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救阿妹
瞧着他們裡頭喝得那麼興奮,阮處雨不自覺的想到自個泡過那水……
偏了偏腦袋,她收回神緒,看着淡淡的睨着衆人的靳墨言,湊過去蹲下身子道,“二十多人,現在只剩下一半左右了,要是偷襲的話,一下就能解決三四個。”
“不!”靳墨言搖頭。
“好不容易有機會脫離他們,你不想麼?”阮處雨擰起眉頭。
“我們辨不清方向,出了綠洲也不一定能離開沙漠,不如讓他們帶路,況且他們還要帶咱們找另兩味藥,有些事,不用急於一時。”
沉默了下,阮處雨問,“你是想治好腿後再反悔?”
靳墨言輕笑,“到時候再說吧。”
“你究竟想做什麼?”阮處雨茫然。
靳墨言伸手,撫着她的鼻樑,在上邊摩擦好幾下,才用溫沉的嗓音開了口,“科莫爾不是傻子,他不會讓我能輕輕鬆鬆的反悔。”
“抱歉,是我目光短淺。”阮處雨嘆氣,她不喜歡拿腦子想太多的事情,也許,正是因爲這樣,她現在纔會淪落至此。
看着她苦笑,靳墨言不解,“怎麼了?”
阮處雨努脣,搖了搖頭。
“娘,你們在做什麼?”靳墨言正欲動下撫摸着她臉的手,兩人間突然插入這聲音。
阮處雨一怔,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和靳墨言之間的姿勢極其曖昧,他摸着她,好像親密的情侶……
“沒什麼。”猛的揮開他的手,她臉紅耳赤的回話。
小魚兒眨眼,拽着阮處雨的袖子道,“剛纔你是不是抱了靳叔叔?”
“沒有!”他怎麼會這麼想?
小魚兒擰眉,“可我感覺你們捱得很近。”
阮處雨看着他訕笑,“我們只是坐得近而已。”
“哦。”灰暗的眼珠轉了轉,小魚兒將脣瓣抿了起來。
“靳公子,咱們休息好了,水也裝足了,繼續去找月上白吧!”爾加朗聲開口。
看了他一眼,靳墨言揚聲說,“不用找了,咱們離開沙漠吧。”
“靳公子不找了?”爾加問。
“我們已經找到了。”靳墨言點頭。
“太好了!”
對於爾加他們來說,要離開沙漠比找月上白要簡單不知道多少倍,僅僅四天的時間,他們便帶着靳墨言他們離開了大沙漠。
重回正常陸地,阮處雨有種再次重生的錯覺,出了沙漠,阮處雨立即尋了客棧住了下來,不爲別的,在沙漠上待了上十天她都沒洗過一次澡,身上都快長出一屋沙皮了……
在客棧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上路之時,靳墨言他們坐了馬車,這馬車是爾加他們買的,除此之外,他們還買了不少馬匹。
這樣行路比走那是快上不少,可看到他們騎着馬行走,阮處雨突然發現自己腦袋短路了很久,“他們爲什麼沒有用駱駝?”
“駱駝?那是何物?”靳墨言問。
“你不知道?”阮處雨擰眉。
靳墨言默然。
拂了拂袖子,阮處雨歪着腦袋揚聲衝外頭開口,“爾加大人,我想知道,爲什麼你們沒有用駱駝送我們?”有駱駝的話,要在沙漠中行走,活下的機率要大上幾倍!
“什麼?”爾加在前方領路,聽到聲音後便拉着馬兒停了下來,待緩緩向前的馬車到他身邊他纔開口,“你說什麼?”
阮處雨扯脣,重複着剛纔的問題。
爾加斂眉,沉聲道,“那種動物很珍貴,只有王出行才能用!”
“哦。”阮處雨應聲,衝他拂了拂手。
爾加點了下腦袋,又驅着馬兒去了前邊領路。
接下來,阮處雨他們要尋的是如茵草和牛紅花,如茵草長在極溼的地方,牛紅花則長在雪山之上,極溼的地方,他們暫時還不清楚是何地,琢磨了下,便準備先去尋牛紅花。
沙漠是極旱之地,雪山離之極遠,距爾加打聽,從他們所處的地方到雪山,得走上半個來月不止。
好在,他們並不急等着,便一路慢慢悠悠的前往雪山。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女子驚叫的聲音傳出。
緊接着,一個粗獷的男子聲音響起,“你都已經被老子買下了,你覺得老子還能做什麼?當然是享用你!”
“不要!滾開!”女子大叫,似乎在掙扎。
只聽得衣服碎裂的聲音,之後,便是男子粗喘的聲響。
“娘,爲什麼捂住我的耳朵?”某馬車內,小魚兒疑惑的問。
阮處雨紅着臉看着他,不知做何解釋。
旁邊的靳墨言瞧着這兩母子,輕咳一聲道,“有人在打架,你娘不希望你聽到這種聲音,便捂了你的耳朵。”
“哦。”小魚兒點頭,伸手就要拉開她的手,“娘,沒關係,只是打架而已,我沒事的。”
“嗯…不要…”
“真香……”
這種不堪入耳的聲音隨着小魚兒的聲音一道入耳,阮處雨默默的咬牙垂頭,將他耳朵捂得緊緊的,只當沒聽到他的話。
而這刻,靳墨言突然掀開車簾朝外看了一眼。
“是她!”他詫然。
阮處雨疑惑,“怎麼?”
“你過來看。”靳墨言偏過頭讓出位置。
阮處雨點頭,伸着腦袋往外看去,在瞧到那兩個交疊在一起的人時,她擰了眉頭,大喊道,“停下馬車。”
此聲落,馬車緩緩停下,前方的爾加正想說些什麼,阮處雨突然從車上跳下去。
看着阮處雨利索的踢開上方的男人,抓起地上幾乎衣不遮體的女人,靳墨言幽幽吐了口氣。
“你怎麼會在這裡?”阮處雨問。
被救的阿妹看着她,只是一個勁的落淚,並沒有開口回答。
阮處雨無奈,拉着她道,“你先跟我們上馬車吧。”
阿妹點頭,兩人就要往馬車走,被踢開的男人惡狠狠的大吼了聲,“不許走!你憑什麼帶老子的女人走?”
阮處雨回身看着他,“你強行買賣婦女,還意圖強女幹她,我可以將你送官查辦的!”
男人看着她凌厲的表情,又瞧着離她不遠的衆人,生出怯意,又不甘心,“誰…誰強行買賣了?咱們這是你情我願!總之,她如今是老子的人,你不能帶她走,老子有她的賣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