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逸拉住的小廝,轉頭看見是唐逸,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不過在唐逸的注目下,小廝開口說了實話,“是三少夫人……”
五個字而已,小廝的話還沒說完,唐逸就運起了輕功,直奔自己的院子。
結果就是,唐逸比御醫的速度還要快的先進了屋子,翠柳守在牀邊,聽見動靜回頭,“主子?”
“她怎麼了?”唐逸直接來到牀邊,伸手撫摸着田笛的臉頰,這般動作,也沒能弄醒她。
“主子,少夫人午睡過後就沒醒來,奴婢來看的時候,少夫人的身子有點熱,就叫了御醫來。”
但凡生病有叫御醫權利的人不多,可每次唐逸這邊一出事,整個御醫院自發的調出人手。
翠柳的話剛落,門口處曹御醫爲首,身後跟着十來個御醫,“唐逸,你先讓開,我們看看再說。”
曹御醫沉着臉,心裡那個後悔,這丫頭本就身子不好,一下子鬱結於心,不病倒纔怪。
而對於唐逸和田笛這兩號人,曹御醫也夠無語的,都將彼此視爲最重要的人,也是夠要命的。
幾番診脈後,曹御醫開了方子,嚴肅的吩咐道,“這段時間,就別把糟心的事兒往她面前放,沒事兒就多勸勸。”
曹御醫話裡有話,讓其他御醫回去了,他卻是留下了。
唐逸十分不情願的跟着曹御醫去了書房,“她真的沒事?”
“我說沒事就沒事!”曹御醫對着唐逸翻白眼,確定了外面沒人偷聽後,指着他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做完事兒也不把屁股擦乾淨!以前見你挺謹慎的一個人,總在你媳婦兒面前露出馬腳,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唐逸被罵得莫名其妙,卻突然想起在書房被田笛撞見的那一幕,“你是說,她知道了?不可能!”
曹御醫冷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不可能?你媳婦兒啥性子你不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敏感,尤其是對你,見你喝藥,就怕你生病
,一琢磨就給懷疑上了,上午我還勸她來着,結果這丫頭沒想開……”
說到最後,曹御醫底氣不足,畢竟也是他沒應付過來,才讓坐實了田笛的懷疑,這事兒,他也有責任。
幸好唐逸現在滿心撲在田笛身上,沒深想。
曹御醫給田笛做了一次鍼灸才走,唐丞相唐夫人等人來看過,但也沒法子。
在唐丞相的追問下,身爲兒子的唐逸,終於說了實話,氣得唐丞相和唐夫人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緩了好久,唐丞相才道,“你小子出息了,我們是管不了你了,就這樣吧,田笛什麼樣的性子,我們都瞭解了,你這事兒還是好好和她解釋吧,以後子斌子蓓我親自帶!免得你給帶歪了!”
在唐丞相和唐夫人眼裡,這當爹的不靠譜,他們當祖父祖母的就累點兒吧。
可論唐逸和田笛兩人誰錯了?還真說不清。
但是,爲了女人吃那藥的男人,和知道男人的作爲後,把自己鬱悶生病的女人……世間少見!
從唐丞相那裡回去,唐逸也沒覺得自己做錯,至於孩子的事兒,他還是得爭取,不然以後田笛會傷心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終於等到田笛醒了。
唐逸就躺在她身邊,小心的撐着身子,“餓了麼?我去給你……”
“別動。”田笛還閉着眼,伸手抱住了唐逸的身子,蹭了蹭,才道,“你是個壞蛋,總是讓我心疼。”
唐逸軟了身子,反手將她摟進自己懷裡,“抱歉,這件事不該瞞着你,但我不後悔,田笛,以後不可以再因爲這種事兒把自己弄病,知道麼?”
“知道,我也不是故意的。”田笛悶悶的道,“只是這心裡一時憋得慌,一想你……就難受死了。”
“不許難受。”唐逸哄道,“只是暫時的,又不是永遠都好不了?你好好養身子,等以後,我們還能有孩子。”
那藥,不影響正常房事,只不過暫時沒有孩子罷了。
翠柳等人
在外面聽着裡面的動靜,差不多的時候,就端着宵夜,還有藥進來,飯得吃,藥也得吃。
幾天後,兩人鬧的這一出,總算風平浪靜。
宮裡最尊貴的三人也知道了,還是曹御醫親自彙報的,並且自覺罰了自己一個月的俸祿,這事兒的責任,他推不開。
只是所有人都當做沒發生一樣,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唯一反常的是唐丞相,整天稀罕着唐子斌唐子蓓這對兄妹,好像以後唐逸真的不會再有孩子似的,看得唐夫人都鄙視他。
時間越長,唐子寧就越發表現出不一樣來,不僅僅是外貌還有性子。
相比唐子斌和唐子蓓,唐子寧更黏田笛一些,奶孃總是說,若是白天見不着田笛,唐子寧晚上喝奶都少許多。
爲了孩子的成長考慮,每天都在唐逸黑着臉的情況下,陪孩子的時間一天比一天多。
算來,再有一個多月,就是孩子們的週歲生日,各地上報,在右丞相石濟之的努力下,今年的作物情況,比往年好很多,預測是個豐收的年頭。
皇帝一高興,大手一揮,一個月後三個孩子的抓週,就在宮裡舉行。
沒人敢質疑皇帝的這個決定,誰讓人家是唐大人和第一夫人的孩子呢?
至於兩個孩子變三個的事兒,更沒人敢亂嚼舌根,多一個閨女有啥不好?家裡有適合年歲的兒子,好好培養,沒準以後就能沾到光兒,多一個閨女,就多一份希望啊!
這個道理,所有人都默認了。
更有甚者,盯上了九皇子,九皇子早就看上個小妹妹,不過既然皇帝沒鬆口,他們堅決不承認!
夜晚的左丞相府,四處漸漸熄了光亮,幾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向孩子的房間奔去,小心翼翼的躲過了守衛還有暗處的少數暗衛。
一黑影閃進房間,其他人在外看着。
黑衣人來到孩子的牀前,看着三個孩子,眼神裡的激動不加掩飾,幾乎是抖着手將其中一個抱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