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桌的吃食不是楊柳她們經常吃到的,吃一頓覺得很好吃,許家的廚子手藝是很高,做的烤雞外脆裡嫩,裡外鹽味兒勻稱,一嚼滿嘴冒油,香味隨着咀嚼四溢。
脆脆的皮柔香的肉,嚼在嘴裡細膩滑嫩,沒有吃過這樣的烤雞,烤魚,這個時期是沒人做烤食的。
烤魚沒有一點腥味兒,裡外都烤的那樣勁道,裡外一樣香,魚腦袋都是脆香,魚尾的香味特足,一隻烤雞。一條烤魚,三個人乾的精光,別的還沒吃,已經大飽了。
許妍說:“哎呦,吃不下了,我始終沒在祖母家住過,還是頭次見到這樣的烤雞,這魚也很好,以後想吃就和祖母要,問問是不是祖母家的廚子?以前過節怎麼就沒有吃過?”許妍覺得奇怪,平常不吃,過節應該有才對。
“這個廚子的技術真高。”楊柳說道:“平常的扒雞燒雞的味道跟這個烤雞差遠了。”
楊敏說道:“咱們能不能學着自己烤,咱們的蜂窩爐子天天着着,這樣的魚這樣好吃,咱們可以自己烤着吃。”
楊柳說道:“等以後開個燒烤店不錯。”
“嫂子你儘想的是賺錢。”許妍笑了。
楊柳說:“開飯店來錢比藥廠還容易。”
“嫂子,你就是高瞻遠矚。”許妍道。
“民以食爲天,人富裕了,就認吃好的。”楊柳說道。
“嫂子,你說人能富裕起來嗎?”楊柳總說以後的人能富裕,許妍不太信。
“開放了。隨便做生意,怎麼能不會富,我想除了開藥廠。就是做生意,你幹什麼都是爲的錢。上班是,當官的也是。”楊柳說道。
“嫂子,你說我們以後可以開工廠不?”做小買賣的現在不少了,可沒有開工廠的,許妍覺得開工廠不錯,弄個廠長噹噹。
“以後肯定是許可開工廠。”楊柳笑道:“是我估摸的,發展方向一定會好的。”楊柳怎麼能說自己知道,你怎麼知道的?會說你胡說八道。
楊柳結婚卻想的是經商。許妍看着嫂子就是個發大財的,胖起來準是個富態像,這樣的相貌就是發大財的命。
怎麼看嫂子就是有福的,哥哥的漂亮不抵嫂子的俊美福相,要不哥哥就緊盯上了?
許青楓也惦着,張亞青也惦着,他們都沒有哥哥的福分,哥哥是真有福。
桌子擺了三遍點心,怕的賓客餓,直到一點纔開席。楊柳這桌席才擺上了,許妍和楊敏就跑了。哥哥和嫂子的桌子,是洞房的交杯酒席。她們是不能在瞅嘴的。
新房的門被許青楓關上,楊柳心裡一跳:這小子要幹什麼?
許青楓看她惶恐的樣子,不禁好笑,大白天的賓客滿室,他能幹什麼?真是小心眼兒。
許青楓燦然一笑:“盡吃涼的了。來點熱菜,嚐嚐這個廚子的。”挑了楊柳愛吃的,給她挾了兩箸子。
“幾個廚子?”楊柳問。
“十來個廚子,炒菜的,做燒烤的。做肉的,都是分着工的。”
“烤雞、烤魚是一個廚子做的嗎?”楊柳看上了這個技術。烤出這樣的味道到後世可是要發財的。
“是一個廚子做的,這個廚子是上海的。是爺爺請的,想他的烤雞吃了,特意爲這個婚宴請的,表示對我們的重視。”
“他收不收徒弟?”楊柳對這個感興趣,只要是賺錢的道兒,她都想想。
“你想學徒?你幹不過來了,他的作料可是秘方,不可能教的。”許青楓想:楊柳在洞房裡想的是賺錢,這個財迷媳婦好可愛啊!
“弄個燒烤大餐館。”這個也入了楊柳的發財計劃。
“你呀!今天不能想這些。”許青楓玩味的一笑:“你的任務就是入洞房。”楊柳的臉像紅布,斜了他一眼,很無奈的一個羞澀,不知讓她說什麼好。
許青楓一看她的樣子,就不玩笑了,催促她吃飯,現代人入洞房沒有喝交杯酒的。
楊柳不喜歡酒味兒,許青楓也就免了,許青楓邊說邊吃着,他總說那樣的話,楊柳也不敢說什麼賺錢大計,稱讚着廚子炒的菜好,也吃不進幾口,許青楓倒是吃的挺香,方纔他說他吃了,他根本就沒空吃東西。
看他吃的那麼香,想他就是沒空吃東西,還餓着肚子呢,怕她餓,準備了幾次吃喝,足見他的體貼,楊柳的心暖,細想桌子上大部的是她愛吃的,足見對她的重視,心裡陣陣的暖意如波,看了他一眼,給他一個感激的笑。
面如陽光燦爛,眼如星子璀璨脣如點朱,笑似花兒初綻,沒有一口酒下肚,許青楓已經醉的一塌糊塗,夾菜的手憑空的停住,筷子掉落桌上。
楊柳嚇了一跳,以爲他病了,惶恐的看他:“你怎麼了。”
許青楓是想馬上入洞房,心裡有萬把小手兒在撓,多少隻小鹿兒在撞。
他的臉紅如胭脂,這樣的情動的無法收拾,瞬間就到了對面,一手抄腿,一臂攬腰,抱起來她幾步就近了牀。
楊柳大驚,驚得說不出話來,許青楓看她的形色,醒悟自己莽撞了,可是他收拾不了自己,情真動,忍不了。
壓抑自己的情緒,忍上加忍,好睏難。他終於忍住了冒昧的行動,對着驚懼微張的香菱口,探進了他的溫柔的舌。
裹住,嬌嫩的香舌,她滿嘴的肉香味,吮進了他的齒舌間,他想:他們現在是一體了,體味兒已經纏綿。
她不知了什麼是抗拒,沉醉於,從沒有過的感覺裡。她也是沒酒自醉了,忘了是大白天,忘了上萬的賓客。忘了會有人闖進來。
他生疏的吻,她不會迴應。可是卻是甘之如飴,他不捨得離開她的香舌。她不希望他離開,他們全都沉醉了,許青楓想不到了進一步的動作,她也不懂得自己的沉綿是什麼。
她的舌對他的舌,他的臉緊貼她的臉,心慌氣促的有些窒息,有了越來越粗的喘息。越來越密的窒息,他們忘了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忘了還有天地,忘了這裡是什麼所在。
窒息的難受了許青楓想呼吸才撤退了攻勢,呼吸幾口氣,就想到她怎麼樣?是不是自己太瘋狂了?
看她臉色發紫的樣子,嚇得慌亂的給她做起來人工呼吸。
楊柳的氣息流通,面色已經轉變,混亂的神經已經捋順,看了他的嘴對她吹氣。不免的好笑起來,這是什麼人工呼吸?
這個人真的很會想象,自己是醫院的護士。怎麼會不懂人工呼吸,他這純牌是鼓風機。
翻身站到地上,纔想到,要是倆人正那個,闖進一個人來,豈不是貽笑大方?
斜睨他一眼,看他還在癡癡的注視她,恐怕他再瘋狂,快速的理他遠遠的。拿起梳妝檯上的木梳,梳順揉亂的頭髮。倒水洗臉。
沒點胭脂自來紅,不擦胭粉自來粉白的面頰和菱脣。不描如柳葉的雙眉,燦若星子的雙眸,不笑自帶溫柔的面容,真是無可挑剔。
許青楓看着鏡中的她,這就是他意中的天仙女,嫦娥下凡他不要,天上的織女七仙他沒有動過心。
只有她是自己的真愛,她的頻,她的笑,她的一舉一動,她的品性,沒有一樣不中他的意。
今天還有幾個小時,他們就是合一的了,永遠的不會分開。
他今天一滴酒不會沾,擔心慢待了她,擔心她受了委屈,擔心後代不優,要是有個瑕疵品的後代,她半輩子也不會舒心,他不是討厭酒,也不是不會喝,新婚蜜月,他都不會沾酒,有了她自己以後都會少沾酒,爲了後代爲了她,自己要戒酒。
楊柳不知他在想什麼?知道他想的是這個,她得感動死,她最不喜歡酒味,要不也會中了姚喜慶的圈套。
他在想楊柳不喜歡酒味兒,這一條他就得戒酒,還有抽菸,他也得戒掉,對上她的嘴,一個難聞的氣味,她一定不喜歡。
一切都要向她看齊,了他們共同的寶寶,菸酒他都要戒,吃東西的口味也得像她學。
還有,還有很多都得向她看齊,他要一樣一樣的做到,一樣一樣的改掉,讓她舒心,讓她快樂,想起她的小香舌,心裡就陶醉。
楊柳收拾好了自己,看着發愣的的許青楓笑了笑:“該去敬酒了吧?”
她一提,他幾乎忘了:“對,我們還得敬酒呢。”他趕緊整裝,梳頭,牽住她的手:“我們走。”
這次的拉小手兒,沒有抗拒,臨近了客廳,她柔軟的小手一個勁的往外抽。
這個古典女,讓許青楓愛的不行,她要是個開放型的,說不定早就是那個許青楓或是張亞青的了。
自己真的是有福,給自己留着呢。
握着小手兒,並肩的走,看看她的臉,已經紅了,她怎麼這樣好臉紅?
“柳兒……”叫的那樣溫柔:“別心慌,別害臊,他們也是人,你怕他們幹什麼,人人都得結婚的,人家都不害臊,你也不要。”嘴上說着,手更溫暖的鼓勁兒。
她的心如同蜜餞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