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楓有些明白了,亂了半天的原因是什麼,爲了藥而來,爲了投~毒~而來,爲了亂中取利,許青楓趕緊去了祖母的表哥表妹下榻d賓館,他們不請自來就是有問題。
幾百地開外,怎麼知道的孩子滿月?
怕楊柳月子裡添氣,連楊天祥一家都沒有報喜,他們來對楊柳的身體無益,爲了省心還是免了。
突然上來了幾百人,打亂了許家的計劃,讓人措手不及,幾乎讓許家丟臉,那麼多客人來沒有準備飯菜,要是沒有飯店接着,許家成了什麼人?
許青楓滿肚子的氣,叫了大山開車走。
很快就回來了,一路的心情甚是鬱悶,回來就給自己認識的來賀滿月的人全都去了電話,詢問過後就徹底的明白了。
免得楊柳心堵,他也沒有跟楊柳說得到的消息,只等着劉亞民的化驗結果。
事情也沒有辦法跟祖父母說,母親那裡更不能給她添心理壓力,等父親從飯店回來,和父親研究此事。
許國俊和許青楓研究了一個偵破方案,來了這麼多人,只有許家的知近的親屬認識楊柳只有三姑姑許彩不待見許青楓的母親張燕。
她和楊柳沒有嚴重的衝突,這樣幹是爲了報復母親?母親被她打了並沒有反擊。
有這樣的仇恨嗎,給這個滿月搞破壞?她打母親許妍推倒了她,她應該報復許妍纔對,爲什麼楊柳的杯子出了問題?
是自己扭了她的腕子,報復到楊柳身上?
很多不可思議和不可能。
許國俊想了一陣說道:“我想這件事不一定是你三姑乾的,她的脾氣就是被慣得狂妄。對你母親多有不敬,沒覺得她使過什麼陰招。
要是那個杯子裡是劇毒的話,肯定不是你三姑乾的,她不至於恨得把一個沒有得罪她的侄媳婦毒死吧?
這件事或許與楊柳和孩子遇害一事有關,也許是一個人的謀劃。”
許青楓聽父親說的有理,不愧是h市的一市之長,就是頭腦清晰。許青楓也是這樣的思維。
他認成了父親的說法。幹這件事的,一定是個很有能量的,有錢的人。制那麼多請帖,發請帖都得財力人力,誰捨得花那麼多錢?
能辦到這事兒的張玉華和姚喜慶、朱亞蘭已經死了,其他的人誰也辦不到。只有新來的敵視楊柳的洋女人母女。
發請帖的人爲什麼沒有給她們?她們是最應該來的,因爲她們在惦記許家。
許青楓的心竅突然開朗。這樣大的陣仗只有這母女有那個魄力。
洋女人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
她們沒有來,證明她們心虛,忽悠來這麼多人,就是爲了亂許家。讓她有機可乘。
她有錢可以買的鬼推磨,直接殺人都敢出面,暗下手更容易有人動心。爲了錢,有的人是什麼都能幹的。
父子的想法又是一致的。許青楓就找楊敏和許妍問這半天客人有沒有異常表情的?
亂呼呼的這麼多人,誰感覺到了。
“幾百人,就是院子再大,客人都扎堆的聊天,說話,很亂,誰趁機做什麼能注意到?”楊柳是回憶不上來誰到姐姐的屋子跟前湊過,她忙着招待客人,端茶水點心,進姐姐屋子的人也有,她沒注意是誰。
許妍也是忙乎客廳的事,誰想到有問題了。
倆人都回憶不上來,不想驚動楊柳也是不行,楊柳在屋裡,線索還是得通過她才能清晰,許青楓心急抓到害楊柳的人。
心裡煩躁的不行,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柳兒,來了那麼多賓客,有進你這屋子的人沒有?”
楊柳心裡一突:真的是毒藥嗎?她急問:“化驗的結果出來了嗎?”
“沒有,我感覺你的杯子絕對有問題,倒在地上沸騰,一定是化學藥物,化學藥物對人怎麼能無害?”
“今天是滿月,客人都是來給孩子慶祝的,必然是要進來看孩子,逗孩子的,進來多少撥,說不上來了。”楊柳當時就覺得亂套,可沒有想多的。
“注意到誰近茶几跟前了嗎?”許青楓問。
“地上的人很多,擠了半屋子,近茶几的人多了,楊敏還給她們倒茶,茶几上,寫字檯上十幾個茶杯,等我抱孩子去客廳的時候,人們也就隨我走了。”楊柳回憶當時的情景。
“許妍!你嫂子抱孩子去客廳,這裡的茶杯是誰收的?”許青楓問。
“是我收的。”楊敏回答:“我把杯子都收到了客廳,我姐用的杯子我也洗了送回來,我姐倒水的時候問我洗了沒有,我說洗過了,還蒙着餐巾,是乾淨的。”
許青楓想楊柳的杯子是她自己買的,和這裡的待客的杯子不一樣,楊敏是不會記錯的,人都走了,洗過的杯子爲什麼還有問題,那就是有人在盯着楊敏,杯子放回去後做的手腳。
在客廳看孩子的只有幾個人,其他人大部還在院子裡,進楊柳的房間是很容易的,轉眼之間就可以進出。
再去問別人,客人都走了,怎麼還能得到線索?
這下可就麻煩了,客人太多,自己家人太少根本就顧不過來,就那麼四個工作人員,也是照看不到。
要是早預備邀請這些人的話,一定要請不少幫忙的,這樣的讓人措手不及,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人家這個機會創造的好,死了人,你也查不清是誰幹的。
許青楓的頭像爆炸一般,頭次遇到這樣棘手的事,那個殺人兇手還沒有緝到,又出了一個投~毒~案件。
說楊柳住到這裡沒有危險,想設計人,到了天邊也是躲不過。
真真的是被氣死了,猜想都是沒有的,只有真相纔可以懲治真兇,怎麼能找到真相?
就等劉亞民的化驗,許青楓坐不住,找了幾個工作人員問:“你們發現了有沒有人鬼鬼祟祟的,心神不寧,東張西望的客人。”
幾個服務員全都是女的,平常她們都是得許川老夫妻信任的,自然是心細負責有耐性。不知她們發現了什麼沒有?
四個人裡一個年長一點的,在二十五六歲左右,平常幹活就勤懇,脾氣溫柔的很,對吃食用具特別的精心,還能觀察事情的動態,深得穆雪的器重。
今天的人來了這麼多,她也有些手忙腳亂的,在這個院一待就是七八年了,根本就沒有什麼風波,她也不會對客人有什麼猜疑。
那兩個洋女人住了幾天,她們被刁難了幾句,也沒有怎麼地她們。
今天不知出來什麼亂子,自己這些人被懷疑了嗎?她想到的是這個。
她們對許青楓平時都是稱呼職務,沒有職務的像許妍,她們也是稱呼阿妍,現在對許青楓的稱呼就是小許市長,對許國棟的稱呼就是許市長。
她笑笑問:“小許市長,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我們按着線索回憶或許能想到什麼。”
許青楓說:“對。”就把祖父的和楊柳的杯子的怪異告訴了她:“你好好的回憶一下兒,你們接觸的人哪個有不對勁兒的,哪個出入了這兩個房間。”
“小許市長,你等着,我們靜一靜,把見到的一切都寫下來,因爲人太多,不寫下來,恐怕是先想後忘。”
“好!你們幾個收拾完,好好的休息吧。”幾個人長期的做服務工作,接待的客人多,善會察言觀色,其實她們間接的做着警衛工作,對來客的事留心的。萬一出來什麼事,她們要有交代,並不是普普通通的保姆或家政人員,都是經過特訓的服務人員,今天是人太多,打亂了她們的陣腳,四個人都沒有見面的機會,有的畫面是一閃而過的,或許瞬間就忘掉,需要好好的回憶。
到天黑,劉亞民回來,拿了化驗結果,並不是什麼當時就致人命的劇毒:“這是一種西方上流社會內宅設計人的一種藥物,還是一種最普通的農藥,無色無味,只要一點點,極不易被人發現的劑量,就能致人聾啞癡呆的一種化學制劑,東方沒有這種藥,在西方已有三十年之久,東方的科學家也一度矚目過這種東西,東方也有受害者,可是極少,在咱們國家是沒有發現。”
許青楓聽了毛骨悚然,致人聾啞和癡呆,還不如把人立即毒~死,誰研究了這樣的損藥,殺人不償命的好招數,這個市場在西方一定盛行。
纔開放,這種藥就進入了這裡,倒是很迅速,那些人的手裡怎麼會有,他們沒有出過國的。外國人進來了,好東西也都進來了。
“在西方什麼人能買到這樣的藥?”這是一個關鍵,如果少數人才能買到,懷疑的面積就可以縮小。
劉亞民笑了:“這就是一種農藥,西方人都在用,噴灑在植物上,十天就能分解掉,對防治病蟲害是特效,人服用一點點就會破壞神經系統,致啞致聾致傻,對人畜傷害極大,如果經水分解三天,對人畜也就失去了惡性的威力,對神經的影響就不大。”
“這麼容易得?我們國家進口了這種農藥沒有?”許青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