我爹孃把我們教育的好着呢!不像有些人臉皮厚的不得了。”
王顯榮明顯沒有發現蘇蕊竟然會反駁他的話,一時間,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蘇蕊對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劉媽媽使了個眼色,劉媽媽點了點頭,轉身往院外走去。
蘇玉英此時正怒火中燒,眼睛通紅的瞪着蘇蕊,她沒有想到蘇蕊那個死丫頭,竟然敢和自家男人頂嘴,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頓時忍受不了了,直接衝了上來,揚起胳膊就要扇。
“你這個賤皮子,我今日就來代替你父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花氏和林氏都在,怎麼可能讓蘇玉英打到蘇蕊,一人把一個胳膊拉住,“我說,蕊丫頭她大姑,你還是長輩呢?你見哪個長輩上門來就要喊打喊罵的?”
蘇玉英掙脫了幾下沒有掙脫掉,臉憋的漲紅,“你,你們給我鬆開,你們是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我?還有你個棄婦,你用什麼眼神看我呢?我可是蘇家的姑奶奶。”
王氏想到十幾年來蘇玉英每回,回孃家都要折騰一番,就怒不可遏,衝上前來對着她就直接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我呸,還姑奶奶?你算個什麼姑奶奶?十幾年來,你何時做過姑奶奶該做的事情?”
花氏“…………”
林氏“…………”
蘇蕊“……………”
蘇蕊心裡默默的給王氏點了個贊,她記得王氏平時不捨得買肉,就算是蘇蕊給的肉渣,她都不捨得多吃,炒菜也只是放一點。她覺得應該多給她一些肉渣,嗯,還有豬油也可以再給一些的!
蘇玉英正要反駁的話,被王氏一個耳光扇的卡在喉嚨裡,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王顯榮也顯然被突然發飆的王氏給嚇的往後跳了兩步,愣愣的看着她,他突然記不起來往日裡的王氏是什麼樣子了。
蘇玉英雖然性格驕縱,日常也常和丈夫吵架,但是她還真的沒有捱過打,這是第一次捱打,還是被王氏這個棄婦所打,她一時之間感到了委屈,眼睛頓時從只是充滿血絲到全紅,使勁的掙脫了駕着她的花氏和林氏,衝到王氏面前就和她扭打到了一起。
一時間場面有點混亂,蘇玉英一把揪住了王氏的頭髮,王氏‘嘶’的一聲,一腳踹到了蘇玉英的小腿上,兩人都滾到了地上,你扯我一下頭髮,我咬你一口,互相都不甘示弱的回擊這。
王顯容見媳婦吃虧了,忙想上前幫忙,被花氏和林氏攔了去路.
花氏道:‘我說,王家姑爺,這婦人之間鬧矛盾,你一個大男人不適合插手吧?’
林氏點頭,‘是啊,王家姑爺,你可要想清楚啊,這王氏一族可是有父母兄弟的,侄子們也不少的,雖說離的遠,但是也不是到不了的。’
王顯容一聽這話便利索的放下了想要幫忙的手,她們說的不錯,這是婦人之間的矛盾,他一個大男人確實不適合上前阻攔,但是手上不阻攔,嘴上還是要說的。
‘那個,兩位弟妹,你們看她們這樣打鬧也不是個事情啊。’
花氏和林氏互相看了一眼,雖然她們都想收拾一頓蘇玉英,但是這是在蘇蕊家,爲了她日後的名聲,這個架還是不能在繼續打下去的。
正在她們在思考該怎麼拉下她們的時候,蘇常勝帶着一衆族人過來了,原來是蘇蕊見她們打起來的時候便偷偷的叫劉媽媽去隔壁宅地裡叫人了。
最近因爲修建祠堂和族學,蘇常勝每日都要盯着,就連往日裡不怎麼愛出門的族長蘇正都每日早中晚過來轉一圈,劉媽媽去的時候剛好族長在呢,聽到蘇玉英來蘇蕊家鬧事的時候,臉就拉了下來,叫族人去蘇福家叫人去,他則先帶着蘇常勝和幾名族人匆匆趕來。
蘇正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他還沒有走到蘇蕊家大門,就聽到蘇玉英的話,三句話離不開罵蘇蕊的話,現在蘇蕊在他心中就如同國寶一般,罵了她就和犯了國法一樣。
王顯容見到蘇氏族長領着蘇氏族人過來了,立馬行了個禮,便如同小雞一般縮在了一旁。
蘇蕊幾人忙向蘇正行禮。
‘族長。’
蘇正‘嗯。’
蘇常勝見蘇玉英和王氏還扭打在地上,不高興的‘咳咳’了兩聲。
花氏和林氏見族長几個臉色不好看,忙上前一人拉過一個,把倆人分了開來。
蘇玉英正要掙扎的時候,餘光瞟到了站在一旁的族長,滿臉狠色的表情,立馬轉換了個自認爲溫婉的表情,隨手整理了下她被王氏抓亂的頭髮,一不小心碰到了脖頸上的傷口,臉部瞬間扭曲了在了一起。
王氏的臉上也被蘇玉英抓傷了,但是她不在乎,她早就想和蘇玉英打一架,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這次打架讓她感覺一陣暢快,壓在心裡多年的鬱氣終於消散了不少,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理了理整亂的衣衫和頭髮,對着蘇族長行了一禮。
‘族長。’
蘇族長點了點頭,指了下蘇玉英,問道;‘你們爲何打架。’
王氏知蘇玉英滿嘴髒話,而且很是會顛倒是非,便忙先開口回答。
‘她嘴巴太髒,蕊丫頭年雖小,她又是長輩,不好開口反駁,一直忍讓這她,誰知道她得寸進尺,竟然要上手打蕊丫頭,我看不過眼,幫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