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孫氏坐在屋裡一直沒有出來,見到趙恩生的時候,心裡激動萬分,本來應該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跟他說,自己在夢裡也夢見過很多次,而現在真的遇到了,心裡的憤怒卻完全的發泄了出來,短時間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吃的苦、受的罪不是他一句對不起就能全部掩蓋乾淨的。
趙恩生出現在這個家裡,看着他們忙碌的爲自己大兒子的親事忙碌,而自己這個做爹的是不是應該做點兒什麼?
趙恩生走到趙竹香和王磊的身邊,他心存愧疚又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們交流!
在戰場上他是長勝將軍,但是在家裡他卻接二連三的碰壁!
宋末看着趙恩生挫敗的樣子,忍不住走過去,“恩生,你別太着急了,凡事都要慢慢來,有心最重要,他們氣你這麼多年不管不顧家裡的死活,那你就應該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讓他們瞭解真相,你並不是拋妻棄子的那種人。”
趙恩生明白宋末的意思,他現在覺得還不是時機,不是家裡人不可信,而且他不希望因爲身份的原因,他們就原諒自己,只是沒有幾個人能夠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末,你的意思我不是不懂,只是我想跟他們溝通,可是他們似乎不想理我……”這樣的情況對於他來說,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趙二郎回到趙大郎的家裡的時候,本來想要直接幫忙,但是卻被宋末拉住了,宋末第一次見到趙二郎的時候非常的吃驚,有一種感覺就是秦還活着的感覺,但是後來才知道不是,而且更加奇怪的是他居然也是將軍的兒子,這還真是奇怪,不過這件事他沒有去調查,這些畢竟是將軍的私事,他願意查自然會查。
趙二郎對宋末比較友好,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意見,畢竟人家也沒有得罪自己,自己也不能因爲趙恩生的關係就不理他。“送叔,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宋末慈祥的一樣,覺得趙二郎跟別人不一樣,而且聽說他有一個非常賢惠的媳婦,這樣說來,只要能說的動他,那麼將軍跟他們相認的事情就不是問題了。
“二郎,我們借一步說話。”宋末覺得這裡人多不方便說話,而且有些事情他打算第一個告訴趙二郎。
趙二郎跟着宋末出了門走到了外面,“宋叔現在是不是可以講了?”他心裡也知道宋末大致要跟他說的內容,不過他卻不是十分想要聽,但是又不好直接拒絕。
“二郎,我想已經知道恩生的身份,我也不瞞你說,他並不是你心裡想象的那種人。第一點兒,他是個將軍,因爲朝堂上的事情,他打算隱退,在那個時候遇到你娘,你應該知道男歡女愛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當時他也沒有隱藏身份,他確實已經辭官了,可是皇上並不輕易的放他走。”宋末沒有告訴二郎,趙恩生其實是一個孤兒,剛開始的時候,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不過後來被皇上看中,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他想要離開皇上也不會讓。
趙二郎聽到這裡,忍不住的看了宋末一眼,如果他是趙恩生的話,他會把事情說清楚,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拖泥帶水。“宋叔,他明知道皇上不會放人爲什麼又要跟我娘在一起,明明知道跟我娘在一起不會長久,爲什麼不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畏畏縮縮的就是大丈夫所爲?”
宋末看着趙二郎如此的激動,“二郎,男歡女愛的事情不是想要控制就控制的,就比如你跟你媳婦,你喜歡她難道不想將她娶回家嗎?這個道理是一樣的。你懂不懂?”
“至於其他的事情,他不是不願意告訴你娘,而是他不想讓你娘擔心,沒有想到最後會變成那樣。你最恨的是不是因爲他那麼長時間都不回來,沒有盡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是不是?”
“二郎,你有沒有想過,有的時候他做出的決定,看似很傷人,其實就是爲了變相的保護你們,你可能會說我們根本上就不需要她抱回,但是他們卻不能真的不保護。”
趙二郎聽着宋末絮絮叨叨的話,半天沒有說話,或許就如宋末說的那樣,他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油迫不得已的原因,那還有什麼是值得原諒或者不值得原諒的呢?
“宋叔,讓我好好的想一想,我現在不想繼續糾結那個問題,而且你一直站在他的立場上,爲他着想,可是有想過我們?”趙二郎不想跟別人說他曾經受的委屈,就是一時間沒有辦法接受,或許就真的如宋末所說的那樣趙二郎卻是有難言的苦衷,但是他現在什麼事情都不想管。
宋末見趙二郎如此堅持,知道二郎不想聽這些,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
“二郎,我想你能給恩生一個機會,你會發現他其實是一個不錯的人,或許他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但是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人,你可以不接受他的幫助,但是你要知道一點兒,他是你血脈相連的爹,你娘她一個人辛苦了那麼多年,爲了不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等到恩生回來,一家人好好在一起過日子嗎?”
趙二郎沒有說話,他心裡知道確實是這樣,但是他卻不願意承認那是自己心裡的想法。“宋叔,你給我說的那些話,我都會好好的考慮,現在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就不陪您了。”
宋末看着趙二郎的背影,無奈了看了趙恩生一眼,這一天過的很快,喜宴辦的也格外的順利。
趙竹香也跟趙恩生說了幾句話。
“我能叫你小香嗎?我叫趙恩生,這些年家裡的日子好過嗎?”他想多瞭解一些家裡的情況,這樣看看能不能伺機行動,而且能不能找到最好的途徑。
“您……說句實話,我們小的時候就以爲自己爹死了,不知道爹是什麼,我們的記憶裡只有娘,她對我們幾個人真的還好,那個時候大姐和大哥他們會幫忙,娘也就不用那麼辛苦了,但是我們的日子勉勉強強能吃飽,如果收成不好了,差不多都要飢一頓飽一頓的,不過我們誰都沒有難過過。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你知道大冬天沒有那麼多被子,四五個人擠在一張牀上,沒有被子蓋,半夜都會被凍醒的那種滋味嗎?”
趙恩生聽得心裡特別的難受,他沒有想過日子會苦成那樣,她說的那種苦自己何嘗不是沒有受過,在沒有遇到皇上和師傅之前,他就是一個沒有要的孤兒,飢一頓飽一頓的也是常事。
“小香,我沒有想到你們的日子會過的那麼辛苦,我雖然離開,但是依舊會給你們寄銀子,不過後來換了地方,銀子的事情估計也就石沉大海了,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你知道二郎他爲什麼好像十分激動的樣子。他是不是討厭我?”趙恩生覺得自己閨女雖然不夠聰明,但是人心眼不錯,長個心眼總比沒有的要好很多。
趙竹香聽到趙恩生提起二郎,心裡就特別的難受,這個家他們從小到大,二郎都是找孫氏的排擠對象。“您如果想要做個好爹,就要好好的對二郎,他從小到大挨的打受的委屈,都不是一兩句能夠形容的。二郎很可憐想比我們幾個來說。”
“不過二郎現在的日子是我們兄弟姐妹中過的最好的,因爲他有一個聰慧、善良的媳婦,這家裡的日子能夠好起來也都是她的功勞,今天她沒有來,是因爲有身孕了。”趙竹香似乎對趙恩生也不覺得害怕了,反而覺得是十分有愛的地方,而且覺得趙恩生是一個很有耐心的聽衆,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煩。
趙恩生現在總有明白了宋末的那句話,如果那你把趙二郎搞定了,其他的事情都是小菜一碟,要想搞定趙二郎就要先討好李芸菲,因爲二郎那小子十分聽自己媳婦的話。
“哦,你是說二郎的媳婦叫做李芸菲,人非常的好,現在懷有身孕了?那能不能帶我前去拜訪一下,我覺得這麼好的人確實值得一見。”趙恩生現在有些想要見李芸菲,不知道趙竹香能不能同意。
自從上次秦晟走了之後,黃瓜的生意就是相當的火爆,不過自己的黃瓜都沒有賣,都給宴席用了,這可是好東西,別處可是沒有賣的,李芸菲和二郎又不是那種十分在意銀子的人,雖然想要賺錢,但是他們不貪。
杜雲已經沒有睡意了,坐在牀上看着李芸菲,“芸兒,剛纔二郎到底是怎麼了?我看他的情緒就跟失控的一樣,真的好嚇人的樣子。”
李芸菲笑了笑道:“嫂子,就是二郎的爹回來了,他接受不了,所以就……”
“啊……你說二郎爹回來了?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婆婆說公公死了嗎?現在怎麼又冒出一個爹來了?”杜雲顯然激動了很多,不過就不知道這個人好不好相處。
李芸菲忍不住的笑了笑道:“嫂子,你想的太多了,只不過是因爲他很久很久便離開家裡,所以婆婆纔會那麼以爲,至於他是什麼樣的的人,我不知道怎麼樣形容,不過我和二郎在很早之前跟他見過一面,他把二郎認成了別人,而且他的地位比較高,不是我們能夠高攀得起的人物,二郎跟我一樣,我們只想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真的是連想都不敢想,我們也不需要任何的幫助。”
杜雲就是喜歡李芸菲這份固執,她喜歡什麼事情都依靠自己,獨立。跟她們不一樣,他們總會考慮的太多,而且也沒有李芸菲那種魄力,最重要的是二郎不管什麼事情,只要覺得是對的,就會無條件的支持李芸菲,這一點兒遠比她要好很多,不過這次火鍋店的事情,倒是強哥和全家人都已經同意了,自己也想趁着今天好好的跟李芸菲學學手藝,取取經。
“芸兒,你說這人怎麼想的,要來尋找怎麼不早點來找,都過去了那麼多年,想讓人原諒都難,要是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原諒他,因爲當初是他不說一句話就離開了,憑什麼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裡能有那麼好的事情?反正我是接受不了。芸兒,要是你的話,你會這麼做?”杜雲看着李芸菲,十分期待的李芸菲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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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趙竹香和趙恩生就在門口,他們不是故意偷聽,而是無意中聽到了答案。趙竹香也想知道李芸菲的答案。
趙恩生忍不住看了趙竹香一眼,剛想說什麼,就被她捂住了嘴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爹,我想聽小菲的答案,您別出聲。”緊急情況下,她居然叫了爹,趙恩生心裡覺得很暖,點點頭,這雙手不像別的小姐那般細嫩,甚至都是老繭,閨女也是一個勞苦命,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爲自己造成的,不過他們既然想聽,那不妨自己也聽聽,這個兒媳婦是個不簡單的人。
李芸菲淡淡笑了笑道:“嫂子,其實這件事要分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是心裡還有着這個人,放不下,等待他回來,是爲了跟他和好的,那麼就聽他解釋,或許他真的有什麼難言的苦衷,或許他曾經做過很多的錯事,但是知道浪子回頭,那麼你既然喜歡,雖然一個人養孩子不容易,但是孩子都已經長大,你不能因爲他們現在不需要爹了,賭氣的就不跟他和好。而且就算孩子再大,在他們心裡其實都是一樣渴望有爹的。”
“小菲,你說的很對,那另一種情況呢?可是我覺得就是喜歡,這麼多年過去了,感情也會沖淡,他已經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了,原諒兩個字很容易寫,但是卻並不容易做到。”杜雲這話說的沒有錯。
趙恩生有一種錯覺,如果自己想要跟他們把關係弄好,絕對離不開這個兒媳婦,她不光聰明,而且說話非常的有感染力,就包括自己也被她剛纔的話語給說動了。
趙竹香簡直呆呆的站在那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心裡酸酸的,澀澀的,小菲說的沒有錯,就算他們長大了,但是內心裡還是一樣渴望着有爹有孃的。哪個孩子不希望自己的家是完整的,哪個女兒家不希望自己受到欺負的時候能有爹爲自己出頭,把欺負自己的人教訓一頓,可是那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過。所以她之前特別的羨慕李芸菲,也只能羨慕,現在不一樣了,自己也有爹,而且跟他說了那麼多的話,她能夠感受到,他是真的很難受的樣子。
李芸菲聽着杜雲鑽進了牛角尖,不由的搖搖頭道:“嫂子,如果真的愛上一個人,就算過了很多年,你依然是沒有辦法忘記的,除非你是真的不夠愛,如果夠愛的話,你等都能等那麼多年,還有什麼不能原諒的,只是短時間不能原諒,因爲心裡有火氣。至於另一種情況其實很簡單,如果他不喜歡你,也不至於過了這麼多年再來尋找,如果你說他是爲了兒子,但是你要想他有權有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還會回來去找你一個農婦?而且你已經是白髮蒼蒼、皺紋滿臉了,這樣的如果不是愛能是什麼呢?”
杜雲突然愣住了,心裡微微的有些感動,小菲說的真是太對了,“小菲,你的意思是其實那個人是個不錯的人,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人,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讓二郎他們和好比較。”
李芸菲忍不住笑了笑道:“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而且我想二郎他們不是不接受,只是覺得太過於快了,而且好多事情需要他們當事人慢慢的去磨,就像我剛纔跟二郎說的一樣,不管他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可能他會做的決定是堅決的,但是我想他總會有明白的一天,而且也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情最好,之前我總是強迫他必須聽我的,現在我反而覺得這樣不好,他也能自己做決定。”
“小菲,你想的太多了,我覺得二郎真的很好,基本上你說什麼他都會答應,不過上次聽你哥說,因爲購買糧食的事情,你們兩個人鬧不和,是怎麼回事?”杜雲覺得日子太過於無聊了,所以也就會沒事八卦一下。
李芸菲無奈的一下,想到上次的事情,李芸菲覺得也就是自己太過於固執沒有說清楚,所以二郎生氣了,不過後來還是他低頭給自己道歉了,想想自己懷孕這段時間裡,忍住笑了笑道:“嫂子,那事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記得呢,其實那件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當初也沒有給二郎說清楚,你知道他一直想要蓋新房,覺得這房子總是漏雨,覺得太委屈我了,而我不這樣認爲,我想我們能夠先發簪鋪子,那天就吵了起來,不過最後他跟我道歉了。”
“小菲,你也別怪嫂子我記性好,主要一直以爲你們兩個人就從來都沒有紅過臉,但是那天我聽到你們兩個人吵架了,我覺得十分的意外,心裡也覺得特別的不舒服,因爲你懷着身孕,我就覺得二郎太不是東西,就是吵架也應該找時候,不過後來你哥給我說是我瞎擔心,你們兩個人和好了,我心裡依舊有疙瘩。”杜雲心疼自己,李芸菲一直都知道。
“嫂子,不好意思讓你爲我們兩個人擔心,這事真的不怪二郎,你想我懷孕那會吃什麼吐什麼,而且也沒有人照顧我,都是他一個人,就算我半夜餓了,或者不舒服,他都會起來哄我,我覺得這樣就足夠了,我不能要求太多,覺得要求多了,不光他累,我也會覺累了。”李芸菲現在想着跟二郎一起過日子的這些天,心裡就覺得特別的溫暖。
杜雲沒有說話,其實二郎和小菲足夠讓人羨慕了,唯獨不好的就是趙孫氏那個婆婆。
“小菲,我覺得你的日子過的可沒有我過的輕鬆自在,你想的事情總是那麼多,甚至還要考慮全家人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你那個不省心的婆婆,你上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上次二郎到我們家裡,一臉愧疚的樣子,好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一般?”杜雲看着李芸菲一本正經的道。
李芸菲看着杜雲確實羨慕。“嫂子,說句實話,我真的很羨慕你,我覺得我跟二郎很可憐,我婆婆那人的性子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我是那種護短的人,她連自己親兒子都能做出那些事情來,你覺得她對我能有幾分好?而且她會覺得我懷孕就是爲了躲懶,什麼活都不做。”李芸菲本來不想跟杜雲說的,可是心裡一直壓抑了很久,覺得不吐不快。
杜雲心疼的握緊了李芸菲的手:“我說你就是能忍,上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你上次也跟我說了,懷孕不能把心事放在心裡,但是你這樣我會十分擔心的。”
李芸菲看着杜雲,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嫂子,我給你說,你別激動好不好?你聽我說,上次我們因爲意見不合,她差一點兒把我肚子你的孩子給撞掉了,不過那天還好,有二姐在,不然……我當時真的是嚇壞了,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
杜雲一聽臉色都變了,“她怎麼可以這樣,你肚子裡的孩子難道不是她的孫子孫女,心思怎麼有這麼惡毒的人,小菲,我覺得你還是回家裡來住比較好,順便讓二郎也到咱們家裡住,家裡又不是住不開,等開春之後,你們不是打算蓋新房嗎?現在你的打算是是樣的。”
“嫂子,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剛纔就不跟你說了,免得你現在這樣着急了。”李芸菲心裡覺得這家裡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而且就算自己回去了也沒有辦法安定下來,小叔的事情她也聽到了,回家之後也沒有安靜的日子。
“小菲,可是我真的擔心你,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杜雲覺得自己不知道這件事就算了,可是現在她知道了,沒有辦法在想之前那麼冷靜。
“嫂子,你看看你,我就知道不能跟你說,你別緊張,別擔心,現在不是公公回來了嗎,婆婆應該沒有事情跟我聊天。”李芸菲覺得這件事應該足夠讓杜雲安靜下來。
杜雲想想也確實就是這樣,所以情緒也就沒有那麼激動了。“小菲,那這樣就好。對了我想問問你關於火鍋店的事情,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比較好”
李芸菲起身站了起來,從房裡把自己寫的方案拿了出來,遞給了杜雲,“小菲,你這傢伙,你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太不夠意思了。”
“嫂子,還不是上次二郎給我說好了,我纔會那麼快方案弄了出來。”李芸菲忍不住笑了笑道。
趙竹香和趙恩生也不能一直站在門外,最終還是總是走了出去。杜雲認識趙竹香,但是她身邊的那個老者是誰?杜雲就不知道,一想自己剛纔還說人家壞話,不會就是趙恩生吧。
李芸菲的表現就去杜雲鎮定多了,她看趙恩生一眼,就知道他是誰?她這個人什麼不好,就是記性太好了。“小菲,嫂子,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爹趙恩生。”
趙竹香可能是因爲李芸菲的那番話,第一個就原諒了趙恩生,是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不能因爲他犯了錯就永遠的不原諒。而且他現在對自己又那麼好,女人都是容易被感動的動物,她也不例外,所以就認爹了。
李芸菲對這件事一點兒都不會覺得意外,趙恩生是一個馳聘沙場的老將,如果真的沒有點本事計謀是不可能的,而且趙竹香這個人最容易被感動,只要趙恩生說的委屈一點兒,可憐一點兒,趙竹香就會心軟,所以認爹也是早晚的事情,不過二郎那裡估計不會那麼容易,二郎心裡有一段疙瘩,如果疙瘩沒有解開,他是很難下定決心的。
李芸菲淡淡的一笑,看着趙恩生叫了一聲:“伯父好!”她選擇跟二郎站在一邊,即便自己覺得這個人不錯也是一樣,二郎什麼時候認趙恩生做爹,自己就什麼時候認。
趙竹香覺得李芸菲不是應該叫爹或者是公公嗎?怎麼會……
“小菲,他是我爹,也是二郎爹,不是你爹嗎?”趙竹香問道十分的直接,會給人一種臉上掛不住的感覺。
李芸菲忍不住的笑了笑道:“伯父,那你介意我這樣叫你嗎?而且我是兒媳婦,在我相公沒有承認你之前,我不能承認,我不能讓二郎覺得我是在孤立他,而且我們是夫妻,本來就該是一心的,如果不是一心這樣的是一種非常糟糕的行爲。”
趙恩生點點頭,他覺得李芸菲叫自己什麼都沒有關係,她說的也確實沒有錯,剛纔她說趙孫氏對她做的那事情的時候,趙恩生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確實沒有想到本來心地善良的人變化會這麼大,而且這麼會那麼的歹毒呢?
“叫什麼都沒有關係,稱呼這種東西,我不在乎的,而且芸兒說的也確實沒有錯,等二郎承認我了再說也不遲。”他對李芸菲十分感興趣,覺得這個女人非常的聰明,一般人都不會是她的對手,他覺得家裡就是需要有這麼聰明的人。
李芸菲沒有再說什麼,不過這個時候二郎正好端着菜進來了,看都不看趙恩生一眼,直接走到李芸菲和杜雲的身邊道:“嫂子、芸兒,你們餓不餓?我剛纔讓廚子給你們兩個人做點好吃的,你們趁熱吃。”
李芸菲看着二郎的眼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心裡想必是應該十分痛苦的:“二郎,大哥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對了,咱們不是說好等這事過去了,哥和嫂子他們要開火鍋店嗎?估計人手不太夠,要不我們就讓小嫂子過去幫忙,你看怎麼樣?”
二郎看着李芸菲一本正經道:“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了,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也會這麼做的。”
趙大郎看着許妮一直髮笑,他心裡根本就把趙恩生出現的事情拋之腦後了,對他來說還是媳婦最重要。“大郎,你去外面陪陪客人,我在這裡一個人坐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咱們不能那麼失禮。”
趙大郎搖搖頭,表示十分的不樂意:“妮兒,外面有二郎他們呢,失禮不了,我在這裡陪着你,反正你一個人也會覺得特別的無聊,有我陪着說不定能好一些兒。”
許妮覺得趙大郎就是一個憨厚的誠實的大好人,心裡洋溢着幸福的味道,可是這樣的味道不知道能有幾個人懂。“大郎,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大寶和二丫的,他們那麼可愛,怎麼今天沒有看到他們?要不你把他們叫來,我怕娃們會覺得咱們忽視了他們,那樣多不好。”
大郎確實沒有想那麼的多,不過現在許妮這麼一說,他心裡頓時覺得挺難受的,“妮兒,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大寶和二丫我們以後好好愛他們,我現在就去把他們給帶回來。”
大寶和二丫在一旁吃飯,可是卻不能出去,心裡有些難受。
“哥哥,你說爹是不是有了新娘娘就會不要我們了?是不是會像奶奶說的那樣?我們以後就不會被爹爹疼愛了?”二丫的心裡總會想到趙孫氏那天的話,他們現在不就是這樣,沒有人管他們,而且只是給他們飯吃,也不能出去玩。
大寶瞪了二丫一眼道:“二丫,我不准你以後再說這樣的話,你忘記了姨姨上次給你編辮子了?你忘記姨姨給你做的好吃的了?你可不能這麼的沒有良心,他們大人現在估計在忙,沒有時間管我們,而且在這裡也挺不錯的,我們有這麼多的好吃的,好喝的,多好啊”
大寶雖然這樣說,其實他自己的心裡也有一些不舒服,爲什麼不讓他們出去呢。
趙大郎在外面聽到了孩子們的對話,心裡特別的不好受,所以推門便進去,大寶和二丫一看是自己爹,就歡喜的叫着:“爹……”
趙大郎抱着二丫牽着大寶走了出去。“爹,我們現在是去哪裡?”
“去帶你們去看看新娘娘好不好?”
“真的可以嗎?”大寶和二丫異口同聲的問着,心情立馬就好了起來,歡天喜地,嘰嘰喳喳的說着沒完沒了。
許妮坐在新房裡的等着,如果說人都是有私心的這一點兒沒有錯,但是她覺得二丫和大寶都是那麼可愛的孩子,而且自己那麼愛大郎,自然會對孩子很好,至於以後要不要孩子,那又是另一回事。
“姨姨……”二丫從大郎的身上滑下來,快步的跑到許妮的身邊,一下子便撲倒在許妮的懷裡,親熱的樣子,親母女也不過就是如此了。“二丫,你又吃胖了哦,再這樣吃下去的,估計要變成小胖妞了。”許妮用手輕輕的撫摸着二丫那張肥嘟嘟的小臉。
“二丫,叫娘娘……”大郎覺得許妮是那麼好的人,最適合這個稱呼不過了。
二丫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大寶卻歡喜的叫了一聲:“孃親!”
“哎!大寶你以後要好好的讀書,順便教教二丫,這丫頭不知道有沒有那麼的聰明。”許妮故意的說的,二丫就有些不高興了,“孃親,不帶你這樣的,我哪裡不聰明瞭,不信你問問哥哥,夫子都表揚我了,哥哥好像還沒也被表揚過呢?”
“哇,二丫真的假的,你那麼厲害啊!那大寶你以後可要好好的向妹妹學習!”許妮其實一點兒都不相信二丫的話,不過爲了配合那個可愛的小丫頭,還是點點頭了。
大郎最喜歡的生活也不過就是如此,現在他有媳婦,有兒子,什麼都不缺了,覺得這樣似乎就足夠了,別的他們也不能再去多想了,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許妮也覺得這樣就足夠了,他們現在有房子住,不愁吃穿,還擔心什麼呢?
“孃親,我們都記住了,可是孃親你什麼時候給我們生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呢?”大寶和二丫嬌嫩的聲音傳來,而且一副期待您的眼神,頓時就讓許妮的臉頰全部紅了起來。
她摸了摸大寶的頭,又摸了摸二丫的頭道:“這事不着急,等以後再說!對了你們剛纔去了什麼地方,我都沒有看到你們,對了,你們有嗎吃飯?肚子餓不餓?”
“不餓,孃親,你餓不餓?”
“廢話,孃親當然餓了,她還沒有吃東西呢!”大寶看着二丫一眼,一本正經的說着。
“哥哥,你欺負人!”二丫不滿意大寶的口氣,自己哪裡笨了,明明嬸嬸說了這是單純,她很單純的好不好!
大寶嫌棄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怎麼會有這麼就知道賣萌的人,而且還沒有人家可愛,真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大寶沒有理二丫,剛走了幾步,便回頭拉着二丫的小肥手道:“我們現在就去給孃親弄點吃的去,不然一會兒沒有吃的了。”
許妮和大郎看着大寶和二丫像模像樣的動作,忍不住的笑了笑道:“妮兒,你別看大寶一直嫌棄二丫,其實他很疼愛這個妹妹,記得之前二丫被人欺負,他直接叫把人家按倒在地上掄起拳頭就揍,他是一個好哥哥。”
許妮點點頭:“我一直都知道大寶是個好哥哥,而且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孩子,你看他多孝順,聽到我們沒有吃飯,就去幫忙端飯了,不過你還是去看看,萬一燙着了怎麼辦?”
趙大郎點點頭,心情愉悅的走了出去。
趙孫氏在屋裡坐了很久,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的走了出去,卻沒有看到趙恩生,以爲趙恩生走了,心裡突然有一種失落感,宋末看到了趙孫氏,決定要不自己跟她談談,順便問問二郎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知道這樣問是有些過分,但是好多事情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宋末走了過去的時候,趙孫氏突然想到他是跟趙恩生一起出現的,所以十分着急的問道:“你有沒有看到趙恩生?他去了哪裡?他不是應該跟你在一起的嗎?”
宋末看着趙孫氏着急的樣子忍不住道:“嫂子,我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趙孫氏看着宋末道:“他又走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他是那樣的,每次都是這樣的不告而別,說什麼讓我原諒他,我爲什麼要原諒他,他做的都不對好不好?”
“嫂子,你別激動,恩生並沒有走,你明明捨不得,爲什麼還不給他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恩生這麼多年過的什麼樣的生活你知道嗎?你知道說他如何如何對不起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都是有原因的,如果沒有原因,他爲什麼要這樣對你,要是真的是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爲什麼這麼多年之後還要來找你?你想過沒有?”宋末真的替趙恩生覺得不值,尤其是他調查過趙孫氏這個,知道她的品行,更加對她十分的不滿意。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想過我一個婦道人家帶着一大羣人的那種無助嗎?他是你的兄弟,你自然會向着他了,可是你就不能換個位置,爲我想想嗎?”趙孫氏的情緒處在崩潰的邊緣。
“你說你心裡不痛快,你知道將軍爲了你們的安全才會一個人在他國,過着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生活,你想過嗎?你知道他的身份嗎?如果我告訴你了,你是不是就原諒他了,你是在乎面子還是他這個人?還是你根本就是有所圖?”宋末的話說的十分的難聽,一般人都是沒有辦法接受的。
趙孫氏突然笑了起來:“是不是他也跟你想的一樣?覺得我對他有所圖?如果是這樣,我爲什麼要一直等他!”
“因爲你有那麼的孩子,你根本找不到人嫁,別說你是一直等着他,這句話沒有人信!”宋末原本不想說這些話,不過他覺得趙孫氏這個人太傲氣了,所以自己必須滅滅她的氣焰,別以爲給她點兒顏色就能開染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