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蕊湊近他的小臉,親了一口,給他穿上小鞋子,“好了,去找你小姐姐道歉去。”
蘇宸楠乖乖的點頭,去院子門口找蘇婉去了。
孟明旭在一旁看完了過程,他以爲蘇蕊要打蘇宸楠,結果只是教育了幾句,真是害他白擔心了一場。
蘇蕊把地上的褥子疊好,起身便看到站的和門神似的倆人,奇怪的問,“明洲表哥,明旭,你們有事嗎?”
孟明洲走上前,“沒什麼事,就是隔壁王伯母她家要打水井,蘇雅讓我問你,新宅子打不打水井。”
蘇蕊拍了幾下自己的腦門,真是的,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孟明洲眼見蘇蕊把自己的額頭拍紅了,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什麼。
“要打,要打!現在挖井的就已經在了嗎?”
孟明洲點頭,“在,今日只是來找井眼的,明日才正式挖。”
蘇蕊瞭然,和孟明洲邊往外走,邊問道,“誰請的啊,大伯孃嗎?”
孟明洲搖頭,“我猜應該是伯母她女婿給請的吧?”
蘇蕊訝異,“爲何不說是宸棟哥請的呢?”
孟明洲嘴角微揚,“一,今日去縣城,宸棟兄弟明顯感覺拘謹的很。二,這種從縣城裡請人上門做工的,都是要每日接送的。”
蘇蕊恍然大悟,“哦,我說你今日在回程的路上,怎麼一直在找常樂叔聊各種事情呢。”
孟明洲點頭,“我總要多瞭解些事情纔好。雖說你是她們的大姐,但是我纔是最大的,理應我來照顧你們。”
蘇蕊訝異孟明洲的改變,她幾日前就覺察到了,孟明洲正在一點一滴的融入她們的家庭裡來,但是她沒有想到孟明洲已經慢慢的,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一份子。
蘇蕊感覺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在踏進王氏家院子門前,說了一句。
“我們從把你和明旭領回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把你們當做家人了。”
孟明旭停下腳步,看着蘇蕊一步一步的朝院子裡中間走去,嘴巴里默唸着“家人”笑了起來,這是他從家破人亡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眉眼含笑,心裡一時之間一股暖流劃過。
蘇蕊走到堂屋門口,對着站着的王氏問道:“大伯孃,你們選好打井點了嗎?”
王氏搖頭,“還沒有呢,已經把後院看了個遍了,說都不適合,現在就差這個角落了,如果再不行的話,就只能在院子外找井眼了。”
蘇蕊望着院子角落裡,孟明洲和蘇宸棟跟在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正拿着一個形似洛陽鏟的一種工具,在地上來回挖上挖下的,最後在一個位置停了下來,蹲下身來摸了摸泥土,聞了聞,又舔了一口,吐掉嘴裡的泥土。
大喊了一聲,“就是這裡了!”
王氏家的井眼找到之後,孟明洲便把人請到蘇家新宅。
“喲,你家這宅子,建的敞亮,不錯!”
孟明洲謙遜的說,“謝謝誇獎,李師傅,麻煩您幫忙看下我們家井眼在那。”
李師傅揮手,“好說,好說,孟小子你客氣了。”
孟明洲彎腰伸手,請李師傅走在前面,“李師傅,您先走。”
不知是不是蘇蕊家新宅的地理位置好,李師傅沒有一會便找到了好幾個井眼,他把位置標記好了。
“孟小子,你看看,這些個都是井眼,我李志強打井四十年,可以保證一定能打出水來,而且各個都能保證是甜水井,現在你只需要挑選出來,你看上的位置。”
孟明洲看了看所有位置,“前院靠近竈房的那個位置不錯,還有後院菜地旁那個也打上一口井吧。”
他知道蘇蕊不差錢,也知道蘇蕊心疼家人,前面他和蘇宸睿挑水澆菜地,她都嘟囔了好幾次,說後院要是有口井就好了。
李師傅雖然詫異,但是也沒有多嘴問什麼,只是點頭。
“行,那我明日開始,剛纔那家你大伯孃家是吧?我要先給她挖,然後才能再挖你們家的。”
“行。”
孟明洲領着李師傅往王氏家院門口走,曹家酒鋪裡的夥計駕着驢車還在門口等着。
見到孟明洲倆人回來了,忙上前,“李師傅,您看好了嗎?咱們現在回?”
李師傅點點頭,便上了驢車,孟明洲見走遠了,方纔往回走。
“蘇宸楠,你看看你身上的泥巴!”
“宸楠錯了。”
蘇蕊看着蘇宸楠此時和泥猴一樣,氣的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手揍上一頓。
孟明洲走進來便看到蘇宸楠的臉上身上全是溼乎乎的泥土,兩隻小手緊緊的拽在一起,大眼睛不安的來回瞟蘇蕊。
“這是又怎麼了?”
蘇蕊捂着額頭,一隻手指向了後院,“午飯後瑩兒和明旭不是把後院的菜地澆了些水嗎,咱們出門去到大伯孃家的時候,婉兒帶他到後院看兔子,誰知道他乘婉兒不注意玩起了泥土!!”
孟明洲拿了一條沾溼了的面巾,走到了蘇宸楠的面前,蹲下身來,給蘇宸楠把臉上還有手上的泥土擦拭乾淨。
“宸楠,你看你大姐被氣的,日後還玩泥土嗎?”
蘇宸楠看看蘇蕊,發現她不理他,又看看孟明洲,想了片刻,方纔緩緩點頭。
“宸楠乖!不玩了!”
孟明洲微微一笑,“對,不玩了,宸楠最乖了。來,哥哥帶你去換件新的衣衫。”
孟明洲牽着着蘇宸楠走進了側臥,隨後出來找到蘇瑩,取了蘇宸楠的衣衫。
次日一早,送傢俱的剛走到村子裡,因爲都沒有見過那麼紅的傢俱,所以立即引起村裡的人們,一衆喧譁,畢竟大家都是黑漆傢俱,紅漆傢俱太貴都不捨得買。
蘇常福平日裡最大的愛好,就是到處說閒話和各種打聽了,此時他肯定不會錯過的。
“哎,店家的,你這是給誰送傢俱啊。”
夥計想着可以順道宣傳下自家的鋪子,便高聲回覆,“我們是縣城傢俱鋪的,這是你們村名叫孟明洲的定的。”
不知情的幾個族人圍繞在一起竊竊私語。
“孟明洲是誰?咱們村合適又搬來外姓人了?”
“不能吧?搬來人的話,咱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是啊,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