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這麼幾天就給她出了這樣大的一個難題,她要怎麼辦?雖然有前楊柳記憶的幫助,可是前楊柳也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上層人物,自己對這樣的階層的心是一點兒也忖不透的,說實在的,跟許青楓結婚也就是堵一把時氣的事,誰知道上層人發起了威是什麼樣的暴風雨?
原因這是她的親兒子,好壞的傷及她的心,兒子親,還是孫子親,楊柳還是能掂量明白的,她想,就是老太太再重視這個孫子,可是孫媳婦是可以換的,如果老太太懷疑了她心數不好,或是表面溫柔心裡惡?
懷疑自己會裝相呢?人只要對誰有了壞印象,就不容易改觀,如果在許青楓和他父母的耳邊吹風,他們的思想也會改觀的,都和自己離心離德了,就是不出大問題,自己的日子也不會順遂。
進這樣的家庭,本來就是提着心的,楊柳覺得就是在她的幸福生活的希望裡潑了一盆墨汁,要把幸福驅趕走。
楊柳迅速的想了一遍,很快捋出給老太太的答案,她淺淺的一笑:“奶奶,我只是一個自學醫的,根本就不是個真正的醫生,研究了那樣一個藥方子,也不是成熟的。
初次是給我母親治病,因爲她是在醫院治不愈的了,不想讓她在炕上癱着,這種藥是根據我母親的病情研製的,奶奶你是明白的,我一不是醫科大學畢業的,二不是研究院的。
藥方子也不是成熟的,治病根本就沒有把握,張爺爺的病,我也是擔了很大的心治的,他們家有幾個恨我的人。我擔心有人動了手腳,我會攤上麻煩。
提出了張叔叔和張奶奶專門伺候張爺爺,封閉式的治療辦法。結果趕巧他也好了,許青楓的母親的病我倒沒有擔心。他家沒有恨我的人,許青楓的母親以前是排斥過我,可是她本身是病人,不會自己害自己的命。
就是不好了,許青楓也不會恨上我,我們是從懂事就熟悉的兄妹般的關係,他對我很瞭解,不會多想的。
奶奶。我說的最關鍵的就是我的藥,只治療三個人,不知道對每個患者都有效不?
我對二叔的病沒有把握,心裡自然是很擔心的,雖然藥是沒毒沒害的,萬一對二叔要是不對症呢?
常言道,千里馬也會失蹄,老中醫都有診斷錯了的時候,何況我一個才學醫的。
我不敢拿二叔的命賭,萬一要有問題呢?。我是很擔心的,因爲奶奶年歲大了,二叔要是一有個閃失。奶奶承受得了嗎?”楊柳言盡於此,所有的她都點透了,老太太的思想不是簡單的,她能琢磨不透嗎?如果自己這樣點了,她不明白的話,這個病人自己是絕對不會治的。
醜話都說在了頭裡,如果治不好,她再恨上自己,就是這個人不可救藥了。
楊柳也不多說了。怎麼辦是她自己的事兒,自己見機而行就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真是因此破壞了她的婚姻,她就認稱是天意,因爲她要是一口拒絕,也是得罪老太太。
只看自己的命運如何?自己爭取過了,實在倒黴的話,有什麼辦法呢?
前楊柳的記憶告訴她,腦血管後遺症的病人恢復的程度,取決於腦細胞被破壞的面積的大小,這纔是關鍵。
老太太聽了楊柳的一席話,這樣的老太太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感到這樣一個孫媳婦真是讓她震撼,初學醫就研製了這樣的好藥。
她這一套嗑,說的就是一個老中醫的一世積累的經驗,自己八十多,經歷見識極廣,都沒有這樣的見識真諦。
這是個多麼聰明的心性,這麼點小歲數,把什麼結局都料透,她只治療三個病人,防禍之心就這樣深。
她料的一切無不在理,她想的實在是周全,老太太深感欣慰,家有賢妻男人不遭橫事,自己的孫子幸運,遇到了這樣有思想的妻子,是一生的福氣。
這個孫媳婦絕對不會給丈夫闖禍的,她能影響的孫子不會走歪路,對孫子的助力一定會很大,她會發大財,孫子不用覬覦公款幹什麼。
孫子的宦途一定是一帆風順的。
老太太笑了:“阿柳!奶奶謝謝你,你教了奶奶的爲人之道,奶奶八十多歲,都沒有你的見識,奶奶求你救救你二叔,奶奶不是糊塗人,治病治不了命,奶奶年輕是做過護士的,那些個受傷的戰士有救活的,有死去的,哪能都治好呢,那是強人所難。
你只管給你二叔下藥,一切有奶奶安排。”
楊柳一看是推脫不了,只有點頭說道:“我是得聽奶奶說的,我得見二叔的人和片子。”
老太太立即吩咐人去許國棟家裡接人,片子在這裡,找出來給楊柳看。
根據前楊柳的記憶,她還是能看懂片子的,對這個片子她研究了好一陣。
人的大腦有十幾對神經支配全身的運動功能,視覺、感覺、味覺、聽覺,等等。
哪個部位失去了腦神經的支配,就會失去相應的功能。
許國棟的腦部出血多,大面積的腦組織損傷,恢復的一定會很差的。
不可能恢復到谷舒蘭和張從古的程度。
如果他的血壓現在是平衡的,這個藥就不可以用,腦出血的病人用這個藥是最好使的。
否則還得給他重新研究,有很多病人出血之後,血壓就趨於平衡,這樣的病人是不能用這種藥的。
等許國棟被拉來了,安置到了他的房間,楊柳要了血壓表,她自然會使的,兩年的護士生涯,醫院裡的技術她全會。
測了血壓,並不高,用這種藥的方法就否定了,對於前楊柳別的幾種藥,她還沒有用過,按她腦子的記憶更有說明是治什麼病的。
她治療腦血栓的藥分了好幾種,腦血栓形成的是一種,腦動脈硬化的一種,有一大組的方子是治癱瘓的,一百三十七味藥。
這幾種方子不是前楊柳自己研究的,只有治療高血壓腦出血的藥纔是她自己研製的。
她的記憶裡她還拜過師傅,這幾個方子都是她師傅給她的,讓她自己研究的半成品,以前楊柳的腦子裡還沒有出現這樣的記憶。
前楊柳的記憶都是慢性的在楊柳的腦子出現的。
以前出現了這幾個方子,卻沒有說明,楊柳不敢用,懂了藥性後,她研究了這些個方子,無毒無害是肯定的。
前楊柳用這些個治過病沒有?記憶裡還沒有出現。
楊柳也是沒有把握能否有效的,還得她自己重新研究。
撿便宜的事不好找,根據藥理藥性,她覺得這些藥很簡單,一個方子只有六味藥,按中醫的藥理來說,就是普通的活血化瘀藥。
那個治腦軟化的,只有一味藥是人蔘,就能激活腦細胞恢復功能嗎?就是讓老中醫一看也不會信這樣的藥能治好腦血管病的。
沒有一點猛藥,全是溫和藥性的,楊柳本人都不信。
至於一百三十七味藥的癱瘓方,楊柳是不敢給下藥的,因爲裡邊有兩味毒~藥,就是藥量再小,她這個初學者也是畏懼的。
許國棟是癱瘓,應該適合這個方子,可是她不敢冒險,自己不想擔負上醫療事故。
她已經想了多日,動脈硬化的方子就是不好使,起碼也不會吃壞人。
自己對這種病還沒有好辦法,只有拿這種藥試試。
看了許國棟的症狀,不會說話,不能動,眼睛還是靈動的,懂得事情就是思維神經沒有受損傷。
運動神經,語言神經受損傷是一定的,至於聽神經受傷沒有?楊柳就試一下。
她叫了一聲:“二叔,你認識我是誰不?”看樣子好像是聽不到她說的話,聽神經也是損傷了。
楊柳研究腦血管病,把腦神經的解刨整的很明白,哪個部位支配哪路神經,一看片子她是明白的,再這樣試一下,就很肯定的確診了,最少是三種功能喪失,視覺神經多少捱到了一點兒。
楊柳把實際情況跟老太太說了,老太太也是明白的,知道楊柳初學醫,研究了一種藥就不易了,還是盼望楊柳給她兒子試一試。
沒處去治了,醫院的技術就是如此,再好的辦法沒有了。
只有死馬當活馬醫:“阿柳,奶奶還是求你,你二叔這樣還有什麼希望,你就把你的知識都用上,給你二叔想想招,治不好也不會埋怨你,治好了就是救了你二叔的命,奶奶到死都不會忘記你的好。”
既然說到了這份上,楊柳是沒法再推辭了,看看老太太怎麼安排這個病人,在給她藥,只要她安排的合意,自己的藥會快速的製出來,否則自己就慢慢的研究吧。
自己不能提出不讓那個嬸子靠近許國棟,不能讓老太太認爲她多疑,還得達到自己的安排,就看老太太的理解能力。
老太太是個聰慧的,不會因爲年歲大而糊塗吧?
自己是不會被人栽贓和嫁禍的,朱亞蘭等人的算計也把她算計的長了智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就是她的處事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