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會一聽心眼熱乎着呢,怎麼沒有想到讓許青楓給小萍找個大幹部的孫子呢?誰知道楊柳又搞了這麼一個對象,以爲楊柳被那家人嫌棄,歲數那麼大了也找不到什麼好主,二山死谷舒蘭也不說什麼,大山回來的倉促,也沒說許青楓給他弄到京城,只是說楊柳有急事。
七八年的光景了,這丫頭混的成了精,許青楓的爺爺到底是什麼官他還沒有摸清處。
他從東北迴來是先到的王振清那裡,聽說了楊柳的對象家很有權勢,王振清根本不打聽楊柳的事,他也不用什麼官爲他服務,人家一天就是鑽研,兩耳不聞窗外事,楊玉蘭因爲兒子沒有說了楊柳,她記仇了,跟楊柳沒話,前幾年在京城都沒有走動,離得幾千裡地了,誰也見不着誰i,楊柳回來也沒有登過她的門。
親戚地起也沒走,這地方的風俗,閨女結婚,得做四置的親戚才走動,過年過節的拜年串門兒,不做四置的就算斷了的親戚。
楊玉蘭也沒有給楊柳姐幾個做四置,親姑姑也是不走動,楊柳也不會給她拜年,過節的時候也不去,有的人不願意走動嫌麻煩,楊玉蘭就是那樣的人,添箱不做四置的有好多近親會這樣乾的,添箱就是互相傳換。
楊天會也沒有親情牌可打,楊柳幾個結婚也沒有給他信,沒有添箱做四置就是斷的親戚,本來也沒有想跟他走,這麼遠給他信兒,還以爲惦記他的東西和錢。
他也沒有說過侄女們結婚給她信兒,這麼遠的親戚還走啥?
楊天會很懊惱。早知道這丫頭這樣發達,就是自己供她上學也供得起,她父母都不供,叔叔要是供了,一定會感恩戴德的,比親閨女辦事還得超近兒,受人點滴必當涌泉相報。
楊天會不盡問:“楊柳爲什麼要用那個外人管廠?”
谷舒蘭憤怒道:“說起來更讓人氣。大地主王世博的媳婦餓死了。王世博也快死了,楊柳就偷了家裡的小米和芝麻把人家養活了,這事兒王世博不說我們都不知道。
後來她說王世博父女不是忘恩負義的。她在學校沒口糧的時候王世博給她送糧票,她有錢就不要人家的,就感念人家的好,你對他們救過命。給你點糧票有啥了不起的,說人家的是口糧。她不能吃,你給他們的就不是口糧了?”谷舒蘭氣憤道。
楊天會問:“楊柳上學怎麼會沒口糧?”
谷舒蘭吭哧的說:“她不聽話還想要口糧?”楊天會一家子聽了都很震撼:沒糧食吃怎麼活過來的?
谷舒蘭看這一家人的眼神,心裡憋氣,一個個的都是看人家本事了拍她馬屁。有錢啥都能買到,她吃的好着呢。
“你們以爲她活不了?她可捨得給別人吃了,那個張亞青的一家被勞改。張亞青沒飯吃的時候,她還供人家吃。
掙的錢一分不交家。置不少的房產呢,石市一個宅子,京城的四合院,深市一所,城關七所,一年的蘋果都賣萬八千,她的錢海了,就是不給我。”谷舒蘭一說,楊天會一家子大眼瞪小眼:這……這是……什麼事?好事都着一個人了,房子正在漲價,不知將來得貴到什麼程度,看人家這財發的。
眼紅心跳是必然的。
楊水麗瞪大眼睛看看倆姐姐,自己姐仨的命怎麼就這樣次,有人家一個犄角也行。
楊水麗實在是憋不住了問谷舒蘭:“四大娘,我大姐夫的父親和爺爺都是什麼官:”她實在受不了了,自己找了個破警察還被他打了多少頓,看看那個大姐夫對大姐真是伉儷情深,一個男人爲什麼那樣溫柔?看着一個黃臉婆喜歡的抹蜜,真是怪人,沒見過女人,井底的蛤蟆只見天地小,不見地上美女如雲,沒有眼罩的,自己同時被三個美男追,還都是有錢的。
楊柳也不用美,有她哭的日子,男人許是貪她的財產吧,木器廠製藥廠,等到了男人的手,她就成了老棄婆,楊水麗暗哼:“不給她辦事,有她的好瞧!
這就結了仇了。
都生了四個孩子的女人,還有什麼好,男人不會稀罕生育過的女人,雙胞胎的肚子得有多大,那個肚皮生完孩子得有多皺?就得像豬肚子,核桃皮,曬乾了的老樹皮,摸着像碗茬一樣釓手,哪個男人願意摸?
楊天會想問的也有這句話,見谷舒蘭不言,就催促:“四嫂子!……”
谷舒蘭說:“我可不知道,官大的主兒能要她?吹吧。”谷舒蘭不屑的說:“還不都是俊着自己說,芝麻官也會說自己是大官。”
這話等於白問,楊天會認爲自己走錯了門,乾脆明天快走,到京城找別人打聽,非得要問清許川是啥幹部,啥幹部,擺在那裡,認爲官大的不真實,盼望他再小一點,有閒工夫給他辦事。
楊天祥回來,楊天會還是繼續那個話題,楊天祥一言不發,他說什麼有用嗎,楊柳不會聽他的,楊天會的要求也太高,幾十口子進京城,純牌是胡鬧。吃了晚飯,住了一宿,楊天會帶了一家子跑了唐市,唐市大哥教了楊柳的設計,他們的關係一定好,想轉彎求大哥給他求楊柳。
可是更讓她失望,大哥是一字不提楊柳跟他學設計的事。
楊天棟不喜歡楊天會鑽營倒洞的手段,不提許青楓的事,只說好幾年沒有見着了:“不知那孩子啥樣了,她不容易着呢。”楊天棟並不知道楊蓮陷害楊柳的事,所以他啥也沒說,連楊柳給大媽治病的事也沒說,楊天棟就是不喜歡楊天會那一套,所以就閉口不談。
楊天會一家還是住了一宿,次日就進京,還是外甥那裡,王振清是個不愛言語的,楊玉蘭也不大說啥,不願意也不顯露,她這個兄弟對她還中,錢東西的不虧她,楊玉蘭就是個不動聲色給便宜才佔的,也不去要別人的,頂多你空手來,待遇就差點,心裡摽勁兒。
住了幾天,楊天會就四處打聽許川的官職,到底是管啥的,老盼人家官小點,就能瞧得起他了,想的都是什麼?
楊蓮的下落沒有,藏到哪裡去了呢?如果她趕六個月不回來服刑,就成了通緝犯,不是是減刑,就得給她加刑了:“你想給她減刑,人家自己不想。”
“我看是有人給了她大錢,還不得跑國外去,到了國外就不會服刑了,你說她會不會和楊枝做了交易,楊枝爲了掩護身份,會不會買了她的孩子?”楊柳說。
她想跑掉,得安排自己的孩子,楊枝收養她的孩子就成了,還能花錢?
這個要是真的楊枝,哪來的錢給她,除非是女特務帶着活動經費的。”
“她要是真的女特務?一定就有錢買了。”楊柳說道。
“咱們都斷定不了她的真假,不如我們試一試。”許青楓說。
“怎麼試?”楊柳問,辨這個人都辨不清,還能有啥好招兒?
許青楓說:“咱們送楊豔回家,也叫着青華,許青華拐了人家的女兒,連丈人都沒有認過,對楊枝察言觀色,你對楊枝不太瞭解,楊敏接觸得多,讓楊敏看,看她的變化,一蹙眉,一舉動,一個表情。
我覺得人再模仿,也不能特別的像,總有漏洞。”
“這個辦法咱們用過多少回了,辨認出來咱們也確定不了,怎麼能對一個人瞭解的那麼透呢?”楊柳覺得她是辨不出楊枝的真假,楊枝被柳嬋娟騙了之前,楊柳也接觸她幾回,她的臉子都是酸的,說話就蹙眉頭,帶着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就是那麼一個狂妄的性子。
許青華帶回來的楊枝,不知怎麼樣,楊柳期待看到。
楊豔的月子坐的還算順利,可是腿是長不利索的,孩子的的腿照着接的很好,楊豔的接的也好,就是不能走路,這樣上車下車的不方便,還得再拖幾天。
許青楓的電話打給許青華,跟他說了回家的事,和楊枝一商量,楊枝推脫孩子小不回去,許青楓說:“楊豔的孩子和她的一般大,怎麼就回不去了?”
許青華聽楊枝的,說啥也不回去,楊柳說:“別管人家的事了,她真假和咱們有什麼關係?”楊柳想,她就是個女特務能怎麼樣,許川也不讓他們進家,能竊走什麼秘密。國家自有保密的,用不着他們操這個心,她想跟阿慧一樣坑他們,也不會給她那個機會,不接觸她能怎麼樣,胡鳳還不就是被她警惕的沒有插進來手。
難道她是胡鳳變身的?再次的想接觸她?
把他們攆到了汕市,老遠的她也夠不着。
許青華被楊柳說服,就不理許青華了,可是次日許青華打電話,說楊枝又想去了。
許青華和楊枝抱了孩子來,還沒說走呢,他們主動什麼?前後真是判若兩人,急了似的說不去,突然又變卦了,這要是個女特務,辦事怎麼這樣蠢鈍沒頭腦?
不去又說去的,翻來覆去的辦事任性沒章程,好像是一個無知女人的不着調,這個女人搞的是哪一齣兒,急急的跑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