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掌櫃一聽楊春歸這般說,趕緊回答道:“大人真是折煞草民了,能幫到大人是草民的福氣。”
楊春歸笑了笑,說道:“放心吧,馮掌櫃,不會虧待你的。”說完拍了拍馮掌櫃的肩膀,便告辭離去。
楊春歸又來到安置那領頭的中年人的房間,看那領頭的中年人正在吃飯,便走了進去。
那領頭的中年人一看楊春歸進了屋子,連忙把嘴裡的飯菜嚥了下去,然後說道:“不知大人此番前來可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問草民的?”
“沒,就是來和你確認一下,你可做好了明日上公堂的準備?”楊春歸問道。
“回大人,草民做好了,草民要是沒有猜錯,那劉書記並沒有招供吧?”這領頭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楊春歸沒有想到這領頭的中年人會這般問,審視的看着這中年人,一時不知該是否給他說實話。
這領頭的中年人一看楊春歸審視般的看自己,連忙跪了下來:“大人放心,明日公堂之上,小的一定全力配合大人。”
楊春歸看着領頭的中年人這般說,不似說假話,想到讓他知道也無妨,反正已經招了供,否則說不定還會壞了事,便斟酌了一番,開了口:“不錯,確實還沒有審問劉書記,是怕打草驚蛇,不過確實查到了他在縣城內醫館買到了蒜芽這種毒。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這領頭的中年人聽到楊春歸說劉書記確實沒有招供,很是爲自己直接招供感到後悔,但是回頭又想到,既然這縣令大人已經找到了劉書記買蒜芽的證據,想來破案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現在自己配合縣令大人,還能爭取從輕處罰,也就釋然了,聽到楊春歸問自己問自己怎麼猜出來的,便回答道:“回大人的話,是因爲如果劉書記真的招了供,大人便不會再次問我,而是直接派官差直接鎖了我了。”
“起來回話吧。”楊春歸看這領頭的中年人跪着,便說道。
這領頭的中年人站了起來,垂手站在一邊,又聽到楊春歸問自己:“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還沒有問你的名字”
“回大人,小的名叫劉興安,小的是在進了這房間之後,仔細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不過大人放心,明日小的一定好好的配合大人。”這領頭的中年人再次保證道。
“行,這案件破了,我會酌情處置你的。”楊春歸承諾道,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要不是得張航提醒,再次來這裡確認一下,還真說不準這領頭的人在明日不確定的情形下會不會翻了口供。
這領頭的中年人聽到楊春歸的承諾,也鬆了一口氣。
“你繼續吃飯吧,我這就先回去了。”楊春歸說完,便離開了這個房間。
這夜平安度過,劉書記還不知道明日之後,等待自己的就是一場牢獄之災。
第二日一早,縣衙內的官差都點了卯之後,楊春歸便帶着胡師爺來到了公堂的後堂處,然後對旁邊的衙役說道:“你帶兩個人,把劉書記帶到這裡,就說我有事請教於他,記得態度要客氣些。”
“是,大人。”三個衙役領命而去。
有一茶盞的功夫,劉書記隨着三個衙役來到了公堂的後堂,看到胡師爺也在,不禁愣了一下,然後趕緊回過神來:“不知大人找卑職來有何事?”
楊春歸看着這劉書記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不禁一陣氣悶,轉眼又想到他馬上就要面臨牢獄之災,又有些釋然,便緩緩的開口道:“昨日接到望月鎮的案子,不知劉書記可還記得?”
劉書記聽到楊春歸問望月鎮的案子,不禁有些疑惑,心裡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但是還是回答道:“記得,昨日大人還和卑職討論了一二。”
“記得就好,本官派人排查了縣城內的醫館,發現其中一家醫館的馮掌櫃說劉書記幾日前在他那裡買了一些蒜芽,可是真的?”楊春歸直截了當的問道。
劉書記聽到延春楊春歸這般問道,心裡暗罵了馮掌櫃居然把自己出賣了,怕是這縣令大人已經懷疑上了自己,便趕緊跪了下來:“請大人明察,卑職確實在那醫館中買了蒜芽粉,只因爲有一江湖老郎中告訴卑職,這蒜芽粉和姜每日煮上少許,可治卑職的胃寒老毛病,和那望月鎮的案子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啊。”
“那你爲何知道了望月鎮的案子之後,直接警告馮掌櫃,要替你隱瞞一二?”楊春歸繼續發問。
“大人明察,只因時間太巧合,爲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卑職才這麼做的。”劉書記趕緊爲自己開脫。
“劉書記真的不認罪嗎?坦白從寬的。“楊春歸還是希望劉書記直接認罪的。
“不知卑職何罪之有。”劉書記不打算輕易認罪。
“那劉書記可認識望月鎮的劉興安?”楊春歸繼續問道。
“回大人,卑職不認識什麼劉興安。”劉書記沒有想到楊春歸會提到劉興安,依然不想輕易認罪。
“既然劉書記覺得自己清白,那就公堂上見吧。”楊春歸說完,帶着胡師爺前往公堂,對門口的衙役說道:“看着劉書記,千萬別讓他跑了。”
“是,大人。”衙役應道。
楊春歸來到公堂,升了堂,楊冬儘早已在公堂上等待,楊春歸又按照程序問了楊冬盡一些問題之後,然後拍了驚木:“帶嫌犯劉書記。”
兩個衙役押着劉書記來到了公堂,楊春歸拍了驚木,問道:“堂下何人?”
劉書記正了正身子,回答到:“回大人,卑職劉偉,不知劉偉所犯何事?”
楊春歸示意胡師爺來說,胡師爺接到楊春歸的信號,便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昨日接到望月鎮酒樓老闆楊冬盡的狀子,狀子上寫有人故意栽贓嫁禍,經大人明察暗訪,現大人已查明,劉偉夥同望月鎮同宗劉興安,設計栽贓嫁禍慕楊酒樓老闆楊冬盡。”
劉偉聽到胡師爺對自己的控訴,跪了下來,口中說道:“大人,卑職不服。”
“會讓你心服口服的,帶馮掌櫃。”楊春歸拍了拍驚木,說道。
衙役把帶到後堂候着的馮掌櫃呆了上來。
楊春歸說道:“馮掌櫃,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是,大人,幾日前,劉書記來到醫館,說是一個江湖老郎中給了他一個土方子,需要蒜芽來治劉書記的胃寒,草民沒有多想,便按照他所說的分量給了他,昨日,劉書記又上門說望月鎮出了一宗案子,和蒜芽有關,誤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請我在官差上門詢問的時候遮掩一二,並再三向我保證那蒜芽和望月鎮的案子並無瓜葛。”馮掌櫃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大人,這並不能再證明我就和望月鎮的案子有關係,卻有老郎中給我說了這個土方子,卑職可以給大人找來爲卑職作證。”劉書記依然狡辯道。
“別急,還有一位證人,劉書記見了再說不遲。”楊春國拍了拍驚木,然後又說道:“帶劉興安。”
劉書記一聽要帶劉興安,便知道這是怕是瞞不住了,便想着怎麼把罪責推到劉興安身上。
劉興安被帶上來之後,給楊春歸磕了一個頭,楊春歸對劉興安說道:“劉興安,你可知罪?”
劉興安趕緊回道:“回大人,劉興安知罪。”
“何罪?”楊春歸繼續問道。
“回大人,劉興安被人矇蔽,受人指使,栽贓陷害慕楊酒樓的老闆。”劉興安說道。
“受何人指使?”楊春歸知道這次劉書記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劉書記惡狠狠的瞪向劉興安,希望給他一個警告,不要亂說了話,劉興安並不理睬劉書記的威脅,手指遙遙一指,指向劉書記,“回大人,是他,受劉偉指使。”
劉書記一聽,知道大勢已去,只能捨車保帥,便跪了下來:“請大人明察,是劉興安,是劉興安求我幫他謀取慕楊酒樓。”
“可是,劉興安卻說是你威脅他幫你謀取慕楊酒樓。”楊春歸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
“他胡說,我一說有辦法讓他能得到慕楊酒樓,他就直接同意了,何來的威脅一說。”劉書記一聽楊春歸說劉興安居然說自己威脅他,他才同意的,氣的不假思索的說出了當時的情形。
劉書記話音一落,才知道中了楊春歸的圈套,逼得自己承認了確實是自己先找上的劉興安,頹廢的跪坐在了地方,楊冬盡看到劉書記猶如戰敗的公雞,心裡說不出的解氣。
正在這時,聽到了登堂鼓的聲音,楊春歸精神一震,暗道:來了。
楊春歸拍了拍驚木,“帶人上堂。”
靠近門口的兩個衙役領命而去,一會兒功夫,秦朗便隨着衙役來到了公堂之上,公堂中的劉興安看到秦朗,意識到了什麼,灰敗的臉色更加頹廢。
秦朗走到公堂中間,跪了下來,高舉狀紙:“大人,草民狀告劉書記爲別人僞造文書,給草民帶來損失,請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