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車廂裡面的秀秀才如夢方醒,原來這一夥賊人都是爲了自己呵……
她苦笑了一下,上次自己使用異能幫着十多個人逃過一劫,而現在就是應劫的來了。
當然即便是這夥賊人不找上來她也是會去了結這段孽帳的。她想到,自己當時是一直在車廂裡面的,也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她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知道其中蹊蹺的?秀秀想到這裡就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悸,愈發的覺得這夥賊人不簡單。
而這次,自己卻沒有這樣的打算,只想回家去看看雙親,看看家人,算來,翠華應該要生了……想到這裡,她心中就有種很安定的感覺,如此,或許即便現在自己和黃青山的事情被爹孃知道了真相,也會因爲有孩子的降臨而多一分欣慰吧。
秀秀驀地想起了那個被自己“煉掉”的鬼魂,就說到了這裡有個“跳山王”,這個“獨眼”就是那個二當家“龍眼”了。
剛纔,秀秀見田遠山竭力保全自己,心中有些感動,對他的好感再次增加幾分。只是現在當知道了原委以後該換成是她愧疚了,“是我連累了”。
現在該怎麼辦?如果任由這些匪人將田遠山和自己帶走,莫說自己本來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即便不是,自己肯定也沒有好下場。唔,秀秀對自己現在的容貌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看來所謂“紅顏禍水”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秀秀的精神力一直都緊密地聯繫着外面的植株,這其中不乏有實力之人,就像上次自己的植物異能對上那個斗笠男完顏坤時,最多隻能夠讓對方有些手忙腳亂,根本就傷不了對方。而現在,外面竟然圍了三十個匪人,她自認自己不能將他們盡數幹掉。上次自己做的那麼隱秘,也被這些人抓到蛛絲馬跡,如果現在漏掉一兩個的話說不定會引來更大的劫難。
當然。如果是讓空間裡面所有的植靈全部都如同上次那樣“破釜沉舟”地來幫助自己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做到,把這些人全部幹掉。但是這樣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一方面她不想讓自己的植靈們再次陷入沉寂中,另一方面。這畢竟是幾十條人命呵,這可得帶多少的殺孽!
就在田遠山拔出刀與對方相持的當口,秀秀腦海中便浮現了好多解決法子,最後,秀秀都放棄了,既然現在避無可避要與這夥匪人直面交鋒,何不深入虎穴。將其一網打盡?當下定決心的時候,她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方案了。
六個訓練有素的匪人,雙手握着刀柄,舉在右肩,斜着身子,齊齊朝田遠山砍來……
田遠山緊張至極,叉開雙腳,微弓着身體。雙手緊握着刀柄,嚴陣以待……
“啊——”
拔劍弩張,爭鬥瞬間激發。
“田大哥——”就在兵刃即將相碰的瞬間。一個清越柔和的聲音傳來,正要廝殺在一起的衆人驀地一愣,霎時,時間像是停住了一般,場景被定格住了。
旋即,衆人再次恢復過來,面面相覷,還是那獨眼最先清明過來,朝那幾個要殺向田遠山的人輕輕一揮手,六人放下刀。慢慢地倒退幾步,將田遠山再次置身在包圍圈中。
龍眼盯着田遠山沉聲道:“車廂裡是何人?”
田遠山剛纔精神力嚴重緊繃,且不說現在自己瘸了一條腿,即便是以前全盛時期也抵不過這六個職業殺手的。他心中疑惑不已,這條道自己也走過很多次了,這夥匪人自己也碰到過。貌似這些蒙面殺手並不是那些普通匪人可以相比的,一定是近期加入或者被高價請來的……
爲什麼?難道真的就是要抓自己?他心中訕笑下,自己“何德何能”呵?
對了,這些人爲什麼驀地住手了,哦,對了,是秀秀剛纔喊自己了。田遠山有些後知後覺地應哦了一聲,聽到龍眼的問話,他依舊道:“這只是我的一個顧客,你們休想打她的主意……”
他話音未落,卻是那龍眼朝後面的人揮了一下手,立馬有兩個蒙面人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到車廂上,正要掀開轎簾。猛地,一個人恰好從裡面鑽出來,兩人猝不及防之下被一下子撞了一個趔趄,其中一個直接從馬車上滾落下來,另外一個在掉落馬車的時候翻身一跳,才立住身形。
那龍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的兩個得力手下被一個“正好”出來的人狼狽地撞下了馬車。
他驚怒不已,擡眼朝馬車上的人影望去,即便是最最普通的粗布農婦衣裳,也掩蓋不了她的姿容,嫺靜,溫婉,在這殺氣重重的樹林裡,猶如一朵不諳塵埃的雪蓮花。
龍眼眼睛直直地盯着對方,過了好一會才結巴道:“你你是誰?”
秀秀慢慢地蹲下身子,雙手撐在車板上,再從馬車上慢慢地爬下來……這個動作平常至極,但是被秀秀這樣做出來,就有無限的風情在裡面了。剛纔還如同出塵脫俗的雪蓮花,而現在就像不勝風雨的雪絨花……有幾個恨不得就像衝過去,給對方墊下腳也好……他們覺得這馬車配此絕色女子來講實在是太粗糙太粗糙了,而且這馬車也實在是太高了太高了……
就連剛纔還氣勢洶洶的龍眼,也禁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有些歉意道:“呵,原來是小娘子呵,剛纔剛纔實在是多有打擾了……”
他這話一說出口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自己來不就是“搜查”對方的麼,而且剛纔也是自己先問對方來着,怎麼……
就在他腦袋恢復清明的一剎那,秀秀嫣然一笑,“郎君實在是客氣了,我們借路貴寶地,應該是多有叨擾你們纔是。車上只有小女子一人,衆位好漢可要再去搜查一番?”
龍眼輕扯嘴角,上前半步,笑道:“呵呵,不用了不用了。今天,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所以,還望小娘子給我們行個方便……”
“看郎君說的是什麼話呢,所謂客隨主便,我們在這裡自然一切聽從你們的安排了……只是……”以退爲進,秀秀不僅果斷地掌握了場上的主動權,而且也放鬆了對方的警惕。
“只是什麼?小娘子儘管說,只要我們能夠辦到的我們定會照辦。”龍眼一改以往的陰沉,大手一揮,乾脆應諾道,他一點也沒有感應到這個小娘子有武藝在身,而且還長得如此水靈……嘖嘖,就像前面說的那樣,其實每個人心中,至少是大多數人是那樣,他們對美這種稀缺資源都有一種格外寬廣的容忍限度。
秀秀依舊微笑着,“呵,其實也沒什麼,剛纔我在車廂裡面聽到說要田大哥跟你們走,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們說說所爲何事啊?喏,你看,這裡都是你的兄弟,就算是讓我們心裡也好有個數呵。”
“這個麼?”
“如果實真是爲難的話,就不勉強了。”
“呵,多謝小娘子的理解。”龍眼竟然朝秀秀作了一揖。
秀秀笑笑:“對了,這位郎君,我們就這樣……跟你們走嗎?”她說這話朝旁邊的樹枝藤蔓指了指,秀眉微蹙。
衆人想起她剛纔下馬車的嬌弱樣子,想到這樣一個美娘子怎能走這樣崎嶇的山路呢……
“那?……”
秀秀看對方的樣子,微微側身,朝旁邊的馬車指了指,“要不,我還是坐這馬車吧?”
“嗯,也好……”龍眼當這話一說出口便有些後悔了,想他們劫道無數,擄人無數,什麼時候是讓自己的“獵物”坐着馬車悠哉遊哉地進到自己的“駐地”的。不過,他看了對方宜嬌宜噌的樣子,想到或許對方上去了就會被大當家“要去”……他心中便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怒意。
一旁的田遠山看着場上情勢陡變,這個只相處過兩次的小娘子,就給了她三次截然不同的印象,第一次是如同一個鄰家小妹妹,與那沈府千金狹路相逢則變成一個“悍婦”,而這時,卻是一個柔弱而風情畢露的小嬌娘……究竟那一個面目纔是她真實面目呢?
他看到那龍眼等人竟然願意讓他們繼續坐馬車,恐怕這已經是現在能夠爭取的最好的待遇了。於是很識趣地上前去扶着秀秀上了馬車……他正要跳上去,卻是旁邊上來兩個蒙面人,將他一把扯到一邊,冷聲說道:“我們來趕車——”
秀秀掀開車窗簾子的一角,看到一旁有些狼狽的田遠山,疑惑道:“咦,田大哥,你怎麼還不上來呢?”說着她對龍眼,微帶噌道:“郎君,可說好了,到時候你可得要送我們出來哦,我一點都不識路的……”
龍眼正要揮手下令的,最後變成了:“就讓他趕車,你你前面帶路,走夾道……你你押後,你你……”吩咐了一通後,依舊由田遠山趕車,其餘人各自前前後後地將馬車夾在中間。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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