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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菲冷冷的看着那人,心裡是有些擔心,怕他們動手影響生意,“您這話說的就不對,我們做生意清清白白,沒有想要影響誰。你這樣說想必心裡已經選擇偏向了誰?你來我們這裡要是買油我們歡迎,那是我們的客人,但是要來找茬的,請你離開。”
那人愣愣的看着李芸菲,他很想上去就一巴掌扇在李芸菲身上,他的心思已經完全被李芸菲看出來了,惱羞成怒的上前就要動手。
“住手!”二郎在裡面不知道情況是怎麼樣,但是聽到外面的吵鬧聲,看着那健壯的男人要對李芸菲動手,就收一推將那個人推了很好,把李芸菲弄在自己的身後。
“芸兒,你沒事吧?”二郎擔心的看着李芸菲,不由緊張的問着,她爲什麼不告訴自己呢?
李芸菲眉頭微微一皺,只見那個人直接就躺在地上裝死,嘴裡還不忘痛苦的呻吟。“救命……”
那些本來打算買油的人,看着鋪子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有人不想招惹麻煩就先走了,“我不買了!”說完撒腿就走。
李芸菲看着衆人道:“各位叔叔嬸嬸、大爺大娘、兄弟姐妹,來幫忙做個證,是他先上前打我,而我夫君又不是會內功的俠客,手頭勁再大也不可能讓他變成這樣。我想你們應該看清楚了是什麼樣的情況,就算告到縣太爺那裡,我們依然有禮。”
“是啊,是啊!我看掌櫃的是對自己夫人憐惜,先動手的是地上的那個人,不過他倒是會裝。”
“別說我還真的不信這掌櫃的能推人一下就讓人變成這樣的本事,我記得江湖中倒是有那麼一個人,內力超級高,不過沒有人見過他!”
“你就瞎編吧,別胡扯了。”
“掌櫃的,我們信得過您和夫人,你們的油做的好,這點兒小事我們爲你們作證,我們不走!”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公道話,很多人也附和着,李芸菲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她真正等的人還沒有出來,既然有演戲的,那麼還應該有一個唱雙簧的,不然怎麼能逼真,她不擔心。
“哎呦,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很快就從外面衝進一個婦人,看着地上躺着的男子,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我的兒,是誰打傷了你,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就這樣的走了,讓娘白髮人送黑髮人,讓我一個人怎麼活……”她這樣倒是讓在場的人都爲之無語。
李芸菲忍不住上前一步,她明明知道這個人有可能會傷害她,但是她依舊過去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適當的冒險是必須滴。
“大娘,他只是昏睡過去了,沒有離開您,別哭!”李芸菲和藹的樣子,讓很多人都爲之動容,這掌櫃夫人真是一個大好人,這年頭這麼好的人可是真的不多見,剛纔那個人還想動手打她,她現在還安慰那個人的孃親,這樣的好人真的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去?
“滾開,你就是這個鋪子裡的人,我兒子現在在您們鋪子裡出事了,你還跟我說他是昏睡了,你當我是傻子?”她隨手用力一推李芸菲,李芸菲踉蹌了幾步,但是沒有倒。
“大娘,我能幫你救活你兒子,你看這樣可行?”李芸菲心想,他沒有死,你誣賴我們也沒有用,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說什麼?我兒子都出事了,你居然還要幫忙看看,你說是不是你對我兒子下手的?我兒子是多麼善良的人,大家評評理,他們是不是有錯?”那老嫗說的話十分的不好聽,眼裡閃過一絲狠絕,不過被二郎看的清清楚楚,他立刻走了過去將李芸菲拉到自己身邊。
“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你兒子好好的,真的不知道你爲什麼非要說自己兒子死了,是不是就巴不得自己兒子死才滿意?”
“就是,我覺得你簡直就是老糊塗,這男人到底是不是你兒子?”
“哭的像真的,但是做起來就是假。”
那老嫗一聽衆人沒有一個人向着他們的,就忍不住捶胸頓足:“你們不知道,我這個兒子從小就心緒不齊,肯定是他們對我兒子下手了,要不然他……我的兒啊!”
李芸菲想上前,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二郎緊緊的拉着。“二郎……”
“芸兒,你不能上前,那個人有問題,他們分明就是想要我們做不成生意,而且那個人眼神中閃爍的狠絕,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人應該恨我們的,要是那樣你就更加不能過去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趙二郎小聲的在李芸菲的耳邊呢喃,眉頭不由皺起,心裡也是十分的擔心,到底是什麼人,非要這樣對自己家裡人不可呢。
“二郎……”她沒有想到二郎也看了出來,看來這件事今天解決不了,以後還是麻煩,同時她也把自己看到的人,說了一遍。“你看看外面有沒有那個帶着斗笠的人,衣着黑衣,背影看上去是不是很熟悉,不過我不能確定是不是他,但是那個人一直往我們店裡看,目光看上去好像有幾分問題。”
經李芸菲這麼一說,二郎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但覺得不可能,他們不是已經離開了村子了嗎?而且自己和芸兒也沒有得罪他,他不應該找自己報仇。但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是,但他們怎麼會在雙喜鎮也開了一家油坊,怎麼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二郎和李芸菲心裡似乎都有了一個懷疑的對象,他們看着彼此忍不住異口同聲道:“劉二郎……”
二郎忍不住握緊了李芸菲的手,覺得都是自己裡的事情害的生意不好,也讓她跟着擔心受怕了。
“芸兒……別怕,要是他的話,我們兩個人一起應對,絕對不過讓那個小人輕而易舉就得手的。”二郎的話好像給了李芸菲無比的動力,她覺得自己心裡一點兒都不害怕,早就做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準備。
李芸菲點點頭,她覺得今天的生意還是需要繼續做,關鍵是眼前的怎麼處理。“大娘,推你兒子的是我,你要是發火可以衝我來,但是你不要在我們鋪子裡鬧事,而且我娘子也算是半個郎中,要不要她給令公子看看,要是我的問題,我陪你銀子就是,而且要是令公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將我告上衙門,我也無話可說。”
所有人都不明白趙二郎爲什麼會逆反而爲之,李芸菲明白他的意思,要是那個老嫗不讓她幫忙看,或者其他什麼的,一定是說明這個人有問題,要是讓自己幫忙看了,他們的好戲也就結束了,這真是一個考驗人的活,摧殘人的精神,同樣也給了他們一個很大的誘餌,要是真的,那麼趙二郎也就要遭殃了。
外面的那個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裡面的一切,嘴角不由微微上揚,覺得這趙二郎就是笨蛋,他媳婦也不怎樣,榨油這種東西誰不會走,他孃的什麼搶生意都是假的,真不過是因爲趙大郎對不起他,害得他背井離鄉,要在這個狗不拉屎的地方像狗一樣的活着,想到這裡,臉色就變的十分的難看,大郎做的錯的事情,就由二郎幫忙承受,他要讓這個鋪子落入他的手中,讓他們繼續過着貧苦的日子,讓趙大郎像狗一樣的求着自己。
想到這裡不由的冷笑幾聲。
黑子在外面看着,不過裡面的人聲覺得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忍不住的便走了進去,那些人看到了黑子等人,以爲是來搗亂的,都不由的同情的看了二郎和李芸菲一眼,有的人就開始顫抖着想要走了,他們不想招惹麻煩。
“趙掌櫃的,我家裡還有事情,明個再買你們鋪子的油!”
“我也是……”
很快就走了不少人,而且他們到底是真的有事,還是假的有事,誰知道呢。
黑子愧疚的看了李芸菲他們一眼,覺得十分的抱歉,是不是自己不出來這些就不會走,可是看着他們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自己是來幫忙的。
他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人,覺得有幾分熟悉,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好像是城南的乞討的乞丐,天天穿的破破爛爛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居然還有了娘?
那個老嫗看上去更是奇怪,怎麼只是大聲哭嚎,卻不見眼淚滴落,壹看就是假的,對於這樣的人他是相當的無語,“讓讓,他是你兒子?”
老嫗看着黑子忍不住嚇的有些瑟瑟發抖,這個人的眼神好生的犀利,好像一下子就會看穿自己的心思一般,但依舊點頭。
“那你說他叫什麼名字?”黑子的話和態度,讓在場的懷疑了,難道他不是來鬧事的?是來幫忙的?敢情他們都認識,還是故意等最後解決了。
老嫗根本就不記得這個人的名字,她只不過是聽從上面的吩咐。“我兒的名字我還能不知道。你又是什麼人,跟他們是一夥的?”她忍不住瞪了黑子一眼,但是又不敢太過於強勢了。
黑子忍不住冷笑道:“我是什麼樣的人,跟他們是什麼關係跟你有關係嗎?他根本就不是你兒子對不對?”他冷酷的看着老嫗,這話一說出來,當場就是一陣唏噓,這個老婆子是故意陷害人家掌櫃的。一定是這樣,真是可惡!
他們一直覺得黑子是地痞流氓,但是沒有想過做了這麼一件好事。黑子直接上腳踩在那個躺在地上的男子的腳上,“嗷嗷嗷……疼……”他疼的大叫,擡頭一看是黑子,忍不住的嚇了一跳,他怎麼在這裡。
“麻子,你以爲換了馬甲,小爺就認不出你了,你因爲這樣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他是你娘?”黑子在雙喜鎮也是出了名的厲害角色,一般人都沒有那個膽子跟他計較,偏偏這個人惹得是黑子保護的家人。
麻子就是一個在城南乞討的乞丐,別看他是乞丐,但是身上卻不是沒有肉,健壯的要命,真不知道他是真的乞丐,還是假的乞丐,讓人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
麻子這個人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小地痞,爲了躲避仇家,沒有辦法才裝成乞丐的樣子,誰知道他的名聲這麼大,黑子都知道,想想便覺得十分的驚奇。
“黑爺,你還記得小的呢,我這段時間老想您了,這個人怎麼可能是我娘,我哪裡有娘啊!她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現在有黑子在身邊,早就把本來許諾他榮華富貴的人忘記的一乾二淨,巴結獻媚的讓李芸菲的臉色不由的變的十分的難看。
李芸菲不由的看向了外面,外面圍觀的人倒不多,那個人似乎憤恨的跺腳,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爲什麼自己的運氣就是這麼差,花了銀子找他們辦這件小事都辦不好,要他們有什麼用,看來還需要爺自己動手才行。
“二郎,我們出去一下,我感覺那個人好像要對我們不利,我們出去看一下。”李芸菲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到底想要幹什麼,如果他真的沒有像他們猜錯的那樣,想必應該就是劉二郎,劉二郎那個人她真的不瞭解,而且還真的想不出來他居然會來找自己鋪子的,麻煩。
二郎點點頭,不過他沒有想要李芸菲出去的意思,要是劉二郎的話,他現在也是那麼的兇殘,芸兒萬一受傷怎麼辦,還是自己去最好不過,自己要問問他到底想要幹什麼,爲什麼處處針對自己家鋪子,自己對不起他什麼?
“芸兒,你在這裡看着鋪子,我出去看一下,你放心。”趙二郎說完就轉身了走出去,千叮嚀萬囑咐讓芸兒看好鋪子,鋪子裡還有人,兩個人不能都走開。
劉二郎正在發呆的時候,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猛然轉身看着二郎嚇了一跳,該不會被他發現了吧,自己明明隱藏的很好。
“劉二郎好久不見,裡面的戲看的怎麼樣?”趙二郎朝着他冷漠的一笑,笑意都是寒冰,看着他眼中的躲閃,就知道自己並沒有叫錯人,他真的是劉二郎。
劉二郎微微的一笑,掀開斗笠,黑色的眸子鷹隼般盯着趙二郎看,他覺得趙二郎就是運氣好了一點兒,有了一個能夠婆娘,要是自己也有就好了,不過這些東西他不敢想象。“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趙二郎早就知道這個劉二郎十有八九會裝孫子的說不認識自己,不過沒有關係,自己認識他就成,這聲音已經暴露出他是誰,趙二郎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懷疑,他爲何會砸自己店鋪的招牌,顯而易見就知道他的目的,不過這事他沒有打算告訴趙大郎,覺得大郎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到時候心裡自責,而且這件事根本就跟他沒有多看的關係,是劉二郎自己心靈扭曲。
李芸菲的眼睛始終沒有從二郎的身上離開,雖然劉二郎那個人身體矮小,也不健壯,不應該是自己家二郎的對手,不過怕他狗急跳牆,到時候也就麻煩了,所以心裡纔會如此的七上八下。
“黑爺,是有人找我讓我裝死,然後就能害的他們鋪子關門大吉,雙喜鎮其他油坊鋪子的生意就能夠好起來,我是爲了銀子,他許諾我榮華富貴,但是今個看到了黑爺,小的覺得十分榮幸,對黑爺句句都是實話,你不信也能查出來!”麻子倒是說的都是實話,他確實要好好的巴結黑子,要不然在雙喜鎮可就沒有辦法混下去了,只要黑子能幫忙,他還怕什麼。
李芸菲一聽這話,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樣,其實就算黑子今天沒有來,李芸菲也一樣能找到兇手,她激動的上前,忍不住的問道:“讓你陷害我們的人是誰?”
李芸菲突然過來,讓麻子忍不住翻了白眼,這個婆娘似乎好厲害,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被她給騙了,他對李芸菲沒有什麼好感,不過似乎看的出來黑子對這家掌櫃兩口子不錯,自己也不能得罪他們。
“問你話呢,怎麼啞巴了?”黑子瞪了麻子一眼,讓他說實話。
麻子憋屈的沒有辦法,只好照實把事情說了一遍,他本來就是城南的一個乞丐,後來被人看中,讓他幫忙,並且許諾他榮華富貴,剛開始他並沒有同意,但是沒有想到那個人隨手就給了自己五兩銀子,說事成之後再給十兩銀子,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子,一時心動便答應了。
後面的事情沒有說,在場的人也都明白了,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他只叫他爺,就這樣簡單。
“那昨天砸招牌的人是不是你?”黑子從昨天知道這件事就開始調查是誰砸了招牌,可是依舊沒有任何消息,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就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他搖搖頭,那件事情並不是他做,所以並不知情,應該是那人自己找的人吧,看樣子應該很有錢的樣子,像他們怎麼能把那樣一個厲害的人物給得罪了呢?
李芸菲聽到他的話,倒不怕這個人說假,黑子在這裡,量他也不敢說什麼假話,再轉身的時候二郎和那個帶斗笠的男人都不見了,李芸菲心裡圖案就特別的擔心,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二郎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自己怎麼能不看着一點兒,越想心裡越是亂糟糟的,她不想讓自己太過於着急了,要冷靜下來。
因爲現在就她一個人,連一個能夠幫忙拿主意的人都沒有,她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想應該怎麼辦纔好,鋪子這裡不是沒有辦法離開,黑子和這個人也在這裡,至於那個老嫗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趁着慌亂逃走了,她也就是爲了銀子,要不然平白無故的冒充人家的孃親?
黑子看這事也都明確了,想問問李芸菲的意思,看看她打算怎麼辦?還有他們家男人哪裡去了?怎麼就她自己在這裡?
這裡人看着問題也解決的差不多了,就打算想要繼續買油,恰巧這個時候李強已經駕着牛車進來,牛車裡又拉了不少油。本來可以早一點兒來的,誰知道一到二郎他們家裡,就被大郎告訴鋪子招牌被砸的事情,他一聽就是相當憤怒,一個勁的詢問是誰做的,到底想要幹什麼?
“李強兄弟,你也彆着急了。二郎和小菲都想好辦法,就是做牌匾的事情估計還要麻煩你們,這個是小菲讓我交給你的圖紙。”大郎一遍說着,一遍從手裡將圖紙拿了出來,遞到李強的手裡。早上李芸菲特意交代了他這事,他怎麼能不記在心上。
李強接過圖紙,認識上面的字,小妹的心裡不知道有多麼難受了,那他現在就回家一趟,反正最近趙石頭在家裡也沒有什麼事情,讓他幫忙做個牌匾應該是沒有問題,題字的事情還要交給爹。“大哥,那成我先回去一趟找人幫忙做牌匾,等下在回來。”
這樣一來一回就耽誤了不少時間,李強來到這裡的時候,李芸菲心裡激動簡直就快要哭了出來,覺得自己哥哥出現的太是什麼了,這個時候她正心煩意亂呢。
“小菲,是誰做的知道了嗎?二郎去哪裡?怎麼鋪子裡也就你一個人。”李強眼尖一下子就發現這裡沒有二郎的下落,不免有點擔心的問道,他們鋪子沒有招牌了,爲什麼還是有這麼多客人來呢。一定是小菲和二郎做的油好。
李芸菲已經讓黑子去尋找了二郎的下落,麻子也被黑子的兄弟帶了下去,只是不知道去了哪裡?“哥,二郎去追壞人了,我們現在還整合成那個營業吧,別人一直讓客人等着了。”李芸菲其實也沒有心思繼續這樣經營下去,只是不想這些人白跑一趟,所以也只能硬着頭皮撐下去。
李強看着李芸菲勞累的樣子,忍不住心疼道:“小妹,你別太緊張了,二郎追壞人,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的,心裡別想那麼多了,我們現在開始繼續營業,”
李芸菲一直心神不寧的樣子,讓李強十分的擔心着,不過現在還有這麼多的人在這裡,不可能就關門不管他們了,“給我十斤油!”
“我也要十斤……”
“掌櫃夫人,你就別擔心了,好人會有好報的,你們小兩口都是好人,老天爺不會虧待好人的。我們大家也多幫忙買一點兒,他們做生意也挺不容易的。”白鬍子的老者的話音剛落,買油的人都或多或少了買了一點兒,他們都是貧苦人家,本身就沒有多少銀子,但賣個五斤、十斤的也確實沒有什麼問題。
“謝謝……謝謝!”李芸菲心裡覺得還是好人多,他們都知道自己心裡擔憂二郎,但是又因爲油走不了,所以纔會這麼積極的購買。
“大妹子,我給你說,你家男人絕對不會有事的,你就放一百個心,等他回來看着你把油都賣完了,指不定多麼高興呢,說你多麼多麼厲害。”
李芸菲忍不住的笑了,她相信二郎會沒有任何事情,也相信他們今天一定會找到那個壞人,不管他是誰,都不能呢個輕易就這麼放過了。
“還有油沒有?我是孫記酒樓的掌櫃的孫雲才,你們鋪子可還有油?”他昨天就讓小二排隊等了半天,但是依舊沒有買成,小二說黑子鬧場,他就回來了,在想去讓小二看看,就發現已經關門了,在加上聽說昨天他們牌匾被砸的事情,今天還擔心着開門營業的事情呢。正好酒樓裡也沒有油,打算今個用用他們家裡的,要是不錯,以後就選擇他們家。
李芸菲雖然沒有多少心情,但一看來的是一個大的客戶,她和藹的一笑道:“這位爺裡面請,你打算要多少斤油?看看我們油坊裡的油還夠不夠?”
孫雲才一看是個婦道人家,臉色就明顯的不好看,他這個人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頭髮長見識短的婆娘,所以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好像在說把你們家爺們叫出來,我有事情跟他談,跟你談算個什麼事情。
李芸菲還第一次遇到這麼看不起她的人,她倒也沒有生氣,“我們家掌櫃的不在,你跟我說也是一樣。”李強什麼不好,就是耳朵好,從屋裡站了出來,看着孫雲才一本正經的說着。
孫雲纔看着爺們出來了,也不管他是不是掌櫃的,就把自己酒樓裡需要多少有的事情說了一遍。“我們孫記酒樓你們應該聽說過,這這個雙喜鎮上不錯第一大酒樓,也算的上第二大,聽說你們的油榨的不錯,我就來看看,順便先少買一點兒,要是好,我就跟你們合作,這樣可行?”
李芸菲覺得相當不錯,你看人家黃掌櫃不就是從適用開始的嘛,現在都給自己簽訂了文書,每個月只要固定的客人賣油,這樣她自己也放心的下,就不用擔心油賣不出去了。
“那當然是可以的,不過第一次買油,我們會給你優惠,你要的越多,優惠也就越多。”李芸菲看着孫雲才一本正經的說着,現在鋪子裡也沒有多少了人,買過油的人安慰完李芸菲都相繼離開了,鋪子裡也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你真的能做得了主,婆娘不在家裡孝順公婆,在家裡帶孩子,拋頭露面的像個什麼樣子?”忍不住對李芸菲就是一頓說教,好像李芸菲這種婆娘真不知道她家男人是怎麼受得了的。
李芸菲覺得自己已經夠給他面子了,他憑什麼動不動就對自己說教,他是自己什麼人啊,心裡本來就因爲二郎不見的事情心煩着,現在又來一個人磨磨唧唧的說教自己,她無法繼續控制自己的情緒,忍不住的開口道:“你有完沒完了,你到底要不要買油?我是什麼樣的人不勞你費心。”
李強知道李芸菲的心情不好,也覺得那個人管的確實太多了,小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還不瞭解,所以她能這樣說,多半是心裡煩躁,擔心的二郎,這個人也是,小菲又跟他不認識,有必要這樣嗎?
孫雲才見李芸菲發怒,心想真是悍婦一個,不由的同情起這家的掌櫃的,但他卻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反正她又不是自己婆娘。“先給我一百斤,算一下多少銀子?”
李芸菲見他沒有繼續剛纔的話題,淡淡的開口道:“總共是五兩銀子,你是要求我們送到你們店裡去,還是你們自己的人來拉?”李芸菲不想一個人在油坊鋪子裡,一個人胡思亂想。
孫雲才也是一個不喜歡麻煩,自己已經帶了小二,“我們自己帶走,你只要給我夠稱就行。其他的我沒有要求,你們店裡口碑不錯,到底怎麼樣,我用了才知道,這是五兩銀子,你收好。”他付了銀子,李強就跟小二一起將油擡進了他們的馬車裡,李強還不忘囑咐駕馬車的小二,馬車別駕的太快,免得油撒了。
這趟生意完美的落下了帷幕,油坊鋪子裡也就沒有多少油,最多有三十斤不到,可是二郎還沒有回來,心裡十分的擔心。
劉二郎看趙二郎認出了自己,撒腿就跑,二郎來不及跟李芸菲說,也跟着追了出去,二郎步伐頻率很快,小個子的劉二郎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一把拉着了劉二郎,劉二郎忍不住的瞪着:“你想幹什麼?你想知道你們鋪子的牌匾是誰砸的嗎?你知道他們爲什麼不敢說嘛?你知道我爲什麼要鬧事嗎?”他一來開口問了三句爲什麼,好像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並義正言辭的看着。
“不就是你嗎?至於你爲什麼針對我們,你自己心裡明白,不過沒有想到你居然能找人,看來你日子過的不錯,沒有到窮困潦倒那一步。”二郎忍不住的諷刺說道,他並不想在這個地方久留,怕李芸菲看不到他擔心,可是劉二郎這個人要怎麼處置,他還沒有想好,要不就把他送進衙門得了。
劉二郎到了雙喜鎮,剛開始的時候日子確實不是很好過,不過王二妞家裡不是經商的嗎,他這個人雖然花心,但是也相當的聰明,尤其是在經商這一塊很有天賦,之前管理的那些店鋪基本上都賺銀子,王家自然也不會虧待他,不過因爲他打了王二妞並且跟宋梅霞的醜事曝光之後,王家人就只是把他用來賺銀子的工具,表面上對他很好,但是實際呢,是冷漠無情。
他不打算和王二妞和離,就在王家門口跪了一天一夜,他們狠心的居然沒有讓自己起來,要不是爲了銀子,他怎麼會受到這一份的屈辱,好歹他之前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心裡越想越覺得憋屈,這一切還不都是趙大郎造成的,要不是他捉姦成功,自己的形象怎麼會受損,怎麼會被村裡的那些刁民趕出來,也不會過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
也就是前不久,他知道‘一品香油坊’開張的事情,王家也有油坊,都知道最近油坊生意不好做,偏偏讓他來做,要不是做這個生意,也不會知道趙二郎和李芸菲兩口子也做這個生意,也不會知道他們的生意居然是那麼的好。
記得‘一品香油坊’開張那天,他也去看,一看是二郎和李芸菲,他心裡的鮮血就忍不住的沸騰起來,恨意到達了最高點。心裡甚至想不明白他們的生意會那麼好,本來就爲油坊生意弄的焦頭爛額的劉二郎,擡頭便看到了那個招牌,這才知道原因,不過他這個人不喜歡模仿,他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沒有招牌,便隨便找了一個人,給了他五兩銀子,真是有錢使得鬼推磨,屁顛屁顛的就去了。
以爲一個招牌的事情,差不多李芸菲和二郎就沒有辦法開張了。要做一個招牌的話,需要多長時間,他自己心裡也不是不知道,尤其要做一個吸引人的招牌,但是沒有想到的事情又再次發生,天才剛亮,他們便開張了,真是大的他有些措手不及。心裡便又來一計,這一計十分大的毒,就是想要把李芸菲和二郎從此在雙喜鎮沒有辦法立足,甚至有可能會有牢獄之災,沒有想到那兩個笨蛋又給自己弄砸了,混帳東西只認銀子不會辦事,更加沒有想到的事情,雙喜鎮的一大名鼎鼎的惡霸黑子會幫李芸菲和二郎的忙,這纔是讓他最爲難受的事情。
“沒錯,我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爲你們趙家人,你好意思說不是,要不是你們弄了這樣一個油坊,我們店鋪的油就不會賣不出去,不會賣不出去,我就不會挨訓,不會看別人臉色,也不會被人侮辱,這一切都是因爲你造成的,你現在倒是跟我叫委屈,我的委屈誰知道,這一切你都應該負責任。”劉二郎在這裡聲嘶力竭的朝着趙二郎大叫,覺得要不是他們,自己怎麼會變成很嚴重,日子也不會這麼的不好。
趙二郎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好意思說是自己的鋪子的事情,還不是他自己心裡狹隘,砸自己牌匾的事情還沒有找他算賬呢,他居然還敢跟自己叫囂,真的當爺是面捏的隨便誰都能欺負不可?
“你砸我們招牌的賬怎麼算?”冷冷的說着,依舊沒有鬆開劉二郎怕他跑了。
劉二郎覺得趙二郎比趙大郎更加難以對付,自己雖然在趙大郎手裡丟盡了臉面,但是覺得趙二郎比他們更加的難以對付,只能走一步算貴不,要不然吃虧的還不都是自己。“二郎,我們有話好好說,我其實也就是弄了一場惡作劇,你能不能不跟我一般見識,你也知道我在王家的地位,好不容易讓他們看得起我了,腰板剛剛能擡得起來,再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還能有活路嗎?二郎我知道你特別的好,能不能就放了我一次,我保證並且發誓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
趙二郎根本就不會相信劉二郎的話,要是擱之前,他從來不會這樣想,因爲那時候這個男人真的人不錯,能幹,簡直就是村裡人的楷模,每個人都像跟他一樣,但是出了他跟宋梅霞的事情,他徹底的發現自己看走眼了,這個人就簡直是人面獸心,而且不要臉的到了極致,本來心裡還有幾分同情,覺得他們被村民趕出了村子,日子應該會變得十分的糟糕,或許他們會慢慢的變好,到時候在回來,村民也會接受他們的,但是木有想到,他居然在自己鋪子做了手腳。
油坊是他和芸兒兩個人共同的心血,尤其是芸兒因爲鋪子的事情擔憂的沒有辦法入睡的樣子,忙碌的樣子,她從來都是安慰自己,安慰別人,卻不知道自己的心裡其實更加需要安慰,她有時候擔心無助的像個孩子,她從來不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但是不代表自己不知道,所以他自己必須變得強大才能保護的了自己可以保護的人,對於劉二郎他絕對不會原諒。
突然想到這裡,猜想到了李芸菲估計會擔心他,便拉着劉二郎一起回去。“二郎哥,你這事要幹什麼?帶我去哪裡?”
趙二郎瞧着他那沒有出息的樣子,忍不住淡淡的開口道:“回‘一品香油坊’,怎麼你不想進裡面看看嗎?在門外怎麼能看得見呢?”其實是因爲他沒有想好,應該怎麼處置,想問問李芸菲的意思,二來是不想李芸菲太過於擔心他,自己出來都這麼久了,也不知道生意怎麼樣,她一個人怎麼能夠忙的過來,說着拉着劉二郎的腳步不由的加快了,也不管劉二郎能不能跟上。
劉二郎覺得趙二郎就是一個妻奴,沒有出息,說句話麼死去都要聽自己媳婦的,哪裡有自己威風,不過現在到沒有了往日的威風,跟王二妞在一起,也說不了幾句話,她對自己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自己欠她什麼呢。
他們剛到一品香油坊的門口就看着一羣官差將這裡圍了起來,二郎的心被糾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二郎看到這裡臉色不由的難看,不會是自己造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