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敏和許妍只能聽懂英語,別的雖然聽不懂,卻是覺得他們說的對,那個對話流利勁兒,雖然她們不明白,感覺是對的,就像看電影倆外國人對講一樣,節奏緊促,悅耳動聽。真讓他們倆唬的一愣一愣的。
沒想到這倆人會幾國話,還都是才子呢,鄭雨帆清秀翩翩,文雅脫俗,劉亞民憨厚端方,氣質沉穩。
說鄭雨帆有這樣的才情,楊敏有點信,劉亞民有點像老粗,以爲他就是糊弄了個畢業證,他參加工作很早,趕上了保送大學時期,他就是個保送的大學生。
保送的大學生也有真本事?還是頭次遇到,別人什麼樣她們也不知道,
楊敏意外得很:“行行行,我們聽不懂,反正你們的英語不錯,要是那幾國的都像英語一樣的水平,我說,你們進賊窩,一定會混的風生水起,興許還能混個頭噹噹。”楊敏玩笑他們。
劉亞民說:“這個就是你沒有見識了,你以爲賊窩裡都是莽漢?能人多着呢,會七國話的還有呢,一個個賊精賊精的,不是好糊弄的,也許你不用離婚了,我一去就回不來了。”
“呸呸呸!……”楊敏,氣道:“胡說八道,你回不來,我姐的案子怎麼破,你想讓我姐死,沒良心的。”
劉亞民笑了:“是你不捨得我死,還那麼嘴硬。”
“去去去!……你趕緊準備去吧,再耽誤我一腳踹你西邊去。”楊敏橫橫的,瞪劉亞民,劉亞民瞟了楊敏一眼,意思是:最後一宿。你得管我夠。
楊敏對他咬咬牙,姐姐的命還不知能不能保住,沒良心的,還想邪的,一會兒掐死你,鄭雨帆看倆人的互動,偷偷的笑了。自己就沒有那樣的福分和待遇了。等吧,等楊柳出來,就讓她促成我們。
劉亞民找到許寶貴。他可是許寶貴的徒弟,說了來意,許寶貴大喜:“我答應你,你回來可不許再掉歪。等着接我的位置。”
“許大爺,我真想賺大錢。搞推銷是個賺錢的職業,兩天我就喜歡上了。”劉亞民說,一臉哀懇的樣子,他想爲楊敏掙錢。鄭雨帆的科長都拋棄了,也是爲給許妍掙錢,還能幫大姐。
“只想自己掙錢。國家的事都沒人管了,不像話!”許寶貴佯怒。這位老革命可是槍林彈雨裡鑽出來的,到現在都不會想自己的利益,前世他是屈死的,才五十歲就丟了性命。
解放後他不貪功爲自己謀福利,革命成功不聽首長的挽留,自願回家種地,孝敬父母,他的弟弟是犧牲戰場的,父母需要他回家。
這個耿直的老革命家被敵人的家屬活活的謀害死,這一世因楊柳幫他逃走,保住了一條命,這是個純粹的革命者,沒有一絲一毫的自私心。
劉亞民只有連聲應是,許寶貴才言歸正傳,吩咐人給劉亞民辦好了一切手續。
次日劉亞民和鄭雨帆去辦出國護照。
倆人走了,卻帶走了兩顆心,他們走了十幾天,一點兒會信沒有。
許青楓派去的國外偵查員也沒有回信兒。
心急如焚的他不知出哪一門,他不能幹等,要做什麼,他也亂了方寸。
他想找到假的許青華,或許就能挖出陷害楊柳的黑手,是洋女人乾的,還是有其他的人?
楊蓮幾次給楊柳栽贓,說她沒有謀劃是不可能的,怎麼能打開楊蓮的腦子?知道她都幹了什麼?許青楓絞盡了腦汁想對策,卻是無從下手,楊蓮沒有一處跟這個案子有牽扯的。
許青楓是一籌莫展。
楊豔,鄧左民。池子如,何慧倩知道了楊柳的事,匆匆忙忙的都飛了來,許青楓問:“你們怎麼知道的?”
何慧倩就詳細說了谷舒蘭帶着大山要進駐木匠鋪的事情,還要搶專賣店,說楊柳死了,她是第一繼承人。
都經了法院纔算把谷舒蘭壓下了。
許青楓一聽火大,他還沒有死,她們就翻天了,真是慣壞了,想吞楊柳的東西,就是燒化了灰,也不會便宜她們,楊柳遇難她們不說幫忙搭救,卻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都成了強盜了,不給她們點顏色看看就慣成了。
許青楓咬牙,可嘆楊柳對大山的心,他就不是主謀者,也是存有妄想心的,楊柳怕他遇礦難,提起就愁眉不展的。
他可好,知道自己的姐姐很快就沒命,不聞不問的,卻想吞了她的財產,這家人需要好好的整治了。
楊敏和許妍也來了,大家一起動腦子想招兒,研究的結果是,楊蓮既然有纏連,就應該先從楊蓮身上下手,不信找不到證據。
雖然楊蓮跟毒的事沒有關係,那是一計不成想了二計,應該往一夥人上聯繫。
還真是一人計短三人計長,鄧左民說:“姐夫,應該先把楊蓮買樓房的錢找到出處,可能是有人收買她誣陷大姐。”
許青楓把楊蓮做的事有漏掉的想起來了補充一遍,鄧左民說:“既然她不敢承認錢是哪裡來的,就是有不能見天的原因,推給大姐也不見得是陷害的原因,還許是想借勢免災,她一點還有錢,不能只是樓房吧?”
許青楓說道:“監視她的人說她吸~du,沒錢怎麼能做得了,她或許有大錢。”
鄧左民說:“對呀,抓住她的大錢,看她還往哪裡抵賴?證明她一次是陷害,看她的錢是誰給的,就抓那根線兒。”
許青楓說:“要不是一夥人乾的呢?”
“不見得是一夥人乾的,只要證明那次是陷害,大姐就有救,死緩可以再推遲。”鄧左民說的有理,要是那樣,家屬有理由提出。
許青楓的眼睛一亮,要不楊柳對一個失足的鄧左民高看一眼,楊柳的眼光是亮的,不讓管楊蓮的事是對的,決定楊豔嫁鄧左民也是對的,扶持鄧左民也是對的。
她預言被人栽贓du品是要命的事,人家還真是下了絕招,自己動了最高機構進行審理,那個人就不會鬆口,不知幕後的黑手花了多少錢收買了那個人,或是有多大的利益驅使,一個死囚犯要什麼利益?是給他的家人?或是攥住了他的軟肋?
是不是他的家人被人挾持,要挾他這樣幹,爲了他的家人他泯滅了良心?
自己只顧慌亂,沒有心思細細的想,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左民的細膩,使他的心沉穩了一些,就想到了這些,自己怎麼就這樣慌亂了?以往的鎮定哪兒去了?
楊蓮一定還有不少錢,知道了她吸~du,都沒有往錢上聯繫,說道什麼做買賣一千萬,那只是一個幌子,收買是真的,一千萬沒有回來弄出個許青華死的假象,那個假的一定是隱藏起來了。
對!只要找到前案的作俑者,對楊柳的生命就多了一個保障。
看着幾個女人的眼淚,許青楓的心揪得生疼,他眼裡蓄滿了水,伺機要傾盆而泄,男兒有淚不輕彈,再待下去,他真的要嚎啕大哭,趕緊的讓大夥兒散了,跑到自己的房間痛哭起來。
他何時這樣無助過?他是一個佼佼者,即使在困難時期,那個危難的時代,他也沒有傷心欲絕,心魂喪失過,他總是有招對付一切風雨,是一具頑強的小舟。
如今的他呢,是六神無主,心痛欲碎,是大海里被巨浪捲進深淵的孤舟,這些個朋友親人給了他活命的希望,有的親人在剜他的心。
他哭得暈厥,沒有了一切的煩惱,好像是一場夢,楊柳死了,爲了四個孩子,他不能爲四個孩子活着,他不能失去她,做鬼也要在一起,投胎也要和她在一起,下輩子找不到她不可以。
楊柳也在做夢,自己死了,她想看看自己的孩子,可是自己被鐵索鎖住了雙腳雙手,她跑不動,呼喊不出聲音,真跟小說裡的鬼一樣不能說話。
她傷心欲絕,想以死要挾,讓他們交不了差,滿足她的願望。
可是她只能撞死,撞了多次,卻撞不到東西,她失望的被迫走着,想到。自己的前世就無緣無故的死了,二十一歲的她死命是多麼的短暫。
到了楊柳身上,以爲是個長壽的,拼命的幹,擔心老來無依,掙大命的賺錢,可過上了好日子幾天,就身陷囹圄,比上一世多活了二十年,還沒有前楊柳的窮困一生的命好,人家倒得了個善終,沒有別人陷害短命,很羨慕她了。
她不停的掙扎,拼命的撞,她不能死,她不能丟下他一個人,他會沒命的。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沒有聲音她也喊,撞不到東西她也撞,不讓她好,誰也別想好!
她鬧騰的太邪乎了,兩個鬼差對了眼色,倆鬼開始嘀咕:“都是你,都是你,亂索命亂抓人,如今你真的抓錯了,還是費事送回去,到了閆君殿,你一定會挨罰的。”
他們的話楊柳聽不懂,鬼話人聽不懂嗎?看他們搖頭晃腦,呲牙咧嘴的,打手勢比招子,真是鬼話連篇。
“送回去?麻煩不?給她一腳,能回去她就死不了,回不去活該。”一個蠻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