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三人都逗樂了!
各自都笑開了懷!
二人忙活了一下午,總算將井口封住並留下一個豁口。潺潺流水從井口下方涌出,雖然水流不大,卻勝在水流清澈甘甜。
左星宇幾人將上鄉村衆人一一調查走訪清楚後,便朝着小鎮往回趕。
一路上,還細細討論着各自的發現。
順着上鄉村的鄉道穿過小河,拐過幾道灣,淌過一條小溪走上了大路。卻正好和急火火走來的幾人迎面對上。
左星宇銳利的目光猛的一收:“是你!”
“是你!”
對方也大叫出聲!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急急忙忙從張府趕來的張世新。
今兒他一出門就諸事不順!
一腳踩空掉水潭裡不說,之後坐下吃份早點,卻被旁邊打架的閒人累得額頭見了紅。之後好容易走出醫館,又被一匹飛馳而過的駿馬馬鞭末梢掃中,那件剛換上的新衣被抽出一道泥濘的鞭痕不說,那鞭子所過的地方,早已是皮開肉腚,火辣辣的疼!
果然是人倒黴了,喝涼水也塞牙!
他張世新今兒究竟是衝撞了哪路財神?
他也懷疑過那賤人動了什麼手腳,可是仔細想想,諒那賤人也沒這膽子在背後使壞!他才歇了這方面的心思。
可他終究小看了女人的妒忌心。
原本丰神俊朗的身形,此刻如同一隻喪家之犬,渾身上下狼狽不堪。視線和左星宇對上,他當即就大叫出聲。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左星宇深沉的目光流連,隨即掀動一下嘴角,笑意未達眼底:“張員外此話問得蹊蹺,左某會在此地,自然是查案辦案了。不知張員外到此,又所爲何事?”
“我……我、我自然是前來收租子的!”
張世新有些色厲內荏,目光遊弋着。
“你呢?你跑到上鄉村來做什麼?姓左的!你可別忘了當初的誓言!”
周圍的氣溫驟然一降,感覺好似空氣也被凍結了一般。
左星宇的目光突然一沉,眼底好似兩灣巨大的黑潭,只要一瞧,就要將人整個吸進幽潭裡一般,讓人本能的瑟縮着。
“說過的話,左某自然記得!”
左星宇上前兩步,湊到他的耳旁:“張員外,左某也提醒你一句!不要把旁人都當成傻子!既然你已放棄了她,任由她嫁了旁人。要是讓左某發現你動了什麼歪心思,旁的左某不敢說,送你吃幾天免費的牢飯,還是可行的!”
呵呵的冷笑兩聲,左星宇站直了身,將大刀握在胸口,雙臂環抱,銳利的目光直插他的內心。
“你!——左星宇!你別得意得太早,欺人太甚!”
張世新暴跳如雷,一張俊臉極度扭曲而猙獰:“你左星宇算個什麼東西?嘴上說得厲害,還不是被絲絲給一腳踢開了!至少她當初選擇的是我而不是你!你比本老爺還不如,還敢在這裡橫!怎麼着?難不成到了現在,你還想死纏爛打不成?呸!什麼玩意兒!”
左星宇目光沉沉,那暗啞的聲響傳來,分外的滲人:“左某前些日子倒是聽說了一個笑話,不知道張員外可有興趣聽聽?”
“沒興趣!小石頭咱們走!別理某些自以爲是的東西!”
張員外根本沒有繼續聽的慾望,帶着小石頭轉身就要離開。
“張員外這就走了嗎?前幾天聽京城來的同僚談及,說咱們延慶縣的某位老爺因爲想納妾,妻子無奈只好搞垮自己家的生意。爲的就是讓她那被精蟲衝腦的丈夫自顧不暇,急急忙忙趕往京城。末了,還求到自己岳丈家又是磕頭又是作揖,雖然勉強保住了家族生意,卻損失了好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反過來還對搞垮自己的岳丈家感恩戴德……嘖嘖!張員外,你說此事好不好笑?”
左星宇半側着身,扭頭看向回頭的張世新。微微勾起的嘴角上滿滿都是嘲諷、譏笑。
張世新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滾開,本老爺不用你扶!”
用力一把甩開上前攙扶自己的小石頭。他好容易站穩,回身指着左星宇的鼻子罵道。
“左大捕頭可真是好本事!居然學着長舌婦人八卦!既然你對這方面感興趣,不如去一趟淨室房成全了你,不就一了百了了!哈哈……”說完,他便哈哈大笑着揚長而去。
淨室房就是將男人變成太監的地方。
留在原地的左星宇冷眼盯着張世新遠去的背影,挑起的嘴角緊抿,掃視一眼身後一衆人好奇的目光。
“還看什麼看,走吧!”
走遠的張世新一肚子火,直到看不見左星宇的人影,這才恨恨的罵道:“小人得志!我張世新倒要看看,你還能猖狂幾天!”
“老爺,我們現在還去上鄉村嗎?”小石頭靠過來輕聲問着,生怕成了出氣筒。
“還去什麼去?回家!我倒要問問看那賤人,剛纔左星宇所說的,是不是真話!走!”氣不順的張世新大步走遠。
“是是是。”
小石頭快步跟上,暗自腹誹着:回去?回去您還能將夫人怎麼着不成?
老爺的岳丈甘老爺可掌握着京城裡一半私鹽的渠道,這可是個掙大錢的生意!老爺求着捧着還來不及!要不是夫人是甘老爺的私生女,哪裡輪得到老爺娶她?
他也就嘴上說兩句狠話,真的到了夫人面前,還不是老鼠見了貓?這般緊趕慢趕的回去受氣,到底爲了啥?
小石頭也就敢在心裡想一想,腳下卻絲毫沒停,快步追了上去。
另一邊。
柳絲絲在竈頭忙進忙出的時候,桂花來了。
“絲絲呀!你這手藝可真的不是蓋的,任何看着平常的飯菜一經過你的手做出來,就是美味兒。比我做的好吃多了。你看我家張昀和張鵬都誇你的手藝不錯呢。”桂花忙着幫柳絲絲折着青菜。
柳絲絲正整理着張昀和狄軒從河裡搬回來的魚:“桂花姐您就繼續誇我吧!誇得我都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這可不是誇你,我可是說的實話。”
桂花擡頭看了看柳絲絲,今兒氣色明顯好了許多。忍不住壓低聲音:“絲絲,你和燁磊兄弟……你們圓房了沒有?”
這是桂花姐第二次問了,柳絲絲有些難爲情:“……桂花姐,您怎麼……”這麼問?
“唉!可憐見的!成親幾個月了你還是處子,說出去不被人笑話死。”
桂花捱到她身邊,悄悄遞給她一個小紙包:“給!到了晚上,你把這藥給燁磊兄弟服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