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還是有道理。”許青楓說道。
“人變心,或是變壞,就跟得病一樣,沒有病因,不會發病,傷口沒有細菌也不會感染,遇不到一個機會,那個搞外遇的也不見得就搞成。看着一個不可能有外遇的男人,興許就會有了,只是一一個契合的機會。
如果朱亞蘭不是爲了算計我,張玉華不是爲了得到張亞青那個女婿,兩個不和拍的女人也不會整到一起,不是找罪犯害我,朱亞蘭怎麼會和姚喜慶勾一起?
爲了狼狽爲奸,朱亞蘭搭上了臉,爲了張家的財產,姚喜慶對朱亞蘭使出了下作的手段,沒有張亞青追我的事,也許朱亞蘭到死也不會失足,這是我的想法,真正的內幕是什麼?我想的也不見得對。”
“大體還是對路子,人一輩子就看接觸的是什麼人了?變化也是有環境的關係,沒有孕育細菌的土壤,細菌就不會繁殖。”許青楓說。
“就是得有條件的,夫妻總在一起,雙方都不容易出軌,如果分居,要是給人可乘之機,男人是最易出軌的。”楊柳說道。
“你以後就總看着我。”許青楓笑。
“要是色狼就是時刻的監視也會色,我說的是正經人,不正經的人怎麼看也是白扯,專門想的那個,誰管的了。”笑得揶揄:“要是破鞋女的,老爺們管得了嗎?有的人就是管不了的。
想出軌的人,要是想想他那樣幹,會破壞了自己的家庭,也會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如果心數正一點兒,就不會那樣幹了。那種人是心術不正的。
只要自己愜意,不管別人死活的人,一輩子要是遇上這樣的貨。就是缺了八輩子的德,與狼共室。與毒蛇同~居,是什麼樣的命運?是什麼樣的結局?還用想嗎。”楊柳想到了王振清單位的一個轉業兵,妻子和兩個孩子在農村,他在單位就搞上了,假裝接老婆孩子進京,把母子三人推下山澗,妻子死了,兩個孩子被山腰的樹棵子掛住沒死。被放羊的救了。
才知道是殺妻滅子,這個案子就這樣破了,男人被槍斃,這個人就是典型的現代陳世美,遇上了這樣的男人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如果沒有那個女人跟他搞,他也不見得殺妻滅子,還不都是一個環境問題,如果他在農村待着也不會有這事兒。
環境造就,人力是改變不了的,如果那個女子找個莊稼人。也不會是這樣的命運,誰都盼着好,好不了的也多着呢。
“不要想那樣多。對婚姻現在就這樣失望,豈不是沒有一點幸福可言。”許青楓感到楊柳對婚姻的憂慮太多,怎麼有老年的心態。
楊柳確實有老年心態,這都來源於前楊柳的記憶,她的婚姻不順,還不是一般的不順,給楊柳敲了十足的警鐘。
她爲什麼堅決的和張亞青分手,害怕他的家庭只是一方面,擔心張亞青要是有一點點他母親的脾性。自己也是受不了的。
他現在熱火,心上的時候死命的追。等到了手呢?得到了這人就不新鮮了,多美味的餐都會膩。何況又到了這個年齡。
以後又是那樣的趨勢,是拋棄糟糠的時代,他要是有朱亞蘭的一絲狠厲,自己就會成爲棄婦,不被棄,也會被氣死,還是小心爲妙。
起碼許青楓的家裡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以後要是倒黴也就認了。
“我只是想的全一些,先有個思想準備,到時出了狀況也不至於氣半死,早預料着結局,就是出於預料,人會受的打擊小。
‘’
最糟糕的也就是兒女被搶走,被掃地出門,能自立,爲什麼要依靠別人,連兒女也不要指望,真是狼崽子,怎麼掏心也不會稱你情。
有人味兒的,自然知道誰是她媽,沒人味的躲遠點更好,我不會想不開的,人怎麼能專爲他人而活,如果都沒人爲你一點兒,何必爲他人呢?”楊柳說罷,輕鬆的笑起來,起初都沒有寄予太大的希望,傷害也不會太大。
許青楓真是無語了,她怎麼啥都想透了,楊柳對於處理子女的問題,說的都是前楊柳的經驗記憶,只有身臨其境的纔有真的體會。
話題雖然沉重,可是人一生都不要想的那樣美,夫榮子貴,子孝妻賢,天倫融洽,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什麼人家,都沒有完美的。
楊柳不但繼承了前楊柳的記憶,還要繼承她的承受能力,那個人是特別堅強的,換一個女人也會氣死或瘋掉。
她晚年那樣孤獨,楞沒有被擊垮,堅強的活下來,只是六親無靠,楊柳佩服她的毅力和精神,一定要超過她。
許青楓算是服了楊柳這樣的人,你想打擊她都辦不到,她早就準備等你算計了,世界上哪有這樣腦子的人?好像是八輩子的經驗,這個人是不是沒喝*湯?
許青楓笑道:“明天我走,今天就跟我去兜風。”
楊柳說:“那就走,楊敏!許妍!快點!”
許青楓的臉有些苦,她怎麼就不和自己單處呢,不想讓她們跟着。
楊敏是不會去的,不是逛商場,許妍也不會去,影響二人促進感情的機會,她和楊敏都躲着,楊柳是不好意思和許青楓單處,總想叫上她們倆。
倆人不去,正和許青楓的意:“快走!”許青楓招呼楊柳,上了車,讓楊柳坐到前排,爲了和楊柳獨處,車都是自己開的。
車停在背處的巷子裡,倆人到了廣場,看看熙熙攘攘的人流,看看飄着紅旗的城樓,心情就是大好。
在廣場散步,邊走邊聊,看着楊柳總是淺笑的臉,許青楓真想對着淺淺的笑靨親一口。
這是萬人矚目的地方,許青楓不敢,就是沒人瞅着,他也不敢,想想罷了,褻瀆佳人,他怕驚鴻一去不復返。
楊柳一看眼前站的人,還真是天下太小,又是個狹路相逢,面前的是石秀珍、俊華二人,俊華出獄了?還真是快。
“啊呀!楊柳!……大姐!……”倆人一起招呼。
招呼是和楊柳打的,眼睛卻在許青楓身上,石秀珍的眼似兩顆漆黑的吸鐵石,把許青楓吸得都零碎了。
俊華的眼似蛇睛,正對着獵物吐芯子,這是什麼狀況?膽小的會被嚇尿褲子。
這樣無羞無臊的眼神,讓男人都瘮的慌。
楊柳送給她們一個淺淺的冷笑,一絲不屑的揶揄:“哎呦!京城真是小,緣分真是好,我們又見面了。”
倆人收回眸光,訕訕的一笑,掩飾尷尬。
楊柳的眼神不經意的在二人面前掃過,見倆人再次的盯上了許青楓,許青楓滿臉的都是厭惡,俊華走近一步,自我介紹:“我是楊柳大姐的表妹,王振華,這位大哥是?……”俊華問,隨後伸出乾癟的手,要和許青楓一握。
許青楓沒有吱聲,眼裡厲色閃過,不伸手,沒表情。
楊柳卻接了俊華的話,但不提許青楓,也沒有給他們介紹,冷冷的問一句:“俊華,這麼快你就出獄了?真是光陰如流梭。”楊柳譏諷的語氣,這是謀害她的人,自己怎麼能和她親近。
俊華沒想到楊柳會當着這樣的俊男揭她的底,真是不給人留情面了,自己也沒有去害她嗎,只是說了那麼一句話,值得記仇嗎?
俊華訕訕的:“大姐,進監獄的不是我。”她怎麼能不掩蓋影響自己前途的事,她不會承認自己進局子的事。
影響自己的婚姻,她沒有那麼傻。
“事實勝於雄辯,巧言令色頂什麼用,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唬誰呢?”楊柳的意有所指,令俊華更尷尬,臉一紅就不語了。
石秀珍趕緊遮掩:“楊柳,別提不愉快的。”見了這個男人,就是覺得和自己相配,就是身份低點,自己也喜歡,他長得太好了,只有自己的美,才與他般配,楊柳遜色一籌。
她的心大動,不知他和楊柳是什麼關係?自己怎麼能接近呢?她想的都是這個,自然是要探聽消息。
她說:“楊柳,給我們介紹一下兒,這位是誰。”
楊柳譏諷的一笑:“我不認識他,還是你自己問吧。”楊柳說了就邁步離開。
俊華湊近前:“大哥,您貴姓高名,我們認識一下兒。”石秀珍也是眼巴巴的看許青楓。
許青楓揶揄的一笑:“無可奉告,”他就等着給她們這句話呢。
氣死人!氣死人!真是氣死人!二人心裡一個勁的咒罵,不識好歹的,不懂真愛,沒情沒意,木頭一塊,不識情趣,有眼不識金鑲玉,拿着破黃瓜當香蕉!瞎子聾子,傻子,一定是個窮光蛋,有錢人沒有這樣不識趣的。
許青楓追上楊柳:“是不是吃醋了?”
“你要是能看上這兩個人那樣的人品,你覺得我會吃醋嗎?我得趕緊躲你遠遠的,離近了我都嫌惡心,哪來的醋可吃?
要是那樣的人,我真不惜得吃醋,你覺得呢?我會吃醋嗎?”
“嗯,有腦子,誰把你當傻子,她就是傻子。”許青楓笑的爽朗,有這樣一個聰明的媳婦,也會有一個聰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