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寒的出現不可謂不及時,但是顧如瑾卻沒有多少驚喜。
說不上來是鼻子好使還是太熟悉蕭夜寒的氣息,在慕容珺瑤要動手時她就覺察到自己附近有人,一開始以爲是蕭逸辰派來的人,但是那熟悉的氣味讓她明白,躲在暗處的就是蕭夜寒。
來了居然不出面,這是看她笑話?
顧如瑾惱怒,這丫的!於是直接拿寒冰針射傷慕容珺瑤。
她想吧,既然某個男人在,那就索性將爛攤子對給他,誰讓他不肯出來呢。
蕭夜寒哪裡猜不透顧如瑾的小心思,他之所以不出來不過是想看看顧如瑾的小樣子,想看看她嬉鬧的模樣。沒想到居然讓這傻丫頭生氣了。將懷裡的女子摟的更緊了些,蕭夜寒低頭朝着他發笑,緩緩吐着熱氣,“怎麼,生氣了?”
“哼!”
顧如瑾直接回了個白眼,卻沒有推開他,算是默認了。
兩人仿若無人的親暱,直接將院子裡所有的人刺激了。尤其是對面兩個正主,蕭逸辰目不轉睛的盯着顧如瑾,看到她在蕭夜寒懷裡怒嗔,嬌俏的容顏漸漸染上些許紅霞,一時心中陰霾,這就是差別嗎?
而慕容珺瑤心心念唸的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將蕭夜寒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自然沒有錯過蕭夜寒寵溺顧如瑾的表情,還有那無限的柔情。
回過頭又撇到蕭逸辰陰暗的臉色,發覺自己名義上的夫君居然也關注着顧如瑾,不禁攥緊了手心。心中某一處牽扯着疼痛,眼神忽的暗下來。
顧如瑾!
“殿下……”慕容珺瑤蒼白的臉色開始滴汗,直接拉着蕭逸辰的衣袖開始搖搖欲墜,像是演戲又如此逼真。真真假假的疼痛已經讓慕容珺瑤都分辨不清。
蕭逸辰輕咳一聲,將慕容珺瑤交給如煙,自己則是看着蕭夜寒,“既然離王在此,那正好。顧小姐無緣無故傷本宮的太子妃,這件事離王打算如何做?”
“太子此話何意?”
蕭逸辰輕笑,臉色已經恢復正常,“顧小姐乃是離王府的人,如今居然在太子府傷人,離王不覺得應該給本宮一個解釋?”說着又看向慕容珺瑤,“太子妃不僅是本宮的妃子,更是慕容家的大小姐,離王也應該給慕容家一個說法。”
慕容家世代爲將,自元夏開國就跟隨先祖皇,立下軍功赫赫,戰績顯著。而蕭逸辰會拿出慕容家說事,更是看重了一點,那就是慕容家和蕭夜寒有關係。
蕭夜寒的母妃,就是慕容家的人,更是慕容珺瑤的姨母。
簡單的說就是蕭夜寒和慕容珺瑤是表兄妹。
果然,一聽到慕容家,蕭夜寒緊蹙的眉頭又擰巴的更緊了。若說他唯一還有些在乎的大概就是慕容家了。
看了眼慕容珺瑤,蕭夜寒陷入了沉思。
顧如瑾不知道這些層層關係,只是感覺蕭夜寒有些沉默了,一時驚訝,難道是太子揪着蕭夜寒的小辮子了?
“你怕了太子了?”
蕭夜寒被顧如瑾一句哈逗樂,直接賞了她一個爆栗子,“想什麼!本王自有分寸,怎麼着都不會讓你受委屈!”
再擡眸,蕭夜寒已經如常,冷清的表情告訴蕭逸辰,他的態度。
“既然太子知道她是本王的人,爲何擅自帶人來太子府,如此逾越規矩,太子意欲何爲?既然太子胡來,本王是否該找皇上給個說法,如今對太子妃不過小懲大誡,太子該自我反省,因着自己的過失連累太子妃。”
蕭逸辰身形一滯,隨即不悅,“顧小姐乃是本宮花了一萬五千兩買下的人,本宮帶回太子府又何妨!”
“蕭逸辰!”蕭夜寒聽到一萬五千兩這幾個字眼整張臉都變色了,他的女人誰敢買賣!“本王只說一次,本王的女人輪不到誰買賣,若是太子還記着,那就休怪本王無情。倚欄坊教訓不夠,太子還想看其他的?”
“你!”
蕭逸辰被噎的無話,一時竟然沒有反駁。
上一次倚欄坊事件,是他損失慘重。
“顧小姐,講解藥交出來,太子妃並無意對你如何。”慕容家的勢力蕭逸辰還是顧忌的,而且他也不允許有人如此對慕容珺瑤。
一時,所有視線都集中在顧如瑾身上,饒是蕭夜寒也趣味的低頭瞧着,想要看顧如瑾會如何做。
顧如瑾黑油油的明眸轉了轉,又看了眼慕容珺瑤,發覺那太子妃眼神直直的望着蕭夜寒。這小眼神中透露的哀怨真是讓她都起了雞皮疙瘩。
“你認識?”顧如瑾指着慕容珺瑤問蕭夜寒。
蕭夜寒也不否認,直接點頭,“嗯。”
“青梅竹馬?”
蕭夜寒搖頭,隨之笑了笑,“你吃醋了?”
扯淡!
誰吃醋,哪門子的醋!
“問問而已,既然不是青梅竹馬,和你也沒多大關係,我想走了。”
蕭夜寒點頭,直接帶着顧如瑾想外頭走去,蕭逸辰想要攔住那兩人,卻被慕容珺瑤暗中阻止了。
“表哥!”慕容珺瑤衝着蕭夜寒喊了聲。
蕭夜寒只是稍稍停頓了下,沒有回頭,帶着顧如瑾離開太子府。
見狀,慕容珺瑤卻突然升起詭異的笑容,隨之軟軟的倒在蕭逸辰懷裡。
顧如瑾跟着蕭夜寒回了離王府,卻還處於驚歎中。慕容珺瑤最後那一聲表哥真是傳神,直接將她喊得魂不附體了。
古代什麼狗血的事情多,除了青梅竹馬就是表哥表妹了。
看那太子妃的樣子,明顯就是心繫蕭夜寒,如今成個太子妃還是掩不住那心思。表妹喜歡錶哥,卻又嫁給別人,這裡頭可有些彎彎了。
“哎,蕭夜寒!你怎麼沒娶了你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