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宛容結6
聽罷,阮處雨搖了搖頭,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事在她不經意間發生了。
對那幾個被打發賣出去的丫環,她沒有任何感覺,她們,只是她買回的丫環,僅此而已。
嘆息了聲,阮處雨想到一事,衝紅雨說,“紅雨,幫我去把王鬆,劉梅,還有李浩他們幾個叫來。”
“嗯。”沒有任何疑問,紅雨乖乖應聲離去。
沒多久,王鬆幾人便到了阮處雨面前。
衝她行了一禮後,王鬆問,“夫人,不知你找奴才們來是有何事?”
阮處雨看着他們,淡淡的道,“你們進府多久了?”
“有兩年多了吧。”王鬆答。
“兩年了,不久,可也不短。”阮處雨緩緩開口。
“夫人,你究竟有何事啊?”劉梅不解的問。
阮處雨勾脣,“若有人拿你們的親人威脅你們做對我不利的事,你們會做嗎?”
“自是不會。”幾人對視一眼,同時答。
“哦,爲什麼?你們不在乎自己的親人麼?難道你們寧可眼睜睜的看着你們的親人死在你們面前?”
“夫人,若是平常,咱們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人死在咱們面前,可若要咱們拿夫人的命來換親人,那咱們必是不會換的。”王鬆沉聲開口。
掃着他們,阮處雨問,“你們都一個想法?”
劉梅和李浩互看了下,點點頭。
“若有人用錢來引you你們呢?”阮處雨又問。
抿了下脣,劉梅幽幽的道,“夫人,奴婢不知道夫人爲何會問這種話,可不管有人拿錢或是拿什麼來威脅奴婢,讓奴婢對夫人不利,奴婢是怎麼都不會受威脅的!”
“爲何?我比你們的親人重要麼?比金錢對你們而言重要麼?有的人爲了錢,能付出一切,有了錢,你們要什麼就有什麼,你們不用在這裡累死累活的苦幹了,這樣不好麼?”
看了她一眼,劉梅苦笑,“若爲了錢能賣良心,那奴婢便不會到夫人府上了,奴婢以爲,奴婢可以過苦日子,可以過窮日子,就是不能沒有良心。”
“劉梅說得對。”王鬆跟着接聲,“夫人,人活一生,不是爲了醉生夢死,有人給錢固然是好,可那樣不踏實,咱們要活得實在,咱們要錢,要自己賺,旁人給的不乾淨的錢,咱們不屑要。”
看着一臉正氣的幾人,阮處雨平靜的開口,“也許有一天,你們不會這麼想。”
拉了拉衣襬,李浩出聲道,“夫人,我們的想法不會改變的,現在是這樣,往後也是這樣。”
勾了勾脣,阮處雨挑眉說,“爲了你們這番話,你們的月錢,一人漲一兩銀子吧。”
“真的?”幾人歡喜問。
“嗯。”
“奴婢、奴才叩謝夫人。”
看着一臉激動之色的幾人,阮處雨淡聲說,“去吧。”
“是。”
一直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阮處雨的眼神還投在他們離開的方向,那雙黑眸笑意不止,也算她沒看錯人。
當初,她是不想有人插人進來,特別讓趙傾城她們幫她買人,可聽了紅雨的話,她突然想到,會不會她府上買的下人,也會被收買。
她害怕發生那種事,這才召他們來詢問了這麼一番。
也許,他們只是現在這麼說而已,可至少,此刻她很踏實,他們的這番回答,她能感覺到真心十足。
“處雨,不好了!”才閉上眼,準備休息一番,一個急促的聲音響起。
阮處雨凜眉,將眼緩緩睜開,看到來人,她不解的道,“老修,有什麼事?”
老修眯眼,“小魚兒不見了。”
“不見了?他爲什麼會不見?他不是和你習武去了麼?”
“剛纔我帶小魚兒回來的時候,被一大批人羣給擠散了,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他。”
垂了下眸,阮處雨問,“小白呢?有和你們在一塊麼?”
老修搖頭,“沒,今日小白沒跟我們一道,他說想吃烤雞,不想去。”
阮處雨冷哼,從牀上爬起來道,“你去門口,我等會就來。”
“嗯。”老修應聲離去。
他一走,阮處雨立即找來劉梅讓府中的人尋小白,衆人一陣忙碌,四處都沒尋到他,最後,還是王鬆機靈,在廚房的柴垛裡找到了睡得香甜的小白。
他嘴巴旁邊還有一圈油,空氣中還散着一抹烤雞的味道,顯然是吃過烤雞便在這睡了。
當他被抱到阮處雨面前時,她一臉戾色,走過去正準備刷的一下拍醒小白,小白跟有感應似的,眼一睜,一個跳躍下了王鬆懷抱。
“處雨。”站穩身子後,小白稚聲喊。
他一臉不解,不明白爲什麼阮處雨會這麼生氣。
阮處雨咬牙,“你睡得倒是好哇。”
小白抓了抓腦袋,“是啊,睡得很好。”
阮處雨瞧着他不知事的模樣,一肚子的火就這麼生生被澆熄了,對不懂事的人發火,那等於給自己找難受。
“跟我走。”輕哼一聲,阮處雨。
“哦,去哪。”應了聲後,小白問。
阮處雨斂眉,冷冷的道,“去找小魚兒。”
“嗯。”小白乖巧應聲,主動上前拉住了阮處雨的手,就像小魚兒拉她一樣。
雖然過了兩年,可小白個子沒長高,依舊是兩年前的模樣,瞧着十分可愛。
感受到手下的柔|軟,阮處雨眯起眼,聲音緩和起來,“小魚兒不見了,咱們要去找他。”
“他不見了?”小白瞪眼,急切的拖着阮處雨直跑,“快,咱們快找他去。”
被他拖得趔趄了下,可阮處雨並不生氣,站穩身子後,一臉笑意的應,“好,咱們找他去。”
擁着懷裡的女人,長得兇惡的男子道,“你抓這孩子來是想做什麼?”
瞅了他一眼,宛容嬌笑,“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知道。”
男子蹙了下眉,沉聲道,“你是老子的女人,老子問你,你敢不答?”
聽出他生氣了,宛容咬了下脣,出聲說,“我要拿他引一個人。”
“是誰?”男子問。
“哎喲,你就別問了。”宛容嬌嗔着,這軟軟的聲音令男子一硬,他yi笑道,“好,不問就不問,要我不問,你得付出點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