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地主
就在宋大姐滿懷疑惑中,陳浩指着架車子說道:“大娘,你看看架車子,是不是已經空了,俺今天兩個豆腐,都賣光了。”
聽陳浩這麼說,宋大姐還是半疑半信的走到堂屋門口的架車子邊上,掀開蓋着豆腐盒子的布,看了看,裡面空空的,盒子裡,還殘留着切豆腐的時候,碰掉的一些邊子。
就正了事實,宋大姐想不信也不行,有些僵硬的說道:“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幾個孩子這麼能幹,竟然把倆豆腐都賣了。”
“是啊!俺都沒有想到,開始在街上,連個人問都沒有,俺還以爲一塊都賣不出去哪!沒想到,咱們也能把豆腐全賣了。”陳浩說着,樂呵呵的,非常自豪。
“賣完了,沒少賺錢吧!倆豆腐賺了多少錢?”宋大姐問着,心都提了起來,怕陳靜說多了,又怕騙自己說的少。
“不多,沒幾文錢。”陳靜吃好飯,邊收拾碗筷,邊說道。
“沒幾文錢,那是幾文錢啊?你該不會是怕俺知道,不告訴俺吧!”宋大姐說着,瞪起了眼睛。
陳靜收拾好碗筷,端起來,走到宋大姐面前停住。
“大娘,你想多了,真的沒有多少錢,就賺幾個辛苦錢纔是真的。”說完,轉身往廚屋走去。
“這咋可能,要是整不到錢,你還整天的像個野孩子,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值不值啊!”
聽到宋大姐這麼說,陳靜全當沒有聽到,陳浩想說什麼,卻被張家生拉住。
“浩浩,走去跟俺去挑揀豆子,回頭泡上。”
“俺也累了,先去躺會,陳康,有事你喊俺哈!”陳老太太說着,就往西間的牀上走去。
“嗯,好,娘你先歇着吧!”陳康應完,又看向宋大姐,“嫂子,你自便啊!俺也給幾個孩子幫忙。”陳康說着,也去幫忙挑揀豆子了。
陳老太太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看着宋大姐說道:“俺先去休息了,人老了,不中用了,你自己自便吧!”說完,沒有多看宋大姐一眼,轉身走進西間,躺牀上去了。
宋大姐看各忙各的,沒有人喲閒功夫理自己,待了會,無趣的悄悄離開。
宋大姐離開後,陳浩不解的看着張家生。
“家生哥,你剛剛乾嘛攔着俺啊!咋不讓俺說實話。”
“你傻啊!你姐都沒有說,你說什麼啊!在說,就大娘那張嘴,你要是說了,估計一天之內,全村人都會知道了。”張家生說着,敲了下陳浩的頭。
“哦,原來是這樣,幸好俺沒有說,不然又要惹姐生氣了。”陳浩萬分慶幸的說,對張家生更是多了些敬重。
“哼哼,知道就好,你看看你姐,都忙成這樣子了,整天還要受他們的欺負,以後就要靠你了,記着,一定不能亂說話,就是實話也不能隨便說,知不知道?”
張家生說着,指了指唰好鍋,正在拎着豆子出來的陳靜,眼神閃爍。
“家生哥,咋能只靠俺一個人,不是還有你的麼,你不也是俺家裡的人麼,不過,俺會記着,以後一定不會亂說話。”陳浩不邊低着頭扒拉着豆子,一邊無意識的的說道。通常無意識的話,也大多都是心理話。
“浩浩,你說啥!俺是你的家人?”聽到陳浩說家人,張家生愣了下,他一直都把自己排擠在外的,因爲他不確定,這個家裡人的想法。
“對啊!家生哥,你難道不是俺的家人麼?”陳浩年齡小,不能理解張家生的想法,很自然的問道。
“就是,家生哥,你從進來俺的家門,咱就是一家人了啊!啥時候還分你啊!他啊的了。”陳靜說着,淺笑着拎着半布袋豆子走了過來。
聽到陳靜也這麼說,張家生眼神閃了又閃,低聲說道:“俺以爲,以爲。”
“呵呵,家生哥,別以爲了,俺可是都真心把你當家里人的,你看看,俺吃啥,有啥,俺姐不都給你弄了麼。”陳浩撞了下張家生,一副好兄弟的樣子。
“呵呵,是的,俺多心了。”張家生看了眼陳靜,尷尬的笑道。
昨天泡了二十斤豆子,今天就泡了三十斤豆子。從吃早飯就開始挑揀,挑了很久,才吧豆子裡的小石子,壞豆子,扁豆子,都給挑揀了出來。
泡好了豆子,陳靜就到地裡去了躺,麥苗張出了地面,甘蔗很多都發了芽,不過有件不好的事情,就是陳靜挖的深坑外圍,有着幾個深深淺淺的腳印,看樣子不是兔子的,應該是野豬的。看着有的本身就長老長的甘蔗,陳靜擔心野豬打上了甘蔗的注意,雖然它不能吃多少,但是它拱地的功夫,卻不是蓋的。
中午回到家,陳靜就開始做午飯,剛把鍋裡添上水,就被轟隆一聲給嚇了一跳,慌忙往廚屋門口走,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靜,你給俺出來,你這個死妮子,剋星,俺今天跟你沒完。”宋大姐一副氣勢洶洶的往陳靜家的院子裡走了過來,當看到從廚屋裡出來的陳靜,眼神能把她身上瞪出幾個洞來。
“陳靜,你給俺說,爲啥那個狐狸精,賤女人要吃你磨的豆腐你不要錢,俺吃你的豆腐,你就要錢,你啥意思,你坑俺啊!”
宋大姐一進來,就大吼大叫了起來,心裡憋着一肚子火。
“大娘,你這麼氣從那裡來啊!”陳靜出了廚屋的門,不解的問道。
不問還好,一問宋大姐的氣更勝了,指着陳靜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你這個掃把星,俺說你是剋星一點都不虧你,你看你,都要做莊府的二房了,竟然還閒着吃飽了撐得,沒事找事的要磨什麼豆腐,磨豆腐就磨豆腐吧!俺這個親大娘要吃,你還要錢,你說你們是拿來賣的,要賺個辛苦錢,俺給。爲啥你不一視同仁,拿豆腐給一個狐狸精,騷貨吃,爲啥不要錢,憑啥你給的豆腐,要讓俺去給他們做飯,俺今天剛回來,招誰惹誰了,憑啥那俺當丫鬟,看着他們吃香的喝辣的,還要給他們刷鍋洗碗。”
宋大姐一蹦三高的吵了起來,認爲這事都是怪陳靜,如果她要不給陳富貴豆腐,他們也不會找她做飯。
“吵吵啥!這麼大歲數的,又蹦又跳的,像什麼樣子?”陳老太太拄着柺杖,出現在堂屋門口。
“俺嘞個娘哎!這日子沒法過了,娘啊!你在這裡兇俺,你咋不管管老遠裡的那個狐狸精啊!想吃豆腐不會自己做,非要喊老頭子讓俺給她做,俺連飯都沒有吃,就去給他們做飯,他們吃飯還讓俺等着,給他們刷鍋洗碗,俺來你們陳家雖然不圖享福,也不是來給一個狐狸精欺負的啊!”
宋大姐越說,越傷心,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來。
聽到宋大姐這麼說,陳靜也是氣的不行,陳富貴早上像強盜一樣來拿豆腐,現在又像土霸王一樣,逼着宋大姐做飯,這兩個人真是太過分了。
陳老太太被氣的拿柺杖都拿不穩,手抖個不停,氣的一柺杖狠狠的敲在地上,冷聲說道:“行了,別哭了,明天他們在找你做飯,你就不要去,就說俺說的,要吃自己做,不吃餓死跟咱們啥關係都沒有,乾淨回家做點飯去,誰都不要怪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攤上了這麼個讓人生氣的老公爹。”
“哎呦,這是咋了,我怎麼老遠就聽到又是哭,又是鬧的,這是出啥事了啊!”說曹操,曹操到。小翠被陳富貴攔在懷裡,一走三扭的邁着小步子走來了。
聽到小翠嗲哩嗲氣的聲音,院子裡的人都是一個個怒視了過去。
陳靜走到宋大姐身邊,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如果是平時,宋大姐一定會用力推開陳靜,然後大聲的說她是剋星,讓她走開。不過,這會,宋大姐老實的被陳靜扶着站到了一邊,屁都不敢吭一聲。
“你們又來幹啥?還嫌這裡不夠亂,不夠煩麼?”陳老太太冷着臉,緊握住柺杖,冷聲說道。
“大姐,你別生氣啊!俺聽說您醒了,就提議來看看你,你看看你,身體剛好,怎麼能動怒哪!”小翠說着,扭着小蠻腰就要往陳老太太方向走過去。
“哼,都說了別叫俺大姐,不用你假惺惺的來看俺,你不來,俺好的很,你來了,俺看了就煩,這裡是俺兒子的門,以後俺不想在這裡看到你,你們滾吧!從哪裡來的,滾哪裡去。”陳老太太說着,柺杖在地上用力的敲了幾下。
“大姐…你,你就這麼討厭我麼?”小翠說着,一副可憐兮兮的看着陳老太太,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掉出來似得。
看到小翠這個樣子,所有人都覺的噁心,竟然裝的這麼像。唯有陳富貴心疼的不行。
看到小翠被欺負,陳老太太說話又這麼難聽,陳富貴勇敢的站出來做小翠的保護傘。
“你這死老太婆,咋說話哪!小翠好心來看你,你不說聲謝謝就算了,竟然還惡言相向,你良心都去哪裡了,被狗吃了麼,要不是爲了小翠,俺看都懶的看你一眼。”
陳富貴冷着臉說完,就一臉融化了似的看向小翠。
“翠兒,咱不理那死老太婆,咱走,讓你受委屈了,走,咱回家。”陳富貴說着,就要攔着小翠走人。
“爹,你咋能爲了一個女人,一個從窯子裡出來,不知道伺候過多少男人的狐狸精,這樣說俺娘哪!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陳康氣的直顫抖,站出來指着陳富貴冷聲吼道。
“老爺,我…”小翠話還沒有說完,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
聽到陳康如此沒有禮貌的和自己說話,陳富貴本來就生氣,看到小翠掉下的眼淚,更是心都碎了,火冒三丈的轉過身。
“你這個癟犢子,你說誰哪!誰沒有良心了,你算個啥!她就是啥身份,也輪不到你指指點點的,竟然敢當着老子的面說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陳富貴邊說,邊四下尋找着東西,在他的前面,是陳靜用來點豆腐的鋼,裡面放着一個攪拌石膏的棍子,比干仗還粗,走到豆腐鋼邊上,伸手抄起裡面的棍子,就衝着陳康揮舞過去。
“今天老子非打死你個不孝子,讓你嘴能,竟然連老子都敢罵?畜生東西,老子不收拾你,你還無法無天了。”
陳富貴一邊抄起棍子往陳康伸手打,一邊怒罵。
陳老太太看到這樣的場景,氣的扶住門框,張了張嘴,啥都沒有說出來,直喘粗氣。
宋大姐直接愣住,往後退了好幾步。
陳靜最先反應過來的,直接衝了上去,拉陳富貴。張家生也衝了上去,拉住抱住陳富貴的腰。
陳浩則是跑到另一邊,死命的拉陳康。
被打的陳康,動都不曾動一下,很是嘴硬的反駁道:“你就是沒有良心,爲了一個賤女人,竟然罵媳婦,打孩子,你算什麼男人,有本事你打死俺,不然俺就沒有你這個爹。”
陳康對話,更是激怒了陳富貴,下手也越來越狠,一棍棍的打在陳康的背上,直打的他額頭冒汗,眉頭緊皺,雙手緊握,勉強撐着。
“好,你有種,長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跟你老子叫板了,看俺不打的你跪地求饒。”陳富貴吼着,一棍子又要打下去。
張家生抱着陳富貴的腰往後撤,陳靜雙手緊緊抓住陳富貴的拿棍子的右手,焦急的懇求道:“爹,你就別說了,快閃開。”
“爹,咱不說了,咱趕緊走吧!”陳浩說着,雙眼充滿了懇求,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們別管,讓你爺打,今天打不死俺,就把那個賤人給弄滾蛋,來到咱家,竟出幺蛾子。”陳康說着,把陳浩往一邊推,一個是不讓他管,二個是爲了保護他,怕誤傷了他。
本來站在一邊,眼裡劃過笑意的小翠,聽到陳康這麼說,眼裡劃過陰狠,臉上立馬露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低聲懇求道:“老爺,算了吧!別打了,陳康他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俺受點委屈算不了什麼。”
小翠說着,絲毫沒有真的阻止陳富貴的意思,站在離幾人一丈開外,一步都不曾往前,生怕殃及無辜。
本來就火冒三丈的陳富貴,估計此時火都竄出了四張之外,小翠的一把火,讓陳富貴更惱火起來。
“你們都讓開,放開俺,你這個野孩子,塊放開俺,死妮子,放手,俺今天非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尊卑的畜生不可,你們放開。”
陳富貴吼着,腳步停的踩着張家生的腳,另一隻手狠狠地拍打陳靜的手。
不管陳富貴咋罵,咋吼,咋鬧騰,張家生就是死死扣住他的腰,不肯鬆手。
“俺爺,你能不能被鬧了,俺爹說錯話了,他可是你兒子,你難道要打死他不成麼?”陳靜不顧陳富貴的拍打,就是死死的抓住他拿着棍子的胳膊不放。
“他是不對麼,他是沒有教養,都是哪個死老太婆教的,俺今天就是要打死他不可。”陳富貴說着,使勁的往陳康的身邊衝。
另一邊,陳浩已經急的滿頭大汗,眼裡都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
“爹。咱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咱不挨瞎打,爹,俺求你了,咱走吧!”
看着陳浩苦苦哀求,陳靜和張家生都是努力的拉着陳富貴,陳康有一霎那的動搖,不和陳富貴爭執下去了,但是聽到他罵自己,又把陳老太太給帶上,心裡的火氣,和壓抑,也都爆發了。
“爹,你平良心說,要不是俺娘,你能這麼輕鬆麼,要不是俺娘,你能把俺這麼多兄弟姐妹拉扯長大麼?俺告訴,咱家要不是有俺娘,根本沒有今天,你不是要打麼,你打,你打,你狠狠地打,只要你打不死俺,俺就不忍你這個爹。”
陳康紅着一張臉,怒視着一雙眼,不顧陳浩的拉扯,又往陳富貴的身邊蹭了蹭,歪着頭讓他打。
“好小子,跟你老子叫板是吧!好今天老子不打死你,就叫你爹。”說完,猛的使勁,死命的想要掙脫陳靜的手。
拉扯了這麼久,陳靜的力氣也耗了不少,早就有點拉不住了,此時陳富貴一甩,更是輕鬆的甩開了,一根子就往陳康的頭上打去,瞬間,鮮血流了出來。
嚇的陳浩直接哭出了聲音。“爹,嗚嗚嗚,咱快走,咱不捱打,你要是死了,俺咋辦啊!爹,咱走吧!”陳浩邊哭,邊抱着陳康的胳膊往遠離陳富貴的地方拉,用上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有拉動陳康多少。
陳靜被陳富貴甩倒在地,眼睜睜的看着陳康的頭被打的鮮血直冒。
“打吧!大吧!家生哥,放開俺爺,讓他打,讓他打。”陳靜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的冷聲大吼道。
聽到陳靜的吼聲,不是勸架,而是喊着打,都是愣了下,看向了她,其中陳富貴和陳康也都愣住。
都以爲陳靜瘋了,剛剛還拉架,這回就打了起來。
陳富貴停了一下,會過神來,就又掄起棍子,往陳康的身上打去。
“打吧!俺爺,你要是把俺爹打死,俺這一家人也算是散了,既然俺都沒有爹了,到時候別怪俺不念親情,告你到衙門。”陳靜說着,站了起來,冷冷的盯着陳富貴。
聽到陳靜這麼說,陳富貴掄下去差點就打到陳康身上的棍子,停了下來,陰沉的轉頭,冷聲的說道:“你個死妮子,你說啥?”
“俺說,俺爹反正身體也不好,你把他打死了,俺也省的操心了,按照國家規定,殺人償命,你要是打死俺爹,俺就把你告上縣衙,你都不想好了,俺怕啥,到時候小姨奶奶還年輕,說不定能找個更好,更有錢的老頭哪!多好,一舉多得。”
院子裡的人都是傻傻的看着陳靜,心裡都是被陳靜的豪言壯語給嚇了一跳。“這是個女孩子該說的話麼,支持自己的爺爺打死自己的親爹,陳靜是不是瘋了,這是衆人心裡的疑惑。”
唯獨只有老太太,喘着粗氣,怒視着陳富貴,恨不得上去咬他兩口,奈何她現在不要說動,就是喘氣都覺的費勁。
陳富貴也別陳靜的驚人語言嚇的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看了眼不遠處的一臉委屈的小翠,心裡有些心虛,轉頭陰冷的瞪着陳靜,冷聲說道:“你這個死妮子,你說啥!有種你在說一次,看俺不把嘴給你打的像破鞋呼的。”
陳富貴說着,往陳靜這麼走過去。
“俺爺,俺是閨女,沒有種,你要是想打,你就打吧!打死誰都沒有關係,死了就是解脫,省的整天爲了一口飯累死累活的,俺上次沒死成,你要不就送俺一程,如果俺死了,莊府的人也會提俺這個爲過門的二房出口氣的,到時候說不定咱們能在陰曹地府那裡見到,就不知道到時候你到了地府,能不能見到像姨奶奶這麼漂亮的女人了。”
陳靜說着,冷着一張臉,轉頭看了眼臉色不大好的小翠,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實則心裡也是七上八下,摸不清陳富貴到底有多狠。
聽到陳靜的話,陳富國覺的冷風一陣陣的,有轉頭看了一眼嬌滴滴的小翠,棍子一扔,冷哼道:“哼,死妮子,要不是看在莊府的份上,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說完,大步的朝着小翠走去。
“老爺,你沒事吧!”小翠看着臉色陰沉的陳富貴,順從的被他攔着腰走,只是腰部那隻大手的力道,讓她有點吃不消。
“俺能有啥事?你是不是盼着俺早點死了,早好啊?”陳富貴冷着臉問道。
“老爺,你說啥哪!俺咋能這麼想。”小翠第一次看到翻臉不認人的陳富貴,小心肝嚇的撲通撲通亂跳,不敢多言,更不敢撒嬌。
“哼。”陳富貴冷哼一聲,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攬着小翠的腰出了陳靜家的大門。
陳富貴走了,陳靜慌忙衝到陳康的面前,擔心的說道:“爹,你咋樣了,快捂住傷口,咱趕緊去找大夫。”
“你走開,你不是俺姐,俺姐不會說讓爹死的,不會嫌棄爹。”陳浩哭着,用力的推開陳靜,怒聲的吼道。
“浩浩,不準無理取鬧,你姐剛剛是爲了救俺。”陳康在陳靜說爲自己操心的一霎那,非常的心痛,自己竟然在女兒心裡,就是這樣的一個父親,但是當看到陳富貴不再打自己,而是要打陳靜,就啥都明白了,心裡更痛,竟然啥事都要女兒操心,爲了自己,竟然說出那樣核人聽聞的話。
“俺咋無理取鬧了,剛剛她還說,死了一了百了。”陳浩說着,揉起了眼睛,壓抑着心裡的衝動,他不是不明白陳靜所做的用意,而是聽到陳靜說的狠話,心臟都快要嚇出來了。
“爹,別理浩浩,咱趕緊去找個大夫,看看吧!”陳靜說着,已經從屋裡拿了塊紗布,打算幫陳康先包紮住頭了。
“就是,就是,流了這麼多血,趕緊找大夫看看吧!你們走吧!家裡有俺。”宋大姐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一改反常的說道,邊說,還邊往陳老太太走去。
“大娘,俺奶就拜託你照顧了,爹,咱趕緊走吧!”陳靜說着,就扶住了陳康。
“靜靜,先把康叔扶到駕車子上,讓他躺下來,俺拉着去。”張家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收拾好了駕車子,上面還放了層稻草,推到了陳康的面前。
“沒事,在家裡包紮包紮就行了,不用去看大夫,花冤枉錢。”陳康邊說,邊不情不願的被陳靜扶上駕車子。
“爹,你別說話,躺着就好,頭受傷流這麼多血,一點要看看。”陳靜非常冷靜的說着,把陳康扶到駕車子上。
“浩浩,站着幹嘛!那個枕頭過來,在那牀小被子。”陳靜衝着還傻楞這揉眼睛的陳浩吼道,然後看着張家生。
“家生哥,走吧!”
聽到陳靜說走了,張家生就拉起架車子,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陳浩被陳靜這麼一吼,慌忙往屋裡跑,拿上枕頭和被子,就跑着跟了上去。
陳靜把枕頭放在陳康的頭下面,在幫他該上被子,默默的用力推着駕車子。陳浩也不哭了,站在另外一邊,同樣用力的推着駕車子。
三個人,拉着架車子,帶着陳康,一路小跑的往街上走去。
陳靜家的人都走了個乾淨,就只剩下陳老太太和宋大姐。
宋大姐扶着陳老太太,坐到了椅子上,又是端水,又是收拾院子裡因爲大家弄亂的東西,一時被陳老太太看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過了良久,才鼓起勇氣,紅着老臉說道:“娘,你老實盯着俺看啥,是不是俺臉色有啥髒東西啊!”宋大姐說着,還拿衣服袖子擦了擦臉。
“沒有,你不用緊張。”陳老太太慢悠悠的說道,聲音有氣無力。剛剛被氣的動都不能動的陳老太太,在宋大姐的照顧下,喝了些水,好了很多。
“額,呵呵。”宋大姐站在一邊,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總覺的像是新媳婦見公婆,不敢亂說話。
“宋大姐,老頭子要是下次再找你做飯,你就找個理由,別去了,在不然,你就到你孃家住幾天,看看孩子,反正現在也不忙,別在家裡,他見不到你人,也就算了。”
陳老太太嘆息的看着宋大姐說道,對於今天的事情,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越來越覺得自己不中用了。
“娘,俺躲的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啊!爹被那個女人迷的暈頭轉向的,今天打了老六,下次又不知道鬧啥樣哪!俺要是走了,他們萬一找俺家他麻煩咋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兒子老實,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啥好人,要是找俺家他麻煩,俺又不在家,可咋辦呢?俺不放心,就回來了。”
宋大姐說着,也鄒起了眉頭,去了丈母孃家兩天,她思前想後都覺的不對勁,其實並不是怕陳壽被人欺負,陳富貴有名的怯陳老太太,竟然也弄了個小妾回來,她是怕陳壽也出個啥意外。
“嗯,陳壽要做傢俱,不能出去,不然,就讓他跟你一塊去了。”陳老太太說着,心裡擔心了起來,這次是陳康,下次哪!
“嗯,是的。時間也不早了,娘,俺先在這裡做點飯給你吃,順便也給他們做了,等回來了,也好吃飽肚子,泡了這麼多的豆子,不磨了,就就糟蹋了麼。”宋大姐說着,往廚屋裡走去。
陳老太太看着宋大姐的背影,第一次眼神裡有了絲滿意。
話說,雖然陳康傷的不清,但是陳富貴卻被氣的清,尤其是陳靜的話,像是克在了腦海裡,時時刻刻的提醒着他。
回到陳家老宅,陳富貴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哄着小翠,而是一個人坐在那裡,直勾勾的盯着小翠看。
腦海裡浮現陳靜的話,他要是死了,小翠會找一個比他好的有錢的老頭子。越想,越是緊盯着小翠看。
小翠從回來,就小心的坐在那裡時不時喝口茶,來緩解心裡的緊張,被陳富貴盯的心裡一陣發麻,看都不敢擡頭正眼看他,只得小心的時不時偷瞄兩眼,每瞄一次,心裡就緊張一份。
看着小翠不敢看自己的眼神,在陳富貴看來,她就是心虛。越是這樣,陳富貴的眼神就越深是嚇人,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兩個人在堂屋裡坐了許久,誰都不願意先開口說話,直到小翠被屋裡壓抑的空氣逼的喘不過氣來,才站起身,扭着小腰,走到坐在另外一邊的陳富貴身邊。
伸手小手,握成拳頭,邊輕輕的給陳富貴捶背,邊小心的看着他的臉色說道:“老爺,還在爲剛剛的事情生氣啊?”
陳富貴一把抓住小翠的手,不冷不熱的問道:“你說哪?”
小翠臉色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柔聲說道:“老爺,不要生氣了,不管怎麼說,他們也都是你的親人,說的話雖然不對,但是看在他們還年輕不懂事的份上,你就不要在和他們計較了。”
小翠不知道,陳富貴壓根沒有把陳康和陳老太太衆人放在心上,要說放心上的,也就陳靜的哪句話了。
“嗯,俺不生氣,那翠兒你哪?”陳富貴問着,冷冷的擡頭看着小翠,滿臉的皺紋,深陷的大眼,像是要看穿小翠一樣。
小翠被陳富貴看的,像是無處遁形是的,想要掙開被握住的小手,小心的說道:“老爺在說笑麼,他們是惹老爺你生氣,又不是說我,他們那幾句話,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手沒有被掙開,在小翠說完話以後,反而被抓的更緊了。
陳富貴不冷不熱的盯着小翠看,直勾勾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在小翠看不到的地方,眼神裡劃過陰狠。
一個用力拉扯,小翠被陳富貴拉進了懷裡。
“老爺,今天奴家不舒服,能不能先放開奴家呀!”小翠強壓着心裡圖熱而來的恐懼,佯裝不舒服,低聲祈求道。
“哦!翠兒不舒服,那裡不舒服,讓老爺俺幫你看看。”陳富貴說着,大手毫不留情的在小翠的身上游走,每過之處,都留下深深淺淺的紫色痕跡。
小翠隱忍的在陳富貴的話裡扭動了下,小聲的撒嬌道:“老爺,您清點,您弄疼人家了。”
小翠越是隱忍,陳富貴就越是覺的小翠在心虛,手上的力道就會越大。
“哦,疼,那裡疼,讓老爺俺看看。”陳富貴說着,打手更加用力的擰捏,掐揉。
如果是平時,小翠用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陳富貴,陳富貴肯定會捨不得她疼半分,只是現在,覺的小翠將來會除了自己,還會有其他的男人的陳富貴,想到這個可能,就想是自己心愛的玩具,眼睜睜的看着被人拿走了一樣,心裡各種的痠痛,各種的不痛快,所以,忍不住就想要蹂躪,弄壞這樣就別人就會看不上,不要了。
“疼,疼,疼,老爺,好疼,奴家那裡做錯了,你說,奴家一定會改的。”小翠一邊不停的扭動着身子,一邊不停的求饒。
“翠兒,俺的小翠兒,心肝寶貝,你怎麼可能做錯,老爺這只是在好好的疼你。”看着小翠痛苦的表情,陳富貴突然發現,這比讓她舒服,更讓自己興奮,心裡同時也疑惑,能讓自己這麼開心的事情,爲什麼之前就沒有發現哪!
“老爺,奴家知道你疼小翠兒,但是老爺,奴家求你了,輕點好麼?”小翠用盡了渾身解數,撒嬌,可憐,祈求,卻依舊不見陳富貴放輕半分。
“好,既然小翠知道老爺俺疼你,那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疼你。”陳富貴說着,笑的一臉興奮的把小翠給抱了起來,走路有些不穩的往西間裡走去。
本就提着一顆心的小翠,看這笑成這樣的陳富貴,心裡害怕的不行,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天色還早,你抱着我回房幹嘛!有事,也要到晚上啊!”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西間的牀邊,聽到小翠如此敗壞自己雅興的話,陳富貴很是不高興,一個用力,把小翠甩到牀上,冷着臉怒聲說道:“怎麼,老爺要做什麼事情,還要等你高興不高興,和不和時候,準不準麼?”
一看陳富貴變臉,小翠也不管剛剛別甩上牀隔疼了自己,慌忙跪在牀上說道:“不,不,不,奴家怎麼會有這樣的意思,人家這不是擔心老爺你的身體麼。”
小翠不說還好,越說陳富貴的臉就越冷。
“怎麼,翠兒擔心老爺俺滿足不了你?”陳富貴說着,往前邁了一步,靠近小翠。
“不不不,老爺你誤會了,小翠這不是擔心你剛剛出了不少的力氣打人麼,擔心你累壞了,啊,不不不,不是的,是,老爺你雄風依舊,就是一天兩天的不歇也沒有啥關係啊!”
小翠變說,邊小心的看着陳富貴的臉色,當看到他臉色變冷時,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裡面改口,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語無倫次起來。
“哦呵呵呵,原來老爺俺在小翠心裡這麼厲害,既然如此,怎麼能不讓翠兒好好享受享受哪!”說完,也不管小翠驚恐的臉色,就撲了上去。
陳富貴趴在小翠的身上,一陣的猛啃胡親,壓的小翠又點喘不過氣來。
小翠伸出手,用力的推開陳富貴的頭,陪笑的說道:“老爺,你真壞,清點麼,人家還懷了你的孩子哪!”
聽到小翠這麼說,陳富貴壓根不當回事,一邊不停的動作,一邊說道:“沒事,那會注意的。”
不多時,房間裡的兩人就赤裸相見,溫度身高,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女人嬌滴滴的吟唱,房間來歡好一片,不過,這樣的場景,維持的不過十個數,美妙的聲音就停息了。
陳富貴如死豬一樣趴在小翠的身上,身體早就動不起來了,男人的本色也早就縮回到了男人的身體裡。
小翠好不容易感受到的激情,閉着眼睛還沒有過幾下,就沒有了,忍不住睜開眼,鄙視的看了眼趴在自己身上的陳富貴,不滿的推了推。
“老爺?”嬌滴滴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本來累的半死的陳富貴,聽到小翠如此挑逗的叫聲,猛然擡起頭,冷冷的看着小翠。
看到陳富貴擡起頭,小翠還沒有來的急施展自己的挑逗,細長的脖子就被陳富貴給掐住。
看着嚇的花容失色的小翠,陳富貴冷冷的說道:“賤人,你說,你是不是像陳靜說的那樣,等俺死了,打算再找個有錢的老頭,說,是不是。”
邊問,手上的力道,也在慢慢的加大。
小翠雙手抓住陳富貴掐住自己脖子的雙手,臉色通紅,想說話,卻癟的說不出來,聽到陳富貴問的話,“咿呀咿呀”的說不清楚。心裡恨死了陳靜,如果她在這裡,小翠恨不得抽筋拔骨才解恨,心裡暗自發誓,如果她不死,非弄死陳靜那個小賤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