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二姐這身子髒……”
說話間,她就再也說不下去,捂着臉慟哭。
“二姐……”
柳絲絲也再也忍不住,一伸手抱住柳枝兒,姐妹二人大哭了一場。
直到外面,英兒來敲‘門’了:“娘,敏兒姐姐和巧姐姐來了。”
哦!這是來上課了,自己居然都忙得忘記了!她急忙起身擦掉眼淚。
柳枝兒也趕緊抹着淚,被英兒這麼一吵,大‘毛’也醒了,雙手立刻就纏上了柳枝兒的脖頸。
“我的學生來上課了,你先帶着大‘毛’出去吃飯。以後呀,你就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想做什麼想吃什麼儘管說。快過去吧,別讓他們久等了。”
柳絲絲隨口說着,急忙整理好自己出了屋子,去了堂屋。
果然,堂屋裡的二人已經等在那裡了。柳絲絲輕咳一聲,這才走到上方:“咳咳!今天是我來晚了。這樣是很不好的壞習慣。今天,我們就來講一課,關於守時的典故……”
等到時辰過後,二人的家人來接,柳絲絲這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去了廚房。
她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
“絲絲,你下課了?趕緊過來吃飯,我幫你溫在竈上了。”
狄燁磊一看見柳絲絲出現,急忙招呼着,再順手將鍋裡飯菜取了出來:“絲絲,你現在這樣也太累了。你該好好休息休息,可別把身子拖垮了,那可就不好了。”
柳絲絲在椅子上坐下來:“沒事兒!萬事開頭難,等到事情解決了,一切就好了。”
說話間,她取過竹筷開始吃飯。
狄燁磊體貼的爲她夾着菜:“話雖然如此說,可是你做‘女’夫子,既沒有幾個銀錢又累得慌,不如就閒着,好好的將養將養身子。你我成親好幾個月了,你這肚子還沒有動靜,我心裡擔憂着。”
“噗哧!咳咳……”
柳絲絲一個不慎,直接就噴了狄燁磊一身的飯菜。
也讓她咳得難受至極!
想想其實和狄燁磊成親也有九個多月了,時間果然一晃而過,過得飛快!
好容易平息了,她立刻哭笑不得的反駁着:“當初我們成親之時,你可是說過了,反正你狄燁磊有兒有‘女’,我就是沒有身孕也不要緊的。這話你才說了不到一年時間,你可不要耍賴!”
狄燁磊的心裡一陣苦澀,如果他未卜先知知道有今日之事的話,當初他一定不會說那句話!
“絲絲,我想要一個長得像你的‘女’孩,或者長得像我的男孩都好,就只有軒兒和英兒兩個孩子,也太過孤單冷清了。”狄燁磊一臉的討好之‘色’。
“怎麼會呢?大‘毛’不是來了嗎?這樣正好,軒兒和英兒就多了一個弟弟了。”柳絲絲半點也沒有覺得難爲情。
“那、那不一樣!”
狄燁磊吱唔着,有些落寞的背轉身,他要如何說她才懂得,他想要的是他和她共同孕育的孩子?
柳絲絲拔飯的動作頓了頓,其實她哪裡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只是這具身體年紀太小,過早生孩子着實不好。這些日子每個月她都在煎避孕的‘藥’吃,就是怕萬一懷上了,那就麻煩了。
此刻聽見他略帶落寞的語調,她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虛。
“你看,阿黃又在想念阿‘花’了。”
柳絲絲擡頭,順着狄燁磊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阿黃正朝着外面,趴在臨時爲它準備的窩裡,眼底盛滿悲哀。
“是啊!阿‘花’走了,把它的歡快也帶走了。”
柳絲絲慢慢放下碗筷,失去了繼續吃飯的食‘欲’:“阿‘花’就這樣去了,出‘門’的時候活蹦‘亂’跳的,沒有想到的是……唉!世事果真無常。所以人生想要吃的,穿的,用的,就要及時的去實施,免得將來後悔。”
“對!你這話可說得太好了!”
狄燁磊腆着臉說道,慢慢的靠了過來:“一隻狗也知道孤單知道難過,何況還是我們呢?就只有軒兒和英兒兩兄妹,真的是太少太少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在今晚,我們再幫軒兒添一個弟弟吧?”
“別……我還沒有收拾桌子呢。”
柳絲絲急忙推開他的臉,奮力將他推開:“你別鬧了!這碗筷還沒有受沒有洗呢!趕緊的……唔……不要了,屋子還沒有打掃呢!唔……”
她語焉不詳的說着,話卻被他堵在了喉頭。
“就不!我就要!絲絲乖我的好絲絲,你就答應我吧……”
他在說話的同時,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不斷的在她的身上煽風點火:“絲絲,一想到明年此時,就要多出一個小蘿蔔頭,我這心裡就‘激’動萬分……”
只是突然間,阿黃從自己的狗窩中擡起頭,對準緊閉的房‘門’,突然一陣狂吠。
“汪汪汪!汪汪汪……”
狄燁磊眉頭一皺,這該死的阿黃,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叫喚,看來這紅燒狗‘肉’要在碗裡跳了!
“汪汪汪!汪汪……”
阿黃不但在狂吠,還開始奮力的拔‘門’,想要出‘門’去。
“快停下,停下來!你看看阿黃叫得這麼厲害,肯定是外面出了什麼事,你趕緊出去看看吧!”
柳絲絲奮力推諉着拒絕着他,牢牢抓住自己的領口,半點沒有協妥的意思。
“該死的!這條狗真是可惡!”
狄燁磊低低的咒罵一聲,看了眼柳絲絲那修長的脖頸,認命起身走向房‘門’,怒聲罵道:“叫叫叫!叫你叫人魂啊?瞎吠什麼?走開!”
他一邊說話,一邊打開了那道阿黃不斷狂吠的大‘門’,一股子的冷風立刻吹來,讓狄燁磊本能的向外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麼。
可是阿黃卻像離弦的箭一樣,衝出了屋子,衝着院牆的一角狂吠。
狄燁磊生氣了!他一邊上前一邊怒罵:“這條狗魔症了不成,沒事就在這裡瞎叫喚,看我不……”
他的身體一轉過屋角,瞬間就被嚇了一跳!
就在斜對着廚房的柴房邊緣,那裡的大樹斜伸的枝椏上,掛着一道身影,那懸空的整個身子正不住的隨着寒風‘蕩’漾……
他再忍不住心底的驚恐,奮力一喊:“絲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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