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這些人可不是單純來送禮的,張從古和、許寶貴是。許家派來的媒人。
感謝的話兒說完,就言歸正傳,許寶貴叫了楊柳去了別的屋子,和楊柳說了他們的來意,楊柳沉吟不語,難以回答,想到和張亞青認識多年,都沒有成正果。
和許青楓這麼幾天,就要定親,不由得心裡慌亂,認識的時間太短,擔心瞭解不透這個人,以後會深受其害,這樣有勢利的人說拋棄一個女子是多麼輕而易舉的事,她很怕,很擔憂前程。
如果被半路拋棄,不如沒有開始。
“許大爺,我們處的很短,恐怕以後會出現什麼矛盾,要是再翻臉不認人,恐怕傷了和氣。”楊柳只有這樣推辭,不知他家着的什麼急,自己還是決定畢業一年後再結婚,工作事業先安排一下兒,有了眉目才塌心,不能拽着個大肚子去單位報道吧,她家人爲什麼這樣急,不差那一年半載吧?
“這樣吧,你和青楓商量一下,我們大家再繼續商量。”許寶貴叫來許青楓,讓他和楊柳去商量。
許青楓笑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會同意的,是我爺爺總催,好像怕你跑掉。”
楊柳玩笑道:“我好像跑不出你們的如來手心。”
“老爺子急着呢,恨不得一時抱重孫。”許青楓笑道。
楊柳苦笑,抱重孫?結婚就見得能有嗎?要是沒有孩子,自己一定會被掃地出門的,這還是個大問題。
楊柳不禁有些擔憂,低頭不語,面色很是難看,和前楊柳般大的姑娘結婚幾年沒有孩子。她婆婆就罵她母雞不會下蛋。
她一氣,就和婆婆較勁,看看到底是誰有毛病。拎着爺們去醫院檢查,結果是倆人都有病。
不孕症往往都會給女人賴上。是誰的毛病還不一定,結果被冤枉的是女人,總是男人沒有錯。
老爺子這樣盼重孫,自己要是不會生,一點會是離婚的結局,別聽現在說的多好聽,到時都會翻臉的。
這是個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不結婚也不知道會不會生。總得試過之後纔有結局,女子未結婚就得準備着被趕出來,楊柳算想明白了。這一條可是沒法講的,誰也不會守那個承諾。
許青楓看楊柳的臉色怎麼那樣難看,她這是生氣了嗎?嫌逼迫她了嗎?
許青楓坐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臉:“提親不等於是定親,又不等於結婚,沒人擠兌你的,只是我爺爺性急,敷衍他一下就算了。”
“提親是可以。這個我明白,只是……不說了,說那些沒有用。”楊柳的話停了。
“你有什麼難說的。可以說出來,我們共同解決。”許青楓問。
“沒有,什麼也沒有。”楊柳苦笑,這是個不可解決的問題。
許青楓看她不像沒有事:“說吧,我幫你解決。”
楊柳更是苦笑:他這樣一說,自己要是說實話,豈不出來大樂子。楊柳還是搖頭:“沒事,沒事。”
沒事纔怪,楊柳太古怪。這個表情,讓人琢磨不透。許青楓疑惑得很,楊柳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
“你真沒事嗎?”許青楓還是不放心。追問了幾次。
“沒事兒,真沒事兒。”楊柳展顏一笑:“你不要亂想。”
“提親的事你怎麼說?”許青楓問。
“要是不現在定親,我就答應,畢業定親,一年後結婚,還得看情況,如果倆人合不來,你也可以退婚。我也要退,就這樣約定了。徵求一下你的意見,就該你說了。”楊柳算答應,連變化也說了。
許青楓沒想到楊柳這樣痛快就答應,真是喜出望外,樂得滿臉燦爛:“這麼容易?”他有些不可置信。
“不答應我也沒有路可走,很快就畢業了只有三四個月,到結婚還有一年多,處理好了工作事業有了眉目,就塌心結婚吧,被你們盯上了我有什麼辦法,三十出頭的人了,也沒什麼好蹦躂頭了,以後不管有什麼變化,只有認命了。”楊柳說完,又是淡淡的了。
許青楓總算對爺爺有個交代了,老爺子催得緊,老太太也着急,這回總算得了底,和許寶貴一說,許寶貴和張從古一商量,倆人就決定回稟老爺子。
張從古的車匆匆走了,許青楓沒有走,繼續和楊柳說話:“你怎麼這樣快就答應了?”
“這還快嗎?比你爺爺的原計劃一定晚了一年。”楊柳笑道。
“你怎麼猜出的?”許青楓問。
“根本就不用猜,是老爺子的意見不是你催的,我怕老爺子急眼,不敢違揹他。”楊柳打趣道。
“我看你誰也不會怕。”許青楓笑:“你如今還有了可怕的人?”許青楓不信。
“你爺爺官太大了,我當然就怕。”楊柳笑道。
“你裝老實呢。”許青楓一臉的不信:“你這是愛上我了。”許青楓美滋滋的。
“我可不是一見鍾情的類型。”楊柳笑道。
“我是!……”許青楓笑的苦澀:“多咱能贏得美人心呢?”
“美人那兩個字不好聽,我不喜歡這樣的稱呼,你以後注意。”楊柳鄭重道。
“我看你不老實啊,現在就管上我了。”許青楓一副擔心的樣子。
“我可沒說過我老實,老實還能收拾陳天良?你小心不被收拾就好。”楊柳示意。
“你不欺負我就好。”許青楓笑道。
“誰能欺負得了你?到哪兒說都沒人會信。”楊柳很無辜的樣子,你要說我會欺負你,你們家人都不信,老百姓欺負得了當官的?傻子纔信。”
“這是家務事,在家裡女人可比男人厲害。”許青楓只是沒話找話兒說。
一會兒許青楓就走了,許寶貴張從古正跟祖父母說這事,星期天要許寶貴回家連這事和楊天祥夫妻說,許寶貴就算那頭的媒人,張從古是許家這頭的。
許寶貴應了走,張從古就繼續和許川聊,專門就聊藥的事,張從古就繪聲繪色的描述,自己喝藥酒兩個月肢體的變化,是先從嘴開始好。
張從古說道:“治腦血管的藥物對歪嘴效果總沒有肢體的效果佳,沒看幾個歪嘴回覆正常的,楊柳的藥是先從嘴上恢復,肢體是最後恢復,這種藥是真好,看我恢復的跟原先一樣,我還能工作。”張從古巴掌拍了幾下胸脯,梆梆作響:“看看我健壯的,還能扛麻袋。”
許川說道:“你這身體養得是不錯,滿面紅光,比原先健壯了許多。”
“結實多了,頭暈腦脹的症狀也都沒了,就是覺得大好。”張從古心裡不痛快,想到楊柳到不了他家,心裡就熟騰的慌,本該是自己家的人,被那個朱亞蘭,姚喜慶,張玉華幾個給擠兌跑了,太可惜了。
誰家能生出這樣的孩子?天下唯一。
實在是可惜了,已經不能挽回了。
許川看張從古臉色的變化,猜不透他在想什麼?聽了張從古的述說,覺得楊柳的藥就算神奇的沒邊兒,這個姑娘就是靈透徹的,沒有讀過那樣的書,就能研究那樣的藥,神奇的讓人歎爲觀止,他的藥得救多少人?
真是救命菩薩下凡。
張天宏知道他老爹想的是什麼,老爺子沒見到楊柳的面,就認定了這個孫媳婦,二十來年,本應該楊柳早就進了這個家,拖拉了多少年,楊柳還是被阻於門外。
要是自己有決斷,早該剷除了朱亞蘭,沒有以後那些太讓人恨的事,楊柳也不會拒絕這門婚事,都是自己把兒子耽擱了,後悔無及,於事無補。
張天宏悔恨得腸子都青了,沒有決斷的人,事情都是沒有好結果,兒子這一錯過,悔恨終身。
張亞青走了,寒假,他住在父親分的樓裡,除了採購點兒吃食,連家也沒有回過,幫着父親在這裡照顧爺奶。
張靜有病他不知道,張天宏也沒有回去過,一直照顧着父親,張靜是自生自滅,好歹的活了下來。
張亞青也沒有來過池子如這裡,沒等開學就走了,家裡還是張靜一個人待着。
十幾天下來,也沒有見到姚彩琴的蹤影,姚彩琴正在慌慌的等着她的二叔給她找媒人選佳婿,可嘆遲遲無果。
姚彩琴還是聞到的風聲,她二叔弄走了爺爺的很多古董,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物,怎麼能隨便都沒了?
自己的婚事還沒有成,家當都揮霍光了。據說二叔從祖母的手裡弄走十幾萬。
到底他都送給誰了?姚彩琴納悶了,她的母親快出獄了,一定讓母親和他算這筆賬。
姚彩琴從祖母的嘴裡打聽了姚喜賀都是找的哪個媒人。
她就開始查起來他到底送了誰啥東西?隨後打聽出,姚喜賀託媒人在給他自己的女兒往許家找,根本沒有她的事。
姚彩琴氣得發瘋了,二叔侵吞了幾十件古董字畫,還有十幾萬塊錢,是可忍孰不可忍,,姚喜賀這是找死,姚彩琴知道自己鬥不過姚喜賀,就等張玉華出來收拾死姚喜賀,自己的母親纔是最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