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打人2,農家棄女,五度言情
阮處雨一個閃身退了開,提高聲音冷冷的道,“各位都是朱家村的吧?”
顯然,她這話是在對圍觀的這些人說的,聽她這樣說,衆人忙點頭。
而正要再次衝上來打她的朱三停了下來,疑惑的看着她,欲瞧她想做什麼。
阮處雨神色一冷,毫無溫度的聲音道,“你們朱家村就是這樣對外人的?看到有人這麼侮辱外姓婦女,你們幫都不幫一下?甚至還在旁邊看笑話!”
聽她拉着整個朱家村的名譽,一個年長的朱家村人說,“這位小婦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朱家村的人品性都是極好的,沒像你說的這樣看着人家受辱不管。”
“剛纔你娘跟朱三拉扯的事情,自己又沒證據,咱們這不是不好出面和解麼,要是你娘有證據證明朱三幹過那事,我們一定在第一時間幫你娘。”
“這位大爺。”看了他一眼,阮處雨稱呼。
那大爺點頭,撫起了鬍子。
阮處雨繼續道,“我說的不是我娘跟朱三吵的事,而是,朱三剛纔口放穢言調戲我孃的事!他這麼正大光明的毀我孃的名譽,卻不見你們幫忖一下,大爺能告訴我是爲何麼?”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未等他出聲,阮處雨直接堵話。
“這……”那大爺一臉爲難的擰着眉頭。
阮處雨譏笑,“看來是你們刻意不理會了,這事,但凡不是眼瞎耳聾的,都知道朱三是故意辱我孃的名聲,可你們卻不幫不阻,害我娘羞愧難當的自盡,若我娘真的身亡,此事必會讓你們朱家村遺臭萬年!”
見她說得這麼重,那大爺臉紅了紅,似乎十分愧疚,他咬咬牙,走到朱三面前伸手狠狠的甩了他數個巴掌,直到將他的臉打紅打腫,他才停下,一副痛苦的樣子開口,“朱三,這事是你的錯,跟這小婦人道歉!”
朱三被他打得很生氣,可是知道面前這位大爺自己得罪不起,便忍了氣,聽着他的話走到阮處雨面前道了歉。
對此,阮處雨其實並不滿意,以她的性子,她是要全部圍觀的人都向她娘道歉的,不過礙於寧氏現在受了傷,加上,她還有剩下的事要做,這事就這樣罷了。
輕哼了聲,阮處雨開口,“你辱我孃的事就算了,現在咱們該算算另一筆帳了。”
“什麼?”朱三下意識的問。
“你對我爹下黑手,盜了他銀錢的事!”她的聲音清脆沉着。
聞言,朱三想也不想的說,“這事不是我乾的,你娘是冤的我。”
阮處雨冷笑,展聲問道,“各位知道朱三家家境怎樣?他是以什麼爲生的麼?”
“朱三家裡就一個母親,他出生沒多久,親爹就去了,原本他親爹是個手藝人,靠着那過活,他親爹一去,朱三家立即沒了收入,他母親爲了養活他,整天拿繡花針刺繡賺錢,就這樣,也勉強夠兩人吃飽肚子,至於朱三,打小就沒怎麼幹活,他長大後,偶爾去幫人家打打下手,賺個幾文的生活費。”
一聽阮處雨問,一嘴利的立即開口答了話。
“這麼說,朱三家裡是窮得響叮噹囉?”
“那是當然!”
勾脣,阮處雨冰冷的眼神看向朱三,“那好,若從他身上,或者家裡搜出了銀錢,要怎麼說?”
“你要做什麼?”朱三臉色一變。
“若是從他身上,或者家裡搜出來的銀錢,我說那是我爹的,應該沒人不信吧?”她又問。
朱三猛不丁瞪大眼,“你憑什麼搜我家,憑什麼搜我的身?”
“不讓搜?那就證明你心虛,你的確對我爹下了黑手!”
“你沒證沒據的,憑什麼搜我的身?是,我身上是有錢那又怎樣?那是我自己賺的,你憑什麼說是你爹的?”
眨眨眼,阮處雨淡淡的瞌起眸,不過片刻又睜了開,“這錢的來路我也不想問,還是報官吧,我相信官老爺會幫我查出來你身上的錢是哪來的!”
就在朱三看着阮處雨,眸中閃爍着戾氣之時,一個蒼花的聲音傳來,“不,別報官!”
一個穿得破舊的老嫗從人羣中衝過來,看了眼朱三後跪到阮處雨身前,“求你,求你別報官,要是報了官,我家三兒可就沒法活了。”
“娘!”朱三驚呼,衝過去拉着老嫗的手道,“你跪她做什麼,讓她去報官,我不怕!”
老嫗搖頭,推開他道,“三兒,將銀錢還給人家,再跪下來求人家,讓人家別報官!”
“娘!”朱三一臉不樂意的黑着臉。
老嫗陰沉着臉,不悅的說,“你不幹?”
朱三雖然混,可是個孝順的,看了自個娘一眼,從懷裡拿出阮青天的錢袋遞向阮處雨。
看他如此,老嫗衝阮處雨磕了個頭道,“夫人,你就大人大量,放過我家三兒吧,他是個好的,只是一時起了壞心纔對你爹下的手,我也是蠢,竟然聽信了他的話,想讓他拿着這錢娶房媳婦,是我老婆子沒用,他都三十了,還娶不着媳婦,我是心疼他……”
老嫗邊說邊落淚,“可我想了一道,突然想通了,咱們是正經人家,要娶媳婦,得靠自己的雙手賺錢娶,怎麼能做壞事呢。”
“請夫人原諒我,原諒我一時迷了心,原諒我的三兒。”
聽着老嫗懇求的話,瞧着她情真意切的態度,阮處雨冰冷的心變得火熱,心頓時軟了下來,她接下錢袋,彎下身子扶起老嫗道,“大嬸,我不報官,既然他還了我銀錢,這事就算了,至於我爹的傷,就當是意外好了。”
“多謝,多謝了。”老嫗感激的衝她說。
阮處雨眯眼點點頭,放開她的手又道,“大嬸,我爹的事我不計較了,可剛纔我娘來找他論我爹的事,被他打了一頓……”
停頓了下,在老嫗將心提起來的時候,她說,“我得將他打的給回來,否則,我就太對不起我娘了。”
老嫗垂眸,點點頭,“打吧,那是應該的。”
阮處雨扭頭,似笑非笑的看向朱三。
朱三狠狠的瞪了阮處雨一眼,一把坐到地上,不耐煩的道,“來吧,不就是讓一個小娘們打一頓麼,我還怕了不成!”
這是你說的!阮處雨心裡暗道,利索的伸腿就朝朱三身上踢。
打了一會,阮處雨便停了下來,淡聲道,“我打完了,事兒了了,我該走了。”
丟下話,阮處雨悠悠離去。
被她踢打的朱三自被她踢打到停止,都沒發出一聲叫喊,圍觀的衆人暗讚了好幾聲他是條漢子,可沒成想,阮處雨才走不遠,朱三便躺在地上打起滾,嚷嚷着痛死了。
圍觀之人頓時無語,瞅了朱三一眼後一一散了去。
“兒呀,你怎樣了?”老嫗瞧着他的動靜,立即撲過去問。
朱三咬牙痛苦的道,“娘,那婆娘打得兒子好痛。”
“真痛?那你爲什麼一直忍着沒出聲啊?”老嫗問。
“我先前不痛啊,現在才痛的。”朱三委屈的解釋。
老嫗擰眉,扶着朱三慢慢站起來,“兒啊,往後可別做那讓人戳心窩的事,來路不明的錢,咱就是用,也用不安心。”
朱三黑瘦的臉露出狠戾的表情,“娘,往後我不會再說那種事了。”可是,這次的事,他不會就這麼算了!他們竟然讓他娘當着這麼些村裡人的面跪了下來,這口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嚥下去!
老嫗眼神不好,沒注意到他的表情,聽到他的話,安心的點了點頭,扶着他往自家走。
離開朱家村,阮處雨立即趕去了阮青天家,可阮青天並沒有回去,家裡就阮雲蕭一個人。
看她在自家裡外進出,阮雲蕭虎着臉瞪着她,“我爹呢?他不是跟你一道出去的嗎?”
“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大夫麼?”阮處雨看了他一眼,根本沒答他的話,而是反問。
“我當然知道!”阮雲蕭點頭應聲。
“他在哪?快帶我去。”阮青天既然沒回來,就一定是直接帶着寧氏去了大夫家。
“我爲什麼要帶你去?”阮雲蕭不屑的問。
阮處雨輕笑,“你帶我去找一個大夫,我就給你十文錢,如何?”
阮雲蕭黑溜溜的眼珠轉動着,似是十分心動,猶豫了會他才道,“咱們附近這幾個村就一個大夫,就在我們村,就是帶你去,我也只能拿十文錢。”
“我給你三十文,帶我去!”聞言,她再次出價利誘。
“好。”阮雲蕭應聲,麻溜的衝進屋拿上鑰匙鎖了門,“快,跟我走吧。”
睨着他的背影,阮處雨挑了挑眉,錢果然是個好東西,即便這個阮雲蕭打一開始就看她不順眼,不也是爲了錢乖乖的爲她帶路麼?
去了大夫家,果然,阮青天和寧氏就在那裡。
看到她進屋,阮青天道,“處雨,你咋纔跟來啊?”
看着他,阮處雨淡定的回,“爹,你帶娘走的時候,我並沒有馬上跟過去。”
“那你哪去了?可是去張老漢家了?”
“我解決了朱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