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蕊心想“這些種子都是她特意從空間裡從新種出來的一批,澆了不少的靈泉水,可不是最好的嗎?”
“我特意留的種子,對了常樂叔不是說他要一些嗎?我這還有,您要不要拿回去一些?”
花氏笑了,她把種子撈出來放進乾淨的水裡進行涮洗,“好啊,我一會回去就帶一些。”
等到種子泡進石灰水之後,花氏交代了每日淘洗的時間,孟明洲也收拾好了育苗地。
花氏最後交代,“等三日後水稻種子就可以灑進土裡了,到時發芽長到手指長了就可以水育了,等長到半尺長,就可以移到水田裡了。水稻不像小麥,種下去就不用怎麼管了,這個是要經常除草的,不然水稻長的就不好了。”
花氏留下要和蘇婉幾個玩耍的蘇琴便急匆匆的走了,她家也有不少農活要做,而且自家的水稻也還沒有育苗呢。
蘇蕊笑着望着孟明洲,問道:“明洲表哥,你記住花嬸子今日說的怎麼育苗的過程了嗎?”
孟明洲點頭,“我記住了,你就不要管了,我來管這些。”
蘇蕊巴不得把事情交給孟明洲,她是發現了孟明洲幹什麼都井井有條,只要讓他乾的事情,都完成的很好,根本就不用她操心,有時候孟明洲成熟穩重的總讓蘇蕊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是不是也和她是穿越的或者重生的?
蘇蕊把事情交給他之後,還真的是不管不問,每日沖洗種子都是他自己弄,泡好三天就均勻的撒在準備好的培育田裡面,等發芽了,便開始細心的照顧,只要發現長草了就及時拔出。
孟明洲還詫異,爲何才兩天水稻就已經發芽了。
蘇蕊其實很想告訴他,空間出產的種子,就算不管它,也比普通的種子長的好,長得快,但是看着孟明洲每日專注的勞作,也不好說這些話,只是叮囑他不要累着了。
家裡的母兔子又有一隻要生兔子了,蘇蕊把它移到專門產房裡面,孟明旭和蘇婉激動的望着母兔子。
“蕊姐姐,這窩兔子就交給我吧。”
蘇蕊能反對麼?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蘇蕊就不能反對,只能欣然同意。
兩個孩子開心壞了,蘇婉拉住孟明旭,“明旭哥哥,太好了,小兔子都歸你了。”
孟明旭高興點頭,保證道:“蕊姐姐,你放心好了,我就是照顧不好自己,也會照顧好它們的。”
蘇蕊“…………你比它們重要。”
孟明洲倆人並沒有聽到,只是湊到一起談論小兔子。
“………………”
蘇蕊此時只是覺得好笑,她致力於想發展家人們不碰農活,可好吧,家裡人不配合她啊。
蘇瑩自從不怎麼忙了後,整天不是自己縫縫繡繡的,就是找花氏林氏探討新的縫紉技巧。
蘇巧則是每日就泡在竈房裡,各種的研究,蘇婉呢?不是陪着孟明洲玩耍,就是看小雞小兔子…
本來最和農活不搭的孟明洲兄弟倆,現在一個每日和種植業打交道,一個則是迷上了養殖類。
蘇蕊望天長嘆,她真的不想這樣啊。
傍晚蘇蕊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便看到村長蘇常勝正準備敲自家的門,蘇蕊忙喊一聲:“常勝伯伯,我在這。”
蘇常勝聽聞喊聲,放下準備敲門的手,回頭便看到蘇蕊已經走到他跟前。
蘇蕊笑吟吟的站在蘇常勝的面前,忙見禮,“常勝伯伯好。”
蘇婉,“常勝伯伯好。”
孟明旭,“村長好。”
蘇常勝呵呵一笑,望着孟明旭問,“好,好,都好,這個小子是你姨媽家的兒子?這是大的小的?不是說有兩個嗎?”
蘇蕊,“常勝伯伯,這是小表弟,還有一個表哥。”
蘇常勝點點頭。
蘇蕊見不能一直站在門口啊,正要讓孟明旭去叫門的時候,“嘎吱”一聲,大門打開了,蘇蕊望過去一看,原來是孟明洲打開的。
蘇蕊忙請蘇常勝進院子,“常勝伯伯,有什麼事進來坐下慢慢說的。”
其實沒有什麼大事,但是看着蘇蕊家新的紅磚綠瓦,蘇常勝還是想進去看看,雖說上樑的時候看過結構,但是封頂之後便沒有見過,還是很好奇的,心念至此,蘇常勝也就沒有推託,直接走了進去。
蘇蕊家的樑下廊,和路上鋪的磚路,蘇常勝在上樑時已經見過,震驚過了,所以此時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了。
只是走進堂屋,蘇常勝險被一屋子的紅木傢俱閃瞎眼,蘇常勝心裡嘖嘖讚歎,面上表情卻正常無比,只是你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的手指正在撫摸着手下的扶手,那觸感,和普通的傢俱真的不能比。
他一直以爲,自家兒媳婦帶來的陪嫁桌子,已然是極好的了,可是一和蘇蕊家的紅木傢俱一比較,便發現兒媳婦的那個是紅裡發黑,烏烏的感覺,而蘇蕊家的這個,卻是亮裡透紅,摸起來的手感也完全不一樣。
蘇蕊親自端了一杯茶水遞給蘇常勝,又拿了一碟子點心放在一邊。
等蘇常勝喝了茶水,又吃了一塊點心,方纔問道,“常勝伯伯,您今日找我們是有什麼事情嗎?”
蘇常勝險些忘記來蘇蕊家的目的,捋了捋剛續的鬍子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夏收稅的事,後日早上要上交了,你和宸棟家都離得遠,我在村子裡通知,你們也都聽不到,所以特此跑來告知你們。”
蘇蕊感激蘇常勝爲她們着想,“謝謝常勝伯伯了,我們明日就準備出來。”
蘇常勝點頭,隨後又說:“今年得夏收都不錯,所以稅收又恢復成往年一樣了,你不要準備錯了。”
蘇蕊明白,去年是乾旱,國家爲了穩固民心所以降低稅收,而今年到目前爲止,風調雨順的,稅收肯定就要漲上去。
“行,我知道了。”
蘇常勝望着院子裡砍柴的孟明洲,“蕊丫頭,這個是你表哥?”
蘇蕊望了過去,只見孟明洲手裡的斧子,擡起落下都格外的利落,笑了下點着頭說。
“是啊,他是我表哥,今年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