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了周不凡一眼,劉翠萍可知道他的燥脾氣,而且也知道周不凡身手不凡,不過這件事畢竟牽扯到兩個村子的和平,可不能任由周不凡胡來。
“咱有言在先,沒問清楚之前絕對不能先動手,聽明白了沒?”劉翠萍臉色謹慎道。
狡黠的撇了劉翠萍一眼,周不凡笑道:“除了對咱劉支書容易衝動,我一向還是很冷靜的。”
狠狠瞪了一眼沒正行的周不凡,而後劉翠萍也不再多說什麼,讓那人帶路,直接往村口而去,倒是要看看,那幫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待得到了村口後,大老遠就看到一幫村民圍在一側,而在村口小廣場那,六七個穿着花褲衩的小流氓,手裡拎着些刀棍,一副無法無天的架勢。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常樂村的村民大多老實巴交,哪裡見過這陣勢,所以一個個不敢上前,只在遠處嘰嘰喳喳的議論。
“他孃的,常樂村就沒個能出氣的是吧?都他娘一羣軟蛋,搞的老子打人的興趣都沒了。”其中領頭那個,染了一頭黃毛,上身一個牛仔背心,下身大花褲衩,正在那叫喧。
定睛一看,周不凡心裡對劉翠萍說道:“這不是韓平嗎?聽說這傢伙偷雞摸狗被抓起來了,怎麼這麼快就放出來了?”
“你可小心說話啊周不凡,你都不知道,聽別人說,韓平在鎮上加入了黑社會,打起架來都不要命的...”一旁村民趕緊提醒周不凡。
“還是小心點,看看那羣混蛋到底想幹嘛。”劉翠萍也有些擔心,對周不凡提醒道。
聞言後周不凡擺擺手,也不再多說什麼,實力纔是最好的證明,過會讓那傢伙好看。
就這樣周不凡跟劉翠萍利索的走上前去,待得到了小廣場之後,一看到劉翠萍,頓時韓平的兩眼冒着色眯眯的精芒,好像要對劉翠萍圖謀不軌的架勢。
“好久不見啊劉支書,長得是越來越水靈了,真美。”剛一過去,韓平就調戲道。
“是啊,就常樂村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沒想到還能有這麼水靈的娘們。不過這破地實在跟支書你不般配,要不嫁到我們華東村得了。”韓平的小弟,在一旁叫喧道。
話音落下,登時響起了一陣鬨笑,而此時劉翠萍的臉上一團紅暈浮起,氣的身子也是瑟瑟發抖,除了周不凡,還沒人敢這麼調戲她。
“哎呦,誰家的狗沒拴好,跑到常樂村拉屎撒尿來了?”身後的周不凡,一臉沉沉笑意道。
接着周不凡緩緩走上前,並且用手將劉翠萍往後拉了一下,現在事情進展到了這一步,已經用不着客氣了,拳頭纔是解決的唯一途徑。
此時劉翠萍也已經氣惱,重重的攥緊拳頭,不過還是關切說道:“小心點,別太逞強,萬一不行的話就趕緊跑。”
“放心吧劉支書,就這幾個阿貓阿狗,我打的親媽都不認識他們。”周不凡囂張道。
說這話的時候,周不凡還刻意擡高了音調,故意讓韓平等人聽着,就是要激怒他們。
“小子,挺囂張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你算什麼東西?給你臉了是吧。”韓平罵道。
“哦,原來你把臉給我了。真替你爹媽害臊,生個兒子連臉都不要了。”周不凡沉聲道。
被周不凡的話狠狠的嗆了
一把,韓平的臉色霎時變成了鐵青色,從他出來混到現在,還沒人敢在自己面前這麼說話,周不凡已然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很牛逼啊,我看看你能牛逼到什麼時候。哥幾個,給我好好的招呼!”韓平厲聲道。
登時韓平的幾個手下,一臉猙獰笑意的便圍了上去,不一會就將周不凡圍住,一旁的劉翠萍不覺手掌攥緊,死死的捏着衣角,說到底她還是弱女子,這場面也是嚇了她一跳。
而周不凡一臉輕鬆的站在那,環顧了一圈四周後,眼神一凝盯住東南方向那個拿着砍刀的小混混,登時周不凡快步上前,動作輕盈飄逸,速度更是迅猛。
到了那人跟前的時候,對方尚未反應過來,只見得周不凡沙包大的拳頭填滿視線,最後重重砸在了鼻樑上,一聲慘叫響起,那人應聲倒地,濃稠的鮮血順着鼻孔嘩嘩的流出。
被這麼多人圍着,沒想到周不凡竟敢主動出擊,而且瞬間拿下了一個,登時韓平的臉色大變,快步上前也是加入了戰局當中。
“他孃的,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往死裡給我打,出了事我兜着!”韓平氣急敗壞道。
“看來是要狗急跳牆了,不過你充其量就是條哈巴狗,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話音落下後,被周不凡激怒的一幫人,將手中的武器高高舉起,迎着周不凡當頭砸了下去,這亂七八糟的刀棍砸下來,可謂是勢不可擋,要是一般人非得被招呼趴下不可。
不過周不凡遊刃有餘,步伐依舊飄逸,在看起來天羅地網的攻擊之下,竟然輕鬆的躲避過去,而且緊接着反手兩拳,又打在兩個小混混的小腹之上,登時又放倒兩人。
這下可算是把韓平徹底的激怒,他猶如一頭犯了羊羔瘋的野獸,口中發出瘋狂的嘶鳴聲,手裡拎着鋼管衝着周不凡衝了過去,不得不說,韓平這架勢,還頗有些氣勢。
當然嚇唬一下尋常百姓還行,在周不凡面前這般,還真是班門弄斧。
站在那一動不動,任由韓平衝了上來,只見得周不凡輕輕一閃,躲過韓平一棍,之後右手高高的擡起,攤開手掌,一巴掌呼嘯而過,直接給韓平來了響亮的一耳光。
這一巴掌周不凡可沒客氣,一下把韓平給打的倒飛出去,重重砸落在地上,摔了一個七葷八素,痛的韓平捂着紫青的腫臉,在地上打滾哀嚎。
韓平一被放倒,剩下的幾個小混混登時沒了主心骨,他們幾個也算是看出來了,這次是踢到了鐵板,登時一個個雙腿發軟,哪還有心思跟周不凡動手。
“看你們幾個慫樣,是不想打了吧?要是不想打給我站成一排,敢亂動鼻子把你們打塌。”
一聽這話那幾個傢伙竟然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而後利索的丟下武器,乖乖的站成一排,一臉準備受訓的委屈模樣,讓一旁的劉翠萍看得抿嘴直笑。
待得那幾個站好後,周不凡利索的走上前,過去後擡起手,沒一人的腦袋都賞了一個蜜棗,疼的那幾人抱着腦袋,淚水在眼眶當中直打轉。
“叫你們不聽話,毛都沒長齊就學着混黑社會?我替你們爹孃好好教訓你們一下。”周不凡一臉尊師的模樣,好似在訓斥着一幫小學生。
呵斥了兩句後,周不凡一把拎起躺在地上哀嚎的韓平,被周不凡這麼揪
着,韓平一邊忍者劇痛,一邊雙手往上一擡,趕緊捂着自己的臉。
“哥,打我可以,別打臉行嗎?”韓平哭喪着臉道。
“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呢,你這張臉實在是討厭的很,不打幾拳我這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一說完周不凡利索的掰開韓平的手,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打了韓平一個七葷八素。
“老實交代,到底爲什麼來常樂村找茬?”周不凡一臉正色審問道。
捂着被打的腫成沙包,都有些變形的臉,韓平神色驚恐道:“哥..我錯了哥..我們一幫人遊手好閒..就..就想沒事找事..真的只是想嚇唬一下村民而已..真...真沒別的...”
哆嗦着身子,韓平生怕周不凡又是一巴掌打下來,這要是再打的話,真是親媽都不認識了。
“老虎頭上有個‘王’,難不成我頭上有個‘蠢’?這爛藉口我能信?”周不凡厲聲道。
單純的遊手好閒,這幫傢伙絕對不會把主意打到常樂村來,這裡面肯定有貓膩,怕是能扯出一連串的人來,不然韓平也不會藏着掖着了。
“就知道騙不過你哥...我說實話..其實...其實就是爲了水源的事..你們常樂村人少..用的水可不少..所以...所以就想收點水源費...”韓平顫顫驚驚道。
“收水源費?這水源可不是你們華東村的,就算我們常樂村用的多,也輪不到你們華東村來收費吧?”一旁的劉翠萍皺起眉頭,不樂意道。
關於水源的問題,以前就討論過,不管用多用少,哪個村都沒資格收費。
“還不說實話,看來不用些手段,你是打算死扛到底了。”周不凡可不那麼容易糊弄,絕對不是說水源收費這麼簡單。
一聽周不凡這話,韓平一臉爲難,可勁的發誓自己沒說謊。
不過周不凡可不再聽韓平多說廢話,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來,而後死死的按住韓平,緊接着把幹樹枝往韓平的耳朵裡一放,登時開始“掏耳朵”。
這下整的韓平是痛不欲生,幹樹枝在耳朵裡亂搗弄,搞的韓平是瘙癢難耐,可是又不敢亂動,生怕自己亂顫,這幹樹枝直接扎到耳膜上,到時候肯定要成聾子。
強忍着瘙癢,韓平死死的咬着牙關,大有寧死不屈的架勢。
“行啊你,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扛到什麼時候。”周不凡沉沉一笑道。
接着他用力按着韓平,手指動作也是變得靈活起來,幹樹枝在韓平的耳朵當中,猶如螞蟻一樣鑽了起來,那瘙癢根本無法忍受,韓平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哥..饒了我吧..我說..我老實交代..別..別再弄了...”韓平忍受到了極限,立馬求饒道。
聞言後周不凡一臉戲虐笑意的鬆開他,站在一旁的劉翠萍,百感交集的盯着周不凡,而後說道:“這麼卑鄙的手段,你從哪學的?”
“想學嗎?晚上來我家,我手把手教你。”周不凡對劉翠萍調戲道。
“行了你,沒個正行,趕緊問問韓平,到底想幹什麼。”劉翠萍也想知道韓平的目的是什麼。
接着兩人看向韓平,迎上兩人的不善眼神,韓平垂下頭,語氣沙啞道:“其實..其實是來找劉支書逼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