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兀自叫跳得高興,卻不知道柴東已經快被她給折磨死了!
趕緊雙手圈着她的腰,以防她掉下來。
只是,這幾個月兩個人都沒有同房,柴東年輕氣盛的,本來就已經忍得不行了。結果現在,她還主動往他身上跳,還這麼蹭來蹭去的,他哪還受得了?
趕緊就快走兩步,把她給放到牀上。他也順勢壓了下去。
“這可是你主動來勾引我的!”他沉聲宣告。
啊?春枝一愣,就又聽他說道:“我問過穩婆了,她說孩子滿三個就可以再行房了。所以,現在已經可以了。”
春枝張張嘴,腦子裡又一片空白。
趁着她張嘴的瞬間,柴東已經主動把他的脣又貼在了她柔軟的脣瓣上。
熟悉的感覺來襲,叫春枝不覺一個哆嗦。
“你慢點。”她趕緊推開他,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驚懼,“孩子……我怕。”
“沒事,我會小心點。”柴東輕輕搖頭,語氣卻堅定不移。
反正,他今天是一定要好好紓解一下了!
屋子裡的溫度眼看着越來越高,還有男男女女低沉細碎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這可苦壞了牀底下的小三子。
它還生着氣呢!結果那兩個人卻都不想着來哄哄它,就自己玩去了!它嘴裡發出幾聲低低的咕嚕聲,趕緊又把身體給蜷縮起來,腦袋也扎到下頭,乾脆不聽外頭的聲音了!
接下來半天,柴東和春枝又沒有出門。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兩個人才手拉着手出來了。春枝面頰緋紅,羞羞答答的跟在柴東身後,都不敢擡頭看人。柴東倒是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頭。
至於小三子嘛……它雖然他還在和他們生氣,也堵着一口氣就是不和他們走在一起,一定要拉開一定的距離,但也終究沒有和他們距離太遠。
這兩人一貓剛出現,就引得客棧夥計主動上前來詢問:“柴公子您這麼高興,是不是考過了?”
“是。”柴東頷首。
“那小人可就要恭喜柴公子了!以後,白鹿書院又要多一名學子、咱們餘慶縣也又要出一個人才了!”夥計樂呵呵的開始拍馬屁。
柴東卻不爲所動。“我告訴你這個,只是讓你去轉告你家公子,我們來縣城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明天我們就會收拾東西回家去,你叫他大可以放心,以後不用專門派幾隻眼睛盯着我們了。”
夥計臉上笑意就是一僵。
“柴公子,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有什麼眼睛一直在盯着您嗎?您是不是覺得哪裡不對?那您趕緊和小人說說,說不定是我們客棧裡出內鬼了!”他趕緊乾巴巴的解釋。
柴東淡淡看他一眼。“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你又何必再裝模作樣?我現在出來,也只是爲了告訴你這個。”
說完了,他就隨口報出幾個菜名。“你去叫廚房做這幾個菜,做好了給我們送到樓上去。”
然後,他又拉着春枝上樓去了。
一直到這對夫妻倆的身形走遠了,夥計還呆呆的站在那裡。還是他的同伴走過來推了他一把。“你發什麼呆呢?”
夥計猛地一下反應過來,趕緊擡手摸摸臉,才發現他額頭上早沁出了一層冷汗,甚至連手心裡也已經被冷汗打溼了!
“這個柴公子好可怕啊!他和公子不相上下!”他趕緊打個冷戰,就將柴東吩咐的那幾個菜交代給銅板去做,自己趕緊就轉身去和楚旭報告了。
柴東能通過考試,這事楚旭早已經料到了。不過,更讓他好奇的還是夥計現在的狀態。
“他真有那麼厲害?”他忍不住問。
夥計連忙點頭。“有的,真的有!公子您是不知道,這些日子他們住在店裡,一直不聲不響的,除了吃的上頭要求的高點,其他方面真可以說是隨和得很,小的都差點以爲他們真那麼好相處了!結果就剛纔,他突然出現在小的跟前,冷冷的說出那番話,小的的心當時都涼了,我都以爲我要死在他的目光下了!一個人,一直兇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他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結果突然一下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扔出來,叫人知道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可是他就是不說,心裡卻一直一筆一筆的記着,到頭來和你算總賬……這種人纔是最可怕的!”
在他看來,柴東就是這樣的人。他已經快要嚇死了!
楚旭眉梢一挑。“原來是這樣啊!你這麼說的話,他還真是這樣!嗯,他是挺可怕的。”
他點點頭,就摸出一錠指甲蓋大小的銀豆子扔過去。“這是給你這些日子辛苦的獎賞。既然你被嚇到了,那就休息兩天吧,等他們走了你再回去幹活。”
“好嘞,小的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夥計如釋重負,趕緊捧着銀豆子謝了又謝,就轉身走人了。
等他走後,楚旭又不禁歪歪頭,一手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那小子真有那麼可怕?不過就是個十六七歲的小男孩,至於有這麼深沉的心計嗎?想想我當初十六七歲的時候,似乎心計也不少呢!不過,和他比起來,我似乎還稍遜一籌?”
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半天,他又慢悠悠的問自己:“照這個說辭,那小子可是心裡跟明鏡一樣,誰坑了他,誰幫了他,他都記得一清二楚。那會不會……我昧了十兩銀子的事他也猜到了?那我要不要把錢還給他去?”
只是又想了想,他又幹脆癱在牀上。“算了,不管了!這錢我不給,就是不給!有本事他來朝我要啊!”
柴東當然不會來朝他要。
他這次給的五十兩銀子早已經讓小夫妻倆心滿意足。他們也不是那麼不知足的人,尤其是在剛剛開始的事業上頭。
再在客棧裡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起來再飽飽的吃了一頓,廚子也早給他們準備好了路上用的乾糧,小夫妻倆就又騎上騾子,走上了回家的路。
客棧廚子給他們準備乾糧的都是好東西。餅裡頭夾着肉,就算冷了咬起來也香噴噴的。那面也是好面,又酥又軟,一點都不難以下嚥。
中途休息的時候,春枝吃着這些東西,她又忍不住問柴東:“相公,你有沒有覺得,那位楚公子他對待咱們似乎太殷勤了點?論起來,其實咱們一個月也幫他賺不了幾個錢啊!他們家大業大的,難道還會在乎這點錢?”
“有一句話,叫做放長線釣大魚。”柴東慢悠悠的回答她說,“他是生意人,眼光當然和咱們不一樣。他這麼做,當然有他這麼做的道理。不過……”他垂眸看看手裡的肉餅,“眼下他表現得這麼殷勤,的確是有點問題——他在心虛。”
“他心虛什麼?”春枝忙問。
“這個就無所謂了。”柴東咬了一口餅,“反正和這樣的商人做生意,咱們註定賺不了大頭。不過,只要他把小頭給咱們給得滿意了,那咱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用多過問了。”
“也是。”春枝趕緊點頭,也不多說了。
就靠着這些肉餅,柴東和春枝兩個人順利回到了村子裡。
小夫妻倆剛到村口,就看到王宗平正和他的媳婦手拉着手,在河邊走。他媳婦手裡還捧着一把野花,兩個人都笑得開心得不行。
冷不丁發現發現柴東兩個人,他們夫妻倆立馬笑臉一收,楚氏就冷下臉背過身去了。
王宗平臉皮厚,他還笑着和他們打招呼:“喲,從縣城回來了?看你們這樣,是拿到名額了?”
“當然。”柴東頷首。
“那太好了!明年開始,咱們又是同窗了呢!”王宗平笑呵呵的說。
柴東也點點頭,就要牽着騾子回家去。
“等等等等!”但馬上,王宗平又叫住他們,“柴東媳婦,我昨天看到你孃家的弟弟又過來了,不過不是你那個大弟弟,是那個小的,叫春風的?看他着急忙慌的樣子,好像是有什麼要緊事呢!”
春枝立馬心一沉。
她爹孃那邊肯定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