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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已經學會了點爐竈,最底層放柴草,中間是玉米棒子還有幾根木柴,上邊就是碎煤塊兒,等火紅了以後,就蒙一層用水和溼的煤面兒,着透了以後,再一層一層的往上壓煤面。
隨帶着一爐爐的點心都換成了錢。
就聽到了一聲尖叫:“媽呀!……”
是小弟兒的尖叫聲,大早晨起來她瘋的是什麼?
隨後就是五叔的喊聲:“四哥!四嫂子!快過來!”谷舒蘭正在幹活兒,姨姥姥說:“大山媽,你先去看看。老五招呼你呢。”
楊天祥背了糞筐正回來,他到地裡看瓜去了。
谷舒蘭喊楊天祥:“喂!老五喊你,好像有急事兒。”
楊天祥從後門出去了。
一會兒又跑回來,在谷舒蘭的耳邊嘀咕幾句沒,谷舒蘭的臉都僵住了,大張着嘴,大瞪着眼,好像她的天地靜止了一般,很久她的眼睛才動,咬住了自己的手指,頃刻,她扔下手裡的盆,瓦盆被摔的細碎。
像被人追趕一樣往東院跑,一會兒東院傳來好幾個人的哭聲。
果子打不完,楊柳再好奇也走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早晨,買果子的人不少,楊柳一個勁兒的忙,稱了果子稱糧食的。太姥姥看着火,楊柳一陣忙亂。
早晨還沒有吃飯,楊天祥他們去了東院已經好幾個小時,楊柳餓的前胸貼後心,再餓她都不喜歡吃果子。今天可不行了,再餓就幹不了活了:“太姥姥,我們咬咬牙用果子墊墊吧,今天是吃不上飯了。”
太姥姥笑笑:“人家還都稀罕的要命,我們都慣矯情了。”太姥姥撿了一碗碎果子。和楊柳就吃了起來,大山領着小丫頭,太姥姥就招呼大山她倆,小丫頭叫了一聲:“太姥姥!”太姥姥答應一聲給小丫頭半塊果子,小丫頭接了“咔!”咬一口。
太姥姥就笑:“你爸就是瞎起名,怎麼能給她起個歪丫頭呢。腦袋看不出有多歪,就是拿着閨女不當事兒。”
“我爸一說,大夥都叫開了,誰都知道這個名了,我得趕緊給她起個大名。叫什麼好呢?”楊柳想了想:“叫……叫……叫楊……楊……楊敏!”
太姥姥笑了:“比歪丫頭好聽多了。”
“大山!誰再跟她叫歪丫頭你就告訴誰她叫楊敏!”楊柳大聲說:“誰再跟你叫歪丫頭你別答應!”楊柳跟小丫頭說,小丫頭:“嗯嗯嗯!”原來她懂得什麼是好賴,她也不喜歡那個名字。
看着這個壽命很短的小丫頭,楊柳酸酸的心裡,如果她得了病,楊天祥再不給她治,就不是不重視閨女的問題,而是太重男輕女了。
自己事不會讓她死的。
直到大晌午。谷舒蘭她們纔回來,臉色是極其的難看,一點笑模樣沒有。面色有些灰敗,楊天祥的眉頭很緊,簡直成了黑包公,
楊柳倒吸一口冷氣,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她也沒有敢問,感覺問不出來。
太姥姥貼大餅子。鍋裡飯蒸子上蒸的菜豆角子,切了段一小盆子。用鹹鹽香油拌了就大餅子,特別的爽口。
餓極了吃了果子。到吃飯的時候就不餓了,楊柳只吃了一小塊餅子,吃了半碗拌豆角子,大山和小丫頭也都只吃了菜。
太姥姥始終沒問怎麼回事,等吃完了飯只說了一句:“你三哥要賣房子,你快留下吧,還是獨門獨戶的太平,太姥姥好像知道什麼似的。
楊柳沒有敢亂想,那樣太可怕了。
次日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平靜的過了兩天,楊柳和谷舒蘭和太姥姥還是照樣打果子,楊柳發現,來買果子的仨一羣倆一夥的偷着咬耳朵。
大翠和石頭天天的候着點心出爐,楊柳是不搭擱她倆,都是谷舒蘭給她們一人一塊,倆人才走,太姥姥也沒有給過他們。
大翠總跟楊柳找話說,嘻嘻嘻的截住楊柳,楊柳擔心接觸他們傳染肺結核,囑咐大山別跟大翠她們玩,萬一給東西也別吃她們的。
站在楊柳跟前大翠滿臉的笑,和以前接觸小弟兒一樣,一副諂媚的嘴臉,楊柳趕緊的扭過頭,嫌惡的躲開,大翠一陣尷尬,臉一紅,本來她的臉蛋兒就是結核美,臉再一紅,還挺漂亮的。
楊柳被截住,無奈的一皺眉頭:“你有事?”
“告訴你一個秘密。”大翠伸手就摟楊柳的肩頭,沒等她挨着,就迅速的躲開了:“沒興趣聽!”楊柳抽身就走。
大翠追了過來:“我告訴你,你一定特別高興。”
楊柳哼一聲,斥道:“你討別人歡心去吧,我沒有那個閒工夫。”
楊柳走的很快,大翠緊追了幾步,到了楊柳身側,壓低了聲音說道:“硌応和小弟兒都讓大順強~奸了。”
楊柳的心就是一突,轉過臉對大翠罵了一聲:“你真歹毒!”
大翠聽了莫名其妙:告訴她解恨的事,她不承情還罵人。狠狠的罵了一句:“傻子!不可理喻!”楊柳聽到了大翠的咒罵,懶得搭理她。
二翠蔫蔫的走來,叫了一聲:“楊柳。”
楊柳噯了一聲,看看二翠的小臉兒像佈滿了烏雲,楊柳奇怪一陣兒就明白了,她在擔心啊。
大翠和楊柳的話二翠全部聽到了。
以後的幾天裡,二翠還是很蔫,楊柳正在忙着,二翠和大寶跑來,二翠滿臉的興奮站到楊柳身邊:“大順被抓走了。”她眼裡都放着燦爛的光。
楊柳明白了二翠這幾天蔫吧的原因,難怪她眼裡放光,大翠又往前湊,二翠牽着大寶的手快速的走了,谷舒蘭手裡的果子大寶都沒有接住,摔碎了一地,楊柳快速的拿了三塊果子追去了二翠,把大翠一人亮在了那裡。
大翠的臉通紅,她想不明白二翠怎麼也疏遠她。
楊柳和谷舒蘭學了大翠說的話,見了大翠冷了臉,也沒有張羅給她果子吃,大翠更是奇怪,給他們傳遞好消息還得罪他們了,和自己撂臉子,一個個不知道好歹的。
氣憤了一回,沒有吃到果子,心裡不痛快,回家就咳個不停,次日大翠就病了,沒有去上學,一連躺了半個月,她不去上學,學校也沒人來找她,這種病人老師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老師真不喜歡她在這個班,最好是讓她留級。
大順真的被抓走了,這樣的事是瞞不住的,大多數人不知情,又過了幾天,二順也被抓走了,成了西林莊的熱門話題,茶前飯後都是議論這個事兒的,誰也不會提女方的名,可是大夥兒都心知肚明。
大順、二順被判了刑,二順被判了七年,大順涉及強~奸~少女罪,被判十二年,西林莊一下子就太平了。
很快,硌応要出嫁了,十八歲的姑娘找了一個三十的礦工,還是個死媳婦的,在南方當礦工。
硌応草草的嫁了,楊天祥陪送了硌応一套行禮,他婆家做了一套,崔秀蘭給的啥誰也不知道,楊天會和楊玉蘭都是一塊布,至於唐市的姑姑和大爺們也是給了布,人就沒有來,硌応結婚那天楊家送親的只去了十來個人,次日硌応跟着丈夫去了南方,一去就是十五年,她媽死的時候她回來一次就再也沒有回來。
楊天祥、谷舒蘭、和太姥姥三人都到瓜地去了,好幾天沒有打果子了,谷舒蘭和楊天祥正在賣西瓜,太姥姥在地裡看着。
天都很黑了,楊柳帶了大山和楊敏三個在柳家大門前石臺坐着,楊敏說啥敏不進屋,就在石臺等媽回來。
柳光友大娘出來喊:“楊柳,你們進來坐着,我餷粥了你們喝點吧,乾坐着不餓呀?
楊柳說:“我也做了餷粥,我們吃了點,不餓了,我媽一會就回來了,就不進去了。”
一會兒。柳大娘端來一瓢杏:“不吃粥就吃杏。”
楊柳趕緊說:“大娘,還是你自己留着吧。”
“你看看,我們家的大杏樹,你爸要有空讓他自己摘,你大爺上不了樹。”柳大娘說道:“一棵樹多少家子吃,就你們不去摘,熟大勁了都落地下糟踐了,不是取貴的東西,快吃吧。”
“謝謝大娘。”楊柳一笑。
“這孩子!謝啥,我們不少吃你們的東西。”柳大娘是個很快性也很大方的脾氣,笑呵呵的很和人。
她家兩兒三女,柳家大院裡住了親的叔伯的哥兒們四家,西院還有柳家哥倆,柳家的人也不少,還算是小戶人家。
西林莊只有兩個大戶,石家和陶家,楊家也是小戶,和柳家處的不錯。
幾個人吃着杏子,太姥姥和谷舒蘭回來了楊敏和大山歡呼一陣,撲向了谷舒蘭和太姥姥。
簇擁回家吃飯,谷舒蘭還要到地裡給楊天祥送飯,自己家的地遠,莊北的也是四里多。
谷舒蘭蒸了饅頭,小盆拎了一碗粥,摸着黑又跑了莊北,楊柳緊追了出來:“媽,我跟你去。”谷舒蘭伸手拉着柳,她的手竟有些顫抖,她手裡的鐮刀已經夾在了拎盆子的胳膊的腋窩,手緊緊的拉着楊柳,娘倆快步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