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婚宴宣傳

218 婚宴宣傳

梅陽豔思緒倒轉,好一會才吶吶的開口,“那只是……”

“好了,這件事到此爲止吧。”阮處雨突然阻聲。

趙傾城點頭,笑道,“阮姐姐,要去看新娘子麼?”

“去呀,怎麼不去?咱們今天就是來參加婚典的,要是不去瞧瞧,豈不是白來一趟。”

除了皇后,其他女人的嫁人步驟都是一樣的,到了正廳,衆人等了好一會纔等到新娘子完成外邊的步驟進來。

新娘子一身紅衣,腦袋上是大紅的鑲金邊蓋頭,很是好看,看着她由着喜娘一步步的拉入正廳,四皇子靳雲蒼朗聲開口道,“三哥,能不能現在就掀開蓋頭讓咱們瞧瞧你這三嫂啊?”

“胡鬧!”寧王冷喝,“新娘子怎麼能隨便給人看見呢。”

“這有什麼,以後總是要見的。”靳雲蒼無所謂的說。

寧王眯眼,衝靳墨言道,“三皇侄,你覺得如何?你若是不願意,那咱們便不看。”

眯了眯眼,靳墨言衝宛容道,“你自個掀開吧。”

“是,王爺。”宛容好聽的嗓音吐出這幾個字,嫩白的手緩緩伸手蓋頭,將之牽住一角後,她用力一掀。

“哇……”驚訝的叫喚聲從衆人嘴裡發出,他們一個個看直了眼。

“這弟妹真美啊。”靳冷意毫不吝嗇的誇。

宛容勾脣笑笑,羞澀的垂了頭。

見此,靳冷意又道,“可惜你嫁給了一個廢物。”

宛容臉色一變,看着靳冷意道,“奴家不在乎王爺的腿。”

“你也不在乎他不能和你上!chuang?”靳冷意直白的問。

宛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吱唔的沒說話。

倒是靳少海出了聲,“二弟,你這是在做什麼?還未喝酒便已經醉了麼?在這麼多人面前問三弟妹這種話,你居心何|在?”

靳冷意不過是瞧到靳墨言娶這麼漂亮的側妃,心裡不爽,這才說兩個話刺刺,本以爲沒什麼,可被靳少海這麼一說,他突然驚醒,在場這麼多官員,難保不會有覺得他品行有問題的,往後在朝堂上就這事說上他兩句,那可就得不償失。

“大哥,是我錯了,不該胡言,我只是羨慕三弟娶到這麼個嬌美側妃而已。”

“羨慕?怕是妒忌吧。”靳少海毫不留情的說。

靳冷意臉僵了僵,訕訕的道,“大哥說笑了,我爲什麼要妒忌啊?大哥怎麼可以將我想成那種人呢。”

“你……”靳少海還想說話,寧王開口道,“大皇侄,二皇侄,你們再理論,可就要錯過三皇侄成親的吉時了。”

“拜堂吧。”禮婆機靈,忙將宛容的蓋頭蓋上,拔尖聲音叫出聲。

未等衆人反應過來,新娘子已經和代|理新郎拜起了堂。

雖然衆人對正主在一旁看着,由替身拜堂很疑惑,可疑惑歸疑惑,他們終是不敢當着衆皇室成員的面問出來。

幾個晃神的功夫,堂已經拜完,新娘被喜娘牽着去了洞房。

來賀禮的一衆人立即討好的湊到靳墨言面前跟他拜喜,不一會,寧王等人便和靳墨言被圍得水泄不通。

看着這情景,楊臨衝身邊的公公道,“公公,我去幫幫王爺,你待會幫王爺應酬賓客吧。”

“好。”

此聲落,楊臨大步走到人羣間往其中擠,待擠到裡頭時,他揚手大呼,“各位,無憂王身子不適,不能應酬各位,各位各自落座喝喜酒吧。”

話畢,楊臨推着靳墨言自顧離去,連寧王等人都不顧了。

寧王雖有不悅,卻沒表達出來,倒是靳少海出了聲,“總覺得這趟像自討沒趣一樣。”

“三弟是這個性子。”靳冷意悠悠的說。

靳太清道,“大哥二哥,你們誰知道這新娘子是什麼來歷麼?”

靳少海眸光亮了亮,看着他搖頭。

靳太清遺憾的道,“我還以爲有人知道呢,聽說三哥被賜婚,我便讓人查了新娘子的來歷,竟是查不出來。”

靳雲蒼道,“不是查不出來,這女子就是個山野女子。”

靳太清瞪眼道,“父皇怎麼可能讓三哥娶個山野女子?”

“你去問問父皇不就知道了?”靳雲蒼涼涼的道。

靳太清:“……”要能問他,他早去問了!

掃了眼他們,寧王|道,“幾位皇侄,本王想離開這裡,幾位想留下來喝喜酒麼?”

“我要走。”靳雲蒼首先應。

其他幾人也都跟着應聲,眼見達到一致,幾人對視一眼,悠悠的離開了無憂王府。

“喲,敢情是因爲想探探這位側妃的底子纔來的。”夜歌笑眯眯的道。

聞聲,阮處雨瞅了他一眼,這纔開口,“我想辦一件事。”

“什麼?”

“等下記得護我全屍。”

“……”

沒等夜歌開口,阮處雨走到大片酒桌中間道,“大家靜一靜。”

因爲訝然,衆人一時竟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睜大眼看着阮處雨。

阮處雨輕笑,開口道,“我是來宣傳一家店的。”

“是我自己開的店,叫夜媚。”

“是一傢什麼店?”一個婦人好奇的問。

“青!樓。”清脆的聲音剛落地,衆人便譁然。

“竟是開的青!樓!”

“放肆,一個婦人開個青!樓竟然還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宣傳!”

……

夜歌抽了抽嘴角,原來護她全屍竟是這個意思……

“不知各位是何意?”看着衆人,阮處雨故作不解的道。

“你開青!樓還敢在無憂王的婚典上宣傳,簡直大膽!”說這話的,是趙傾城的爹,趙尚書。

阮處雨眨眨眼,幽幽的道,“爲何不能?我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你開那種銀亂的店,還敢說不是做見不得人的事!”

“就是!”另一個洪厚的聲音接聲。

“什麼叫銀亂?”阮處雨問。

“那裡的女人銀蕩不堪,衣着暴露!”

“哦。”阮處雨淡應一聲,平淡的道,“看來先生對青!樓是有深!入瞭解啊。”

“你……”這人也不笨,知道她說的什麼,臉頓時漲得紫紅。

見此,趙尚書道,“就算不深!入,也能看得到裡頭的情況是如何。”

“看來趙大人喜歡憑表面來斷定東西。”阮處雨輕聲說。

“誰說的,我……”趙尚書想反駁,突然覺得不對勁,話堵在喉嚨口不知該怎麼說。

阮處雨調皮的笑笑,道,“我開的青!樓,裡頭的女子不賣|身,是賣消息的,有人想買消息,便去夜媚,不管是什麼消息,只要夜媚能接的,就能買。”

“什麼消息都能買?若我想要知曉一些私|密的事呢?”一個女子問。

阮處雨垂眸,“可以,不管是什麼消息,都能買,我們是先查到消息再付錢的。”

頓了下,她接着出聲,“想耍賴的可別來,要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這女子笑笑,道,“你這消息怎麼賣啊?”

“開業一個月內,打八折,至於價格嘛,要看你要打探的消息的難度了,若只是一些小事,那麼很便宜,若是一些要緊的大事,那就很貴了。”

“有趣,改天我去瞧瞧,在哪?”

“就在北街街尾那裡。”

“好。”

此聲才應,剛纔被問得說出不話來的男子道,“你既然開的是賣消息的店,爲什麼說是青!樓啊?”

“大體是一樣的,只是賣的東西不一樣而已,不叫青!樓叫什麼?”阮處雨反問。

這人愣了下,又道,“你不賣|身,那店裡要女子幹什麼?”

“服侍過去買消息的人啊,端茶倒水不用人麼?”

“這……我定要去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這人哼聲說。

阮處雨笑笑,淡定的道,“歡迎之至,我得提醒一句,入內不買消息的,按時間收費,在裡頭待半個時辰,就要收一兩銀子。”

“憑什麼?”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子說。

阮處雨挑眉,淡聲問,“你是覺得收多了,還是怎樣?”

“不該收。”這男子說。

“去我店裡的人,自然不會被晾着,會有專人服侍,要是那人在裡頭待上半個時辰卻不買消息,豈不是耽誤了我店裡人的時間麼?而且那人在裡頭會喝茶,吃點心,還會佔用我店裡的桌椅甚至房間,如此一算,我得耗費多少?”

“要是不收錢的話,拿什麼養活我家一大家子?”

“你這是強詞奪理,一個人吃點心喝茶能花用多少,還有桌椅,笑話,你開店不讓人坐的麼?”

“開店是爲了掙錢。”阮處雨理直氣壯的說。

那人輕哼一聲還想說些什麼,阮處雨卻道,“我的店今天開業,歡迎大家光臨,若無事,我先走了,各位,再見。”

丟下話,阮處雨瀟瀟灑灑的往外走。

見狀,夜歌趕緊跟上。

待兩人離開好遠,葛休才反應過來,就要跟上,卻聽身邊的安涼抱怨,“葛公子,要不是你拉着奴婢過來,奴婢已經跟夫人一道走了。”

葛休咬牙,“我這是救你,你家夫人行|事過於大膽,我怕你跟着她會受連累!”

仔細想想,覺得他說得也對,安涼瞅了他一眼,道,“不管了,咱們趕緊跟上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