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這年三十就到了,木槿早早的就叫着木小米起牀了,今天是最後一天,過好今天,明年會有一年的好運氣。
不是木槿迷信,而是自己這幾天實在是過於點背了,幾件事都不順心。
“小米,陪着你林大哥去貼對聯去。”木槿對着木小米說着,手裡正切着肉。
木小米高興的蹦到林景行的身邊,看着他貼對聯,木小米一會說着這裡歪了,一會說着這裡高了,總之兩人擺弄了好長時間,纔算是將對聯貼好了。
木槿從廚房裡出來看着兩個人,笑了笑,想着等會就讓林景行去把三叔請過來。
木槿倒是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像一個村婦了,這種感覺在自己切完豬肉後席捲了全身。
“來年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當一個紅娘,賺很多很多錢!”木槿嘴裡小聲的呢喃着。
自己可是官方指定的紅娘了,要有一番作爲,想想那王婆子,自己怎麼說也要把名氣提上上去啊。
按照木槿心中規定的模式,來年自己要賺錢將住的地方重新翻新,然後在鎮上想辦法舉辦一個相親大會,來幫助更多的單身男女。
想到這裡,木槿就開心的哼着,剁起肉來也更加的賣力了。
木小米跟着林景行來到了三叔家中,三叔正在洗頭,木小米好奇的跑到了老黃牛身邊摸着,自己早就想要摸一摸這牛了,只是家姐攔着不讓自己動罷了。
“三叔,你好了嗎!”木小米笑呵呵的催着三叔,李三叔笑了笑就擦了把臉跟着林景行他們走了。
村子裡,家家戶戶的都在忙着做菜燒水貼對子。
林景行迴應着村裡人的招呼聲,李三叔抽着旱菸跟木小米走在後面,不時地兩個人說着悄悄話。
林小月在門房前跟羽裳聊着天,自從那日羽裳找過自己之後,這還是林小月第一次見羽裳。
“羽裳姐,你最近都忙什麼去了啊。”林小月幽幽的說着,自從知道羽裳姐是幫自己的時候,林小月就已經將羽裳看做自己人了。
羽裳輕打着林小月,說這麼大個人了,還離不開自己。
雖然嘴上笑罵着,內心裡卻感到無奈,羽裳也是被族老給關在家中,偶爾才能出來一次,還都是見了林小月。
林小月看到了不遠處路過的林景行三人,臉色暗了下去。
看着林小月態度突然的轉變,羽裳也回頭看了看,發現了林景行,隨後嘆了一口氣,大過年的,大家也就沒必要這般。
林小月轉身回到屋子裡,羽裳看着林小月離開了,自己也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轉身也離開了。
木小米早早的就看着林小月和羽裳了,眉頭皺了皺,畢竟這裡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當天夜裡,林景行四人齊聚在飯桌前,其樂融融的吃着團圓飯,而林老太一家,林老-二躺在了牀上,妍紅又對林老太心中產生了芥蒂,一頓飯吃的也不舒服。
林景行送完三叔回來的路上,開始下起來了大雪,靜悄悄的,沒有風,就看它緩緩的落下。
正所謂瑞雪兆豐年,第二天一早,木槿敞開了大門,準備好了幾個紅包,等着上門拜年的後生們。
雖然林景行跟林老太已經分家了,但是輩分還在,村裡還有不少後生的。
從早上開始,村裡的年輕男後生們就組團來了,木槿招呼着他們,林景行也去村子裡拜年去了,來組團拜年的人中,有一個木槿是認識的。
“木槿姐,俺叫麻子,林景行按輩分我要叫叔。”麻子撓着頭說着,木槿打量着麻子,麻子今年也有十五六了,也該到了說親的年紀了。
木槿笑了笑,拍了拍麻子:“你說按輩分你要叫林景行叔,那你豈不是應該叫我嬸,叫我姐不就是折煞我了嗎。”木槿笑呵呵的說着。
聽着木槿的話,麻子紅了臉,說着因爲木槿看起來只不過就是比自己大一兩歲,所以才叫姐的。
木槿看着麻子,小小年紀,倒是挺會逗女生開心的。
跟麻子閒聊了幾句後,木槿就送着他們離開了,這大年初一是拜年,初二就該走親戚了,但是林景行跟木槿都沒有什麼親戚,自然是在家中窩了一天,初三回孃家,又是窩了一天。
連着三天下來,木槿就感覺自己要胖上十幾斤,這樣的日子過於清閒了。
等到了大年初四,鎮子上漸漸有人開始擺攤賣東西了,畢竟村裡人都是閒不住的,大年初五,便開始了廟會了。
木槿早上叫着木小米身後跟着林景行,三人在鎮上的廟會走着,木小米偶爾停下來看着路邊的攤位,總之一切都在吸引着她。
林景行倒是對這些東西並不敢興趣,只是自己要肩負起來保護木槿和木小米,廟會上人這麼多,說不定就出個什麼事情也說不定。
“哎喲,你看這人怎麼了?”就在木槿的前面。不少人圍在一起,似乎發生了什麼。
本着好奇的心裡,木槿拉着木小米湊了過去,隨後就看到了一個男子倒在地面上,渾身抽搐着,嘴裡還有着白沫。
“哎喲,咋還口吐白沫了,不會是中毒了吧!”這時候,不知道哪個婦人說了句中毒,周邊不少人都退後了幾步,木槿看了看地面上的男子,知道這並不是中毒,而是白癜風。
木槿上前去用自己的手臂擋住了男子的嘴,林景行也跪下身子來制止着男子的抽搐。
不一會,男子安靜了下來,周圍的人看着沒事了,也就說了兩句繼續廟會了,他們都以爲木槿是認識男子的。
“姐,咱們現在怎麼辦?”木小米上前詢問着,畢竟這人還沒醒,按照木槿的性子也不會讓他留在這裡。
木槿看了看林景行,後者點了點頭,林景行背起來男人送到了附近的醫館。
剛一進醫館,就看着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那茶棚的老闆娘,此時她正在忙着跟來店裡抓藥的人聊着天,一看見木槿進來了,就想起來了這個丫頭。
“丫頭,你咋來了,這人...怎麼了這是?”老闆娘看着木槿身後的林景行,隨後又看到了那口吐白沫的男人,連忙上前詢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