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今天早上起牀的時候吳家帆還在身邊,荷花躺在他懷裡覺得很安心。
今天是榮生與丁曼雪成親的日子,吳家帆今天特意請了一天假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望着荷花懶散的模樣,他輕輕地說道:“小懶豬,該起牀了。”
“不要,被子裡好舒服。”荷花將頭埋得深深的,就是不願起來。
“今天可是榮大夫與丁小姐成婚的日子,這個時候丁小姐說不定已經出閣了,我們怎麼也得趕在她到神醫府前到啊!”吳家帆說出現實。
荷花非常沮喪,爲什麼成親的時間要這麼早,她還沒睡夠呢。榮生在京城朋友比較少,如果他們不去的話會冷清不少,而身爲公主的她去的話,還會有不少的官員或者想要榮生以後爲他們治病的人會去捧場。
荷花不情不願地從他懷裡擡起頭,“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睡在牀上,太不像話了!”說着開始穿衣服。
吳家帆無奈地說道:“我要不是被某人壓着,早就起牀了。”
“哼”荷花冷哼一聲。
等他們穿戴完畢,落霜和落音領着侍女進來爲他們打扮。
帶上趙管家準備好的禮物,荷花與吳家帆上了馬車。
“我們趕時間,你將馬車趕快一點。”吳家帆上車後對車伕說道。
“是,駙馬爺。”車伕恭敬地說道。
“我們應該能趕在新娘來前到神醫府吧?”荷花不確定地問吳家帆。
“誰知道呢!”吳家帆說道。
好在他們到的時候丁曼雪真的沒有過來,荷花放下心來。
此時榮生已經去接新娘子了,差不多快回府了。
當荷花他們到的時候,很多人都圍過來向公主行禮。
荷花說道:“本公主今天是來參加朋友的婚禮,各位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公主”這些人起身。
有的人想來與公主套交情,卻又不敢上情,就在這時柳尚書來到她面前。“公主,下官是月嬋的父親,小女有勞公主了。”
原來是柳月嬋的父親,他身材已經發福,臉上笑開了花,幸好柳月嬋長得不像他,荷花笑道:“柳小姐能在我身邊工作,是她有才能,對待身邊的人本公主一向和善。”
“謝公主。”
“柳大人不必多禮。”
公主果然像小嬋說的平易近人,柳尚書此時放下心來,本來女兒跟在公主身邊幹活,他就不是特別放心,皇家的人動不動就愛牽連旁人,他擔心女兒也是情理之中。
“對了,柳小姐呢,她怎麼沒有過來。”記得她還讓柳月嬋今天來參加婚禮的,柳月嬋本來與丁小曼有過一面之緣,而且她還準備讓大家好好聚聚,怎麼就沒有來呢,荷花就問柳尚書。
柳尚書面露難色,荷花說道:“柳大人有話儘管直接,柳小姐也是本公主的朋友,她有什麼難處本公主都會幫忙的。”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與許少爺有些不愉快。”柳尚書尷尬地笑道。
難不成是那天柳月嬋教訓許世傑,這小子又欺負她了。荷花說道:“柳大人不必擔憂,本公主會幫着柳小姐處理這件事的。”
“謝公主。”有公主的幫忙真是太好了,以前他還聽說許少爺喜歡的是公主,如果是這樣公主的話他應該會聽的。
“新郎回來了。”一陣鬨鬧聲響起。
原來是榮生帶着新娘子到了門口,他們往門口而去。
榮生坐着高頭大馬,後面擡着一個大紅的花轎,只見榮生滿臉紅光地向衆人打招呼,偶爾抽空看看後面的花轎。
當隊伍來到神醫院門前,榮生被人從馬上扶下來,一下馬他就來到了花轎前,輕輕踢了一下花轎。
有人起鬨,“新郎官要大力的踢,不然將來會被吃得死死的。”
榮生不好意思地紅起臉來,連忙將丁曼雪接出來。
新娘子在進門前腳是不能着地的,立刻有媒婆過來將她背起,跨過火盆走進神醫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拜過堂後丁曼雪被送到了洞房,
榮生被衆人拉着灌酒,眼看着就要倒地了。
許世傑這時來到他身邊對來拼酒的人說道:“你們欺負文人算什麼,要喝酒找本少爺。”
“原來是許少爺,哈哈哈”來人一聽許少爺的話,立馬與他喝起酒來,能與將軍府的少爺打好關係誰不樂意啊!況且許少爺還沒成親呢。
荷花看着許世傑與人拼酒,悄悄對吳家帆說道:“他今天怎麼了,好像在跟誰拼命一樣。”
吳家帆白了許世傑一眼,撇撇嘴“誰知道他?”
許世傑打了一個酒嗝“是不是該鬧洞房了?”
“那個,許少爺,你已經喝醉了,還是早點回家比較好。”一位官員擔憂地說道。
許世傑一把揮開他,氣憤地大叫。“之前不准我鬧荷花的洞房,現在又不準,不行,我一定要鬧洞房。”說着就要往後院走去。
吳家帆怕他鬧事,強行壓住他,想拉他出神醫府,可惜力量不如許世傑,反而被他帶領着往後院而去,荷花見狀不得不跟上。
許世傑粗魯地推開了新房的門。
“喂,你們不可以隨便進新房。”小桃攔住他們。
“成親哪能不鬧洞房!”許世傑不管那些,非要進房。
“這就是新娘子,我來看看。”說着竟要去掀丁曼雪的頭蓋。
“啪”榮生打開了他的手,怒瞪着許世傑。“鬧夠了沒有。”
“額”許世傑愣愣地看着榮生,趁他愣神之際,吳家帆與荷花趕緊拖着他出房。
“我還沒有鬧洞房呢!”許世傑大叫。
荷花一拳打在許世傑的頭上,“給我安份點。”
可惡,本來不想在外面表現出粗野的一面,她完美的公主形象啊!
許世傑果然還是怕荷花的,立馬老實下來。
令人向榮生打聲招呼,荷花與吳家帆送許世傑回去將軍府。
意料之中,許老將軍見到許世傑爛醉如泥的樣子,發了好一大頓脾氣。只可惜某人已經喝醉了根本聽不進去。
“哎,真是令人擔心的傢伙。”荷花嘆氣。
許世傑是她重要的朋友,她希望他能夠幸福快樂。
一品鍋的生意非常好,與別家酒樓不一樣的經營模式,獨特的味道,使得酒樓裡天天都是人滿爲患,幸好有熟悉一品鍋酒樓運行的吳家人,酒樓正式走上進程。
趙管家身爲公主府裡的總管,公主府裡的所有事宜都要處理好,現在他正在指揮工人在公主府裡建一個大倉庫。
在公主府裡建一個這樣的大倉庫,大大破壞了府裡的美景,雖然他這樣認爲,不過公主堅持,他也只有照做了。
眼看着終於要完成公主的吩咐了,這座倉庫再過幾天就能完成了,而且濟縣運過來的糧食也該到京城了。
趙管家來到荷花的書房,彙報工作進展。
“嗯,不錯,辛苦趙管家了,等糧食一運進京城就送到公主府來。”荷花說道。
“是,公主”趙管家答應道。
“下去吧”荷花說道,趙管家依言退出房外。
糧食快要運到京城來了,可是她準備再開幾家糧店的計劃還沒展開呢,這些天都一直在處理一品鍋的事情,得加快腳步才行了。
隔天荷花就命人出去置辦店鋪,京城的物價比其他城鎮貴多了,一間好點店鋪豈碼得要七百兩銀子,荷花不停地算着開銷。
好在濟縣的生意運作還很順利,荷花可以去錢莊取錢置辦店鋪。
“小嬸。”吳安康從外面衝進來。
荷花擡頭望去,“發生什麼事了?”
吳安康衝到荷花桌前,“小嬸,我打聽到重要的消息了。”
好笑的看着他一臉邀功的模樣,“快說吧,是什麼事情,你不說小嬸可不知道。”
吳安康不好意思地摸摸頭,他太激動了,“嘿嘿,小嬸,我手下的一個朋友打聽到天羅國要打仗了。”
“打仗?你有什麼好激動的。”荷花不可思議地問,有人見到要打仗竟然這麼興奮。
吳安康頓時說不出話來,他也不是興奮,只是突然打聽到這個消息,而且誰都不知道,一時有些激動。
“好啦,以後可不要這麼冒失,你這樣被人知道還以爲你要叛國了。”荷花打趣道。
吳安康嚇得連連擺手,“不是的,我沒有這麼想,我以後再也不打聽這件事就是了。”
“那倒不必,以後小心關注一下情形就是,不過不要到處宣揚,這可是擾亂國家的行爲。”荷花警告道。
吳安康點頭保證“小嬸放心,我覺得不會到處宣言,再說了這事也是聽人說的,有沒有這種事小叔肯定比我清楚,呵呵,現在國家很太平,這種事肯定只是謠言而已。”
荷花知道這不是謠言,而是確有可能發生,只不過朝庭將這個消息壓下來,怕引起百姓的恐慌而已。“嗯,像你這種到處打聽信息的人,一定要學會守住口舌,凡事不可到處聲張知道嗎?”
“是”看到荷花嚴肅的表情,吳安康乖乖地答應。
“你先出去吧,小嬸再想些事情。”
“哦。”吳安康離開了房間。
看來齊國進犯的消息已經從邊境傳到京城了,會不會是到了不可逆轉的地步,荷花萬分擔心。
吳家帆一回到家裡,荷花就問他。“真的要打仗了嗎?”
“或許吧”吳家帆疲憊地回答。
“談判沒有成功嗎?”荷花問道,記得他之前說過朝庭首先是要與齊國議和的。
吳家帆搖頭,“他們堅持讓天羅朝稱臣,我擔心馬上就會打仗,消息不久就會傳出來。”
“如果真的打起來天羅國有勝算嗎?據我所知齊國國力很強。”荷花擔憂道。
“你說的沒錯,可我天羅國怎麼可能向他稱臣,戰爭是不可避免的。”吳家帆一手搭上荷花的肩膀。“你不用擔心,這種事是我們男人該想的辦法。”
荷花點點頭,她確實沒有辦法,早知道當初應該多學學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什麼的,呼!
荷花還是非常擔心,隔天特意進了一趟宮,來到鳳儀宮,皇后見到她非常高興,一掃多日裡的憂愁。
“現在知道來看母后了?母后還以爲有了夫家忘了孃家呢!”故意板着一張臉。
“怎麼會呢,我最愛的人就是母后了,天天都在想您呢!”荷花抱着她撒嬌。
“你呀,就會說好聽的,算你有良心。”皇后邊笑邊帶她坐於榻上。
淡淡的香味傳來,荷花問:“母后您換了一種香料嗎?”
“嗯,最近老是心神不寧,就命人換了檀香。檀香氣息寧靜,可以安扶情緒,有寧神改善睡眠的作用。”皇后說道。
“母后是因爲齊國的事情煩惱嗎?”荷花問。
“是啊,最近你父皇也在煩惱,每天招集大臣商討,不過齊國堅持侵犯我國,那麼只有開戰了。”
“爲什麼要打仗呢?”荷花憂心地說道。
皇后握住她的手,“或許這就是征服欲吧,聽說齊國現在換了一位新皇,這位新皇還是皇子的時候就是一個暴力份子。”
“唉,真讓人擔心,打仗又要死多少人啊!”荷花感嘆,自古以來戰爭都是最殘酷的,真希望不要發生。
皇后安慰道:“別擔心了,我們天羅國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嗯。”
在皇后處用過午飯後,荷花準備出宮去,在御花園遇到了華宜公主,只見她悶悶不樂地走着,身後跟着幾個宮女。
她也看到了荷花,冷哼一聲,荷花還是蠻同情她的,據說本來她是要議親的,結果因爲齊國的事情一直耽擱,華宜的年紀比她還大,到現在沒嫁出去,不知道她是不是因爲這個而煩心。
荷花走到她面前笑道:“華宜姐姐今天是怎麼了,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哼,本公主的心情好得很,不用你操心。”華宜語氣不善地說道,上次差點被她套出話來,雖然母妃讓她別惹她,不過她就是不爽。
“我也沒操心啊,你看不出來我只是跟你說客套話嗎?”荷花輕飄飄地說道。
“你,真不知道吳大人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華宜氣道。
沒想到她竟然會提到吳家帆,再想到前幾次她的態度,荷花幾乎都能確定華宜看上了吳家帆,荷花眨巴眼,“很可惜,他就喜歡我這樣的,話說回來,妹妹都嫁出去了,姐姐怎麼還在宮裡。”
“可惡。”華宜的公主脾氣一上來,似乎要與荷花拼命。
她身邊的宮女趕緊拉住她,“公主,使不得啊!”
落音落霜趕緊守在荷花兩側,荷花笑道:“身爲公主太沖動可不行哦,那我先回府了。”
不理會華宜在背後的大喊大叫,荷花領着落霜等人出了皇宮,荷花嘆道:“這個華宜真是的,最近好像越來越大脾氣了,記得之前我們雖然不是特別友好,也不至於一見面就吵架吧!”
“公主,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落霜猶豫着問道。
荷花看向她,“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當初公主去濟縣被皇上知道後,我和落音就被帶回宮審問時,聽到過華宜公主與一位宮女的對話,她讓那位宮女出宮去散佈一些謠言,當時沒有聽懂,不過從後來發生的事情來看,那些對公主不利的謠言就是華宜公主令人傳出來的。”落霜說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爲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荷花叫道。
“對不起公主,華宜公主只說讓那位宮女傳播謠言,奴婢也不知道是什麼,就沒有放在心上,奴婢不知道華宜公主爲什麼會這樣做,也沒往那方面想。”落霜跪下不住地道歉。
“起來吧,本公主又沒有怪你,現在知道也不遲。”荷花笑道,原來當時的謠言是華宜傳出來的,害得她的小寶爲了澄清謠言讓自己生了一場大病,哼哼,等着吧!
落霜看着荷花的笑臉,真挺那位得罪公主的人擔心。
聽華宜今天說話的語氣,似乎對吳家帆還沒有死心啊,荷花不住的思考,華宜怎麼就看上吳家帆呢,他們兩人又沒有交集,惟一的可能就是見不得她好,想要從她手上搶東西,從上次的相親宴就能看得出來,奇怪的心理,荷花嘆氣。
“怎麼了,唉聲嘆氣?”吳家帆一回到房間就見荷花不住地嘆氣。
“沒事,對了,我今天進宮見母后了。”荷花說道,“對了,我還見到了華宜”說這話的時候她一直盯着吳家帆。
“哦,母后最近肯定心情不好。”吳家帆坐到她身邊。
“嗯,我還見到了華宜。”荷花又說一遍。
“華宜是誰啊?”吳家帆突然問道,見她說了兩遍,他不解。
“你不認識她?她是我父皇一位妃子的女兒,也算是我的姐姐。”荷花吃驚地問道。
“我爲什麼要認識她,我認識的公主只有你而已。”吳家帆奇怪地問。
荷花無語極了,吳家帆竟然都不認識華宜,華宜一個人在那裡忙活什麼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