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鬧事兒!我今日來就是要給我珍珍討個說法!!!誰知道你居然躲起來了不敢出來面對!!”陸王氏腫脹着雙眼伸手指着陸爲霜道。
“呵——”聽到陸王氏這話,陸爲霜輕笑了一聲,“娘,您莫不是眼瞎了?我躲起來了?那你覺得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陸爲霜的人,還是陸爲霜的魂呢?要不就是陸爲霜的鬼魂?!”
陸爲霜說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沒準這附近還真是有陸爲霜原主的鬼魂存在呢。
當初,陸王氏那樣虐待原主,她是不信原主生前那麼可憐,死後會甘心去重新投胎做人
就在陸爲霜說這番話時,一陣詭異的風不知從何而起,狠狠地從蘇李氏以及陸王氏的面上刮過。
陸王氏本來是不怕的,可那一陣詭異的風再加上這大半夜的,免不了會叫陸爲霜的話嚇丟了幾分魂。
不僅是她,旁邊的人也都覺得這陣風起來的太過詭異了。
“我……我不想與你胡扯!!!我來這兒就是想要爲我珍珍討說法的,既然你出現了那就好辦了!!”陸王氏吸着鼻子,在旁人面前一副委屈的模樣,而在陸爲霜面前卻裝上了咄咄逼人的氣勢。
她這樣子讓陸爲霜更是覺得好笑,連裝可憐都不會,居然還學着別人來她面前碰瓷,是在是可笑!
“好啊,你要什麼說法,我聽你說……”
“不過你若是要說什麼是我將二妹害成這樣的,那就請你歇一歇吧,昨日的事兒到底是誰害的誰,我的心裡可清如明鏡呢!要拿一樁不存在的事兒來污衊我,我陸爲霜也是不允許的!”
陸王氏本以爲陸爲霜這是怕了,可聽到後面半句話才曉得陸爲霜她這是要與自己對抗到底了。
好啊,她倒要看看那些鄉親們是會同情她這樣一個不幸的母親還是會站在陸爲霜那頭
想到這,陸王氏又抽泣着擠出幾滴眼淚,“陸爲霜,你這樣說難道良心就不痛嗎?!”
“呵……娘,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我的良心爲何要痛?如此說來,女兒我倒是想要問問娘您呢……”
陸爲霜一面說一面又衝陸王氏靠近了幾步,“娘……您總是將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扣到我的頭上,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呵——呵——”望着陸爲霜的強勢,陸王氏幾乎被她的目光嚇得說不出話來,只得冷笑了兩聲,偏頭避開她的目光以此來緩解她不安的情緒。
見衆人對自己與陸爲霜指指點點,陸王氏瞬時明白。
按着從前的套路,若是依着她自己想要讓陸爲霜主動認錯幾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
讓羣衆來逼迫她,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她就不信了,那麼多人逼着她她還能這般鎮定自若!
昨日在河邊的事兒左右都未曾有人瞧見真相是如何,更何況對她而言,真相是什麼她纔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女兒未來的路,是自己未來的依靠!
想到這,陸王氏衝站在不遠處圍觀的村民們悲情地訴苦道:“各位鄉親你們看看,爲霜這強勢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啊……我——我真是心痛啊,想我那樣含辛茹苦地將她拉扯大,卻沒想到她居然是用這種方式來報答我的!”
說着,陸王氏低頭用力地用眼睛裡擠出了兩滴眼淚,那樣子可真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四下圍觀的鄉親見陸王氏這樣可憐的模樣,又看躺在地上已經被燒地迷糊地陸珍珍,皆是嘆着氣表示,陸爲霜這樣做實在是過分了。
可是對於那些話,陸爲霜卻充耳不聞,她見陸王氏終於知道要怎麼安放自己的位置了,輕笑一聲道:“娘……從方纔開始可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在這兒說這些話,昨日事發時你可是沒在場,怎麼說得好像是你親眼瞧見了似的?”
陸爲霜穩紮穩打地發出自己心裡的疑問。
陸王氏見陸爲霜根本不在意旁人的議論,反倒鎮定地衝自己發問。她思索了片刻,最後才道:“我自然是沒有在現場的,至於這些事兒我還能是怎麼知曉的?都是當時在場的姐妹以及珍珍親口告訴我的。”
“哦?”
聞此,陸爲霜挑眉揚聲疑惑道:“不知……娘您可否說說,是您的哪幾位姐妹與您說,昨日是我將珍珍推下河的?這事兒連我自個兒都不清楚她們又是怎麼曉得的……”
陸王氏當然是舉不出任何例子來了,因爲根本就沒有人與她說過這樣的話。
陸爲霜見陸王氏假意悻悻地抹了許久的眼淚,笑道:“既然娘你說不出那些嬸子的名兒來,那我是否可以說這不過是你爲了給我扣上這口黑鍋而自己瞎編造出來的呢?”
“怎麼能是瞎編造的呢!”陸王氏見陸爲霜這樣說急了,“昨日珍珍也親口與我說了啊!”
陸王氏雖然腦子不大靈光,但也不至於太笨。
她曉得,既然陸爲霜問了這個問題,她若是圓不過去了,那即便是她們娘倆再可憐,那些村民終會叫陸爲霜的思維給帶跑。
因爲陸爲霜就是有這樣的能力!
陸王氏以爲,只要自己說了這事兒是女兒說的,那就沒事了。
可陸爲霜卻又是一聲笑,“娘……珍珍能夠這樣說,那我也能說,昨日的事兒是珍珍拉我一道下水的呢!”
陸爲霜鏗鏘有力地說着。
她當然是有底氣了,因爲那本就是陸珍珍乾的,當時她可是清楚的感覺到比自己先落水一步的陸珍珍伸手拽了自己一把。
這事兒她本是不想再計較什麼了,哪裡曉得陸王氏卻說自己找上門來了。
好啊!
既然非要將這事兒說清楚,她奉陪到底!她也沒有做什麼昧了良心的事兒,她又有什麼好心虛的!
陸王氏見陸爲霜這樣說,眼珠子不停地晃動,似是在心裡想着應對的法子。
只可惜過了許久,陸王氏也只有她最是擅長地那一招耍賴。
“不管!!眼下我珍珍變成這樣了,你就該拿出銀子賠償!給我珍珍看病了!不然我就去尋王里正給我憑理去!!”陸王氏心一橫,反正她什麼都沒有了,有的也只是在陸珍珍身上的孤注一擲,她有什麼好豁不出去的。