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們在塘泥裡摸魚,或者摸螺,大人們則各自挑着木桶到魚塘裡挖塘泥,然後挑到自已的水田裡加肥。
古時候沒有化肥,水田施肥全靠牛糞豬糞,烏黑的塘泥,也是一寶。
塘泥是免費的,村民們只要有力氣,可以任挑。
倒了塘泥的水田,來年的稻子特別壯實,產量特別高。
可是,塘泥不是那麼容易挑的,它只能用桶裝,倒到田裡後,桶裡就粘粘糊糊的留下三分之一倒不出來,要用工具才能刮出下來。
但是,就算挑塘泥是又累又髒又麻煩的活,爲了來年的收成,村民們還是義無反顧,甚至全家都出動。
一般的魚塘每兩年會清理一次,魚塘裡囤積的塘泥挖空後,不忙蓄水,還要曬上一曬,叫做曬塘。
據說這樣做的目的,可以使來年的魚更大更肥,而且不容易患病中途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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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奶奶家忙了兩天魚塘的事,秋秋一家這兩天都在奶奶家吃飯。
除了吃魚,姚志強從鎮上回家會帶豬肉牛肉,或者烤雞燒鴨回來。
人多吃飯也熱鬧,原本的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二叔心情特別好。
奶奶笑容滿面,搬出新釀製的糯米酒,兄弟倆對飲,這是姚二保斷了腿後,吃飯吃得最開心的兩天。
嬸嬸劉春花也格外的熱情,特別是對秋秋,熱情得讓秋秋有點詫異。
晚上的時候,酒足飯飽,大人們在客廳喝茶聊天。
秋秋想早點回家休息,後天是王大力娶媳婦的日子,她和哥哥要早起進山。
她已經和李逸相約好,一行人坐馬車進山,參加王大力的婚事後,她和李逸他們要去新家園呆幾天,然後出山,回姚家村過大年。
秋秋站起身欲回家,嬸嬸劉春花拉住她,欲言又止,神色有點不自然。
“嬸嬸,有什麼話儘管說。”秋秋滿臉是笑。
劉春花的改變大家都看得見,她對斷了一條腿的二叔細心照顧,讓二叔很快走出了低谷。
客廳裡靜了下來,大家都看着她們。
劉春花不好意思起來,拉着秋秋回房間:“回房裡說。”
秋秋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被她拉着進了房。
“嬸嬸,你究竟有什麼秘密事,不好當着大家的面說?”秋秋疑惑不解。
“我,我想讓你求求你師父,再幫一下你二叔和我。”劉春花忸怩地說。
秋秋恍然大悟,原來是爲她生不出孩子的事。
這個啊,秋秋面有難色。
三年前,在二叔還沒被徵爲勞工前,她就求過師父一次,師父爲二叔和嬸嬸打過脈後說,二叔和嬸嬸身體都正常,不會生不出孩子,也不用什麼藥物治療。
至於爲什麼會生不出孩子,可能是機緣未到。
二叔和嬸嬸聽了這話後,高興沒幾天,二叔就被徵了勞工,一去就是三年,回來後二叔已是高位截癱。
師父曾經隱晦地說過,二叔的情況可大可小,命是保住了,但其他功能,就要看他自身的恢復能力,這和他身邊的人息息相關。
秋秋明白師父的意思,其他功能指的是二叔房事的能力。
難道二叔真的不能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