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去加強訓練,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你就能見到他們了。既然你要學武,那就儘早開始,早學早好,畢竟你已經不小了。”溫楚軒看着沐凡的小胳膊小腿說着自己的想法。
沐凡原本覺得溫楚軒的想法不錯,但聽到後面的話就不高興了。女人都不喜歡別人對自己的年齡多做評判。
沐凡在現代已經不小了,加上現在的年紀都超過了四十歲。心裡頓時對溫楚軒的話表示不滿。
“什麼叫不小了,我才十四歲好不好。你是不是眼睛有問題。”一下子沐凡就像被點燃的爆竹。
溫楚軒一臉無辜:“年紀確實大了,我們學武的時候差不多都是七八歲,那個時候身體比較柔軟。”
沐凡猛然救的自己的反映有點過激,是她理解錯了人家溫楚軒的意思,好像有點尷尬,還好溫楚軒也沒問她什麼。
既然決定要學,那自然就要聽師傅的的了:“好,一切聽你的,你可要嚴苛一點,好好的教我。不要一天到晚的不正經。”
溫楚軒覺得自己好冤枉,平時看着沐凡一天的冷冰冰的樣子,笑也不笑,所以他纔去想盡辦法的逗沐凡開心,沒想到在她看來竟然成了不正經。
然後爲了第二天可以精力旺盛學武的沐凡很快的就睡着了,溫楚軒在看了一會兒沐凡後也靠在一旁進入了夢鄉。
外面鏢局中那個女扮男裝的人在看見溫楚軒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深深的吸引住了,自動過濾掉了一旁的沐凡。
現在她在外面被蚊蟲叮咬,溫楚軒卻和沐凡在裡面舒舒服服的睡覺,這種落差讓她極爲的不快。
她這麼漂亮,溫楚軒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還對另一個女人呵護備至,她憤怒,討厭那個可以睡在帳篷裡的女人。但她似乎忘了他們一行人還在被追殺,要不是遇到溫楚軒,他們早就成了別人的刀下亡魂。
而現在暫時的安愉都是因爲溫楚軒他們給的,要不然,現在的她說不定怎樣的可憐呢。
世界上的有些人在遇到有些事情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去想自身的原因,他們總是把所有遭遇的不幸和痛苦怪在別人的身上,整天無所事事的怨天尤人。
第二天早早的沐凡就在激動中醒來,一想到她要學習練功,說不定在不久的以後她也能像溫楚軒、黑風一樣腳尖一點就可以飛出去好遠。
沐凡知道練功夫是件不容易的事,不然這個世界的高手不是就漫天飛了嗎。已經做好吃苦準備的沐凡怎麼也沒想到練功竟會那麼的累人。
溫楚軒說這個年紀的沐凡想要練好功夫,必不可少的是基本功,要先把身體的素質練上去,就沐凡的這副小身板怎麼也要個十天半個月的馬步。
然後沐凡就在嚴師溫楚軒的教導中開始了她第一天的馬步練習。溫楚軒絕對的是個好老師,只要沐凡的動作有一點點的不標準就要被他用特意找來的小木棍敲一下手心,另外時間也要多加一點。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黑風飛走去弄吃的了。鏢局和強盜兩隊的人馬除去
了也去尋吃食的人,其他的都直直的看着在河邊練習馬步的沐凡以及神叨叨在一旁不停批評人的溫楚軒。
然後再這種詭異氛圍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後,沐凡終於結束了她痛苦的馬步蹲。
滿頭大汗的沐凡正要用河水洗臉的時候,溫楚軒遞來一塊冒着熱氣的毛巾,不用說一直呆在沐凡身邊的溫楚軒纔沒時間去弄熱水,肯定是奴役黑風燒的水。
擦過臉後的沐凡覺得滿身的汗水開始回收,身上也沒有那麼的熱了。這時,神清氣爽的沐凡聞見了從不遠處營地飄來了濃濃的粥香,惹得肚子裡的饞蟲咕咕作響。
溫楚軒溫和的開口:“累壞了吧,走,去嚐嚐黑風的手藝。”沐凡對於溫楚軒剛剛的嚴苛計較於心,想不到這個平時大大咧咧的男人在教導自己練馬步的時候竟然會那麼嚴格。
雖然身體很累,但對於溫楚軒的嚴格教導並沒有懷恨於心。經過今天早上的事,沐凡相信在以後的日子裡溫楚軒一定不會放水,相反會很認真的教她。不過這樣更好,嚴師手下出高徒嘛。
喝着黑風用魚肉熬出來的粥,沐凡覺得味道還不錯,很給面子的吃了兩碗。黑風覺得這可以作爲談資和總部的兄弟們吹牛了,想着以後大家看他崇拜的眼神心裡美美的。
另外一邊強盜們正在吃着烤好的肉食,畢竟他們不像來遊玩的沐凡一行人,準備的那麼充分,還可以熬點粥喝。不過當他們看向鏢局的人後覺得他們自己的伙食已經很好了。
鏢局的衆人昨天晚上被追殺過後吃的就是乾糧,現在還是在啃這又冷又硬的乾糧。沒辦法,鏢局的衆人也想像沐凡他們喝粥或是想強盜們一樣打點野味烤來吃。但剛剛派出去的人是活着回來了,但打來的獵物全被搶了。
鏢局的衆人雖然覺得很憋屈,但是實力不如人卻是事實,所以即便不滿,不痛快也只能忍着。
心裡在祈禱着昨晚派出去的人能儘快把求救信帶到,他們的援軍可以在他們出事前趕來。而現在鏢局的人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跟緊溫楚軒一行人,能有一個暫時安全的時間段等待自己的人趕來救援。
溫楚軒看着在傻樂的黑風,覺得時間不早該啓程了:“黑風,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該走了。”
這邊看見沐凡陣營的人在收拾東西,知道他們要走了。鏢局的也趕緊的站起來,準備跟着一起離開。而強盜們似乎就盯準了這個鏢局的人,也開始收拾東西要跟上去。
原本的平衡的局面就在鏢局李天來到溫楚軒的面前開始變得緊張,兩路敵對的人馬交不交戰只在溫楚軒的一個決定之下。
李天來到溫楚軒的面前,恭敬的抱拳:“公子,我知道您不想過問我們之間的爭鬥。但仍感謝您昨夜的出手,雖不是因爲我們,但也爲我們鏢局的人帶來了一個晚上的休整時間。”
李天還在繼續的說着,看着面前的年輕強者沒有出聲,繼續說出自己的請求:“不奢望您能出手搭救,但請您一定幫我們帶個人出去,這是一個鏢局的信仰,希望您能答應,拜託了。”說完深深的溫楚軒鞠
了一個躬。
溫楚軒看着面前的中年人對自己的請求,原本不打算插手的他這一刻也有點動搖。這位鏢局叫李天的卻是有他的過人之處,也沒有哭天喊地的求救,無助的他像極了兒時的自己。
冷冷的嗓音響起:“帶誰?”沐凡聽着溫楚軒這是答應了,是什麼讓他改變了心意。
“謝謝您,實在太感謝了。就是那邊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她是我們威遠鏢局當家人的女兒,這次跟來歷練,沒想到發生這種事。”李天一臉難過的說道。
“不帶,換人,太吵了。”嫌棄的話語從溫楚軒的嘴中說出,讓習慣了他囉哩囉嗦的沐凡不禁失笑。
李天也是知道的,自家的少主確實挺煩人的,不過昨天晚上總共也沒說幾句話,現在還是被嫌棄了。
不過重點依舊是要擺脫這位年輕人幫他們把人帶出去:“放心,我會點了她的啞穴,保證不煩人,等到了下個鎮子還勞煩您去趟威遠鏢局在這裡的分局把人送去,在下必定對您感激不盡。”
溫楚軒點頭答應,鏢局的李天轉身回去。“他很像我,小時候的我。”溫楚軒突然說話。沐凡沒反應過來就問了一句爲什麼。
“鏢局的李天,你不覺得他很無助嗎,像及了兒時的我,所以我才答應他。”溫楚軒耐心的給沐凡解釋。
聽了溫楚軒的解釋,沐凡一下子覺得心疼他。想起兩次溫楚軒迷迷糊糊時露出的無助和可憐。一次是初次遇到受傷昏迷的他,一次是遇刺的時候他爲了保護自己不受傷而被對方的兵器劃到發燒時候的脆弱。
沐凡想也許溫楚軒並不如平時在自己表現的那麼強大,那麼厲害,他也是會受傷,也有自己的秘密和不爲人知的脆弱一面。他也是需要人關心的。
鏢局的那個姑娘在這麼一會就眼睛紅紅的朝着他們的馬車走來。沐凡覺得她一定知道了李天的決定,所以纔會哭了,想來她是捨不得鏢局的其他人吧。
小姑娘眼睛巴巴的看着溫楚軒,想要開口求助,無奈已經被李天點了啞穴。溫楚軒也沒打算搭理她,扶着沐凡上了套好的馬車,自己也隨後進入馬車裡面。
站在地上的走鏢姑娘看着沒有理會自己進了馬車的人就慌了,生怕被扔下。她還那麼年輕,不想死啊。急急的爬上馬車,剛想往裡面鑽就被一旁的黑風抓住,按坐在馬車的外面。
隨機黑風一甩馬鞭,車輪就開始滾動了,留在身後的是一場慘烈的血雨腥風,鏢局姑娘聽着漸行漸遠的慘叫聲,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被追殺就算了,還不能進馬車裡去歇歇,昨晚她可是專門趕了一夜的蚊子。仇視的眼神看向黑風。
被仇恨的黑風一臉的無辜,心裡想着這姑娘真不會感恩,救了她難道還要提供食宿,再說這馬車是誰都能進去的嗎,連他都可還沒有做坐過呢。唉,他就是個趕車的,管不了那麼多。
車內的兩個人在休息,車外的黑風認真的趕着車。馬車後面也沒有追來的人。過了好久,馬車終於駛入了一個有人家的小村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