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弟弟的怨恨,君星心裡也是有數的。
他知道自己二弟在怪他當年贖金的事,所以這些年他根本與本家斷絕了一切生意上的來往。
他也不是完全喪盡天良的人,所以這些年,君遠與本家徹底斷絕一切生意上的往來,他心知肚明,也是沒有說什麼的,也是任由着君遠去做自己的生意。
但是,這些都是建立在君星認爲君遠並不會做不出什麼大生意,也幹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的基礎上的,
只是他根本想也想不到,但是現在,他那個一向沉寂的,默默無聞的二弟君遠,居然就是這絲綢及茶行商業的幕後東家!
而這譽州府裡上上下下,是有着許多人都在打聽這幕後東家的消息。
便是他自己,也是一直搜尋探聽這幕後東家的身份底細
可是誰知道,這幕後東家看着那麼神秘,最後卻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還就是他一直都不放在心上的,認爲翻不出來什麼大浪的君遠,更是這君遠就是在自己家裡!
君星便是覺得自己的臉上就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個巴掌一樣,想着自己苦苦的搜尋,其實就是被君遠看在眼裡,說不定還是將他這些舉動都是當成笑話看一眼!
想到這些,君星便彷彿就是看到了君遠冷眼嘲笑自己,將自己耍得團團轉的樣子。
頓時只覺得心中實在是堵得厲害,更是一腔怒氣,堵在哪裡不上不下、無處可出…
這絲綢和茶行商業都是做的蒸蒸日上如火如荼的,其中的利益價值更是不用言說,畢竟這絲綢和茶行商業的遠景可是十分輝煌的。
如今這絲綢和茶行商業的生意也是姓君,但是這個君,卻不是君星的君,而是君遠的君
這種時候,君星便寧願自己還不如不姓這個君的好。
心中堵着的怒氣更是漲大了起來,硬是將他堵得都喘不過氣來。
因爲覺得被戲弄、欺瞞,君星的面色都跟着猙獰起來,沉着嗓子說道,“孃親,你你覺得君遠他們會往哪兒去,就他們那個樣子,又是能往哪兒去?”
君老夫人自己自然也是憋了一肚子怒火兒的,親生的兒子竟然瞞着親孃賺銀子就算了,至少也得告訴她一聲吧?
爲何要瞞着她?
不就是怕她要他交到公中唄!
這個兒子,真當是白生了!
氣呼呼的老太太聽大兒子打聽二兒子的去處,頓時垂着眸子想了想,說道,“君遠的妻子朱氏是京城人氏,雖說是不知道她孃家到底是什麼人,但是到底是從京城裡出來的。這京城是天子腳下,想來也是羣英薈萃的,名醫什麼的,也該是比外面都多出不少。
以娘猜測,他若是想給朱氏治病,想來京城是個極好的去處。不過,倒也是還有一處,就是海州。朱氏的女兒褚寒煙去了那個地方,遠兒和朱氏說不準也是去海州與褚寒煙集合了。”
說到這君老夫人看了看君星陰沉猙獰的面色,便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