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亞蘭的男女關係,不足以讓她進監獄,查到她的貪污受賄,再加上他勾結匪人的罪證,足以讓她蹲上十幾二十幾年,出來她就興不起了風浪了。
根據各方抓捕的罪犯,招供朱亞蘭勾結匪人的證據還是不足,那些次劫匪的幕後人還沒有找到,懷疑都與朱亞蘭有關。
姚喜慶不供出朱亞蘭也是爲了掩蓋自己勾結罪犯的罪名,楊柳聽到的朱亞蘭說的兩個罪犯,那只是姚喜慶設的局,假借匪徒哄朱亞蘭和張玉華,實際是他自己。
以後的幾次劫匪,他們做得太嚴密,總是牽扯不到朱亞蘭和姚喜慶,真正的與朱亞蘭接觸的沒有抓到,和底下人聯繫的都是掩飾了行藏,如果有一個人招供就可以把朱亞蘭抓起來,她再狡猾也得招供,人心似鐵官法如爐,總是千古名言,別看她鬧得邪乎,進了監獄就會老實巴交。
沒有證據就是讓她逍遙,只有查她的貪污,她勾結罪犯可是耗財極重的,防線越多耗財越重,朱亞蘭可能貪污了大量錢財。
紀委的查賬班子一進入紡織廠,會計就慌了神,主動交代了,交代了也得查賬。
結果朱亞蘭挪用公款十幾萬,這個數目在那個時期就是個大貪污犯,朱亞蘭爲了掩蓋自己的罪名,竟然用了這麼多錢,佈下層層網,她可是真捨得,以爲可以慢慢的遮掩過去。
她認爲遮掩匪徒招不出她,就是萬無一失的,想不到這樣她不認爲是犯罪的貪污的事情,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朱亞蘭終於落網了。楊柳的心總算落地,朱亞蘭那個嬌嬌慣慣幾十年的,被人保護幾十年風雨不侵的嬌女人,進得監獄兩天就枱歪了。
也知道張天宏不會救她,兒子也不來看她。她這一輩子可是風雨無有,學業婚姻仕途順利,被張天宏嬌慣成了一朵帶露的牡丹花。
她是太順利了,有張從古的勢力掩護,誰見到她都是彎腰駝背的,她以爲是天下至尊了。就要肆意而爲,她付諸了行動,她就是要肆意而爲,兒子不聽她的,她就要整死女方。
她有職有權。張家勢大,整死幾個人,算什麼?
她是小心謹慎的人,要不她就可以明着幹,她纔不怕誰,只是她一副賢良淑德的形象不容破壞,她是高門貴媳,楊柳算個什麼。就是一隻螻蟻,甚至連螻蟻不如,自己就是要捏死她。沒有整死她,自己是不狠,就該整個幾十人直接打死她,她悔之無及,都是楊柳害得她,此仇此恨自己不會留到來生再報。這一世就得清算,等出獄。一定會報的。
朱亞蘭想的都是怎麼報仇,悔意她不會生的。張從古的權勢她沒有用好,失策了,算計不周,被人算計了。
劉亞民講述了朱亞蘭的情況,貪污受賄,勾結罪犯。道德敗壞,最少也得十五年,六十歲的人,就是死在監獄的命了。
朱亞蘭可沒有那樣想,她是要出獄報仇的,楊柳要是知道她有這樣的想法,就得認爲她是精神病,出獄快八十了,能不能活到那個歲數還是兩說,出來沒錢沒勢力還想報復人,只是癡心妄想。
姚喜慶的幾個女人全部落網,只有楊枝一個沒有進去,馬桂蘭本想給楊柳栽贓,栽不到楊柳身上也會是楊枝的,自己可沒說讓楊枝栽贓,就去看了那麼一會,楊枝竟然給她載上。
殺死姚喜慶怎麼了?姚喜慶本來就該死,他欠自己女兒的命,就得他還,楊柳欠陳天良的命,就得給她栽贓,不親自去殺她就不錯了。
馬桂蘭也是蓄謀殺人罪成立,她的案子在京城真正的轟動了,用女兒的生命勾結一個男人爲了富貴,實在是讓人震驚,那個孩子一定不是她肚子裡爬出的,是個後媽纔對。
柳嬋娟夥同馬桂蘭殺人,罪名也是不輕,她的兒子沒人撫養,她離婚的那家人是堅決的不要,柳嬋娟判了無期徒刑,她的孩子怎麼辦,爹不要,姑姑肯定是不要的,親姨也是不要,誰家也不缺孩子,誰養一個狼崽子,她媽可是殺人犯,要是兒子隨媽,誰不擔心被殺。
因爲這個還連累了孃家嫂子進了監獄,誰敢要這樣媽生的兒子是沒病找病。
她的孩子沒處安排,只有找了個沒孩子的人家收養。
柳嬋娟的嫂子得了柳嬋娟的錢。給她找的藥,有藥的那家人的戶主也被抓起來,都得判刑,跟柳嬋娟好的那個嫂子腸子都毀青了。
有藥的那家也倒黴,爲了一點錢,攤上了人命官司,後半輩子都不敢接觸那些東西了。
俊華這個大美女因爲心數不正,參與了柳嬋娟的謀殺裡,也是要判刑的,出獄好人也不會要她,小香慫恿暗算投~毒~殺人,罪名也不輕。
戴玉香那個人儘可夫的髒女人也被拘捕,毒~藥是她找來的,她的罪名也不輕。
一個個的都進去了,楊柳心情舒暢,楊敏高聲喊:“勝利了!”
“別喊了,還有一個石秀珍呢,她是和咱們仇最深的。”楊柳說道。
許妍問:“還有這樣一個人?沒聽說過。”
楊柳說:“我沒跟你提起這個人。”楊柳就把兩家的仇怨和小弟兒一家所有的過結都告訴了許妍:“這個人是最想害死我的。”把石秀珍爲了搶奪張亞青安排了一個強~奸~犯,陰差陽錯害了她妹妹的事情一說,結婚了爲了追來害她連家庭都不要了。
石秀珍姐妹三人和陳天良怎麼勾結,三人槍斃一個,一個入獄的事都跟許妍說了。
許妍再次的震驚:“張亞青還真是搶手,簡直就是一個災星,這樣被人算計,你應該離他遠遠的。”
“不是我不躲,躲不了,在中學他是班長,我是學委,經常打交道的一班的同學怎麼躲?在中學好幾個追的都設計我,是張亞青一個人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中學畢業了他們家的長輩都靠邊站,下放沒有工資,他沒了生活來源,他不能參軍,知道我是撿廢品活着,他也想幹那個活,那時我都做了服裝,買了幾個院子,就給了他一個院子住,他就以這個爲生。
因爲動亂,服裝的活計少了,我也撿了一個階段的廢品。
我已經夠了勞動力的年齡,石秀珍的父親派了不少人找我,家人逼我回了村,就在生產隊勞動,張亞青很快就下鄉到我們村,追張亞青的幾個女同學立刻就追來了,在農村的二年,石秀珍是設計的最歡的,因爲在她爹的管轄範圍,她爹上邊有人,她的膽子就大。
許妍急問:“上邊的人是誰?”
楊柳就說了那個人的名字,這個時期那個人還沒有被法辦,還是一個威脅,許寶貴也沒有被害死,對那個人的仇恨並不大。
許寶貴那個人剛執,自己沒錯他就不怕誰,不把那人當回事,他要是一個重生者,對那個人一定是很警惕的。
楊敏搶着說了許寶貴被抓,楊柳設計許寶貴逃走的事一說:“要是不逃早就變成了骨頭渣子。
許妍更是震驚:“上邊的人爲什麼這樣害他?”
楊柳說了石耀山放特務的事,因爲許寶貴在四清被戴了壞分子帽兒,村裡替許寶貴抱不平的羣衆,都被石向華殘害。
許妍太震撼了,這個村子太複雜,階級鬥爭太激烈,這是全國都罕見的,上邊這個人不除,下邊的人就不安分。
“柳姐姐,上邊的人爲什麼那樣包庇這個放特務的?”許妍有些懵懂的樣子。
“得了賄賂了,據說特務給了兩箱子金條,上邊要是得不到,下邊的人也沒辦法把特務放走。”楊柳說道。
“當時他們爲什麼沒有招出上邊的人?”許妍問。
“很簡單的,他們能沒有攻守同盟?”保住上邊的,他們纔有翻盤的就會,前世的許寶貴被他們整死,沒有上邊這個人他們能報了這個仇?
“喔!……”許妍似乎明白了。
風平浪靜了幾天,就到了秋後,天氣微涼,天下也太平了,星期天三個人就要逛商場,準備冬衣,今年的買賣很順利賺錢,楊天祥也沒有來要,幾個月沒來搗亂,倒也肅靜,有富裕錢,就要福利自己一下兒。
三個人到了東單,先看了一陣小百貨,買了一些日用品,就看了服裝,羽絨服還沒有出現,只有添一件呢子大衣。
三個人全都選了,楊柳拉着許妍示意楊敏去交款,上次我的衣服就是許妍買的,恐怕許妍再去交錢。
許妍就是想出這個錢,沒想到被楊柳拉住不放,想想她又釋然了,以後找機會再給她們買。
“這個錢我應該花,吃的飯我都沒有花錢,買件衣服是應該的。”許妍很是愧赧,怎麼能總佔便宜呢?
“你吃那麼一點點,我們也不是吃不起,零嘴你買了多少哇,那不是錢?你給我們買衣服就不是錢了?我們欠你的。”楊柳笑笑說。
“我也有錢,怎麼能佔你們便宜。”許妍紅紅的小臉兒。嬌俏得滲出了細汗,急的。
楊敏回來:“別爭了,什麼你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