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航一聽楊如雪說辦法了,連忙站了起來,急切的問道:“妹子,什麼辦法?”
“大哥,我對紙張這一塊兒不太熟悉,有沒有一種辦法,來證明那年輕人拿的文書,不是五年前寫的,而是最近寫的?可以通過紙張的時間,或者書寫墨水的時間?”巖谷如雪想到剛纔楊童心說的證明餃子是什麼時候包的,那麼一樣的道理,我們能不能證明這文書是最近寫的呢?只能通過紙張或者墨跡來證明。
張航一聽楊如雪的話,眼睛亮了亮,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辦法,一些對紙張和墨跡有研究的人會很容易就分辨出來紙張和墨跡的時間,只是一時去哪裡找這樣的人才呢?於是泄氣的說道:“辦法是有的,一些讀書人就能夠辨別出來,只是這也是一種特殊的才能,所以,一時我們去哪去找呢?”
楊如雪聽張航的語氣,他自己不能辨別出來,想到讀書人,不由的想到大哥的那個合夥人也是個讀書人,不禁想要試上一試,便對張航說道是:“那王老闆也是個讀書人,不如我們去問問他?”
張航聽到楊如雪說王老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那個王老闆,過了一會兒,纔想起是楊冬盡酒樓的合夥人,便說道:“行,我們去問問他。”說着便站了起來,和楊如雪一塊兒出門。
楊如雪來到醫館,給風溫茂交代了一聲自己要出去,讓他多注意住院部的兩個病人,又和張航一塊兒向王老闆家走去。
楊童心很是迷茫,怎麼聽說了自己和劉樂志的吵架,風風火火的去了後院,這又和張大哥出門了,不管了,轉頭又投入到和劉樂志的鬥嘴中。
張航和楊如雪來到王老闆家,敲開了們,王老闆剛從私塾回來。請兩人進了屋。
楊如雪來不及和王老闆寒暄,便開門見山道:“不知王先生可懂怎麼區分紙張的製作時間和墨跡的成形時間?”
王興聽到楊如雪喊自己先生很是高興,畢竟自己是一個讀書人,之前是經營這着布匹,別人喊一聲老闆,現在餐館自己基本不管,只管每月的分成。很是高興。聽到楊如雪的問題,想了想回答道:“我略懂一二,不過我有一朋友,他很在行。”
張航和楊如雪很高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張航便說道:“有件事想要請王先生和您那位朋友幫忙,事後一定有酬勞。”
王興大手一揮:“什麼酬勞不酬勞的,小意思,走我們一起去找哪位朋友。”
三人出了王先生的家,在路上,王先生給張航和楊如雪說了那位朋友姓林,叫他林先生即可。
三人來到林先生的家,林先生一聽他們的來意,很高興的表示願意幫他們去鑑別,至於酬勞,就不必了,大家都是朋友。
張航覺得這林先生也是秒人。
“成,那後天我來接二位,我們到雲集山去,然後在那邊住上一晚,大後天需要去對質一封文書,不知可有問題?”張航問到。
王先生和林先生都表示沒有問題。
就這樣又過了兩日,住院部的兩個病人基本符合可了出院的條件,傷口沒有發炎,恢復的很好,他們聽從楊如雪的建議,又多待了一天。
張航帶着王先生和林先生來到楚辭在縣城的一個把秘密地點,又把秦朗叫了過來,給大家做了介紹。張航把自己的分析給楚辭和秦朗說了一下,兩人很是贊同張航的看法,同時也給楚辭和秦朗說了破解的辦法,就是需要王先生和林先生的幫助。楚辭和秦朗很熱情的招待了兩人。
第二日,秦朗帶着王先生和林先生自信滿滿的在雲集山拉出的圍牆的大門口等着年輕人的上門找事。
這年輕人果真依然帶着一干人來到了雲集山大門口,看到依然是前幾天的樣子,就嚷嚷道:“讓你們恢復之前的樣子,怎麼還是這樣,是不是想要見官啊。”
秦朗看着這年輕人囂張的樣子,哼哼兩聲:“誰拉着誰見官來不一定呢。”
那年輕人頓了了一下,然後繼續叫嚷:“說的好像怕你一樣,走啊,我們去見官去。”
秦朗一看這年輕人的反應,便知道他有些心虛,外強中乾罷了,便說道:“哼,走吧。”說着就作勢要去縣城。
這年輕人雖說知道自己的憑證,但是當初那人交代自己,能不見官還是不見官的好,就又氣哼哼的說道:“先別見官不見官的,我是有文書爲證的,你倒是有什麼?你那文書可是最近才寫的呢,是假的吧?”
秦朗聽到這年輕人說自己的文書是假的,氣樂了,笑道:“到底誰的是假的,我想你心裡應該有數吧?”
年輕人想到那人交代自己,這文書任誰也看不出是假的,只因這確實是縣衙專門管理文書的那人寫的,印章也是從真的印章上面擴印下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真的文書,只是把文書的成文時間提前了五年而已。
真相和張航猜測的一樣。
想到這裡,這年輕人更加有底氣了,“好啊,你既然說着文書是假的,那我們就驗驗到底誰的是假的,我還說你的是你假的呢。”
秦朗看着這年輕人往自己坑裡跳,嘿嘿笑了兩聲,是說這年輕人沒有腦子呢,還是對自己的文書太自信了呢。
“爲了公平起見,我們把文書都交給兩位先生,不會告訴他哪封是我的,哪封是你的。”秦朗又說道。
“哼,誰怕誰。”年輕人自信的說道。
說着,兩人分別把文書拿了出來,秦朗對先生和林先生說道:“辛苦兩位了。”
林先生呵呵笑道:“不辛苦,王興,你先來,我看你這段時間是否有進步。”
“是,林先生。”王先生說完,接過了秦朗手中的文書,專心的看了起來。
原來這王先生辨別紙張和墨跡的技巧還是這林先生教的,林先生經常會時不時的考教王先生,這可是個實戰。
王先生把兩封文書分別看了一會兒,拿出秦朗的文書說道:“這封文書的紙張應該是今年年初成產的,墨跡成形的時間和文書上面的時間差不多,具體的我看不出來。”然後又拿出那年輕人拿出的文書,說道:“這封文書有些奇怪,紙張是和之前的那封文書的紙張爲同一批,只是時間卻是五年前的,墨跡也不像是五年前的,只是具體時間我看不出來。學生學藝不精。”
開始是對所有人說的,最有一句是對林先生說的,因爲這技巧是林先生教授的,所以有時會自稱學生。說完就把這兩封文書交給了林先生。
這年輕人聽王先生說完,就作勢要去搶王先生手裡的文書,只是秦朗密切注意這年輕人,所以第一時間阻止了,看到年輕人的動作,秦朗知道自己賭對了。兩封文書順利的到了林先生手裡。
年輕人聽到王先生說紙張的時間和墨跡的時間,便暗叫一聲糟糕,交代自己做這件事情的人只說文書的筆跡和印章絕對沒有問題,卻忽略了紙張的時間和墨跡的時間,雖然這王先生沒能看出具體的時間,但是已經看得八九不離十,再說這還有一個自稱是這王先生的先生的人,就去搶奪文書,卻被秦朗阻止了,於是便惡狠狠的說道:
“這是拿來的半吊子,時間都說不上來,別是眼瞎了,看錯了吧。”
王先生沒有理他,只是耐心的等待這林先生的結果。
林先生看了一會兒,把紙張放在嘴裡舔了一下,有在墨跡上面聞了聞,便拿着秦朗的文書說道:“這封文書的時間是今年三月份的紙張,是縣城馮記擴印製作的紙張,成文時間和文書上面的時間是一致的。”
然後又拿出年輕人的文書,說道:“這封文書的紙張和之前那封的紙張是同一批次,文書的成文時間是十天前的子時,出自同一人之手,印章的製作方法是擴印。”
年輕人聽完林先生的話,知道完了,確實是十天前的子時,當時自己也在場。然後就看到這林先生拿着自己這封文書在給王先生講解怎麼具體辯別,以及一些方法,件事是現場版教程。
年輕人從林先生手中搶奪文書,這次秦朗沒有阻止,年輕人很順利的搶到了手,然後惡狠狠的對秦朗說道:“你們等着!會有人收拾你們”然後領着自己的一干手下走了。
秦朗本來想着這次辨別的文書的真僞,就解決了問題,看來,事情不是自己想想的那麼簡單,需要提前給楚公子和張先生說,提前防範。
勝利的喜悅也被這擔憂衝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